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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罗曼史的前奏曲-第17部分

小说: 罗曼史的前奏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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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毁了妳的一切,让妳受了这么多苦,妳居然轻易地就原谅了我,我觉得自己真是卑劣到了极点。”桑肯恩非常悔恨地说。

安黎莎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她清楚地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讶异此刻的自己竟对他再也无任何的恐惧。

没有必要了!知道真相后的他对她比什么都温柔,而她下意识里也一直想体验这种感觉,尤其是在他的怀里。

“你没有毁了我,那天我看见太多喝醉的男人,不是你,也可能会是别人,而我——我情愿那个人是你。”她轻声对他说,她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

“为什么?当时的我是如此恶名昭彰——”

“但你也是所有女孩子的目光焦点。”她打断他,决定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感觉:“女孩子都想靠近你,因为你既邪恶又迷人,如果没有父母亲的谆谆教诲,她们绝对会为了一尝刺激的滋味而扑向你。”她将胀红了的脸埋得更深。“我也是那些女孩子之一,远远看见你便会脸红心跳,然后低着头快步经过,事实上我很想偷偷多看你几眼。你真是好看,而那年的圣诞夜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你,那种迷乱让我彻底忘了该逃离你而非贴近你。所以我说你不需要负任何责任,一切都源于我的轻率和失控——”

她的话消失在他的唇下,他热切地吻她,仿佛永远都不够表达这份爱情。

“嫁给我,黎莎。”他在她的耳边要求。“我一直和自己的情感挣扎着,我强迫自己离妳远一点,因为我粗鄙的行为配不上妳的甜美善良。但我无法继续下去,这种高贵的作法已经折磨了我好久,打从我听说妳回来后一直到现在。我从未爱过,弄不清那种感觉,但玛姬、娜娜,甚至依玲,她们都说我对妳根本就是爱;现在我也渐渐相信了,我相信这种以前未曾出现过的情感就是爱。”他看着她的眼睛,深情替代了即将盈眶而出的泪水。“我爱妳,请妳答应嫁给我,好让我有机会给妳更多的幸福,以弥补我对妳所有的亏欠。”

“你不用为了五年前的事向我求婚。”安黎莎啜泣道。

“我向妳求婚是因为我想,我这辈子绝对无法忍受妳再一次从我身边溜走。”

“噢,你不会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有多矛盾,那种明明爱你却不敢靠你太近的心情——”她抱紧他。

“好了,来,喊我的名字。”桑肯恩替她试去眼中的泪水。

“肯恩。”她顺从地轻喊了一声。

“说妳愿意嫁给我,黎莎。”

“我爱你,我愿意嫁给你。”她终于微笑地说。

婚事既已说定,天使镇上所有的人都欣喜若狂,安黎莎更说服了玛姬在同一天嫁给霍奇,届时两对新人将面对一场极端盛大的庆祝活动。

桑肯恩将婚期定在圣诞节,而安黎莎绝对明白他的心意,她只要想起他是多么努力对她好,感动的泪水总忍不住要掉下来。

传统上新娘子不该缝制自己的礼服,于是她要求制作玛姬的婚纱,自己的婚纱则应她们的要求交由依玲和玛姬去负责。她一点也不在乎她们的众才艺没有她好,因为里头所包含的可贵友谊和诚挚祝福才是她所珍惜的。

冬天的脚步已经踏进天使镇,初雪也在某天清晨缓缓降下;这雪花使男人们厌恶地皱起眉头,却使女人们愉悦地对美丽的雪花大加赞叹。

“很漂亮不是吗?真不晓得那些没情调的男人怎么会对这种美丽的景致叹声连连。”玛姬到牧场来陪伴安黎莎,望着窗外的雪片对她这么说。

“也许是因为他们讨厌在这样的天气里工作吧!不可否认,屋外与屋内的温度是不可比较的。”安黎莎笑着回答。

玛姬的礼服已经完成了,她正在赶制两件衣裳好送给依玲和娜娜。她们是一再提醒肯恩诚心面对这份感情的人,这份挚情她永远不会忘记。

“妳的手真巧!”玛姬抚摸着手上的布料赞美道:“真希望我和依玲也能替妳制作出这么美丽的礼服。”玛姬因着安黎莎的关系,又多了一位不在乎身分的好朋友——潘依玲,她们两人真的很努力地缝制安黎莎的嫁衣。

“只要是妳们缝的,我都觉得是最美的,这是心态问题。”安黎莎微笑说。

“听说妳已经缝好我的礼服了?让我看一下好不好?也许我可以先试穿——”

“不行!”她打断玛姬兴奋的要求。“那是个惊喜,妳到结婚前一天的晚上才能看见,并试穿妳的礼服。”

“噢,那还得等上一个多星期呢!”玛姬一副难挨的表情。

“别焦急,时间总是飞也似地过去,妳没听说吗?”安黎莎笑着看她。“瞧妳这副懊恼的模样,也许我该让霍奇知道妳已经等不及要嫁给他了。”

玛姬红着脸过来捶打安黎莎,安黎莎则笑着躲开她,前厅回荡着两人愉悦的笑声。

此时桑肯恩走进来,一向冷硬的脸上也因看见未婚妻而露出满脸的笑容。

“以这个情形看来,即将来到的婚礼并未使妳们紧张啰?两位女士。”

“才不呢!玛姬唯一紧张的是耶诞节的脚步大慢了。”安黎莎再次调侃她。

玛姬又红了脸,努力摆出不在乎的姿态。

“我需要离开一会儿,以免你们夫妻俩联合起来嘲笑我。”

“往走廊去吧!也许刚好来得及替霍奇拍去身上的雪花。”桑肯恩跟着说,脸上有促狭、有笑意。

玛姬离开后,安黎莎便靠近桑肯恩,柔情无限地替他拂去眉上的雪片,桑肯恩则俯身轻吻她。

“还好吗?亲爱的。”

“我很好。”她微笑。

“我希望能让妳感觉更好一点。”桑肯恩说着便热情地攫取了她的唇,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

吃过晚餐以后,安黎莎的心开始跃跃欲试了起来。

因为桑肯恩答应带她去看出生不久的小马,这是她生平的第一次,所以非常兴奋。她在房间待了一会儿,便迫不及待地整理一下仪容到书房找他。她停在书房门口,举起手正想敲门时,却因为听见里头有人提起她的名字而打祝

“肯恩在和谁讨论她呢?”她疑惑地想着,好奇心鼓舞着她在门外多站片刻,以期能获知真正的答案。

果然书房里又传来了谈话声,这回她很清楚地听出来是霍奇的声音,原来是他和肯恩在谈论有关她的事。

她无法移开脚步,又不想就这么敲门进去,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喊着,要她继续听下去,于是她照做了,心虚地站在书房外窃听。

“你们就要结婚了,如果她哪一天忽然发现你有事瞒着她,这样——不太好吧?”是霍奇的声音。

“我不能现在告诉她,如果她听了不能谅解怎么办?”桑肯恩这么回答。

“我想她会了解你的用心,你只是为她好嘛!”霍奇说。

“女人哪,你永远不能期待她们会有什么好反应。我不会笨到在现在把那件事告诉她,你该死的也不许透露半个字。”

“那么你得答应在你们结婚后立刻把事情告诉她。”霍奇说:“她对玛姬很好,玛姬把她当成最要好的朋友,为此我对这位牧场未来的女主人非常感激,而欺骗这么个好人让我觉得罪恶。”

“婚后我自然会对她坦白,这样可以了吧?”桑肯恩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不耐。“你明知道我要你烧掉她的屋子是为了她的安全,现在却说我存心欺瞒她,怎么?你想让我跟你一样觉得愧疚吗?”

“夫妻之间本来就该以诚相待。”

“知道了啦!居然教训起我来了,要结婚的可不光是我啊!没事就出去吧!我答应带黎莎去马厩看小马,时候差不多了。”

听到这儿,安黎莎知道他们即将步出屋子,于是匆匆离开书房门口,脑子里却一直想着刚才听见的那些话。

原来她用辛苦钱买来的房子并不是因为天灾才付之一炬,而是桑肯恩让人放火把它烧了!

老天!这是真的吗?她刚才听见的全是事实?她的未婚夫命人将她住的地方烧了,好让她在无处可去的情况下来与他同祝这太可怕了,她当时在屋里啊!难道他不怕那把火把她给烧死?

她全然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一时之间,脑子里乱成一团,只是一味地往前院走去,连娜娜叫她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边走边想着这些问题,没有察觉自己竟走到了牧场的大门边;逗留了一会儿之后,她拉开门栓走了出去。她想四处走走,外头冷冽的空气似乎有助于清醒她的头脑。

她在牧场外缘走着,脑里全在思索着桑肯恩这么做的动机,也试图理清自己此刻的感觉。

的确,刚听见这件事时她觉得很生气,他烧房子的举动不但危险,更表示对她没有丝毫尊重,换了谁都会生气;不过她也听见了他们两人完整的对话,明白他们的出发点是善意的,这倒是减轻了她些许的怒气。

情绪缓和之后,她想,自己在外头受冻也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进屋去和桑肯恩把事情说个清楚。他们就要成为夫妻了,夫妻之间应该像霍奇所说的——以诚相待。

正待转身往回走时,黑暗中忽然窜出一个人影,安黎莎还来不及喊叫,她的嘴已被摀住,双手更被用力地扭转到身后。

“妳这个骗人的小婊子!我绝对不会允许妳这么耍我!”安黎莎背后的人发出粗哑的声音,她赫然听出那是葛海瑞。

“短暂的矜持是被允许的,一旦妳发现自己无法还清那笔钱,妳就会乖乖地答应嫁给我。”他用力扭她的手,愤恨地说:“妳让我以为事情终会这么发展,到头来妳会成为我的妻子。结果呢?妳居然耍我,让桑肯恩替妳还钱。”葛海瑞粗重的呼吸声令安黎莎的颈部益发僵硬,而她无法出声呼救,力气又不如他,她真怕自己逃不过葛海瑞的手掌心。

葛海瑞将她拉到一裸大树下,一掼便将她掼向树干去,旋即右手取出一把刀子,以一种既恼怒又阴狠的语气警告她。

“别发出声音,否则我就动刀子,绝不怜香惜玉!”

她的嘴巴不再受制于人,安黎莎惊喘着气,一面摀住胸口,一面试图镇静地和他说话。

“你——葛先生,你弄错了,我从未说过要嫁给你,如果你还记得,我一直是很坚定地拒绝你的。”

“胡扯!全是鬼话!妳故作清高,最后还不是把自己卖给桑肯恩那混混?妳终究是个婊子,谁出的价钱高妳就跟谁。”他蹙眉走向她,神情狂乱。“妳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妳难道不知道我为了得到妳付出了多少心力?我以低廉的价格将房间租给妳和妳父亲,为的是能和妳经常见面以便培养感情。我耐心等候,直到时机成熟,好和妳父亲讨论嫁娶的事,没想到妳忽然离开了天使镇,音讯全无。我仍未死心,妳知道吗?我相信妳总有一天会回到妳父亲身边。所以我在等,等妳回来——”

“葛先生——”

“然后妳父亲疯了,他拒绝把妳交给我,还提起搬家的事,说什么要回到和妳母亲相识的地方。我不会答应的,我怎么可能答应这么荒谬的事?如果他不在我那里,如果有一天妳回来了,而别人告诉妳他已经搬走了,妳怎么可能会回到我身边?所以我们起了冲突,他对着我破口大骂,还想动手打我——”

安黎莎听着,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可怕的念头。她愕然瞪向他,哑声问:

“你——你杀了他是不是?你杀了我父亲,他不是死于心脏病,是被你害死的,对不对?”

“我没有杀他,是他不自量力要和我争执,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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