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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袭人恋-第16部分

小说: 袭人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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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敏儿一口咬定。“你怎么不想想是谁害了小姐?

是你!你的欲望害死了她!她明知自个儿的身子不适含怀孕,还不是照祥冒险,就为了给你一个子嗣。”

敏儿的一席话令袭人苍白了俊脸,半天不能说话。是他的欲望害了她?他对她身体的欲望?对拥有她的欲望?他所需求的不过是长相撕守,能够随对看见彼此,守在对方的身边而已。这个小小的愿望为什么会面临这么大的阻力,甚至连他们本身都不自觉的限制住自己?

“我不知道这事,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小野猫为什么不告诉他已怀孕的事?怀孕是件喜事,他有权知道。

说到这个,敏儿的火气更旺了,一出门就是快两个月才回来,他会知道才有鬼。

“你如何能知道?一声不响的离开山寨,一去就是快两个月才回来,小姐不过怀了三个月的身孕,要跟谁说去?鬼吗。”敏儿愈说愈生气,音量也愈来愈大。

眼看房子要着火了,秋飞赶紧趋前劝架。。“敏儿姑娘,袭人刚回来还搞不清楚状况,你就别再责怪他了。”秋飞熟练的当起和事佬,寨里的这位置向来由他稳坐。“而且以钱小姐目前的状况,咱们实在不宜讨度喧哗,打扰她的安宁。”

“喂,你别说的像是小姐已经死了,她还好得很呢!”这次她能撑得过这一关,着实教敏儿吃惊,她还以为她会香消玉殒。

“她真的没事?”只要她能活下来,挨再多的巴掌都无所谓。

“骗你干嘛?”敏儿哼道。要不是秋飞的话有几分道理,她还没骂够哩!

“哪她一为什么还昏迷不醒。”为什么不张开眼瞒看看他,他已经回来了啊!

“你若流了一大桶血,包淮你也会昏过去,睡得跟死人一样。”真受不了这群没常识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蠢。

“她流血了?”这怎么可以?他的小野猫怎么可以受到任何伤害?

他那张惨白了的脸竟比小姐的还白,这真是太夸张了。

敏儿几乎当场笑出来,一肚子的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总之你看好小姐就是。我和秋飞大哥先走了。”敏儿拉着楞头愣脑的秋飞离开袭人的房间,当没几分钟和事佬的秋飞则是满肚子疑间,敏儿姑娘的情绪变化不可谓不快。

敏儿和秋飞像一阵风似的离开房间,但敏儿那一席话却盘绕在袭人的心底,久久不能徽去。

他的确自私透顶,他不得不承认。他一味的想要她,一味的限制她,探怕她飞掉。他的爱是不是过重,也过多了?

他承受得起吗?他的小猫儿承受得起吗?过去他不愿意面对这些问题,但这些隐藏其后的事实,随着时间流逝、种种事情发生,一件件的浮上台面,教他无法再逃避。

他该放她走吗?他能吗?为什么仅仅是一想到分离,就教他心痛到难以呼吸,仿佛某人抽走了他的灵魂一样?

告诉我吧,小野猫。告诉我答案,睁开你的眼看看我,你将会看见一个为情所苦的男人。

也许是心有灵犀,沉睡中的美人儿竟然张开双眼,回应他心底的呼唤。

“袭……人?”钱雅营虚弱的唤着他的名字,眼眶充满了泪水。

“是我。”他也哽咽到难以开口,这是他成年以来第一次流泪。

“你回来了。”她好高兴,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我回来了。”握住她的手更用力使劲着,给她温暖,也给她保证。“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这种心如刀割的分离,一次就够了。

“我相信你。”他诚挚的眼神令她的心一片暖烘烘,她随即想起孩子的事。

“我流产了,孩子……没了。”她的眼泪扑簌簌流下。她真没用,连孩子都保不住。

“没关系。”他自己也心痛不己,但此刻他又能说什么?

“我们会再有孩子的,对不对?”她的口气殷切,急于听见袭人的保证。

“对,我们会再有的。”虽然嘴里这么回答她,但袭人的心中早已做好决定,他不会再碰她。他不会让自己的欲望再一次伤害她的身体,他不能。

“你该休息了。”他温柔的拭去残留在她眼角的泪水。

“不准再哭了。”再哭下去,她又要倒下了。

“嗯。”她柔顺的闭上跟睛,随即又想起某件要事拉住他的手。

“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

“永远吗?”不知为何,袭人过于温柔的态度令她感到害怕。

他该说谎吗?他要如何告诉她,他正考虑把她还给钱家庄这事,即使这会使他如陷地狱,为了她的幸福,他也得咬牙照做。

“你为什么犹豫?”立场好像反过来了,通常急于要求保证的人是他。

“你别胡思乱想,”他低下头给她一个温柔、缠绵的深吻,吻掉她所有的疑虑,“快睡。”

咦,他好像没给她答案?这是她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爱情的力量真大啊!”站在秋飞身旁的敏儿不禁叹道。

“怎么说?”秋飞打趣的问道。

“你还问?你没瞧见两个人都变了吗?”小姐愈变愈竖强,至于袭人嘛,则有愈趋软弱之虞。

“这倒是。袭人变温柔了,不再显得那样霸气。”那可完了,一个土匪寨的大当家要是变成小猫一只,怎么令弟兄们服气?想到这里,秋飞忍不住担忧起来。

“别担心。”敏儿轻拍秋飞的肩头,示意他不必过度忧心。

“温柔一点不会使人变得软弱,袭人仍是袭人。”

“倒是小姐,她——变了很多。”变得对生命充满了期待,真是件好事。

“哦。”他倒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她变坚强了。”她慢慢走到湖边的草原坐下,秋飞也跟着陪在她身边坐下。

“要是以前的她,打死她都不会想到为某人牺牲奉献,她的眼里只有她自己。”这也是过去主仆不和的原因。

秋飞闻言挑眉,她说的的确很像刚被劫来时的钱雅蓉。

“现在呢。”

“现在的小姐懂得为人着想,懂得接近人群。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想活下去,想和袭人携手走完人生路。”

“这件事对她来说,很困难吗?”求生是人类的本能啊!

这也值得大惊小怪?

“很困难。”敏儿十分肯定的回答秋飞,“我曾认为,以小姐孱弱的体质绝对活不过二十岁,显然我错了。”说完,她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其中带着浓浓的祝福和些许的不舍。

“她对袭人的爱使她在这次的流产中撑了下来。我还以为我们就要失去她了。谁也没料到她竟能表现出如此强韧的生命力。或许是想见袭人的欲望使她用尽全力,拒赴鬼门关吧!”所以说,这就是“爱情”令人无法了解的地方。

“这是件好事,你怎么反倒一脸悲伤?难道你不希望钱小姐的身体能愈来愈健康?”敏儿虽然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眼尖的秋飞一眼看穿。

“我当然希望。”既被看穿便不必再假装下去。“我只是想到小姐既然已有袭人照顾,我也该离开了。一时间忍不住不舍的情绪罢了。”

“没人要你走啊!大家都喜欢你,也希望你能留下来。”

敏儿既聪明又竖强,颇具丽清之风。走了个丽清来了个敏儿,大伙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要她走。

“谢谢你,秋飞哥,也谢谢大家。”敏儿了解大伙儿的好意,但她有自己的理想,无法留在山寨。

“你谢谢大家,但还是要走。”伤脑筋,她怎么如此固执呢?

“我是要走,但不是现在。”现在仍不是个好时机,小姐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她还不能走。

她抬头看看天边的晚霞,真美!可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该去熬药了。

“我得去熬药了,改日有空再谈。”她一骨碌的从草地上爬起来,不待秋飞回应便溜得不见人影。

秋飞只得对着她远扬的背影叹息。唉,怪女孩一个!年纪轻轻就有一身好医术,家庭背景却是一团谜。待人谦恭有礼,懂得分寸,该发飙的时候又能不惧恶势力,有情有义,只可惜生为女儿身,多少折损了才能,限制了发展机会。

“秋飞老弟,你喜欢她?”不知躲在旁边多久的段一豪突然冒出来吓人。

“段老,是您啊!”不然还有谁会用这种铜锣嗓子吓人?

每回和他说话就像在练胆子,他的声量真是奇大无比。

“除了我以外还会有谁?”不是他段一豪自夸,放眼全益州的山寨,除了他之外,再没谁有这么大的声音。

“的确。”据说“凶匪寨”的人都是大嗓门,满口脏话粗鄙不堪。他个人是没有什么意见啦,只不过好奇温文儒雅的老当家怎么会跟段一豪是生死之交,甚至在他死后仍交代秋飞他们要和“凶匪寨”继续往来,保持友好关系。

“你喜欢刚才那个姑娘?”段一豪铜铃般的大眼闪过一抹精光,高深莫测。

“您是说敏儿姑娘?”真是爱说笑。“没这回事,我只是将她当妹妹看。她的医术这么高明,医好了不少弟兄的病痛,我对她敬佩万分。”但也仅止于此而巳。

“哦,这样啊!”段一豪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眼中充满算计的光彩。

“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和手下要回山寨去了。”段一豪朝秋飞轻点一下头,算是告别。

“这次承您大力相助,感激不尽,若非您的帮忙,‘清灵寨’早就化为乌有了。”哪还能在此闲聊谈天。

“不必放在心上,”段一豪用力大拍秋飞的肩头,差点把他拍到地下去。“你欠我的人情,我会连本带利跟你算个够。”他段一豪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和老当家大大不同。

秋飞闻言不禁汗毛竖立,根根站起来报数。真恐怖,不知道段老会出什么主意要他还这个人情,该不会是要娶他那粗野奔放的女儿吧?思及此,秋飞吓出一身冷汗。他虽未曾见过段雁舞,但光凭她那响遍益州山区的粗鲁名号,就不难想像她的蛮劲。再加上段老可柏的长相,不用多想也知道,歹竹绝对不会出好笋。她的长相必定十分丑!

“哈、哈、哈!别一脸白痴相,这个人情不会太难还。”段一豪再度敲起大锣,笑声响彻云霄。

秋飞却是一脸青白!

“再会了,秋飞老弟,等着我出招吧!”段一豪手背在身后,得意的仰天长啸转身离去,留下秋飞一个人杵在原地深深叹息。

好一个多事之秋!

自“清灵寨”差点被攻破之后,袭人更加谨慎的看守山寨,不但加强了岗哨的守卫,下更多的侦测地点,以防钱卫然再次攻击。

早该让她走的,不是吗?早放了她,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更不会议钱卫然有烧毁山寨的机会。虽然他只烧了柴房及西厢房,但对“清灵寨”而言,任何一砖一瓦都是老当家的心血,也是大伙共同的回忆。现在他们虽然重建了西厢房及柴房,却也只是模仿,建得了屋形却筑不起过去那段成长的岁月。

他的理智一直催促着要他采取行动,然而他的感情却背道而驰。

一个月前的今天他答应自己,要将小野猫送回京城,一个月后的今天却不见自己有丝毫行动。他是怎么了?他不是一向果断竖决,只要是做好的决定就从不拖延,为何这次会让他难以行动,光想到要分离就痛苦不堪呢?

“袭人。”

促使他变得踌躇不安的美人儿此刻正用最甜美的声音呼唤他,袭人觉得自己稍稍坚强的决心又软化下来了。

“怎么了?”他的小野猫正站在他身边,从背后张大双臂紧搂坐着的袭人,就像一只向主人撒娇的猫眯。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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