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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铁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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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子说:“姐真能,比我们强哩。”
  来顺说:“可姐也要找你,问四虎是不是咱们杀的。”
  祥子说:“你承认了?”
  来顺说:“我承认啥?我说不是哩。”
  祥子说:“姐信不?”
  来顺说:“不信,她要找你,我说我来找,她还要跟来哩。”
  祥子说:“那咱回村去找姐,只是我饿得走不动路哩。”
  来顺说:“酒能顶饭,喝了酒就不饿了。”
  祥子说:“你背着你爹藏私房钱买酒,看你爹不打你。”
  来顺被说中心事,一时脸红,只是嘿嘿讪笑,却说:“可这酒是白来的哩。”话出口才知道说走了嘴,急忙打住。原来,来顺又去了镇上,喝完了酒,真的忘了拿钱,二妞就笑,拿起一个酒葫芦,给灌上酒,说:“什么钱不钱的,是咱自己家的么,这葫芦酒我也白送给你了,只是可别喝多了闹事哩。”
  来顺要说一些感谢的话,二妞说:“咱俩谁和谁呀,还这么外道,只要你以后常来。”又抛了个媚眼。来顺拿着酒葫芦回到邵家沟,他不敢拿给爹看,藏在村头的大树下,想着先回家打着照面,然后把酒拿来给祥子喝,要不然爹一整天见不着影儿,又该骂的,结果就遇着了玉娴,又放他来找祥子。幸好祥子没感觉出来顺脸上的变化,他只想着吃,便接过酒,到底没喝过酒,一坐下来,强烈的酒味刺激得他直皱眉头,来顺却早就品出了香味,要看祥子头一次喝酒的笑话,祥子哪里晓得来顺的心思,接过酒葫芦,猛地喝下去一大口,脸立时红成一片,呛得眼泪流了下来。
  来顺狐笑着问:“好喝吗?”
  祥子答不出话,手指着酒葫芦,眼泪给辣了出来,好一会才止住。来顺笑,说:“得这样喝。”
  接过酒葫芦,美美地抿了一口,又把酒葫芦递给祥子。
  有了初次的经验,又有来顺做示范,祥子不再大口品用,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初时还觉着辣,到后便没了感觉,喝得肚肠发热,有汗从头顶落下来。祥子解开衣襟,露出浑身的肌肉,身体已红成冬天的冻萝卜。酒壮了他的胆,也鼓动着他浑身不肯安生,朦胧的意识里,思想里竟有了刚才劫过的女人身影,似真亦幻,又似乎是一张狐狸的脸,说不太清楚。一只蚂蚁咬着大虫从他身边爬过,那虫比蚂蚁竟大出一倍,而蚂蚁举得并不吃力,只是走走停停,盲目得似是没了方向。虽然只是几口酒,祥子竟喝得醉意深沉,拿一根草棍去碰,那蚂蚁受了惊吓,放下虫子飞逃,逃出不远又返回来,重新用头去碰,却不再轻易去举。祥子看得好笑,又用草棍去捅,蚂蚁又跑,又捅,又跑,如是二三,他再耐不住,竟丢下草棍将蚂蚁捏在手里,一把捏去肚子,放在嘴里大嚼,回头看来顺,正仰头望天,像是在想心事,不曾注意他,祥子就困了,脑子里有无数的小虫嗡叫成一个蛋,便沉下脑袋,却又睡不着,身下某个物什没来由地强壮,怕来顺看出来,只好用力夹紧双腿,又用手去按,麻痒得更忍不住,便转过身去,偷偷地背着来顺放手动作,直到将那股汤水挤出,便觉身子是真的困乏,慢慢地,睡意更浓,在这个山林里有些晕头晕脑了。
  祥子清醒过来时,日头西斜,看看来顺,还在身边,祥子说:“坏了,咱得去见玉娴姐,她不会走了吧。”
  两人直接奔满库家,屋里坐着不少人,院外也是,都是来看玉娴的,人们像看西洋景,试图从玉娴的嘴里探出些口风来。玉娴什么都晓得,她格格地笑着,像回到了闺女时代,满库家不大的院落,给她的笑声充溢着,鼓涨得满满的,有那么一两声,传进了老刘头的耳朵里。
  
虎口夺枪 九(2)
老刘头也听说玉娴回来了,他没有来看,他只是站在自家的院子里,脸色阴沉着,一言不语。刘老太太扯他进屋,说三月的天,外头的寒气毕竟重,在外面待久了别再感冒,老刘头不回,他把女人的手推开了,冲天说了一句:“贱货。”
  刘老太太不知他在骂自己还是骂别人,堵气回到屋里。
  玉娴的笑声随着祥子和来顺的到来戛然而止。春日里的黄昏,缓慢而涩滞,满屋满院子的人都感觉到了,颤悠悠、发黄的太阳正准备躲到山后边去,祥子怯生生地叫:“姐。”
  玉娴回过头,刚刚笑过的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她说:“你杀了你姐夫?”
  祥子小声说:“我没有。”
  玉娴猛地转过身,声音尖厉:“你以为我是聋子还是哑巴,别人都说是你,还有来顺。”
  满怀热情来看姐的祥子给这一声叫惊得僵直地立在那儿,来顺也一样,不会动了。


  祥子的酒劲还没过,他突然仰天大笑,眼睛流出了泪,说:“是我黑了心,我是凶手哩,我把你的人杀了,姐,你杀了我吧。”身子摇摇欲坠,给来顺扶住了。玉娴没说话,她在众人毫无精神准备的情况下,拔出了手枪,放在桌子上。玉娴缓缓地坐下了,身子靠在椅背上,那是家中唯一的一把藤椅,她把枪又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枪很重,她知道,里面的子弹压得很满,她得到枪时,子弹就一直压着的。
  满库紧张地叫:“闺女、闺女,你可别犯傻呀。”
  满库家的拿出娘的样子,说:“这孩子,回家就耍小孩的脾气,看把你祥子兄弟都吓着了。”
  她想借说话的工夫,把玉娴的枪拿到一边去,玉娴的手及时按住了她的手,傻乎乎的大扁手已经摸到枪柄,玉娴一掌打在他的胳臂上,发出一声很亮的脆响,大扁哇地一声哭起来,被满库扯到一边去了。
  来顺往前凑了凑,说:“姐,如果杀了我们,你心里就痛快了,你动手吧,我不怪你。”
  玉娴说:“我会替你们偿命的。”她把枪抓在手里,一边上的人本能地向后闪了一下。
  来顺说:“可你会后悔的,我是打了他一枪,但没打中,只是伤在胳膊上,我倒是真盼着自己的枪打得准,一枪击中哩。”
  玉娴的身子轰地震动了一下,她记得四虎的胳臂上是有一处枪伤,那么那一处致命的枪伤真的不是祥子、来顺打的了?玉娴的头有些乱,她抚住脑袋,喃喃自语:“也许真的是我错了,可我错在哪儿了?”
  她的目光黯淡下去,旋即又复活了,她说:“我真的希望四虎是自己跌落马下摔死的,那样的话,我的心就轻省了,那是他的命,怪得了谁呢?”
  她的语气中有一丝悲伤的意味,悲绪如风,轻轻颤颤。
  不知何时,老态龙钟的邵花氏拄着拐杖出现在屋里,没有人注意到她是何时进来的,年岁大了,她的两眼有些昏花,是摸摸索索地过来的,但她的耳朵一点也不聋,玉娴跟祥子、来顺的对话她都听到了,邵花氏伸出颤抖的手叫:“闺女,闺女。”
  玉娴赶紧收回枪,把她扶住了。
  邵花氏握着玉娴的手,来回摸索,又伸手去摸玉娴的脸,抚摸了好久,说:“闺女,你比以前胖了。”
  玉娴轻叫了一声:“大娘。”
  邵花氏把摸玉娴脸的手拿下来,又在玉娴的手臂上摸了摸,说:“闺女,于四虎是怎么死的,你别问他们了,他们小,什么也不知道,我知道,我这么大岁数,什么都看见了。”
  众人都愣住了,大眼瞪着小眼,互相对望着,屏住了呼吸,听老太婆说话。邵花氏长喘了一口气,说:“不是他们俩,真的不是,是阎王爷叫他去的,他能不去么?你可别怪你这两个弟弟。”又说:“闺女,我的好闺女,大娘知道你心里憋屈哩。”就将玉娴的头抱在胸脯上:“你伯当年比四虎岁数还小,就把我一个人孤单单地扔下了,这些年哪,唉,这些年,我总也找不着他,现在好了,他就要带我走了……”
  玉娴感觉到了浑身的战栗,她闭上眼睛,那双美丽的、暴露着伤感、发狂和充满复仇欲望的眼睛,静静地躺在邵花氏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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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口夺枪 十
连续几天,不停地有兵从桃花山经过,听说是要打大仗的,日本兵把锦州占领了,战火正往朝阳一带烧,不甘受辱的义勇军、驻地守军和各路胡子调兵潜将,做出了迎战的准备,当然,从日本兵裤裆里露出来的伪军、汉奸们也都忙活起来,那些兵每个人肩上手上都提着枪,那枪特别好看,让祥子眼馋不已。这一日,来顺去镇上喝酒,酒气熏熏地到桃花山上来找祥子,祥子正躺在山洞里,见来顺气色不好,就问:“有酒喝还生气?谁把你惹成这样。”
  来顺说:“真是气人,我在镇上喝酒,日本人是凶,随便打人哩,二妞说他们还常杀人,想杀谁就杀谁哩。”
  祥子说:“这不是胡子么,什么事都干。”
  来顺说:“可不,看来周翻译说得没错哩。”
  祥子说:“也别说胡子强盗,现在当兵的不也是一样,官匪一家么。”
  来顺说:“你不提这事我倒忘了,二妞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说汤玉麟大帅现在正在朝阳公干,他的五夫人也要来朝阳看他,打从咱们这儿过。”
  祥子说:“汤玉麟是谁,是个胡子头吗?”
  来顺说:“不是,是给兵当官的哩”。
  祥子说:“那给兵当官的,不是比胡子还凶哩么。”
  来顺说:“嗯哪,当兵的才有枪哩,有了枪就谁也不怕,什么坏事都敢干。”
  祥子说:“是有枪哩,来顺你不知道,我在这山上,常看到山脚下有兵经过,那些枪真馋人。”


  来顺说:“还是咱姐能,一个女人家,竟能劫出一把枪来。”
  一只喜鹊落在树杈上,吱吱喳喳地叫,祥子呆呆愣愣地痴声说:“要你劫兵,你敢吗?”
  来顺瞪大眼睛,说:“带兵的也敢劫,是要赔上命的。”
  祥子说:“是吗?可是,咱如果跟他们要一支枪,你说他们会给吗?”
  来顺说:“怎么会,他们舍不得哩。”
  祥子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会给的。”
  
虎口夺枪 十一(1)
五月的邵家沟,太阳十分明亮,山道上凉风悠悠,有顽皮的麻雀“喳喳”欢叫,从这个枝头跳到那个枝头。祥子和来顺肩背粪筐走在山路上,这是从桃花山麓延伸过来的路段,蜿蜒曲折,起伏不平,是一处较偏僻的路段,山路两边是茂密的树林,有松树、山榆,还有槐树。山风吹来,呜呜作响。
  祥子和来顺已在这里转悠了好几天,每天都是拾粪农人的打扮,头缠白布,腰系草绳,窥视着山路前方,衣服底下,藏着两把斧子和木头手枪,那木头枪祥子用红布给包上了,不细看,倒也像是真的。
  “祥子哥,今天又是白等吧?”来顺忧心忡忡地说。
  “不会的,今天不管是谁来,咱也要劫的。”祥子壮着胆子答。
  来顺又问:“你怕吗?”
  祥子没答,眼睛望着天际出神。兵经过了一队又一队,他们肩上的枪实在馋人眼,锃明瓦亮的,可他们实在没有勇气要,更不用说劫了。两人正说话,果见有一队兵过来,四五十人的样子,脚步匆匆,像是在追赶兔子的猎人,队形走得不齐整,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堆走,若不是都还精神,没有带伤挂彩的,真像是给人打散了烟的队伍。祥子捅捅来顺,紧张地说:“咱截。”兵走得越来越近,两人闪在路边,前边的已经过去,后边剩下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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