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萧妃传-第7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鲇鹆秩ィ际蔷〉暮檬郑桓瞿诩喙淮饪煞判牧税桑俊蔽倚Γ骸盎噬舷氲弥艿健!被涣艘鲁鑫荩笤既缫淹焦霉盟倒势焦霉玫溃骸奥飞嫌醒┧噬隙嗾沼Φ愣锬铮ち瞬皇峭娴模蓝先羰侨硕啵鸫锬锶ゼ罚噬显绲慊乩矗灸笞鸥上担奔涑ち司团戮颂侍蟆!边脒脒哆兑淮蠖眩拉U耐着性子听完,笑道:“姑姑放心,那是朕的龙子,朕不比谁更宝贝着?姑姑要再说下去,朕也别出去了,擎等着用午膳吧。”平姑姑方笑着住了口,又叫人去拿手炉,永璘道:“不用了,朕的手热,给稚奴焐着便是,有了那个反而累赘,走吧。”扶我上了轿,不再理平姑姑好心的罗嗦,径自带了我和三哥悄悄离开奉乾殿。
到了街上,轿子不方便,永璘方扶我下轿。
街上三三两两都是出来赏雪的人,有的三五朋友,有的夫妻同游,大夏风气开放,男女间原没那么多忌讳。永璘看着有这么多人出来游乐,自是高兴,那说明京城人人安居乐业,温饱不愁。
正缓缓在街面上走着,忽然冲出一队官兵,匆匆穿过街道,一时惊得行人四下闪避。永璘微微皱眉,展目一瞧,见是一个穿从三品的大员,便提了名字叫:“庄士达!”庄士达一怔,四下环顾了片刻,发现了我们,忙小跑过来,看清是永璘后,吓得忙要行礼,永璘一把拉住,低低道:“朕是王公子。”庄士达在朝中久了,知道永璘爱微服,一怔之下登时明白,便改拱手道:“王公子今儿也有兴致出来赏雪?”永璘点点头,看了看周围,见人多,便低低道:“随朕来!”
扶我走进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方站住了道:“你这么匆匆忙忙地是去哪里?还带了那么多人?”语气中已微有责备之意。庄士达看看四周无陌生人,到底跪下叩了一个头才站起来回永璘的话:“臣是工部出身,象这种天,一夜的雪定会压塌民房,故早朝前就叫手下去访查,现正带人往西郊去帮着修房子,不想惊动了圣驾,臣有罪。”
“嗯。”永璘脸色放松下来,打量了他几眼道:“这个事你还亲自去?京兆尹呢?”庄士达赔笑道:“京兆尹范大人一早就让衙门的人上街扫雪去了,还要去查探商市行情,防止因雪断粮断菜,他事儿多,臣这做的也是份内之事,臣习惯了亲力亲为,那是当小吏时养成的毛病,叫皇上见笑了。”说着整理衣衫。永璘笑道:“你也是职责所在么,难得你还心系百姓。”“臣是本份,”他笑了笑,瞅了我一眼,道:“其实萧子庭大人一早就想到了,臣刚出门要上朝,他的家人已持书候着臣小半个时辰了,说的就是这档子事儿。”“噢?”永璘也看我:“他为什么托你做?”“他是吏部的,不是直接衙门,伸手这档子事易遭人议论。”庄士达道:“臣修撰图志时在淮阳待过两个月,那是萧大人还是淮阳的父母官,白日里理完衙内事务后,每每亲自陪了臣一处处勘察,又把历任的县图志找出来一一比对,供臣参考,萧大人虽是世家出身,却很务实,这点与臣气味相投,因此有了交情,回京后也时有往来,皇上恕罪则个。娘娘,臣说的是实话,并不在拍娘娘的马屁。”我忍不住捂嘴笑,这个人实在有意思。“好,那你去吧,修完屋子后递牌子进宫,告诉朕损失情况。”永璘道。“是。”庄士达躬身答应,正要走。三哥叫住了他,道:“东南郊的民舍也压倒了几间,那里都是些今年新迁来的外地人,官府怕是一时还没顾得上,你一起帮忙修整一下。”庄士达应:“是,臣忽略了,谢三公子提醒。”看永璘再无别的话方匆匆走了。
永璘扶住我,斜了一眼三哥,问:“昨晚自宫中出去后你又去逛了一圈儿?”三哥笑道:“茫茫天地,踏雪而行,亦人生一大快事也。”我想象着三哥身着鹤氅,御雪而行的情形不由神往。永璘笑着问:“你大哥的信该不会与你有关吧?”三哥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大哥庄敬有余,二哥勇武过人,我一向与他们不大合的得,自小见了面说话多不过三句,我才犯不着去提醒他呢。他做他的朝官,我做我的散人,井水不犯河水,你就疑也不该疑到这上头。”永璘有些欠疚地笑笑:“朕不过问问而已。没别的意思。”我岔开话题,道:“庄士达倒是个爱民重民的好官。”这一下,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点头:“他的确不错!”说完之后,互相怔了一下,笑容浮上脸,再无人介意刚才的话了。
我到底不惯走路,他们边走边说高兴得很,我可支持不住了,停了下来,叫:“公子。”永璘回过头,笑问:“做什么?”我道:“我累了,走不动了,我要歇歇。”“这才多远?”他笑:“再走一会儿,再找地方歇歇。”我死活不肯,再走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不出事儿。便道:“要走你们走吧,我就在这儿歇着,你们逛完了再回来接我。”永璘习惯了微服,出来时已不把“朕”字挂在嘴边。三哥道:“罢了,找个地方歇会儿吧,我也有点口渴了。”四下一顾,指着不远处的酒楼道:“去那儿坐坐吧。”永璘便回身扶了我,走进酒楼。
()
店小二马上迎上来,一见我们的服饰立即笑容更灿烂了,道:“几位老客楼上雅座请。”老客?我问永璘:“你常来吗?”他暗捏一下我的手,我才醒悟那是店家的招呼惯常话,忙闭上嘴,跟他们上了楼,三哥挑了顶后头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小二哥报了菜名,三哥也不在意,只问:“罢了,拣精致干净的上几样便是,有无好酒?”小二忙道:“有,有,小店有正宗的山西汾酒,老板就是杏花村的嫡派传人,不瞒几位老客,就连皇上也未必尝到这么正宗的杏花醪呢。”永璘听了便笑:“那便先上两斤这皇帝也尝不到的好汾酒,再——拿一斤茅台吧。”知道三哥不爱喝汾酒,是以多说了一句。三哥笑看他一眼,道:“好汾酒我也喝的。”“左右这么些个大男人,还担心喝不完三斤酒?”永璘心情甚好,道:“除了稚奴不会喝以外,其他人放开了喝,别醉就成了。”
小二一时布上菜,又拿了酒,当着我们的面,打开封口,立时酒香四溢,我轻轻喝采:“那酒!”虽不会饮,好酒却是闻得多了。永璘和三哥颇好杯中之物,大内秘藏的酒都是上等的贡品,两人常对饮小酌,我在一边侍候着,也听了不少酒的故事。小二给每人都斟上了,三哥挥挥手,令他退下,好让我们自得其乐,小二便告了罪,退了下去招呼别的客人。
80.珩珍弥贵胜黄金(下)
永璘跟三哥开始对酒,不一会儿已嫌杯小,要伙计换了碗来,继续豪饮。我素来不大会喝,自有身孕后,更是滴酒不沾,永璘也怕伤了他的龙子龙孙,严禁我饮酒。此时受了他们感染,忍不住偷偷拿了杯子,刚要喝,永璘便扫过目光,叫:“稚奴——”我吓得忙放下杯子,心想怪了,他不是在跟三哥说话么,也没见注意到我啊?他哼了一声,道:“就知道你不老实,公度(邱行恭的字),收了她的杯子。”邱将军冲我歉意地笑笑,伸手将我面前的杯子放过一边。
我嘟了嘴,吃菜,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拉拉他的衣袖,他问:“又干什么?”我低低道:“臣妾只喝一口成么?”他转眼打量我,又看三哥,三哥笑道:“少饮无妨。”永璘方把他的碗递到我口边,我喝了一小口,他便收回了碗,目光炯炯盯着我,似在看我的反应,我冲他笑笑,道:“挺香的!”他微露诧异之色,三哥笑道:“幼奴好饮矣!”扫一眼我的腹。永璘闪过恍然之色,再次将碗放在我口边,我又喝了一口,转过头冲他笑。他似想亲我,当着人又不大好意思,生生忍住了,将目光缓缓转到窗外,唇角含笑,将碗举到嘴角,一饮而尽,开怀地笑了。我轻轻拍着腹,低低道:“行了,不能再要了,不然爹爹生气了。”引的几人不住莞尔。永璘悄悄搂住我腰,在我耳边道:“类朕!”我笑着点头,他的儿子,不象他象谁呢?
吃完了饭,再度上街逛。永璘什么铺子都要问上几句,但并不买,我知道他在问民生,这是他御下的百姓,他们生活得好坏便是他政绩的好坏,他自是关心,我可不管这些,我要买胭脂水粉跟琴棋书画,三哥在一边道:“少买些,拿着累赘——家里又不是没有,比这好的多呢。”宫中自然有,也的确比这个好。只是买不是为了这些东西,是为了买的那份乐趣。他们哪里会懂?永璘只是笑看,也不管我,反正羽林们带多着银票,他不缺钱花,自是乐得让我高兴。
正买得开心,忽然一辆马车飞奔而来,永璘忙拉我靠边,用身子护住我,把我搂在胸前,三哥一探手,已牢牢牵住了马辔,生生拉住了马,才没让它冲出伤人,行人叫了声“好!”那马立定了,大力喷气,马上乘客也顾不上车,冲三哥一揖算是答谢,跳下车来,冲进街边一家门面很大的古董店,说话声便传了出来。
永璘先问我:“碰着没?”我摇摇头,他方扶了我走近那家店铺。我抬头,店额上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博雅轩”,原来这便是三哥说的京城最大的商家崔氏的商铺,三哥常在这儿买东西。我担心被人认出,便拉拉三哥跟永璘,道:“走吧。”两人都没动。三哥道:“无妨!”我只好靠着永璘,听那店伙什与刚才那坐马车的客人理论。
那客人道:“你说这是真的假的?”柜上一人身着长衫,看样子象是掌柜的,此时手上拿着一个荷包翻来覆去地看,边看边道:“虽不能说十成,也有个六七分象真的,这款式,这花色倒是象,可是这质地,这针脚……说不好……”摇摇头,一转眼正看见三哥,忙道:“哎,三公子,您来了?正好,您给看看,这是不是赝品?”三哥含笑上前,问:“怎么回事儿?”掌柜的先叫人给三哥上了杯茶,方道:“这位客官刚才急急冲进小店,拿着这个荷包,让小的给看看,是不是‘珩珍’,小的也判不准,您是大行家,您给看看呢?”递上荷包儿。三哥接过看。我奇怪,忍不住插问:“什么叫珩珍?”周围的伙计都笑了,显是觉得我问的太过外行。
掌柜的是个有见识的,忙问三哥:“这位贵人是……”三哥道:“噢,这是我远房表妹,刚从外地来京里玩儿的。真儿,见过刘掌柜。”我笑着致意:“刘掌柜的好。”掌柜的忙还礼,连称不敢当,又转向打量永璘。
三哥介绍道:“这是我表妹夫王天授。”永璘笑着冲刘掌柜点点头算是答礼,扶我走进店铺中,也问刘掌柜:“你刚才提到的珩珍是什么东西?”刘掌柜想是阅人无数,自是猜测得我们非富即贵,并未怠慢,先抱拳一揖为礼,然后方恭恭敬敬地道:“珩珍是当今贵妃娘娘亲手绣的绣品,因是娘娘所制,所以用珍字讳了绣字,不过也确是珍品。”我与永璘对望了一眼,均觉诧异。
听他道;“当今地娘娘是世家出身,诗礼传家,这位娘娘在闺中之时便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针织女红无所不精,更绣得一手好刺绣,常将诗词曲赋,名家字画绣于刺绣之上,因心灵手巧,又腹有诗书,她的刺绣便迥异于其他绣品,独树一帜,不落俗臼,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