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王驯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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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清了清喉咙咳了几声,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要这样看到哪时候?她站在大王后头用眼神暗示公主赶快行动。
明媚回过神来,记起了今晚的目的,她伸舌舔了舔下唇,用僵硬的笑容掩饰自己的心慌。“嗯……我为昨晚的事,摆了一桌好菜跟你‘赔罪’……”赔罪这两个字她说得不情不愿的。
金兀蟒琢磨着她的表情,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这小妮子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此时,梅香已经将酒满上,她滔滔说着:“是啊、是啊,公主,我们来这儿给大王添了好多麻烦……大王,梅香为您斟的酒可是我们公主从大宋特地带来的私藏酒,味道特别的香醇,公主叮咛梅香,今晚一定要拿出来给大王尝尝……”呵呵呵呵,她笑得好不开心。
“哦——是吗?”金几蟒嘴边挂着一抹嘲弄的笑容,一头被风拂乱的黑色长发浑身散发着未开化的原始感觉,唇畔的胡渣使他看来更为粗犷,他的唇边带着微笑,然而他的目光却非常之锐利。
明媚心底想着,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他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计谋……明媚硬着头皮端起了酒杯递给大王,她眨眨眼睛,语气带着一种虚假的甜美。“你尝尝看,这酒的滋昧如何?”
金兀蟒淡漠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他接过酒杯看了一眼杯中浓稠的酒汁,他的声音低沉。“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豪爽地干了那杯。
明媚对他如此豪爽、干脆俐落的态度惊愕得掩起嘴,他当真干了它?
梅香禁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马上忙不迭地又斟上满满的一杯,还不停的暗示公主快行动。
明媚犹豫了一下,心想,照他这么喝法,很快就会醉了,那么她的计划就达成了,然而她心底却没有一丝愉悦的感觉,她矛盾地想停止这愚蠢的计划,但箭已在弦上,也由不得她反悔了。
梅香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于是明媚硬着头皮,将斟上的酒端到大工面前。“大王再干了这杯吧,难得今夜有这般好的兴致,不要辜负了良辰美景。”
金兀蟒凝视着她,她的双阵闪烁,他接过酒杯。“不如……”他的眼睛变得深透。“换你干了这杯……”
她听了,手一抖差点打翻了那杯酒,金兀蟒及时接过酒杯瞥见她脸上那一抹慌张。“怎么了?”
明媚惊愕地瞪着他,她才不要喝那么恶心的东西。
梅香及时解危,忙道:“大王,我们公主一滴酒都不能沾的,公主只要~沾酒,就会起酒疹,不如……让梅香代公主干了这杯吧。”说着,梅香赶紧抢过酒杯。开玩笑,要让公主喝醉了那还得了,她豪爽地一口干了那杯辛辣的酒,才喝下胃里好像有一把火直窜而上,梅香摇晃了一下,公主忙起身扶住她。
“梅香?”
梅香握住公主的手,努力地支撑昏眩的意识,在倒地前这能大声且俐落地说出~长串话。“公主啊……梅香觉得头晕。待会儿要是晕倒了绝对跟这个酒没有关系,我想,梅香大概是气血不顺……啊——”咚的一声,梅香且软倒在地。
金兀蟒看着倒地的梅香,随即转过头来凝视明媚……
明媚力持镇定地回到案前坐下,现在她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如果计划没有完成,如果计划被大王发现,那么她不死也会脱层皮。
昨夜闹得不愉快还没解决,难道要再旧仇添上新恨吗?她无法想像眼前这个男人发狂的模样会是如何?她再次舔舔干涩的唇,自圆其说地。“这个梅香真是的,不能喝硬要喝,这下让大王着笑话了。”
金兀蟒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表情莫测高深,只是略微将眉毛一扬信懒地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把她晾在那儿吧。花前月下,良辰美景,让我们俩好好地享用这美酒佳肴。”
“那是自然的……”明媚在心底吁了好大~口气,还好他没发现什么,她拿起了筷子夹起菜肴。“那么美酒就由大王享用,我就不奉陪了。”
金兀蟒不以为意,又干了好几杯,只要是明媚斟上的,他都—一饮下。
夜色凄迷,晚云收,淡天一片琉璃,皓色千里成辉,钟鸣已快漏尽,大王已略有醉意,眼神亦朦胧了起来。
明媚心想时机已经成熟,便起身说这:“大王……不如我扶你到我房里歇息吧……”
金兀蟒没有回答她,只是懒懒地撑着下巴一副快睡着的模样。
明媚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地将他拉了起来,~路半拖半拉终于将他带进寝房,行经梅香时,她还不悦地偷偷踹了梅香一脚。
此时,她料大王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进到寝室里,胡丹立即迎上去帮着明媚将金兀蟒扶到床上躺下。
旋即两人窃窃私语起来。“公主,谢谢你……”胡丹充满感激说道。
明媚眉头深锁,努力想压抑心中那英名的酸意。挪么大王我就交给你了,他已经被我灌醉,剩下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当然……公主,一旦大事底定后,我一定会帮公主向大王求情,好让公主早日回大宋和你的心上人共结连理。”
明媚额眉轻蹩,眉间一抹轻愁,听到即将可以回大宋见林云飞,她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她想到大王是那样的信任她宠爱她,如今她这样做等于是出卖了他,她又想到大王昨夜给她看的那支镖……那时金兀蟒深情款款的叙述着他是如何的钟情于她,如何的恋着她,那么多年过去始终没有改变,现在她这样做,等于是背叛他,待金兀蟒醒来后,她实在是不敢想像他将会多么震怒。
明媚看了床上金兀蟒一眼,他仿佛睡着了,她摇摇头相甩掉那沉沉的愧疚感,她仰起脸对胡丹说道:“就这么说定了,希望我们都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祝福你跟大王,那么,我暂时去梅香的房里歇着,一切就照计划行事。”说罢,她苦涩一笑,转身离去。
抹地,~只粗大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硬是扯了回来。
金兀蟒?!
床上的金兀蟒淬然睁开锐利的黑眸,他坐起,声音冷酷。“想去哪?”他用冰冷的眼神直瞪得她血液结冰。
明媚觉得胃里一阵翻搅,她被他眼中的震怒惊慑得定在原地。
胡丹怯怯地退了几步,她忙打了个揖。“大王——”
“你们俩好大的胆子,竟设计了这出戏戏弄本王,胡丹——”
胡丹立即跪下来。
金兀蟒冷酷道:“你身为御帐亲军的分队长,竟然和公主串连一气来戏弄本王,简直岂有此理,这可是杀头之罪——”
那冰冷的声音令胡丹当下脸色惨白,啜泣起来。
明媚见状连忙护着她。“不关她的事——”她怕胡丹为此丧命,硬着头皮迎向金兀蟒冰冷的眼眸。老天,她抖得几乎站不住脚了,这么庞大的人震怒起来仿佛能让整间房子结冰。明媚努力地隐藏自己的恐惧,她用着略微颤抖的声音帮胡丹脱罪。
“真的不关她的事,是你硬逼着要娶我……我因为想回大宋才出此下策,加上胡丹她很喜欢你,所以我就想……我就求她……”她颤抖地说着,把错全揽到自个儿身上,她害怕这个盛怒的男人会杀了深爱着他的胡丹,那么她将会内疚一辈子。她没有自己想像中勇敢,她发颤的声音泄漏她的恐惧。
他真想掐死她,她践踏地对她的信任和宠爱,他的声音很轻,却冰冷得足以令她毛骨惊然。“所以……你就想撮合本王和胡丹,然后你就可以高高兴兴回大宋跟那个男人继续份情,是吗?”金兀蟒说得咬牙切齿,表情冷酷而愤怒。“你自己胡闹就算了,还拖着我的人下水,没有想到你这么善于利用人,我这样信任你,一而再,再而三包容你,而你竟然胆大妄为到漠视我的存在……”他隐忍多时的耐心终于消失殆尽。
明媚愣愣地看着他,面对他的震怒她怕得真想昏倒算了,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气坏了。她五脏六腑全纠结在一块,双手开始汗湿。他说得没错,他的确是一再地包容她原谅她,而她的确也一再地激怒他,这一次,她不敢多说什么怕激起他更大的愤怒,她索性闭上嘴,硬着头皮承受他想杀人的目光。
她的沉默反而今金兀蟒益发愤怒,他努力平稳住自己的呼吸,深怕下一刻就要冲动地捏死她,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然而他正逐步地崩溃,怒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他的脸色十分阴郁难看,声音冷酪得教人发寒“你的算盘打得可好,明媚,你以为我会放你回去吗?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去适应这里的环境。既然你不领受,那我也不用再等你了……”金兀蟒朝外头大声咆哮。“来人——”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名番兵急忙冲进房里。
金兀蟒震怒的命令:“将永真公主架到本正寝宫,锁在寝室内——”
两名番兵听令,立即~人~手将明媚架住往门外拖。
明媚奋力挣扎,又踢又叫,美丽的眸子射出愤怒的火焰。“你胆敢这样对待本宫,你胆敢让这些下人碰我,我可是大宋公主,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好大的胆子,你这个野蛮人……”明媚气得破口大骂,此生她从未受过此等羞辱。
金兀蟒不理会她的咆叫,只是冷酷地吩咐:“快将她架下去——”
明媚被两名番兵硬是拉了下去,而她诅咒大王的声音始终没有停歇,在门外的长廊上久久回荡。
金兀蟒在烈酒的催化之下,那双愤怒的眼眸益发令人胆战心惊起来,他绷紧的面容透露出他想杀人的冲动,他傲然抬高下巴,硬邦邦对跪在地上的胡丹说道:“胡丹,没想到你居然联合公主一起来蒙骗本王,你可知你伤了本王对你的信赖?”
胡丹泣不成声:“大王……”她从没见过大王如此震怒的模样,她不知所措跪在那里哀泣。
金兀蟒显然不愿再多说什么,他残酷地拉长了脸皱着眉峰道:“你应该很清楚,我从来喜欢的就只有明媚,这是任何事情也不可能改变的,今晚的事不追究你退下吧。”说罢,他大步离开寝室,留下泣不成声的胡丹。
虽然早知道她同大王是不可能的,但临到事情真的发生,当真从大王口中说出时,却仍是痛得足以撕裂她的心肺,胡丹用手蒙住脸,更多泪水从她指缝间滑落,她呜咽着奔回自己房里。
…………………………
胡丹沮丧地推开大门,见父亲正坐在案前。她抹抹脸想藏住哭泣的痕迹。
胡虏抬起脸,他显然等了很久。
“丹儿,这么晚你到哪儿去了?”
胡丹用沙哑的声音回道:“爹……”她注意到爹的手里拿了一封信,那是她早先搁在房里的,是永真公主想向大宋讨救兵的信,胡丹有些错愕地踱向父亲。“爹……”
胡虏拿着手中的信,严厉地问胡丹:“你拦截了这封信,为什么不交给大王?这可是永真公主背叛的证据、你不拿给大王,到底留着这封信做什么?”
胡丹落寞地回这:“这封信要是让大王看到一定会伤了他的心,何苦呢……”
“浑帐!”胡虏狠狠地将信揉进手里,他咬牙道。“你可知这信里的讯息事关重大,这个永真公主竟然叫大宋率领十万大军攻打我们大辽,丹儿,你到底在想什么?”
胡丹抬起脸凝视着父亲。“爹,您我都明了,这封信只是永真公主一时的意气用事,况且这封信是她刚来那天写的,我想永真公主并不是真的想对大王不利,所以……”
胡虏喷出一口冷气,拍桌站起。“我——一直都觉得你笨,没想到你居然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