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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舞梦天女-第11部分

小说: 舞梦天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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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了不会自己找水喝!”休想他会再做一次冤大头。

“宣德大人!”好死不死,进来报告今日进程的士兵们正好看到他对悠理的恶形恶状。

“嗨,麻烦你们拿点喝的给我好吗?”反正能替她服务的又不止宣德一人。

“当然,来。”大伙手脚俐落的递上马奶。“不用拿,你手上有伤。我来拿着,你喝就行。”

三、四个看起来像大老粗的士兵都注意到她双手不便拿东西的困境,而刚才竟然还有人叫这么可怜的小女孩自己找水喝。

宣德把大伙心底的嘀咕全看在眼里,额头上又开始浮现青筋,他就知道,这个妖女待久了,就会带坏所有士兵。现在可好,虽然每个士兵都服从他的命令,心却全朝向悠理那方。

“你们进帐来的主要任务是什么?”宣德这一怒吼,才让大家想起正事,立刻恭敬地集合在他跟前行礼。

“你们要表演吗?”看到他们像综艺节目一字排开的艺人,悠理就开始兴奋。辛苦了一整天,晚上的确该有些余兴节目轻松一下。

“他们不会表演,只会向我报告军情。”宣德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不让人再误以为他欺凌弱小,但咬牙切齿的狰狞相依旧令人丧胆。

真无聊,报告军情会有什么好玩的。她没兴趣听,便自顾自的拿起绷带缠回双手,她这才发觉,这是一项高难度的动作。

双掌都红肿受伤的人该如何替自己绑绷带?她既要缠绕绷带,又要小心手掌内的刺痛与伤口,往往一个失手,绷带卷就像小球般地四处乱滚。等她追着绷带卷一路捡时,赫然发现凡是绷带卷跑过的地方,现在都变成一圈圈凌乱困住她的束缚。

“救命啊,宣德!快帮我一下!”

竟敢直接叫他宣德?正好士兵们都已经退下,他可以狠狠地才识她一顿,却在回头瞪向她之际,差点气绝。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还以为有足够的力气在发脾气,没想到自己已经被这妖女折磨到心思耗竭的地步,整个人虚脱无力。

“快点帮我解开,我都不能动了。”连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弄成这样。

为什么这些绷带不是全塞在她嘴里?那将会是多么宁静而幸福的一刻。

“你一直都在跟士兵商议事情,我不好麻烦你,所以想自己把手缠好就回我的那一帐去。可是我的手掌好痛,而且掌心肿得曲不起手指,根本抓不住东西,就只好任绷带一路乱滚——”

“你可不可以闭嘴?”他已经够火了。埋头努力拆解她身上纠缠得一塌糊涂的绷带够他受了,他的耳根子禁不起更多的折磨。

这只个性别扭的沙猪!悠理嘟着小嘴,不爽地看着与绷带缠斗的宣德。

他的轮廓满深的,尤其是极为明显的双眼皮和直挺的鼻梁,看起来很有中东血统,如果他的性格能再温柔多情一点,多笑一点,简直就是倾倒全世界女人的阿拉伯王子化身,不过,那种男人多半很花心。

“你娶了几个老婆?”从昨夜问过以来,她一直深深介意到现在。

“娶几个都一样!”他是娶一个就休一个。“不管怎样,反正不会娶你这种女人就对了。”他真想拿把刀子把绷带全切断,怎么会缠成这副没头没脑的乱局?

“为什么不娶我这种女人?”这对她是严重的打击和污辱。

“你希望我娶你?”

“你想娶,我还不屑嫁咧。”他又是那副该死的嘲讽的笑容,可是听到他说这一句时,她内心却很没出息的悸动不已。“将军要你带我一同去北京干什么?”是不是她在塔密尔太嚣张了,将军想趁宣德远行时顺便带走她这个大包袱?

“手肘抬起来一点。”他专心一意地拆解绷带。

“你在将军受伤期间,像是他的代理人似的忙来忙去,现在突然决定快马赶赴北京,放下塔密尔的一切,一定是为了什么重要军情吧?嗯,我觉得将军要你顺道送雪格格回京,只是隐藏军事行为的障眼法。”

不然护送格格这种小事找其他人做就可以,而且也不用急在这种时刻。

宣德不经意地瞥视她偏头思索的神情,淡淡一笑,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居然给她猜到了底。

“我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没有职称?”她单纯地提出自己的观点。“塔密尔的将军是赫兰泰,副将军是那个死掉的费英东大人,那你呢?你的权限很大,能力也足,职位却很模糊,为什么?”

“你的眼睛除了没事追着我跑,就没别的事好干了吗?”他嘴巴上嘀咕,手上未曾停下悉心替她上药包扎的工作。

“我只是问问而已,你不想说就算了。”关心一下也不行吗?悠理心里虽然有气,但他一再排拒她在外的态度实在令她沮丧。

她真的很聒噪吗?可是女孩子总会特别注意喜欢的人啊,他的一举一动,他在想什么,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这些跟军国大豆比起的确无聊,但对恋爱中的女孩却是霹雳重要。

她才不在乎下一任总统,市长或阁揆是谁,也不在乎地球在二十一世纪臭氧层严重破坏下将面临的生态危机,但她非常在乎宣德对她的感受,非常在乎他的一切。

这种想法要是说出去,一定会被女性主义者劈死,或被大男人们耻笑死,最可悲的是她这可能只是一厢情愿的单恋而已,不一定有结果……

“职称只是个名号,做事才重要。”

“呃?”一片沮丧的宁静气氛下,他的低语似乎格外轻柔。

“不管是叫将军,副将或额真,都只是个称谓。徒有称谓却不会统兵做事,仍是废物一个。”

“什么叫额真?”她快开心得飞上天了,这是宣德第一次和她聊天,第一次!

“什么叫秀逗?”他放下包扎好的小手,起身换下一身药草味和大片污渍的衣裳。

“那个……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啦。”这种搞怪用语解释起来一定没完没了。“你……为……为什么要脱衣服?”

原本背着她解扣的宣德微微回头,一看到悠理那张很不自在又有些期待的红脸,他嘴角微扬,便邪恶地转过身面对坐在榻里的她,慢慢更衣。

“这个……我……该回我那一帐去了。”

“今晚你睡这里。”

宣德这句低吟在她脑子里引起原子大爆炸。“跟……跟你……”

“一起睡在这座帐里。”脱下一层层厚袄的宣德,上身结实健美的线条全在柔软雪白的内衣下毕露无遗。

“不太好吧?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会让人产生不当的联想。”她的脑子现在就已塞满了“不当的联想”。

“是吗?”他双手一展,大刺刺地脱下上身最后一层屏障,赤裸而原始的体格充满了男人味,纠结的臂膀展现身为武将的力量,看得悠理差点心脏爆裂。

“羞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我的身体。”

“拜托你讲话不要那么色!”她的脸都快烧成红炭了,他居然没事似地一直以魁梧的身躯挑逗她。“第一次看见你打赤膊是为了替你换药,第二次看见你全身赤裸是不小心的,因为我忘了通报,你不要说得我好像是故意占你便宜。”

“可是便宜的确已经给你占到了。”他两手分别撑在她身侧,爬上榻来一步步逼她退到角落。

“等……等一下,我觉得我们这样太快了。我们应该……要先有正当的交往,先了解彼此再谈感情,然后再……慢慢地进一步……”

怪异的家伙,看她平日言行洒脱,男女感情之事也毫不含蓄的挂在嘴上喋喋不休,怎么一进入实战状态,她倒变成了娇羞退却的小姑娘?

“宣德大人,属下们都打理好了。”帐外士兵宏亮的一声传令,像是解救悠理的救星,更是大杀风景的扫把星。

“外头的人在等你回应了。”她背靠着榻边的衣柜,被宣德逼得无跟可退。

“让他们等。”

“不……不太好吧……”怎么办?他的脸一直靠近,近到她快被那双深邃的黑眸醉倒,快被他阳刚的吐息溺毙,他们两人只剩鼻尖对鼻尖的距离。

“宣德大人?”帐外不明所以的士兵开始察觉不对劲。

他的唇丝毫没有退却的迹象,由他身上发出的体温渐渐形成一股压力,困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在两人的双唇即将接触的一刹那,悠理紧张得缩起肩头闭紧眼睛,没看到宣德伸长到她身后的衣箱内的手臂。

“你还挡在这儿做什么?”他呢呢哝哝像在低诉爱的旋律。

“什……什么?”他怎么还没吻上来?她小心翼翼地张开一只眼。

“我说,为什么你一直挡着我爬向衣箱拿东西?”

“呃?”她侧身转头看向宣德伸向她背后的那只手,正抓着一大叠干净的衣物。

他乘隙抓出衣服便俐落下榻,得意而迅速地换上一件件衣衫。

怎么回事?他不是打算吻她吗?怎么会是伸手拿出她背后的东西而已?

看她那副想不通的傻相,他心里都快笑翻了。

“你怎么这么无聊?”居然又一次如此戏弄她的纯纯少女心,而她也笨得再上次上当!她气得靴子也不顾就下榻往门口走。“我要回我帐去!”

“你今晚只能睡在这里。”他抓住悠理的手臂,姿态从容地斜眼冷笑。

“我、不、要!”她用力扭开他的箝制,结果手臂差点被他轻轻松松的掐断。“我才不要跟你睡,你刚才的恶作剧已经够恶劣了,天晓得你会不会半夜突然对我做更恶劣的事!”

“这我倒没想过,不过你想的事情还挺多的,”这话说得好像悠理对自己的魅力太过自信。“你在期待我对你做‘更恶劣的’事吗?”

“除非天塌下来!”他为什么总能看穿她心里秘密的幻想小角落。

他从没见过反应如此直接、表情又生动的笨家伙,活像个透明人似的,心里想什么全可以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放开我的手,否则有你好看!”

“行,我不介意今晚就让你给我‘好看’。”

“你给我闭嘴!”她吼得喉咙快喷火。

“宣德大人,属下们——”

“进来!”他放开她的手朝门口一喝,帐外立刻涌入十几名恭敬的士兵。“用膳,过后立刻休息,明晨加紧速度赶路。”显然他又恢复铁血冷漠的死相。

“幽灵姑娘今夜睡在这帐里吗?”

“我才不——”

“没错!”他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抗议,“今晚卧榻由她睡,我和你们一起睡地毯上。”

“什么?”不是他们俩单独相处吗?她还以为宣德的穹帐和一般十几二十名士兵共处的方式不一样,是他个人独享专属权益的“单人房”。

看悠理浪漫幻想破碎的表情,他突然觉得食之无味的干粮变得特别美味。

“那我回我昨天住的那一帐就行,干嘛要和你在一起?”

“然后再让你那一帐的人通宵闹到天亮,隔天每个人都在马上昏昏欲睡?”

“原来你在跟我计较这件事!”太可恶了,只因为这样就故意整她,看她满心期待大作美梦的洋相?

“我要计较的事太多了,凡是占过我便宜的,更是不能轻易放过。”他冷冽的斜睨双颊烧红的悠理,霍然大喝:“快点吃饭,早点滚去休息!”

他那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讲假的?像她这种占他“美色”不少次便宜的女人,他会怎么样的“不轻易放过”?

等她注意到宣德一直紧盯着她的那双冷眼,他才微微扬起暧昧而神秘的一边嘴角,看得她既害怕又隐隐有着该死的期待。

他那个笑容不会是在暗示什么吧?

这趟快马疾驰的长途旅程,对悠理来说,可排名到她一生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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