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样猫女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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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辈子,就等着一个人为你留下吗?”
是我的错?
藏血缓缓抬起头,如果那天我说,雾,你和我一起走,就算我保护不了你。雾,你会和我一起走吗?
“你如果开口说挽留的话,谁都会为你留下的。”
不,名檀,你不明白的。我保护不了她,所以……
“哥哥,回来了?”屋里日之媛像个漂亮的大洋娃娃,和藏血有八分像,只是日之媛矮一点,藏血高一点,日之媛更像她的妈妈。
藏血笑了笑,“回来了。”
日之媛毫无心机地笑,“犀泽哥哥来过,和梅耶伯伯还有爸爸一起喝下午茶,他说回来拿东西。”
藏血站住,名檀……“他回来拿什么东西?”
“缎带啊,就是你房间里那一盒缎带,我不知道那盒子什么时候在你房间里的。”日之媛指指藏血的身后,“我也不是很清楚犀泽为什么要拿走,梅耶伯伯一直和他在一起,你问梅耶伯伯。”
藏血苦笑,回过身,“梅耶先生。”
梅耶先生依旧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回来了?”
藏血只能轻咳一声,“回来了。”
“我想问你几句话。”梅耶先生慢慢在椅子上坐下。
“日之媛,过来。”日之先生在房间里呼唤。
“来了。”日之嫒站了起来,从房间里离开。
真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担心。”
“我在担心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
藏血居然觉得紧张,和梅耶先生独处在一个房间里,他居然很紧张。自然不是因为梅耶先生曾经是一只大蜘蛛,藏血在心里苦笑,自从梅耶先生要和爸爸喝茶,他就觉得不安,对真秀说不在乎,现在却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梅耶先生居然来这里请爸爸喝茶。”藏血勉强笑着说,“我以为梅耶伯伯不喜欢出庄园。”
梅耶先生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一丝笑意,慢慢地说:“你不欢迎我?”
“我……”藏血不是不擅言语的人,此刻却哑口无言。
“你一向叫我先生,不叫伯伯的。”梅耶先生慢慢地说,“你很紧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他双手安详地放在椅子扶手上,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却让人无法回避。藏血皱起眉头,“我不是……”
梅耶先生打断他的话,“你以前不会的,我记得。”
藏血叹了口气,他还能说什么?“以前是以前。”
梅耶先生微笑,“是害怕?”
藏血苦笑,“有一点。”
“害怕我知道名檀的事?”梅耶先生淡淡地问。
藏血也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不是。”
“还是害怕,我会因为这件事排斥你?”梅耶先生淡淡一笑。
藏血摇头,“我害怕你会怪雾。”
梅耶先生有些意外,“怪雾?”
“怪她招惹了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藏血自嘲地笑了笑,“我听说川穹的事,先生并不赞成,我似乎也并不比川穹好多少。”他耸了耸肩,“我怕你怪她,也怕让她烦恼。”
梅耶先生笑了,“你和川穹不同。”他上下认真看了藏血一阵,“你以为我会看不起你吗?不会,我不看重你过去的对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只看重你值不值得雾爱。”他慢慢地说,“雾是个任性的孩子,她古怪,不端正,不听话,而且喜欢掩饰自己。不要以为她很放荡、腼腆、很少说真心话,她是那种要人逼,逼到绝境才会原形毕露的女孩。”
“我知道。”藏血也慢慢地说,“她其实很简单,只是她怕太容易给人看穿,所以她喜欢掩饰自己。说假话的时候,她总是笑得特别灿烂。”
“喜欢她吗?”梅耶先生微笑着问。
藏血笑而不答。
“雾是个单纯的孩子,你相信吗?”梅耶先生叹了口气,“可能因为我和她妈妈分开得太早,雾从小就很少有人能认真地关心她,她变得古古怪怪,喜欢捉弄人,但是你要相信,她不是坏孩子。”
藏血轻咳了一声,“无论她是不是坏孩于,总之我不想看见她伤心。”他换了个姿势坐,“我爱过名檀,先生不在乎?”
梅耶先生微笑,“名檀说,你是个体贴的人。”
藏血哈哈一笑,“我不否认。”
梅耶先生也哈哈一笑,“所以我说你和川穹不同,你是会给人幸福的人。”
藏血眨眨眼睛,笑了,“难道川穹只会带给人痛苦?”
“有些人的感情,是非常凄厉的。”梅耶先生含蓄地说,“我不反对疯狂的爱恋,但是不希望自己女儿也卷进去,雾是个脆弱的孩子。”他微笑着说,“名檀说你不擅长向别人要求什么,雾可是要人逼的孩子,你明白我意思吗?”“名檀了解我,但不彻底。”藏血呼了一口气,双手枕在头颈下,“雾了解我,了解得让我有些害怕。”他转过头,望着梅耶先生,“她第一个告诉我,我从名檀那里毕业了,我已经爱上了别人。那个时候,我自己真的一点也不觉得。她了解我,比我自己还了解。”
梅耶先生有些意外。
藏血笑了笑,“同样的我了解她,也许比她自己还了解,她不知道我爱上的人是她。”
“你可以告诉她。”梅耶先生微笑,“如果错过了你,她会后悔的。”
“先生,她不会相信的,或者说她拒绝相信。”藏血笑得有些黯淡,“她害怕我们之间的感情变质,她只能接受暧昧,不能接受那是爱,挑明了我爱她,我们之间就不会这么自然了。”他坐起来双手支撑在膝盖上,“爱川穹,已经让她害怕爱情,雾是个脆弱的孩子,你说得一点也没错。”
梅耶先生深沉地看着他,“日之,你比我预想的要成熟,如果雾能接受你,我很放心。”
藏血笑笑,“我是不是要说谢谢你?”
梅耶先生哈哈一笑,“该是我说谢谢,谢谢你选中了我的女儿。”他站起来,“我该走了,你知道雾在哪里是不是?她和你在一起,我很放心。”
藏血的眼中闪过黯然,“先生慢走。”
梅耶先生走了。
放心?她并不是和我在一起,我无法保护她,我也没有留下她。
藏血手里握着那个水晶花瓣,第一次觉得玛玛的存在,是如此令他痛苦。
月亮很圆。
雾在玛玛的大本营发呆,今天是十五月圆吧,玛玛会进入休眠,不知道长发兔族会受到多少影响?如果今天是十五,那么她留在这个魔幻的世界,也已经十五天了。
为了安全留下来,其实如果那天藏血开口要求她和他一起走,她也许不一定会倒向玛玛这边,虽然她讨厌骷髅,不想死,但是留在藏血身边,要远远比留在玛玛身边要……怎么说呢?幸福,幸福许多。
“姐姐,我不想编辫子。”手下的东西可怜兮兮地说。
雾拿开手,才知道不知不觉又把卡露椰的长毛拿来编辫子,这几乎已经成了她十五天的恶习。“啊,姐姐不是故意的。”雾水湿的眼睛闪烁着流光,哀怨地蹙起眉头。
卡露椰缩了缩头,“我……我不是在生气。”
“你就是在生气。”雾泫然欲泣。
“我不生气、不生气。”卡露椰两个耳朵塌下来,雾乘机在它耳朵毛上多编了条辫子,“姐姐在想长辫子哥哥。”
这个小笨蛋居然也有聪明的一天?雾诧异地看了它一眼,“我在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他。”
“姐姐想看见他?很容易啊,你看这里。”卡露椰指指墙上的镜子,“我很厉害吧。”
墙上的镜子映出藏血,他一个人坐在房间的角落,把玩着手里的水晶花瓣。
“好漂亮的头发哦。”卡露椰痴迷地看着藏血的头发——藏血大概刚刚洗过头,没有扎辫子,一头的黑发飘散,映得藏血手指间的水晶更加澄澈透亮。
雾只想敲死这个只会对着头发流口水的小妖,对卡露椰来说,只要头发漂亮就是最漂亮,相貌是完全不能和头发相提并论的。藏血的确是个花瓣似的美人,但是她很少意识到这一点,他最重要的,尹他总给人一种被纵容被关怀的感觉,和藏血在一起,你会觉得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是在想她吗?原来这个东西他还没丢,还在的。雾目不转睛地看着藏血,这是人界什么时间?他在做什么?
“我很厉害吧?雾姐姐,我可以让你看我更厉害的。”卡露椰得意洋洋,“你听。”
“你一辈子,就等着一个人为你留下吗?日之,你是—个好人,但不是一个好情人。”
雾吃了一惊,这是名檀的声音,“从镜子里还能听到声音?”那岂不是和电视差不多?
陡然间镜子里什么也没有了,卡露椰垂着耳朵大口大口地喘气,“累死我了,我只能做到这样,如果是玛玛大人,你可以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居然还可以听见声音。”雾自育自语。
“那不是声音,是心声,是那个哥哥,在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心里想的,不是他说的,镜子照不出声音。”卡露椰累极了,“啪的一声,倒在桌子上,呼呼地睡着了。
心声?雾慢慢回想起刚才听见的声音——“你一辈子,就等着一个人为你留下吗?日之,你是一个好人,但不是一个好情人。”
名檀的声音,磁性、动听,没有感情。
是对藏血说的吗?藏血到现在,即使手里握着水晶,心里想的依然是名檀吗?雾看着镜子里自己不愉快的眼睛,最终笑了一下,是自嘲的、是苦涩的。劝他不要逼自己忘记名檀,劝他遵从自己的心,劝他去爱第二个人,可是听到他心里想的是别人,她却有一点高兴不起来。藏血不是好情人吗?不是的,名檀,你居然不了解藏血,他是最好的情人,不勉强你做任何事情,你要走的时候,就让你走。只是你适合强势的爱,而藏血不会强人所难。你为什么只能在被迫的时候才能留下,是你自己从不考虑为任何人留下,所以才会责怪他不曾打算留下你。
为了藏血留下。
也许藏血一辈子,真的在等候一个人为了他而留下。他真的不是会追逐会要求别人什么的人,不肯为了别人改变自己,所以纵然他认识过交往过那么多人,却谁也留不住就是因为他不会留你。
无缘无故居然有点想哭。她突然很想回家,去安慰那个对每个人都好,但每个人都成为他人生过客的——总是微笑的他。
“咯啦”一声,门开了,玛玛走了进来。
一股清清的水气,玛玛的脚印,每一步都是水印,整个人似乎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怎么了?掉进水里了?”雾嫣然一笑。
玛玛森然看了她一眼,慢慢坐在了椅子上,“今天我要休眠。”
雾巧笑情兮,“今天是月圆,我记得。”
“今天我不能保护你。”玛玛慢慢抬起头看她,“你害怕吗?”
雾嫣然一笑,“不要紧,你不能保护我,我保护你。”
玛玛凝视了她一阵,冷笑了一声,“花言巧语的小女孩。”他闭上眼睛,躺到床上去休眠,不再理睬她。
玛玛从不曾相信她。雾悠悠地舒了口气,花言巧语的小女孩,如果可以的话,玛玛也许不会选择她,他可能是被她那样清纯一朵白花般的外表欺骗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玛玛不会喜欢她,也许会讨厌她。
“玛玛大人。”卡露椰醒了过来,本能地扑向玛玛。
雾拦住它,“让他休息,他已经打了很多天的仗,很累了。”她纤细的双手为玛玛盖上被子,玛玛进入休眠,对外界毫无感觉。
“雾姐姐,玛玛大人好像很不高兴。”卡露椰闷闷地。
“打仗了,有谁会是高兴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