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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舞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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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的是什么猎?狐狸吗?才刚回到静在就那么迫不及待啊?要是让爹知道你搞上静庄的婢女,你就吃不完兜着走了。”她指着吴呈恩骂道。

“她们负慕虚荣,自动送上门,不玩白不玩嘛!”吴呈恩流气地笑笑,拿起衣袍胡乱套上。被打断好事,他虽感愤恨,却是不敢表现出来。

“别玩婢女了,清纯的妞儿就在眼前,你不去碰才叫可惜。”吴富莲坐上榻边,扬起了涂满鲜红寇丹的手直腰,见吴呈恩一脸茫然,忍不住重重敲了他一记。“笨呐!司敬之他表妹啊!”

“对哦!我怎么给忘了?”忆起那张清丽可人的容颜,吴呈思脸上思出了猥琐的笑,

但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脸又沉了下来。“司敬之的表妹耶!玩出事岂不更惨?你这不是在害我吗?”

“出事就把她娶回家当小妾啊!摆在家里,你依然在外头玩你的,谁管得了你?”

吴雪莲扬起冷冷一笑,想的是比夺人清白更狠毒的计谋。她要她的一生就这么毁了,远也别妄想嫁给司敬之!

“也对!”吴呈恩想了下,然后呆呆地笑了。

“过来,我跟你说……”吴雪莲开始附上他的耳旁窃窃私语,传授他如何得逞的计谋。

第六章

她——没有首饰吗?

秦舞坐在榻上,看着那一摊在被※上的珠宝玉饰在烛火映照下同着晶光,纤手轻轻抚过,微微出神。

远传姊疼爱她的程度,到了每次上街都会到古玩店或金银珠宝店买件首饰给她。她从来不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直到有次头上的翠玉簪被眼尖的客人认出是件名贵的古物时,她才知道自己拥有一堆价值不菲的宝藏。

没有首饰就配不上他吗?若真是如此,事情还好办多了。素舞浮现自嘲一笑,将那些首饰—一收入珠宝盒。她不怕身份的差距,远传姊早已对她灌输“人不分贵贱”的观念,就算她是乞儿出身,她行端坐正,依然不怕任何人指责。

唯一让她畏惧的是——他执意封闭的心;那是她费尽心思也难以改变的。

吴雪莲的冷嘲热讽算什么?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别人能伤得了她。秦舞扮了个鬼脸,将珠宝盒放回收藏的位置。远伶姊要她把这些首饰带来装扮一下自己,可她却是一直藏了起来,要是远传姊知道了,八成会气得骂她一顿吧!

“叩、叩——”门外传来了轻响。

秦舞低头看看自己因准备就寝而只着单衣的装束,不耐地拧起了眉。不要又是吴雪莲她们那群泼妇来找麻烦,她已经没啥耐性跟她们耗了。“谁?”她没好气地问。

“是我,开门。”传回的却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温醇男音——司敬之。

怎么可能?秦舞微微一怔,连忙上前开门,果见卓尔不群的他站在外头。他不是深怕会给她妄想而避嫌避得紧吗?怎么会主动在这夜晚时分来找她?

“进去,我有话跟你说。”他脸色平板地低道。

是为了今天下午的事吗?他已经知道了?满腔的疑问没有问出口,秦舞转身走进房里。

提防会有上次被人担见的事情再度重演,司敬之顺手带上了房门。一踏进光线明亮的房间,他微愣,方才门口昏暗他没有发觉,直至此时才看到她居然只穿了单衣来应门!那薄运的衣料在烛火的映照下根本起不了什么这该作用,她玲戎的曲线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该死!她到底要用多少的方法来折磨他才甘心?

司敬之脸色微变,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诱人的一幕。“听说你今天把人推下水池?”

果然,那群没品的女人!秦群在心里低咒,走到榻沿坐下,爱理不理地回答:“是,也不是。”

“前因后果?”他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如果我说是吴雪莲的错,你信不信?”她斜睨他一眼,挑衅反问。

“你说我就信,我了解你。”司敬之倚着墙,双手环臂看她,眼神却很不自然地只敢在她颈于上方飘移,深怕随便一眼都会点燃欲望的引线。

秦舞闻言没有喜悦,反而板着脸,走到他面前直视他。“那为何我说我爱你,你却不相信?”

司敬之强迫自己忽视她的接近对他所造成的影响,勉强捉回自己心猿意马的理智。“这不能相提并论的!”

“有什么不同?”她逼近他,软馥的身子儿与他相贴。

她的体香混合着淡淡的熏香直接窜入他的鼻际,清雅却诱人,带着浓郁的蛊惑气息,撩拨着他所剩无几的清醒,他只能用咬牙来强迫自己回神。“你别老是旧事重提,你对我而言只是个孩子。”她是个妹妹,她是个妹妹,他不该有任何遐想……司敬之不住告诫自己,自责与压抑欲望的折磨几乎将他通得崩溃。

“别再用这烂理由来搪塞我!我十八岁了,请你正视我的成长好吗?我不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只能被你耍着玩的小女孩了!”秦舞双手用力将他的脸扳下,不让他逃避她的眼神。

她的触碰像带有炙热火苗的导火线,引燃了体内的大火,烧疼了他的愤怒,冲破了他濒临崩溃的自制力。天!在她用眼神与动作双重的诱引下,叫他如何把持?司敬之再无法克制地一把握下她置在他下颌处的手,嘶声怒吼:“你要是真正成熟了就不会穿成这副模样贴在一个男人身上!你以为在撩拨起男人的欲望之后,真能够全身而退吗?”

秦舞樱唇微启地看着那张怒意奔腾的俊客,愣在那儿。她从不知道斯文尔雅的他竟能狂怒到如此肆张的地步,一时之间意忘了该反驳他的话。

“你以为一个男人的忍耐力能到达怎样的程度?”司敬之转身将她钳制在墙与胸膛之间,把她的双腕用单手固定在头顶上方。“你任性妄为所引起的后果根本不是你所能承担的!”

秦舞回神,怒气上涌。她不能让他这样侮辱她的感情!“这不是任性妄为,而且你也根本不可能给我什么后果!”她不满地反驳。

司敬之闻言勾起冷酷一笑,俯首在她耳畔低道:“你太小看男人了,即使他对一个女人没有感情,依然也能引起肉欲……”

他从没有用过这么撩人的低喃语调对她说话,而且还是这么贴近……秦舞双颊微微染上樱色,不由自主地挣扎。“放开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低俯而下的温热唇瓣给封住了口。

不同上次那轻描淡写的吻,他张狂的渴求仿佛连她的呼息都要将之掠夺,他的舌强势地窜进她的口中,将他体内的火热也传导给她,秦舞只觉脑中一片昏沉,就连他的手已深入单衣里覆上地挺立的胸前,她亦不自知,她只是呼吸急促地沉溺在他用情欲交织的欢愉之中,完全无法思考。

他原本扣着她双腕的手也已放下,隔着亵衣逗弄着她胸前的蓓蕾,感觉它在丝滑的衣料下挺立,他的欲望中心更加疼痛了。在此时,什么理教规范全部抛诸脑后,他的心里只有一股念头在呐喊,呐喊着要深埋进她的体内,让她的温润紧紧地包围他!

“嗯……”当他修长的手指探进她的身子时,她难以抑制地娇吟出声,全身泛起了激情的轻颤,她几乎站不住脚,只能倚赖他的胸膛才得以支撑。

那声娇喘惊醒了他,司敬之抬头冷汗淋漓地看着那因情欲而潮红的丽颜,震惊不已。他——竟失控了!他原先只想吓吓她而已,却反而难以自拔地沉沦在她的身上!

呼吸急促的秦舞胸膛不住起伏,氤红的水眸不解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何停下。

“这就是后果,会让你失身辱节的后果。”那特意平稳过的语音依然暗哑。司敬之别开了脸,不敢再看她任何一眼,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次侵上她的唇瓣。

秦舞调整急促的呼吸,抑下羞怯,伸往环住他的胸膛,贴近他的耳旁轻轻柔道:“对象是你,我不怕。”只要能逼他正视自己的心,她就算失身辱节也不怕。

她的话让他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像是最动人的旋律,紧紧包围住他的心……不!再待下去他绝对会忍不住要了她!这样的念头让他浑身冰凉,惊出一身冷汗。司敬之用力将她推开,往外奔去,不顾她是否失衡跌倒,一心只想离开这个房间,离开那令他无法自持的她。

“司敬之!你到底在怕什么?”秦舞跌坐在地,无暇顾及膝上的疼痛,急急起身大喊,不要好不容易失防的他又这么消失。

司敬之身子一僵,脚步徽顿,只是片刻,他随即迈开步子,掠出了门外。

望着那扇隔绝了他的身影的门,秦舞咬唇,环膝坐在地上心痛地揪紧了襟口。

你到底在怕什么?

一直到他狂奔进夜深无人的后院,她那句问话,依然如影随形地紧跟着他。

司敬之从水井里打出一桶水猛烈地浇倒在自己头上,立刻又放下水桶吊起另一桶水,周而复始,地上都已湿了一片,然而他身体里的火焰都怎么也浇不熄。

他颓然地斜靠着石井。手上的水桶滑落地面。他到底在怕什么?他仰望满天星子,无奈地闭上眼。他——到底在怕什么?

他是一个身份形同她父亲的长辈啊奇Qisuu。сom书!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别人临终托孤给他的孩子,他不该对她心有绮念的!可他非但心存遐想,更甚而付诸行动。

他怕什么?他怕自己的举动亵渎了秦老爹对他的信任,怕读遍圣贤书的他做出罔视伦常的败德之事!司效之懊悔地掩面,痛恨自己的意志不坚。

“敬之,怎么了?怎么浑身湿透?”

司敬之据然抬头,发现唐临援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他闭上眼,用最短的时间收拾心绪,再睁开眼时,又是平常从容自若的他。

“天气热得让人发狂,出来泼些井水消暑。”他缓缓起身,泰然地淡淡笑道。

“我也是睡不着出来散散步,听到声音才过来瞧一瞧,没想到居然会遇到你。”唐临援保留地笑笑,不敢明讲他是因为担心秦舞才睡不着的。

“既然如此凑巧,咱们来举杯相对直至天明吧!”司敬之伸手搭上了唐临援的肩,狂放地笑道。今夜的地,竟怯懦到不敢回房去独白面对孤寂,伯在这么碰触过她之后,会再也无法抑制对她的感情。

唐临援看得出他有点不对劲,却无法察觉哪儿出了差错。他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好,我舍命陪君子。”他其实是存了私心的,想借机多打听一点有关佳人的消息。

“爽快!”司敬之放声大笑,重重拍了他一下。“走,咱们上酒窖拿酒去,然后给他喝个酩酊大醉!”两人相偕走出了后院。

布置雅致的闺房中,正被一阵又一阵的旋风侵袭着。

秦舞把桌椅、镜台全挪到了角落,在中央腾出的空间里用力打着拳法,那虎虎生风的劲势带得房中的床幔、布帘不住晃动。

在被司敬之这么对待过后,她还睡得着吗?满腔的怒火与哀伤只能借着这个方式纾解,否则,她真会抑郁到投湖自尽的地步了。”秦舞柳眉倒竖,更是专心一志地借着拳法,将情绪完全发泄出来。

门上传来了轻响,但专注于练拳的秦舞并没有听见,窈窕的身形依然跃动着,不曾停下。门外的人见许久没有回音,更用力地拍门,最后干脆摇起门来。

好不容易秦舞才注意到门外有人,她停下了动作,呼吸因活动后而有些急促,看着那扇不住晃动的门,眉头皱起。“三更半夜的本姑娘不想开门,走开!”被人打断武兴的她口气不善,不想见任何人。

门外的吴呈恩和他那群跟班抬头看了看日光明亮的天色,一个个瞪圆了眼。三更半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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