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悲伤-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啪”的一声,隔着一行走道的旁边的女生的装满东西袋子掉到地上来,落在我的脚边上。我回过头去,刚想弯腰下去拣,就听到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
雅妹。
那是谁的声音?有多久了?还是听错了呢?
谢谢!站在我面前的女孩子笑呵呵的对我说。我挺直腰,将东西递给了面前这个女孩子,好漂亮的女孩。
不用客气。我回答。
你快点嘛!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出现了一遍,像充满回音一样地在我耳边来回荡着。
那个叫雅妹的笑着转过身说,别催人家嘛,东西重你过来帮忙提提呀!
我一定僵直着没动。
是什么,让我不能回过头。
是什么,把一切时间停滞。
为什么总是不能忘记的那个声音,为什么总是期待着。为什么出现了,又为什么不敢面对?
我抬起头,我终于相信了,这个世界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大。
距离远了,并不代表不会相遇,哪怕是错的时间错的地点。
好久不见。好简单的一句问候。
好久不见。很简单的一句回答。
再见。好简单的一句道别。
再见。很简单的一句回答。
我们的关系,也许只能允许两句话吧!那些暧昧,就被我亲自敲碎了。
你们认识的呀那个叫雅妹的女孩急切地问着话,可秋欣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一个劲地往外走,离开了站满人的地方,再一次消失在我的视线。
突然我眼睛酸成一片,眼泪难道又要掉下来了吗?
我听见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那个副驾座上坐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我了,是一个叫雅妹的女孩。
我不应该高兴吗?秋欣现在应该过得很幸福。我捂住鼻子,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可手心还是湿了。
小姐,请问你要什么?柜台的小姐微笑着看着我问。
我再回过头看了看门口,那部曾经属于我和秋欣的车已经消失了,我们的相遇只有六个字,好久不见,再见。
没有了,再也没有其它语言了。
可我还是很想念,真的很想念。
请给我一个蛋糕。我回答柜台小姐的话。
在离开面包坊的时候,我站在门口,试图找寻秋欣离去的方向,可似乎这样是在犯傻。
其实爱情里并不存在长久的欺骗,如果存在了,那就意味着总有一方是心甘情愿地被欺骗。而我,骗亦被骗并存,与其说骗,不如说不舍得伤害,那是不是会更加贴切吗?可骗就是骗,它本身就是伤害。
我坐上回家的公车,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那些残旧有恒久历史的房子,忽然间我就入神了。这些房子里曾经住过多少代人,有过多少幸福和快乐,到今天就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问起了。我想我们老去也会像这古老的房子一样,被慢慢遗忘。我提前下了车,距离回家还有好长一段路。
我看着时间在转动,想着那些活生生发生在我生命里的事情,连灯都不舍得怜惜我,我能做的就是一个人难过,看着别人的快乐然后自己难过。
一次和一千次以后,多少一次和一千次,也回不到那些过去,也带不走那些没发生的。孩子们的笑容是最天真的,我却从没拥有过。什么都没有,就像有些消息,一直存在,有些问题,一直存在。有些人,还没能来到这个世界,就死去了。有些人还没来得及出现,就离开了。我们所谓这些长大了的我们需要负多少责任呢?
我想会有一天,我会到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存在什么一次和第一千次,只有我,只有我自己
风吹动着白云,大朵大朵地飞掠过他们背后头顶上的蓝天。
在冬天将要结束,春天即将到来的时光里,纷纷开放的,巨大而色彩斑斓的花朵。它们等不及春天的来临,它们争先恐后地开放了。
满世界甜腻的香味。席卷冲撞来回。缠绕着每一张年轻好看的面容,惟独我的世界是苍白的。
我走到家的时候星星已经怖满天空了。心情该好点了吧!我笑着对自己说。
在插满蜡烛的蛋糕面前,我是沉默的。曾几何时,有个人忙和着张罗一桌好菜,有个人给我买好蛋糕,有个人陪我看星星,有个人送给我礼物,有个人对我唱生日快乐歌。又是在什么时候,这个人消失了呢?
原来我还来不及思考,来不及成长,来不及理智,来不及学会承担,却让眼睛去习惯了眼泪。不敢回忆无数多个伤心的夜晚,不敢想起每个夜里的梦,并不开心。只是习惯一种寄托,习惯了所有的所有,习惯了会疼的心,习惯了牵挂与原谅。没有丝毫的力气,告诉自己最后的最后,可最后受伤的心受的伤还是没有减少。
眼泪还是一点一滴地有秩序地掉在蛋糕上,我是真的不想哭,可我真的不能控制,我已经完成不属于我自己的'奇/书/网…整。理'…提=。供',那个属于自己的那个我,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死去了。
小雪,生日快乐。我对自己说着,然后我看向摆在台面上的照片,照片中的爸爸,妈妈,奶奶,他们都观望着我,他们应该都希望让我幸福的吧!可我却一直没有幸福。就像我一直都在等待,却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秋欣有了自己的生活了,他应该是幸福的,他也必须是幸福的。雅妹,不管她是谁,她应该也是幸福的吧?她一定是一个比自己优秀上千百倍的女孩子吧!
不哭了,真的不哭了。我对自己说着,然后我擦去了我残留在脸上的泪水。
这次,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不哭了。
来在这个城市之前,我就梦想有一天我能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一个人到处走走看看,我知道或许我就这样一直孤单着,也许有人对我的这种想法不可理解。因为我做着和别人不一样的事情。但我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不会去跟别人吵架。就像我不喜欢看电视,不喜欢喝可乐。离不开牛奶和矿泉水,在夏天也要喝热的奶茶咖啡。所有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活的并没有别人看上去那么快乐。因为我真的不快乐。但是什么叫快乐呢?就是掩饰自己的悲伤对每个人微笑吗?如果是,我想可以告诉所有人,我快乐了好久了,不想再快乐了。
记忆终究会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论是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地流淌干净。
如果要形容我的快乐,我想我的快乐就像透明的水,看不见,尽管触摸,也会流淌干净,然后干掉,过程就是那么短暂。
那干脆我不要快乐了,我就这样带着祝福,年复一年地过着。
以后的风一定会空空洞洞地吹散属于我的快乐,又大了一岁了,一年又这么过去了。而来年,还要这么过去。我不知道是安稳的背后隐藏着沮丧,还是沮丧里终归有安稳。只是我,无法找到,永远都无法找到,永远
秋欣,答应我,一定要幸福地过着生活。就让那个叫雅妹的女孩,带去我所不能给得起你的一切,好吗?
祝你幸福,祝你们幸福,秋欣,雅妹。
全文阅读 第二十三章节
ChapterTwentythree
》》part
我总是以为上天给了我一个重新开始,没想到却变成了噩梦的开始。
——我看不见了
是不是就能忘记你的脸
是不是就能忘记你的笑
忘记所以关于你的一切
》》Start
也许是我已经习惯了很难过,也习惯了很冷漠。在这个冬天的风即将吹起的时候,这样炎烈悲鸣的冬季不顾一切到来的时候我会温柔地忘记被囚禁在我脑子里的记忆的,我会的。
等我再回过头去看自己成长的路,一天一天一次一次地观望的时候,我会难过地笑起来,那些记忆那么讽刺那么可笑,那么深刻。我知道那些留给我记忆的人终究会成为我生命中的温暖,以后我想起你们,我就会想到不离不弃,可最后全部都离弃了,你们,全部都离开了。
天空明媚地亮了起来,风还是可以穿过窗门的缝隙吹进来,这让我感觉到冷。
这个冬天,会不会记忆也被冰冻起来呢?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懒懒爬下床。赤着脚踩到地面上,一阵凉意窜进心里,让我发寒。
喂,你好。我接起电话。
是罗小姐吗?一个苍老的声音问起。
恩,是我,请问哪位。
我是范医生。
范医生呀!你好你好!我恭谨地称呼到。范医生是当初参加我手术的主治医生之一,来到这个城市之前我去过医院做过检查。这是必须的,我每隔两个月都要去医生复查。
你上个月在医院的检查报告中发现一点小问题,我想你今天能来医院一趟,成吗?
问题?我疑惑地问道,什么问题。
电话那头发出细腻的笑声,别担心,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电话里说不清楚。
听完这句话我也放下了心,我只是答应了医生后就收线了。
我梳整好后收拾一些换洗的衣服塞进背包里,然后出了门。
几个月里,早习惯了在两个城市之间穿梭。可现在呢?当走出门,我被路过的风就那么轻轻吹动的发稍,竟吹起了我全部的记忆,我该怎么面对?
秋欣就是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一个守护天使,不管我在哪,他总是会出现。
我看着被我关紧的门,我在想,我是不是又要逃避了呢?马上我就回去到原来的那个城市了,我还会回来吗?
我闭上眼睛,风没有停下来,凛冽地让我的脸发疼,那两行眼泪都陷进皮肤里,然后又再重新流出新的眼泪。
上车后不久我就睡着了,我梦见一张脸,微笑着的脸。还梦到另一张脸,忧伤着的脸。可为什么两张不同的脸看起来没有分差的,是不是这就是别人口中的天生一对呢?
下车已经是午后了,肚子饿得一个劲地“咕噜、咕噜”叫,但我还是拦下一辆的士,朝医院的方向奔去。
医院的味道是从来不变的,我穿过长廊,直接来到了范医生的办公室。医院好象我的家一样,我感觉我的之前的生命,三分之一是在医院度过的好象。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范医生看到便微微地对我一笑说,你来啦!坐。
我将自己甩到沙发上说,范医生,我还没吃饭呢!好饿!
呵呵!医生呵呵地笑着,说,还像个孩子,别胡闹了,我要跟你说正事。
我安静下来没人说话,认真的点点头。
先说好消息吧!根据前个月的检查报告,已经证实你的病完全康复了,你以后不用再来医院复诊了。
听到这句话我高兴地蹦起来,我对着医生一个劲地傻笑,但突然间明白了,我问医生,说,你说这是好消息,那就是还有坏消息咯?
医生听完我的话点了点头。
突然我的心如浪潮一样拍打着,我急切地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医生摇摇头说,其实,前几天我给你取报告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新的情况。根据你的检查报告分析,我们发现你的眼视膜已经开始恶性受损。
我低下头没有太惊讶的表现,我总是以为上天给了我一个重新开始,没想到却变成了噩梦的开始。我已经不知道应该向医生问什么,应该说什么了。
范医生看我没说话他接着说,其实我们几个主治医生都清楚你的情况,我们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再哭再流泪了,你再这样下去,眼膜很快会完全损坏,如果一损坏你就会失明了。
这句话好象一个孕育已久的炸弹,缓缓在我脑子里炸开,炸得血肉模糊。我无力地站起来,轻轻地问医生,说,范医生,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