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震关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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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佛战,“过桥抽扳”,打了十四招“长佛”一掌便击在金子牙胸前。
长佛冷笑道,“看你还能否挣扎?”
金子牙强把鲜血吞下,霍地抓出两爪。
长佛一皱眉头,长臂一伸,己抓住金子牙双手,恣意笑道:“除非你有三只手,不然怎动得到我?”
金子牙双手一抽,竟从长佛掌中抽出另一双手来,两掌击在毫无防守的长佛胸膛与小腹。
长佛中掌后,目中充满着惊异和不信。
金子牙勉强笑道,“你错了,我不止三双手,而是四只。”
长佛一望掌中所执,只是两只人皮手套,怪吼一声,挣扎冲出,半途萎然死去。
金子牙的鲜血自齿缝中渗出,仍强自笑道:“你忘了……我叫……‘过桥抽扳’……”
话未完,鲜血自嘴中狂喷,也倒地身死。
长佛那一掌也确实要命。
“啊哟!”
李天鹰整个身子飞了出去。
他是着了判官笔后,再中了萧日山一掌而死的。
李天行心头一寒。
萧日山一脸狞笑:“护镖?不自量力,看你们还能支持多久!”
李天英满头大汗,怒道:“就算我们只剩一人,还是要护镖,你尽管杀吧!”
萧日山一呆,道:“好,那我就成全你们。”
判官笔一挥,直取李天英。
陡地人影一闪,李天胜刷地刺出一剑,怪叫道:“狗贼。要杀先杀本少爷!”
萧日山一见李天胜,心知此人剑法相当高强狠辣,当下弹开来剑,霍地劈出七八掌:“好,老爷先宰了你!”
李天行代李天胜接下八掌,跄踉而退。
李天胜霍地再攻出一剑。
剑划破了萧日山的左肩。
萧日山怪吼一声,已下决心要杀李天胜,但李夭雄长剑攻到,萧日山双笔一夹,飞长剑,双笔一挑,长剑直投李天英,双笔再度向李天胜刺出。
李天英接下长剑,被剑身所蕴的劲力撞退三步。
李天胜接下三笔,连站也站不住,轰然跌坐于地,剑也飞了出去。
萧日山收招,举笔再刺!
李天雄一拳打向萧日山。
萧臼山看也不看,一脚兜踹!
李天雄被迫收拳。
李天行挣扎爬了起来,连攻四十六剑。
萧日山左手判官笔一抬,化解来剑。
右笔仍向李天胜刺去。
笔尖离李天胜咽喉只寸许。
忽然,一根青竹伸了过来,贴在李夭胜咽喉上。
“啪!”笔竹相交!
萧日山竟被小小一根竹杖挑退四步。
来人也退了四步。
李天胜死里逃生,抬头一望喜叫道:“师父!”
千臂叟区修竹。
“原来如此”孙仲芳战的是峨嵋怪佛。
怪佛身材很怪,说话的声音也很怪,笑的时候很怪,不笑的时候也很怪。
就连武功,也怪得很。
怪佛的招式竟有用指戳、用膝撞、用肘顶,甚至用发刺、用头抵、用口水吐!
这样的怪招,孙仲芳根本应付不来。
是以孙仲芳只比金子牙多支撑了三招。
这三招过后,孙仲芳便被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他鲜血淋漓。
两招后,便中了怪佛结结实实的一记重掌。
中了这掌后,孙仲芳便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了。
怪佛嘿嘿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如此,真浪得虚名。”
孙仲芳苦笑道:“我的最后绝招‘原来如此’还未施出呢!你休得意!”
孙仲芳忽然怪异地叫了一声,全身筋骨竟啪啪作响,双手也奇异地扭曲了起来。
怪佛已有七十年作战的经验,仍沉着地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
这时孙仲芳忽然似山虾般跃过高顶。
怪佛大吃一惊,根本不知对方是用何招式,只得合掌错步,封架住每一丝空隙。
但孙仲芳并没出手,忽然落了下来。
这是怪佛始料不及的。
孙仲芳人未落地,呼地打出一拳。
黑虎偷心。
这更是怪佛意想不到的。
他那一式虽封住各处要害,惟独是胸门大关,因为怪佛绝料不到孙仲芳在这种时候竟用普普通通的一招“黑虎偷心”。
人人皆会的“黑虎偷心”!
而所谓纶招,便是“黑虎偷心”。
不过如此的一招。
正是因为这样,才是绝招。
武功未必要惊人,只要能克住敌人的弱点出击的,便是绝招。
所以孙仲芳那一拳,正击在怪佛胸前。
孙仲芳人一落地,便道:“我是不是不外如是?”
怪佛一呆,干笑道:“原来……如此……果然名不……虚传……。”
孙仲芳听后,全身一软,倒地死去。
他所中的那一拳当然不轻。
他所以来死,全是憋着一口真气,而今怪佛已中拳,他憋的那一口气也松了下来,当时身死。
怪佛见“原来如此”倒地后,忽然吐出一口血,大笑三声。
三声过后,也倒地死去。
而今敌人也死了,他的一口元气也松了下来,磕然而逝。
孙仲芳那一拳也很不轻。
怪佛一生行为极怪僻,连死也死得极怪。
他是笑着死的。
但怪佛毕竟也是死了。
空气紧张到极点,也静到极点。
空气沉重得令人屏息。
屏息而立的是李天行。
豆大的汗珠自李天胜额上淌下。
全身衣衫被汗湿透的,是李天英。
李天雄睁着大眼,看着前面两人。
“千臂叟”区修竹与“雪山神鹰”萧日山。
千臂叟呼吸很急促,风尘仆仆但双目炯炯有神,盯住萧日山,右手竹杖已平举,指着萧日山,只要萧日山一有所动,区修竹的青竹将如闪电般刺出!
区修竹一听萧日山已截住青衫十八剑,便立即狂奔赴赴,无论在精力和体力上,已消耗甚矩。
所以区修竹呼吸急逼。
萧日山全身微蹲,双笔一前一后,一攻一守,无论对方攻击任何招数,这一招都可挡了下来。
萧日山丝毫不敢松弛,全神以待,因为华山派副掌门“干臂叟”区修竹的青竹杖法,确不是容易对付的。
但萧日山的神鹰九式与双笔挑乾坤又何尝是好惹的呢!
萧日山额上正有汗珠渗出。
他对付青衫十八剑,自然游贞有余,并不觉疲倦。
他是因为背痛而流汗。
背心和左肩的一剑,伤得皆不很轻。
李无雄忽然被逼退了数步。
李天行心头一寒:难道是杀气?
区修竹盯住萧日山,忽然暴叱道:“我不杀你,你滚吧。以后李氏四兄弟将找你复仇。”
萧日山瞪着区修竹,一字一句地道,“我走可以,镖银拿来。”
区修竹双目徒然射出骇人的厉芒,白须无风自动,喝道:“那你就死吧!”
青竹如闪电般刺出!
判官笔同时出手!
招式惊人,但只一招!
一招便分出胜负。
也分出了生死。
区修竹一杖刺出。
萧日山两臂一振,双笔自左右把竹枚夹在中途。
区修竹的杖法之巧之快,与萧日山笔法之准之稳,皆正好打了个平手。
但下来数招,生死便立判!
萧日山一消去杖尖的劲力,双笔便直戳而出!
但笔才一松开,区修竹的余劲仍在,疾刺出去!
萧日山双笔自区修竹左右胸穿出,而区修竹一杖刺穿萧日山的心房。
萧日山一呆,松手反抓,抓住杖尖,左掌一起,尚未劈出,便已倒地死去。
区修竹弃杖拔笔,双笔一出肉,血急涌而出。
李天行悲叫一声,扶着要倒下去的区修竹。
李天英如梦初醒,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师父!”便扑了过去。
李天雄扑前跪下、泣不成声。
李天胜一见区修竹受创之重,便知师父已返魂乏术,竟然悲伤过度,呆怔一旁。
只见区修竹血染红了白须,强自点头笑道:“好,好,死得好……掌门……师兄可以……可以不用……不用分心于雪……山……妖……徒矣……”之后转望李氏兄弟一眼,挣扎道:“……徒儿……生死……事小……护镖事大……纵丧失性……命……也要……与……强徒……顽抗……到底……啊……”
李天行悲哭道:“师父,我们一定听你老人家的话去做的。”
区修竹强振语音:“那我……就……放心……了……我死后……你们要听……天行的指……指……导……还有……马上离……开……这……座……森……森林,北城……与追……命……将……接应……你们……马……上……去……吧!”
李天行满目泪光,凝视那凸起的土坟,回头道:“把绳解下,我们每人拖两口箱子走吧!”
李天雄迟疑地道:“这,这恐怕不容易呀!”
十六人背八箱,己非易事,何况……
李天行斩钉截铁地道,“不行也得行,背不出去也得拖出去!”
李天雄垂首道,“是!”
只听一入道,“不必!”
李天行霍然回身,大吃一惊叫道:“长笑帮八大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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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英雄年少
周白字的武功极高,轻功更不弱。
所以他从吃茶店奔至林左七里,根本不用一盏茶的时间。
而这次他却用了一顿饭的时间。
因为他在中途歇了一阵子。
他停下来自然不是因为累。
而是因为见到了人。
死人。
第一个死人挂在树上,这棵树时已落尽,枯干的树桠直挺挺地兀撑了出来,更无一片叶子。
面那死人,正被这枝树杠,由背心至胸前穿了出来,整个人就给钉在树身上。
死者双眼暴瞪,十指箕张,血已凝固,死得极为痛苦。
北城周自字一看见那死人,就知道那死者是被人一掌震飞出去,被树枝刺穿而死的。
可见杀人者有好浑厚的掌力。
死者一身乌农,已被血染得黑红,披身散发,也沾满了血珠子。
乌衣赤发,死看自然是雪山派掌刑堂主仇三。
就在这一根树下,正伏着一个人。
周北城皱了皱眉,起腿把那人的身子翻了过来。
又是一名死人。
这死人右手整个插入了树身,从村干的另一边穿了出去。
北城一眼就看见那人的左手,那人的左手和一般人没两样,但手指就特异得很了。
这死者的手指足有半尺长,比平常人的手指足足长了一倍!
着人的手臂只有半尺长,必被人认为短得惊人:但一个人的手指若有半尺长,就很令人咋舌了。
这人当然便是雪山派的五大堂主之一,追魂手叶邪。
叶邪口角挂着一些血珠子,而致命伤,是胸部中了一掌。
不过这一掌并没有直接印在他的胸膛上,而是掌力直透过树干,撞在他胸前,但宏厚的掌力仍把叶邪一掌击毙。
树身上有一个焦黑的掌印,由树前直贯至树唇,可见对方掌力之深厚。
叶邪临死前的一插,右手仍在树中,但手已穿过树的另一边,五指已没入另一人的小腹中。
这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叟。
他的背脊近颈处,更有一个黑色的掌印。
他胸膛也有一个手印,深红色的,是拳印,而非掌印。
他便是“铁掌夏”崔厉阳。
若不是他,别人又哪有如此沉厚的掌力呢?
胸前的红印,是先前中伏而挨了叶邪的一拳所致。
周白字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