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御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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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婶?”不会吧?
雅希禅轻轻一击掌,闭眸直杵的六婶霍然睁眼,无有其他动静,像尊石像。
这是怎么回事?六婶不是失踪了?居然这麽简单就可以找回来。可她是怎么进来的?房门明明还拴得死死的呀。
“别。”他淡然抓下宝禄伸往六婶的小手。“不可以随便碰不属於这世界的人。”
“六婶死了?”那她跟前的这人是谁?
“我可没这么说,可是眼前的这位,不是活人,只不过,我让她以你六婶的形貌出现。”
“我不憧?这明明就是六婶!”她被诬告的罪名马上可就此洗清。
“你再看仔细点吧。”他好玩地环胸倚墙,观赏她的大惊小怪。
宝禄的错愕小口愈张愈大,连忙用力揉眼睛。眼前的女子本来是六婶,怎会一转眼,就容貌转化成大嫂?大嫂不是正和那票拉杂人马在逛市集吗?
“这到底……还是我……”
“你的眼睛绝对没问题。”所以别再使劲儿揉了。
“但我刚刚看到的分明是六婶!”怎会突然变了个人?
“如果你有兴趣,我还可以让她变成另一个人。”
宝禄吓得发不出一个声,瞠著铜铃大眼呆望另一个活灵活现的自己。
对方虽然仍僵直伫立,神形死板,有如没有灵魂的空壳,但那是她的模样。若非她现在正张著大嘴而这躯壳却闭著双唇,她真会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
“这是……真的吗?”她话是对著雅希禅问,眼却定在那副僵硬躯壳上。
他弯著晶亮双瞳。“你希望她有多真?”
宝禄好奇的怪癖顿时发作,先前的惊骇全被兴奋取代。“她可以说话吗?”
雅希禅状似有些伤脑筋,却又咯咯笑不停。这小狐狸一发现有趣的东西,马上双眼亮晶晶。
“她会不会动啊?”她既不敢碰又万分好奇地绕著那躯壳的周身转,惊奇地上下打量。“我可不可以拿她去假装成我,好让我溜出家门去做别的事?”
“可以啊。”
他优雅地朝那躯壳呼了极轻极长的一口气,像是袅袅叹息,又像无声的音韵,空灵而幽冥地回荡著,如凉风一般拂掠四方,杳然远去。
她怔怔眨眼,不知他在做什么,但她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同。是什麽地方不同,她又说不上来。不过他那口淡淡长长的吐息,刹那间让她觉得自己好轻。
是轻盈,也是轻松。了无牵挂,乾乾净净。
“来。”
宝禄一时会意不过来,呆了一下,正欲上前,却看见自己已经上前的背影。
不会吧,难不成她灵魂出窍了?那朝雅希禅走去的是她的灵魂,还是她的肉体?
“嘿,别这麽用力握自己的脸呀。”他牵起走到他身畔的佳人玉手,朝著远远杵在桌边猛拧自己双颊的宝禄笑道:“你会捏坏我的玩具。”
宝禄不可思议地张口大瞪雅希禅牵拥著的娇小佳人,发觉对方脸上竟莫名出现被捏过的红痕。可对方的双手明明被握在雅希禅掌中,根本不曾放在脸颊上。
她搞迷糊了,这是什么怪把戏?
“这不过是牡丹御史的小手段之一。”他吟吟领著柔顺佳人步向宝禄,让她看个仔细。“用较粗糙的方式来说,就是咒术。”
“那这个人……不是真的罗?”
“你摸摸看。”
“我可以碰她了?”
“我已经对她传过气息,没问题。”
这话才真有问题。不过,她现在只对这名陌生的分身有兴趣。
“好奇怪,她摸起来和我一样吔。”她怪叫,一手搁在对方脸上,一手搁在自己脸上。“居然连我这边长了一颗小痘症的位置都一样!”
雅希禅大笑,没见过这么好玩的大胆娇娃。
才刚跟她说了,这不是活人,她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可能是尸首或什麽的,看见对方很奇特就急著想探索。
“你笑什么?”阴阳怪气的,真讨厌。
“想不想见识她的能耐?”
“好啊!”她连眉毛都快跳起来。
“给我一根你的头发。”
她快快自华贵的发髻边抽扯著。“我们这样拿什麽咒术胡乱玩耍,不太好吧?”
“你也知道要担心了,嗯?”
担心归担心,她还是懒得收敛。“哪,给你。”
雅希禅将柔细的发丝系在那名分身的小指上,喃喃嘀咕。
“你在说什麽?”凑过去听听看。
“想知道吗?”
看他那副过分善良的德行就不太想了。
“乖乖坐著,我说给你听。”
她慎重而期待地端坐在椅凳上,目不转睛,等著雅希禅的精采表演。只见他神色忽而冷冽,气势凌厉地与那名分身对峙。她这才发现,雅希禅不耍赖嘻笑时,看起来好可怕。
她偶尔自他身上察觉到的压迫感,是不是正来自於他这层本性?
“那一夜,那一刻,你人在哪里?”
宝禄半听不懂,却全神贯注於他和那名分身的对谈。
“我在屏风後头。”
“把你听到、看到、正在做的,全说出来。”
“我听到屏风另一侧的那桌人在密谈,说“敬谨亲王府四贝勒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又听到他们说“那好,我们和太子密谋的事就不会走漏。”接著又有另一人说“他只是生死未卜,除非确定他真的……””
宝禄猛地起身,脸色青白,怒瞠的大眼後头,藏著极度的恐慌。
这是她那夜在客栈窃听到的内容!雅希禅不知用什麽怪招,竟用这个分身公然探查那夜的事!
她本来记不得那么清楚,所以方才乍听之下只觉内容耳熟。但真正引出她害怕的记忆的,是分身在转述时变换的各种声音。那语调,那声嗓,完全和她听到的那些人特徵一致,甚至是一模一样,让她如同重新回到窃听当日的光景。
这个分身明明是女的,为什么会出现各种不同男人的嗓音?好像这房里除了这分身、雅希禅、以及她之外,还跑出了一大堆不存在的男人似的。
雅希禅也对著分身微微拧起了眉头。
“另一人就笑著回应“这事有索额图大人的倾力相助,可说是如虎添……””
“够了!”
宝禄重喝,但分身在雅希禅伸掌示意後才完全住口。
“怎么了,宝禄?”
“你这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怎么会,事情就快进展到你被追缉的部分了。”
“我不想听,我也不需要听!!”
“好好好,一切依你。”
“这简直无聊透页,浪费我的时间也糟蹋我的好心情!”她愤而旋身离席,褪闩开门,准备拔腿逃逸。
打不开!房门没锁,为什麽会打不开?
她吓得心脏都快由口里蹦出来,却硬是摆出傲然不耐的臭架子,回头睥睨。
“还不快替我开门!”
“好啊。可是,让你扫兴,我实在深感抱歉。就让我以你比较有兴趣的事做为回馈吧。”
“不必!现在就把……”
“来吧。”他淡漠地对分身下令。
那分身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绽开艳丽而微怯的如花笑靥。同时,非常大方地当场卸下自己身上的重重衣衫。
“你这是干什么?!”宝禄差点爆炸,背贴在门板上竭力撑稳架式。
雅希禅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丢死人了!她形同在看自己当著雅希禅的面宽衣解带,而且还一副很饥渴难耐的模样。下流!太无耻了!
她死命地想闭上眼睛,却有不知名的力量,硬是让她定睛在愈发危险的场面上。
“你这个不知羞的女人,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那分身却彷佛听不见宝禄的咆哮,甚至看都没看过她一眼,只顾著展现身段,取悦雅希禅。
“宝禄,你实在是个得天独厚的尤物。”他凝睇著一丝不挂媚笑著的分身,啧啧有声地细细观赏。
“臭妖怪,不准你用这种低俗德行勾引人!”
宝禄正欲杀过去,给分身一个狠狠的教训,拉回失控的情势,却顿时发觉自己的脚板抬不起来,像被钉住了。
她一试再试,大发疑惑。怎么会这样,鞋底是不是黏到东西了?
捉弄她真是太有成就感。雅希禅舒适地伸个懒腰一叹,随口吩咐,“坐上桌去。”
宝禄发凉地呆望那名分身欣然坐上圆桌桌缘,而且坐得颇深,只剩小腿还贴挂在桌缘外。她慵懒地将双手撑在身後两侧,支撑她上身向後微倾的撩人姿态。
宝禄发誓,她绝没像这分身如此妖娆笑过。这面孔她很熟悉,这表情却陌生得可以。看起来……简直媚得不像话。
猝地,一阵收放长指的喀喇声吓得她魂飞魄散。雅希禅这是干嘛,打算揍人吗?
“为免我们这趟溜得有些徒劳无功,咱们来做些有意义的研究吧。”
宝禄骇然抽紧双肩,贴在门板上无助地目睹雅希禅如何用指节夹著分身的乳头使劲搓弄。他碰的是那名分身,为何她会有再鲜明不过的切身感觉?
他从容地玩弄著,状似陶醉在眼前玉体裸裎的旖旎美景上,实则一直以眼角关照著在左侧被咒术定住的小丫头。
他对分身的反应没兴趣,只对宝禄的恐慌有意思。
向来都是女人服侍他的,没想到今日他竟会反过来伺候女人。
没办法,他实在根想看看她的反应。
“我发觉,你家的人条件都非常好。当然,我不是看到他们衣服底下长什么样,只是由你和你三哥身上推测来的。”
宝禄急著想摆脱愈发晕眩的感觉,才没空理他的凉言凉语。但,忽然定眼看清他轻抚分身後脑,深情吻上的刹那,怪异的冲击席卷了她的意识。
他缠绵吻吮著分身,看来就如同正陶醉地吻著宝禄。可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就是觉得他是在当面吻别人!让她极度不舒服。
“别这么饥渴,我又不会跑。”他贴在分身的唇上亲昵调戏,逗得彼此咯咯笑。
分身伸长双臂勾往他健壮的颈项,将自己完全贴合站在她双腿间的男人,热情地唇舌纠缠。
雅希禅愈吻愈投入,双掌按在桌面两侧,以前倾加深他的探索。他竭尽所能地在分身唇中挑逗,明白这感受会等同传递到宝禄本人,因此他格外吻得销魂蚀骨,特别专注,全神凝注在分身身上。
尽管那分身再老练於男女之事,也招架不住他认真起来的卓越本领,被吻得隐隐发颤,娇吟连连。
“慢一点,吃太快会噎著。”他好整以暇地逗著急急想再品尝深吻的分身,不禁苦笑。
如果他能将真的宝禄撩拨到如此迫切的地步,那一定会比现在更刺激得多。不过,能见到她这番情欲氤氲的可能模样,也够教英雄好汉热血沸腾的了。
“你还想怎麽样?”他捏著分身虚喘的下颚恐吓。
那名分身颤巍巍地拉他的大掌,置往门户大开的娇柔私密,口乾舌燥地舔著红唇,无声乞求。
“真搞不懂,我为什么要这麽宠你。”
他慨然叹息,指背却毫不客气地在分身的女性上揉摩起来,间或夹拧微小的悸动,使得已躺上桌面的妖艳玩具欲焰灼身,弓挺背脊不住扭动,让浑圆的丰乳摆荡出撩人风清。
粉嫩的乳峰被情欲绷得极挺,渴望著温柔的抚触,但他就是不肯体贴芳心,迳自专注於指上繁复的游戏,甚至刻意忽视一旁的宝禄。
他一掌搁在分身的小腹上,拇指悬在豪迈大敞的花蒂前,来来回回地拨揉,稳定地加速著,慢慢引燃烈火。他的另一只手则全力探索著她深处的奥秘,深入浅出地不断游走,以双指在她深处分张,测试她能撑开的极限。
分身再也制不住声,忘情呻吟,有些痛苦又有些欢愉,混杂著得不到宣泄的隐隐压力,全透过紧紧包裹著他长指的柔嫩传递。
“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