这个未婚妻很难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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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姨已经去打电话报告奶奶,我真不明白我为什么必须承受这些?”
这是小雅第一次在他面前宣泄情绪、露出惶然无助的一面,姜兆同发现自己无法置之不理,没办法不在意。
“天倪竟然敢背着我做这种事?”那些情绪衍生出对妹妹的怒意,也想到了天倪的背后肯定有母亲撑腰,姜兆同对妹妹的恃宠而骄更加不满。“天倪这么做,分明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他当下决定联络爷爷和爸爸一起收回给姜天倪的金卡,不听话的女儿没有挥霍的资格!
当米虫的妹妹胆敢挑战金权在握的大哥的指令,就要学会“觉悟”两个字怎么写,若是再不知进退,接下来就该学写“安贫乐道”四个字了。
不过当务之急,姜兆同很想为小雅做些什么。
“你准备一下,我下班后过去接你,想吃法国菜或意大利菜?”
“我没吃过,你决定就好。”小雅露出微笑,结果比她预期的好。
孙家竟如此苛待小雅,连法国菜和意大利菜奇Qisuu。сom书都没吃过?他们不是打定主意将小雅送给他当“未婚妻”吗?既然如此,不是该给她“姜兆同的未婚妻”的待遇吗?姜兆同表面上仍旧一贯淡漠,心底对孙家很不以为然,豪门世家竟如此小家子气!
姜兆同叫秘书打电话订位,看也不看江日束一眼,又埋首公文。
“表哥,你要跟孙小雅约会吗?吃浪漫的法国菜,哇~~我的口水要流下来了,表哥,也算上我一份嘛!”江日东又皮皮的赖上来。
“行,连田娜小姐也算上。”姜兆同送一记回马枪。
“为什么要提她?”江日东惨嚎。
他日夜担心老爸跑来台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结果等来的竟是他的相亲对象田娜,一个更令他束手无策的人物。田娜要求他与她交往三个月,若是擦不出一点火花,她便放弃。
江日东赌上男性的尊严,和田娜击掌为誓。但他没料到的是,田娜天天来找他,纠缠他一起出去游山玩水,只有避到姜兆同这边,才能松一口气儿。
“表哥,你可不可以告诉田娜,天天缠着我不放,只会让我更反感。”
“不能。”
“表哥,求求你啦!”
“够了,你怎么跟天倪一样幼稚不懂事?一个倒追男人,一个怕女人倒追,问题是你们该去找。当事人。把话说清楚,而不是牵连第三者。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解决,少去麻烦别人!”
江日东吓了一跳。表哥在发火吗?他怎么有一种扫到“台风尾”的感觉?
姜天倪在倒追男人?大新闻。是这件事惹火表哥吗?
江日东摇了摇头。他所知道的表哥对妹妹没那么“情深义重”,不会在乎天倪爱谁或不爱谁,他只会在适当的时机找到适当的联姻人选,然后假手爷爷和父亲的权力把妹妹嫁出去。
这才是姜兆同会做的事情。
江日东突然联想到方才那通电话,若有所悟。
莫不是,为了孙小雅?
第六章
姜兆同开始在公开的场合携伴参加,丽质天生的孙小雅,融合知性与感性的气质,总能够适时融化姜兆同的冷,尤其是她的笑容,有一种令人心软的风华,教男人想好好珍藏。
姜老太爷是乐见其成的,姜兆同的父亲姜圣洋对静秀端雅的孙小雅很有好感,他最受不了自恃貌美而张牙舞爪的美女。以姜家男人对姜兆同的了解,能够让姜兆同带回家的女人只此一个,很难再有下一个,必须好好珍惜。
况且,以姜兆同个性之难缠,孙小雅能够应付自如,值得钦佩啊!
只有姜天倪不谅解孙小雅竟然不巴结她,一直挑动母亲厌恶“私生女”的心,连带一并排斥孙小雅进门。
姜兆同不是不爱母亲,但不管他多爱一个人,即使是母亲,也不能企图掌控他,更别提私人的感情生活,没人比他更重视私生活了。
他无法理解妹妹的不理性行为,对母亲耳根子软被牵着鼻子走的行为也感到不可思议。这对母女到底像谁呢?八成是母亲娘家那边的遗传不好。
不过,姜家一直以来都是父权体系,女人的任性胡闹不会被采纳,所以,姜兆同照样约会孙小雅,只要爷爷示意,便带小雅一同回家吃饭。
姜老太爷很喜欢找她聊天,也不介意让她知道两家婚约的来由,带着怀念的笑容说:“你奶奶从少女时代个性就很强,像一颗钻石一样锋芒毕露,藏也藏不住她的精明强悍,不过,也因为这样的个性造就她一辈子的辛劳吧!小雅,你就保持现今的模样就好,辛苦的事自然有男人会一肩承担。”
那也要你嫁的男人承担得起,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肩膀,多的是像孙思贤那型的,天生“斜肩”——重担挑起又往下滑。
小雅不与长辈争执,那毫无意义,笑吟吟地说:“我明白爷爷的意思,只是奶奶天生是闲不住的性情,要她留在家里享清福,她反而受不了。”
姜老太爷哈哈一笑,“没错,没错,她的确是那种人,“子非鱼,焉知鱼不乐”,我是杞人忧天吧!”
“不,这表示爷爷是个重感情的人……”
“爷爷?谁允许你叫爷爷的?”姜天倪由外头血拚回来,耳尖的听到,顾不得大包小包的往地上一放,气急败坏的质问孙小雅。
“天倪,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美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睛,“小雅叫我“爷爷”,是我允许的,你的同学来不也叫我爷爷?”
姜天倪不敢再说,只有怒视孙小雅。
姜老太爷摇摇头,不悦的目光扫向媳妇,她手里也提了五、六袋。“你怎么又带天倪去买这么多东西?”
姜天倪发声道:“谁教你们把我的金卡收回去,妈给我的副卡根本不够刷,我只好找妈一起去。”她质问小雅道:“是不是你鼓吹我哥这样对我?”
小雅失笑,看了身旁的姜兆同一眼。“我没有能力影响兆同做这种事,姜小姐太抬举我了。”
“叫她天倪。”姜兆同拍拍小雅的手。妹妹论年纪比小雅大两岁,任性、幼稚的程度却还停留在十五岁,只会在男人面前装淑女,他都替她感到可耻。
姜天倪不依的对爷爷说:“爷爷,把金卡给我啦!”
姜老太爷瞪她,“你买的还不够多?你当家里有金山银山?”
“我不能穿同一套衣服去见朋友啊!”
“爷爷我身上这件衣服穿了五年,去见朋友也不丢脸。”
“那不一样。我是还没结婚的千金小姐,我的朋友眼光都很厉害,大家约出去玩,同一件衣服若是穿两次,肯定被笑死。”姜天倪的自尊心全用在跟朋友一比高下,带挑衅的目光溜一眼孙小雅今天的装扮,讥讽道:“孙家很穷吗?还是对私生女特别刻薄?你身上那条裙子我看过两次了。”
小雅甜柔的笑。“是吗?我没注意。我的记性没办法记住见哪位朋友穿过哪件衣服,难免会重复。”
姜天倪不屑地一哼。“这是千金小姐必备的常识。”
谁发明的?男人们都没听说过。
小雅问姜兆同道:“我穿同一件衣服,会让你感到丢脸吗?”
“没那么神经质,通常男人也不会注意这些。”姜兆同看着妹妹,目光如冷剑霜刀,“不会赚钱又浪费成性的千金小姐才丢脸。”
姜天倪气道:“我又没花你的钱!”
姜兆同面色一沉,“了不起!敢跟我大小声了,你明天就给我进公司上班。”
“我不要!”姜夭倪忙躲到母亲背后去。
姜夫人忙道:“兆同,不要吓你妹妹了,她去公司能做什么?她只须留在家里陪陪我,等过了二十五岁,再来论及婚嫁,现在多宠宠她,又能再宠几年呢?”见儿子不语,转而向公公解释道:“爸,天倪也没乱买东西,这些全是新一季的衣服、包包、鞋子,是必需品。”
姜老太爷叹道:“天倪需要的不是新衣服、新鞋子,而是换一批新朋友,这样就可以把过去买的行头重新再献宝一次。”
姜天倪如何听得进去?拾起地上的大包小包,上楼去了,姜夫人也陪着女儿回房试穿衣服、鞋子,务必尽善尽美,不负“姜家小公主”封号。
姜老太爷苦笑道:“女孩子爱美是正常的,可是同一件衣服不肯穿两次的去见朋友,则是虚荣。小雅,今天让你见笑了。”
小雅但笑不语,心里其实是羡慕的。羡慕姜天倪挥霍得那么自然,浪费得那么理直气壮!
姜兆同顺势道:“爷爷,天倪对薛成亮还没死心?”
姜老太爷挥挥手。“不必理会。天倪自己一头热,久了便冷了。”
“她怎会如此蠢笨?算一算自己一个月需要多少钱买名牌、买珠宝,至少也挑一个付得起帐单的凯子。”
“天倪的事你别操心,我和你爸心里已有人选,只是你妈坚持要把天倪留过二十五岁,所以暂时放任她去。”
“爷爷确信再放任下去,将来不会被退货?”
“这……”姜老太爷心虚了。
“换了是我,可是宁死不屈。”姜兆同扯出一抹讽笑。
“兆同,她好歹是你妹妹。”姜老太爷也常常疑惑,他的金孙到底像谁呢?
“因为是妹妹我才忍耐,否则老早撵出我的视线之外。”
这样子算有忍耐吗?
“兆同,老人家的心脏不太好,你讲话不要这么锐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天倪是你的仇人。”
“是仇人倒好解决,是亲人才伤脑筋。”姜兆同死性不改的直言道。
小雅轻声细语的插进来打圆场,“爷爷,兆同念到博士学位都忘了选修“修辞学”的学分,他心里分明是担心天倪的未来,嘴巴说出来倒成了责怪,真不知该说他“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害羞,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关心妹妹?”
“对,对,对,他就是这样子!嘴巴比鸭子嘴硬!”姜老太爷遇到知音似的连声附和,管他是真是假,至少对金孙的冷血怪癖有个解释,老太爷堪慰。“小雅,你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兆同的眼光没错。”
姜兆同面皮冷冷的,但是没反驳。
从家里出来,由司机开车送她回去的途中,他的音量不大,却十分坚持的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了解吗?请你以后不要代替我发言。天倪是我的妹妹,但我实在不喜欢她那种个性。”
你的个性就很讨人喜欢吗?鬼见愁一个!
小雅沉下了表情,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样说自己的妹妹,心情很舒坦吗?爷爷都七十多岁了,说两句好听的话安慰他又何妨?我知道,我没资格代你发言,我只是不忍心看到老人家难过的表情。对不起!我太多嘴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她说完后,便看着窗外,不再看他。她,终究是外人。
没有愤怒,没有争辩,小雅冷静的乖乖道歉了,却让姜兆同更难以忍受,因为她的表情空得令人心痛,彷佛她的心绪从他的身边抽离开来。
“不要这样,小雅。”
“光是道歉还不够吗?”
“别说了,小雅。难道你把我看成是一个事事须顺从我的暴君吗?”
“你不是吗?”
“我不是。”他说得决然,说得干脆。
“那你一定不知道,你寒漠的表情、冷锐的言辞常常刺伤别人的心。”小雅肃起了声音,“你从小到大都天资过人、睥睨群伦、一帆风顺吧!你是天之骄子,上帝的宠儿,你没尝过“不如人”的滋味,所以你总是以你的高标准在看人、评断人,又有几个人能与你的智商平起平坐,甚至胜过你呢?很难。也许你没有刻意看不起人,但你表现出来的就是那个意思。”
“那又如何?”姜兆同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