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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臭屁西施-第3部分

小说: 臭屁西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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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淑茗对这个女儿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娘知道你喜欢说大话、爱臭屁,但说穿了,你只是以自大来掩饰自卑,可傻话出口就算了,何必还去做呢?”

“娘,臭屁要有臭屁的本钱,不能说说就算,就算以前不会,说了大话以後也得逼自己学会。”她抬起头来,神情倔强。

她难过的摇摇头,“可我们已经让你的行为吓得快破胆了,”她哽咽一声,摸摸女儿粉嫩的脸颊,“娘知道你很介意你放屁的事,那也造成了你的自卑心态,可是你要记得,这事只有家里的人知道,你不必这样不要命的去向外面的人证明自己有多勇敢。”

“娘,不会有事的!”姚采香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十六岁的脸上有著超龄的成熟神情,“绸缎厂天天赶货,你肯定累坏了,早点去歇著吧。”

她皱眉,“你还是不放弃——”

“娘,你知道我的个性。”她再次低下头来。

是啊,说也说不动,劝也劝不听!她知道她心里苦,因为有那个“缺陷美”,她乾脆让自己变成一个口说大话的人,继而成为杭州媒人的拒绝往来户,为此她甘之如饴,因为她能隐藏自己的缺陷美。

偏偏她这个娘又无计可施!老天爷对采香开了一个大玩笑,她会放那种连环大臭屁乃天生体质,紧张所致,根本无法医治!

温淑茗凝睇著再次拿起布巾擦拭长发的女儿,心沉甸甸的——

第二章

翌日,日上三竿。

一脸斯文,留著八字胡,一身圆襟大袖官袍的杭州知县偕同师爷急匆匆的赶至悦来客栈。

“知县大人,早啊。”女掌柜郝凌车笑咪咪的迎上前去,三十五岁的她是个大嗓门,为人热心,但就不知怎的常帮倒忙,所以有人还不屑让她帮忙呢。

但她真的是好心,好心哪!

知县没有理会她,只顾著在客栈里上上下下的找人。

她受不了,乾脆挡到他前面,“知县大人在找谁啊?”

“有没有三名外地来的少爷?个个看来尊贵无比,还有一头黑豹随行?”

她皱眉,“是有两名外地少爷,可是——”

“那人呢?”他急迫的问。

她指指楼上,“还在房里睡呢!”

就在她说话这当下,二楼上房的门开了,陆续走出三名俊逸的少年,而其中又以那名身穿白衫绸缎、头顶白玉冠的最为俊美,不过,他此刻脸上面无表情,身边还有一头黑豹跟著,看来还真让人发寒呢。

郝凌车的绰号就叫“好邻居”,但一看到这阵仗,即使客人的惊愕呼声纷起,她也无法发挥好邻居的本色,心跳两百,吓得倒退一步,但是有人——

“杭州知县李战参见小王爷。”留著两撇八字胡的李战一上前就要弯腰行礼,但这身子竟弯不下去……

孙康义跟江至祥交换了一下目光,看著赵文步以手上那柄灌注了内力的扇子阻遏了他的动作。

赵文步抿唇,“李知县已事先知道我们会来这儿?也知道我们所为何来?”

李战愣了愣,“是的,德亲王府已有飞鸽传书至本县,但不知小王爷等人动作如此迅速,所以迟来迎接——”

“够了!”他抿抿唇,难掩下悦,看来一定是他爹、娘怕他搞砸了事情,所以还要这儿的知县帮忙照应著。

他以眼角余光瞥了瞥客栈里议论纷纷的客人後,立即步出客栈,风及两名友人尾随,李战跟师爷奇#書*網收集整理也急忙跟出,但就是不敢靠近风。

一行人又有一头黑豹在,相当引人侧目,赵文步只得要李战带路,前去杭州府衙。

郝凌车跟多名客人走出客栈门口,引领望著几人,喃喃道:“这个小王爷看来跟臭屁西施还挺登对的,但就不知道两人有没有机会碰面?而碰著了面,会不会擦出火花呢?”

她回头唤了小二,“我出去一下,店给我顾好啊。”

她要找臭屁西施去。

赵文步等人一在杭州府衙的厅堂坐定,即开口问李战——

“李知县,那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启禀小王爷,这姚记绸缎庄乃本地最大,所产布料品质最好的绸缎庄,他们近日已日夜赶工,但由於是手工绸缎,若要备妥一船,最快也得再等一个月。”

一个月?他眉儿一皱,“那花草山石?”

问到这儿,李战的脸色更难看了,“这更棘手了,上回那一艘船几乎搬空江南一带最好、最奇异的花草山石,如今要再收购,恐怕时间得耗得更长。”

没有一个好消息,赵文步抿紧了薄唇,眼神更冷。

“呃,但就不知上回那两艘船失去的货物可有下落了?”李战将脑筋动到失物上。

“事可以多做,但话最好少说。”赵文步给了他一记冷眼。

商船、粮船被洗劫一事,为了怕引起百姓恐慌,宫中有令,除了要江南运河经过的各地方县衙加强戒备外,也绝对禁止任何人泄漏口风。

所以赵文步这一记冷眼,可让李战记起这事儿,急忙闭口。

“我想见见姚记绸缎庄的当家。”赵文步又道。

他连忙点头,“呃——我马上带小王爷去。”

李战先派属下快马去通报姚家,接著备轿,带著贵客前往姚府。

而此时,郝凌车也正在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钻来钻去,很快就来到东城“姚府”的巷子口。

但——怎么姚大爷姚伦德偕著妻子温淑茗、儿子姚宇钧都站在门口,那臭屁西施呢?

她本想走向前去,但此时却有好几匹坐著衙役的快马在姚府前停下,她定睛一看,就知道是开路的。

她思索一会儿,缩回巷子,没多久便见到三顶大轿子来到了姚府大门前。

赵文步、孙康义、江至祥陆续下轿,风则状甚悠闲的跟在主子身边,李战及师爷殿後,姚家三人拱手、欠身向众人行礼後,一行人全进了姚府。

郝凌车看著关上的大门,想了一下,即绕到後门,看看能下能找个地方溜进去。

姚宅大厅里,赵文步正打量著姚伦德,一身上等蓝绸的他看来沉稳俊逸,其妻温淑茗,人如其名温柔娴淑,两人之子姚宇钧更是斯文挺拔。

而姚宅则是一处杨柳轻垂、莲荷池塘、叠石造景、曲桥流水兼具的林园宅第。

赵文步啜饮茶香,将杯子摆上茶几後,正视著姚伦德道:“贵厂如今的出货速度无法再加快?”

“的确有困难,在於人力——”

“臭屁西施,这儿啊!臭屁西施!”蓦地,外头传来郝凌车的大嗓门声。

“你在那儿干什么?”一个不耐的声音跟著响起。

“有小王爷来你家呢,我来跟你通风报信的。”

“免了,你知道我对公子哥没兴趣,对什么小王爷更没兴趣!”

“臭屁西施,人家长得很俊,还有一头很威武的黑豹跟著——”

“你说什么?!”那个清丽如银铃的嗓音立即变得尖锐。

就在此时,赵文步也觉得这个声音是越听越耳熟,好像是——

昨晚拉他落水,还踹了他一脚的疯婆子!

“呃,小王爷,对不起!”温淑茗在丈夫的眼神示意下,急忙偕同儿子奔出大厅,果真见到女儿跟趴在围墙上的郝凌车交谈著。

“采香,郝掌柜,家有贵客呢,你们的嗓音——”

“呃,我先走了!”郝凌车一看到趟文步跟那头黑豹也从大厅走了出来,连忙闪人,但一个不小心,“砰”的一声,屁股重重落地,痛得她龇牙裂嘴,唉唉叫痛的离开。

而姚采香一转身过来,没想到就正对上昨晚那张俊颜,她忍不住皱眉。

“又见面了。”赵文步扬起一道浓眉,那双沉潜的黑眸让人看不出他的思绪。

“又见面了?”孙康义、江至祥两人互视一眼,再将目光移到眼前这张犹若朝霞映雪的天仙美人身上後,孙康义微笑的走到赵文步身边,以只有他听得到的音量询问。

“这就是昨晚的艳遇?”

他嘴角露出了点笑意。

“你们见过面了?”温淑茗困惑的眨眨眼,再看看也同样一脸困惑的丈夫跟儿子。

“姚大爷,你这个女儿可不可以借我一下?”赵文步转回身,看著姚伦德。

他一愣,“呃,这个——”

“我想了解一下丝绸的制作过程,她既是令嫒,对这些程序定当不陌生吧?”

“那是当然,采香对这方面很清楚、很熟悉。”他有点尴尬的回答。

“这就行了,那就请姚姑娘带路吧。”

“我?!”姚采香怔怔的瞪著他,就不知道他想干么?不会想报老鼠冤吧?

“姚姑娘,这可是你的荣幸,还不带小王爷去!”李战在一旁催促。

虽然这个臭屁西施在杭州是出名人物,也因为爱说大话被列在不适任贤妻良母的黑名单中,但她的外貌倾国倾城,也莫怪乎小王爷指定要她带。

荣幸?!姚采香才不要这个荣幸,她看向父母、哥哥,却见三人频频点头。

她闷闷的将目光绕回赵文步身上,“有一小段路,像小王爷这样尊贵的人可能还是乘轿——”

“不必了。”他直接打断她的话,“就用走的,这杭州城处处美景,就边走边绕过去。”

“是!”这声应答听起来实在是心不甘情不愿。

两人一豹往外走去,江至祥跟孙康义仅以带著钦羡的眸光目送。唉!他们之间早有默契,不坏人好事的默契,即使是见色忘友……

西湖垂柳随风扬,湖面天空连成一气,红花绿柳夹道的白堤上,姚采香看著赵文步跟风在堤上漫步,也看到他对周遭那些看到黑豹而惊慌闪身的人毫无所觉。

这就是皇亲国戚!江南景致名满天下,不少王公贵族南下游玩,都是同他一个样,目中无人!

“昨晚这儿有摔下一条美人鱼——”赵文步停在湖畔,喃喃自语。

“小王爷,如果你还想参观绸缎厂,我们最好现在就走,因为我还有事呢。”她不客气的站在一旁催他。

他回过头来,看著眼前抿著樱唇的美颜,勾起一笑,“小王爷叫赵文步,我特准你叫我文步即可。”

“不必了,小王爷。”

“你讨厌男人?”

姚采香抿抿唇,假装没听到他的话,“小王爷,请往这边走。”懒得理他,她迳自加快脚步,头也不回的往绸缎庄走去。

走了好半晌,她踏进自家展示各式花色、质料布匹的店铺,继续住後面走,一直走到制造绸缎的大四合院才停下脚步。

但一回头,哈,那个尊贵的小王爷还不见人影呢!

“以一个姑娘的脚程来说,你走得挺快的,但也因此看来更加婀娜多姿。”

一个打趣的声音突地在她背後响起。

她吓了一跳,猝然抚胸转身,却见一人一豹已好整以暇的凝睇著她。

“可以参观了。”赵文步也不罗唆,直勾勾的看著她道。

她润润唇,戒备的再看了风一眼,这才往前走,引导著他们从蚕桑区、制丝区、丝织区一直到印染区,再回到展示的店铺。

厂里与店里的夥计对这名俊美少年及旁边的黑豹虽充满好奇与惧意,但大小姐绷著脸,他们也不敢多问,只得埋头苦干。

而这一趟走下来,赵文步对昨晚跳水的疯婆子是刮目相看,因为姚采香对丝绸制作的每一道程序了若指掌,她甚至以目视法,就能看出该匹布料是以何种织法、印染方式、何种混合材质而成……

“很难得,我以为年少如你只懂皮毛。”

她原本是如此,对庄里的任何东西都分不清楚,但她说了大话,说自个对姚记绸缎庄的任何一匹布,光用看的,就能看出它的质、绣工、出处,所以她花了近一年的时间耗在这儿,总算赢得“臭屁有理”的美名。

见她不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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