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西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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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十三走至窗边,两手抱胸说:“红儿自小就患有心痛的毛病,我娘为了她的病费尽心神,终於找到一种长於西域散着香味的异果可以医治这病,所以红儿长年累月吃着这果子,虽然没有发病,但也没有根治,只要受到刺激,就有复发的可能。三年前我娘过世时,红儿因为悲伤过度,使得旧病复发,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她从鬼门关抢救回来。之后为了怕红儿触景伤情,也是为了栽种那西域异果,我带着红儿踏片大江南北,寻找适合的水土,一直到最近半年才在荆山一带定居。前次你从我手中夺走的灵芝,就是替红儿准备的,没想到你却救了她,我们这笔帐就算扯平了。”杜十三的话让萧森心头一凛,他低头望着熟睡中的轻红,心中说有多懊悔就有多懊悔,原来她身上那令他神魂颠倒的香味是这样得来的,原来他给娘吃的灵芝是杜十三准备给她吃的,如果早知道,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去夺取,说什么也不会那样对她发脾气,让她伤心难过!
“这和生儿育女有什么关系?”萧森突然想到这问题。
“不是绝对,但多少有关,因为红儿身子弱,我怕她承受不起生孩子这种耗神又耗力的事,弄不好说不定会送了她一条命!”“那么她会习医,也是因为这样了?”“没错,我娘是名医之后,为了让红儿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所以教她医术,好自救救人。”杜十三面色凝重道:“你还想娶她吗?”萧森想也不想微笑道:“人生有很多事都是世俗所累积成,其实人可以有更多不同的选择,没有孩子虽然遗憾,但却可以让我全心全意照顾红儿,有了孩子恐怕就没有办法这样了。”“你会一辈子爱护她、照顾她,绝不让她受一点儿委屈,流半滴眼泪?”“萧森岂是轻易许诺之人?红儿是我一生最爱,我不爱她照顾她,难道要照顾别人不成?”杜十三无言了,激赏之情出现在他眼中,或许他们两人除了姻亲关系外,还可以成为好朋友呢!他的视线轮流在萧森和轻红身上穿梭,看着萧森紧握着轻红的手,脸上所写的尽是心疼与怜惜,於是又一次试探地问:“你会好好待她?”“我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我。”萧森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着,杜十三却听得满意极了,他知道这么一句话中包含了萧森的爱与怜,也明白素以冷漠着称的玉萧公子萧森不是无情,只是没能遇到一个令他倾心爱恋的女子,来激发出他的热情与狂烈,而今显然他已遇到了!
一抹微笑浮在杜十三嘴角,他点头道:“好,我现在身上没带果子,不过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红儿醒过来,你照我说的去做。”於是萧森依着杜十三的话,以自身纯厚的内力由坛中穴起为轻红推抚周身十三个穴道,不多时轻红口中吐出一声轻叹,悠悠转醒。
她一醒过来见着萧森,便抓着他的手道:“你受伤了?”“没有,只划破衣服。”萧森摇摇头,将她欲坐起来的身子又压回床上,同时沈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病的事?”轻红默然一笑,这笑是如此无力、无奈,看得萧森的心揪成一团,她轻声说:“你不是不要我了?又哪会在乎我得了什么病呢?”“我没有……”萧森的话被轻红落在枕边的泪珠打断,他俯下身子,以手温柔地替她拭去泪水,一面低声说:“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不意轻红听了这话,泪水掉得更凶,哽咽地说:“你骗人,你根本不在乎我,要不然你不会那样掉头就走……”她的话让二片灼热所堵住,萧森顾不得一旁的杜十三,急急以吻封住她所有的话,同时吻去她满颊的泪水。
“红儿,别哭,我现在当着你大哥的面,请求你嫁给我,好吗?”听得此言,轻红心中又喜又惊,当她转向杜十三时,这才想到刚才萧森吻她的一幕,不是全让大哥看见了吗?真是羞死人了!她红着脸将被褥拉上来盖住脸庞,不过这样的喜悦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她想到在大厅上曾说过与萧森早结成夫妻的话,他该不是在大哥的胁迫下才答应娶她的吧?不,虽然她是那么想嫁他为妻,为他洗衣烧饭,替他生一窝小壮丁,与他廝守一辈子,却不要他是在被强迫的情形下答应的,那样只证明一件事,他根本不爱她!
想到此,轻红揭开被子探出头说:“我不要!”这话让萧森和杜十三愣了好一阵子,两人对看几眼,实在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向来知道妹妹脾气的杜十三撑开扇子一脸沈思表情盯着两人看,他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萧森,我把红儿交给你了!至於她愿不愿意,则不是我能决定的。”说完一甩袖子便潇洒地推门出去,对着梅园外一干好奇的奴仆笑笑,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他认得,正是服侍红儿的贴身女仆,好像叫麝月吧!他走上前准备和麝月交代该如何照顾红儿。
麝月见到一表人才、俊俏出众的杜十三向自己走来,顿时连气都快喘不过来,整张脸霎时红得像挂在树梢上的红灯笼。
而在房里,轻红的话萧森并不以为意,他心想只是女孩家闹闹脾气罢了!谁教他们刚吵过架呢!
“红儿,告诉我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会病成这样?大夥儿到处找都找不到你,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他好脾气地低声问着,一手轻抚着那雪白的小脸。
轻红别过头去,避开他的眼光和他的抚触,她的沈默教萧森有些着急,索性整个人半压着她,两手紧握住她的皓腕,强迫两人面对面。”还在生我的气?”见轻红仍旧嘟着小嘴不说话,“红儿!”萧森这次语带威胁地喊着。
轻红不觉又泪水盈眶,“你……你为什么答应娶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可能无法为你生孩子吗?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有病了?是不是大哥和 老夫人逼你的?还是我刚才的话让你下不了台,所以……”“红儿!”萧森心痛如绞地瞅着心上人,不敢相信她竟是如此看轻自己,如此地没有安全感,而他却认为两人的感情世界真诚最重要,所以一直吝惜於给她言语上的承诺,让她独自一人面对满园的谣言和耳语,这任谁都是受不了的,何况是娇弱如她。
“红儿,别这样,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不该误会你和子轩,可是在到处都找不到你时,却见你和子轩抱在一起,教我能作何想?”“我一直都待在石洞中,在那里我想了很多,也许我真的不该奢想会有一个男人爱我而不介意我的病,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爱人,因为每一天的生命都可能是最后一天,直到认识你,我才知道原来活着可以有这么多的期待、快乐,我好爱你,好想作你的妻子,可是……可是我不要你可怜我,不要你因为别人的压力而娶我,我不要,不要!”过度的心痛让萧森脸上面无表情,她的话一句句都深深刺入他的心扉,教他的心不断地在流血。该如何安慰这个对自己、对他没有信心的小东西呢?原本对於她的不信任感到心痛,现在却是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惭愧,如果他不是投注那么多的心力在身边的事,也不会疏忽她的感受了。
但该说什么才足以抚慰她脆弱、受伤的心?似乎一切的言语都不够,唯有靠行动吧!
萧森低头轻啄她的唇,然后起身为她盖好被子,临离去前说:“别胡思乱想,你安心养病,等身子好些我们就拜堂成亲。”果不其然,接下来几天慕容家的人开始忙着准备萧森的婚事,花似芳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强撑着尚未痊癒的身子指挥上下,由於这么一件喜事,连带的已经暮气沈沈许久的慕容家也动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感染了喜气。
这天,萧森与轻红就在花似芳的主婚下及杜十三、慕容彻等人的祝福下拜堂完婚,没有敲锣打鼓,没有贺客盈门,却有着所有人最真挚的祝福,在简单隆重地举行过仪式后,二人被送入洞房。
新房里,点着一对大红蜡烛,轻红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坐在床沿,终於门被推开。萧森跨了进来,由於头罩红巾,因此她无从得知萧森的表情!只从他脚穿的一双靴子来判断二人的位置和距离。
萧森身着大红莽袍,头戴礼帽,一房间他便取下礼帽放在桌上,然后走到轻红身旁静静站了一会儿才揭起头巾,为她取下沈重的凤冠,见她垂着颈项不敢看他,萧森索性托起那娇美如花的脸柔声说:“累不累?”她摇摇头,萧森微微一笑,取过桌上的酒壶,以壶就口灌了一大口,然后托起她的下巴将酒一口一口地喂她,末了还给了她长长的一吻,“这是交杯酒!”他又再一次取过酒壶,这次轻红喘着气拒绝了。
“我不会喝酒。”“我知道。”他哑着嗓子说:“我只是要你牢牢记住,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这是我们的交杯酒。”他半哄半强迫地喂着她,吻着她,身子半压着她,一面嗅着那令他神魂荡漾的柔软馨香。
“你为什么娶我?是不是大哥逼你的?”已微醺状态的轻红又一次不死心地问道。只见她眼神迷濛,朱唇微启,双颊酡红地偎着萧森,只有在这时候一切的羞涩与矜持才消释无形,她才敢吐出真心话,而这正是萧森的目的,他不要他的妻子闷闷不乐地藏着心事,他要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不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我,我娶你只因为我爱你,我想和你这样永永远远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真的?”喜悦在心中慢慢扩散开来,他爱她,他说爱她,这是真的还是她喝醉了胡思乱想所产生的幻听幻语?轻红闭上眼睛害怕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如果是这样,那她情愿永远不要醒来。
“看着我,红儿!”萧森爱怜地吻着她,一面动手解开她的衣服。
“做什么?”轻红张开眼有些慌张地问,同时手忙脚乱地拉着已被退至腰际的衣服。
“小傻瓜,你不是说要和我做夫妻吗?我现在教你怎么做夫妻。”他低笑着,迳自退去她所有衣物,一双手在那曼妙玲珑有致的曲线上轻抚着,引起她阵阵的轻颤,而吻如同雨点般落在她每一吋肌肤上,“你好香!”每吻一次,萧森便情不自禁地说着。
“森哥哥,我……我好热,好热……”轻红喃喃地说,头也不自觉地摆动着,一声声的娇喘低吟引得萧森如癡如狂。
“红儿,来!”他引导轻红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当所有的束缚除去,二具滚烫的躯体紧贴在一起时,一切的思虑都脱离远颺,只想此时此刻永远存在,永不逝去!
突然一阵撕扯般的疼痛让轻红猛地惊醒过来,“不要!”她挣扎着,想把萧森推离开自己身上,但他以吻堵住那脱口而出的抗拒,让二人深深地、完全地合而为一,不多久轻红感到从身体深处传来的欢愉代替了先前的疼痛,慢慢将二人淹没在狂喜中。
一番云雨之后,萧森拉过锦被覆盖在两人身上,满是爱怜地搂着她,一面拂去她额头上的汗水,手指沿着那美好的唇形画着,一面说:“红儿,看着我!”轻红摇摇头,紧闭着双眼,放纵的让她久久无法平息,而两人间的亲密更教她羞得不敢看他。天老爷,她该如何见人呢?夫妻间竟是如此地隐私亲密,那日自己在大庭广众下说和萧森早结成夫妻,别人会怎么看她哪!为什么她老有一种被欺负的感觉呢?
萧森手指抚着那被他吻得肿胀的唇,心知他的新娘,他的小妻子羞得不敢看他,显然她还没习惯这种亲密关系。嗅着她的芳香,他低声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