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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男人,靠近一点-第5部分

小说: 男人,靠近一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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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云青再次点头没有应话。

张郁瑜则受不了的再瞪他一眼,心想,果真是个怪里怪气的“冷面修罗”。

不过,既然这个小小度假村内只有他们这一对璧人,那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女性的柔媚,让他明白有一个女人相陪是多么美妙的事情,这样下去,她的一千万就会很快到手了。

管理员将他们俩带到面对湖池的小木屋,在张郁瑜先放好行李后,三人来到相邻的小木屋,龙云青朝管理员点点头,“我很累了,想先休息一下,就烦请你带她去逛逛。”

“喔,当然好。”

“可是我们要一起玩的,你怎么可以先休息?”张郁瑜皱起眉头抗议。

“我开了几个钟头的车,连休息的权利都没有?”他冷凝的道。

“有、有!”见他变脸,她慌忙点头。只是,她忍不住在心中叹道,他真的很难服侍。

龙云青静静的看着她转身,跟着管理员走出门外。

“他好像不太好相处。”

管理员虽然轻声的对张郁瑜说,但因山中太过宁静,这句话倒也随着夏风吹进龙云青的耳里。

“不会啦,他只是习惯酷着一张脸,其实他人很好的。张郁瑜轻声回答。

是吗?听见张郁瑜的回答,龙云青冷峻的表情缓了下来,在她的心中,他的人很好?三十二岁的岁月中,他似乎没有听过有人这样说过他。

摇摇头,他打开窗户,让清凉的山风吹入,在将衣物放到柜子后,走到洗手间洗把脸,再回身走到木床上躺了下来。

张郁瑜快乐的银铃般笑声突然传了过来,他抑制住想起身看她的冲动。只是身体虽控制住了,他的脑海却不合作的浮起她在这片青翠草地奔跑愉悦的芙蓉丽颜。

不可讳言的,这七年来,他虽然练就了一身对女人视而不见的功力,然而,事实上,一些纠缠不清,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他眼中的女人,在几次的忽略过后,她们大概的轮廓气质还是会进入他的视觉脑海。

而张郁瑜的感觉让他最为挣扎,这一半的原因当然是他差点强暴了她,而她还信任他的行为举止使然,另一半的原因则是她混和而出一股吸引人的气质。她是个非常女人,外貌、声调一等一的女人,看似柔弱却又执着,引人呵护也引人遐思。

她确确实实会挑起男人的保护欲,也确确实实会挑起男人身体的欲望。在来到这儿的一路上,她曾经靠在他肩上小睡了半个多小时。随着身子的晃动,她柔软的胸脯不时磨蹭着他的手臂,那种感受竟令他不由自主的忆起那日海边手掌搓揉着圆润柔美的美妙触觉。

他的心在七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对欲望的蠢蠢欲动,只是,他的心虽然起了浓郁的渴望,但他身体某个部位却没有灼热坚挺的感觉。他悲凉一笑,他真的不行!他愤恨的握拳,他真的办不到了!

带她一起前来度假根本就是个错误,他后悔了,后悔极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再次提醒他不能人道的残酷事实。

一想到他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顶天男子竟然无法人道,他就恨!虽然至医院泌尿科检查过,而他“那里”的机能一切正常,可是他就是没办法让“那里”站起来啊!他真的欲振乏力。

心理因素?他愤恨的爬爬刘海,其实他也明白最大的障碍是来自心理,可是他没有勇气接受心理治疗,他怕有朝一日报上出现他性无能而求助心理医生的新闻。到时候,男性尊严尽失的他如何面对大众?

白兰妮,一切都是她引起的,不然,他“那里”一向是很健康的。无法躯散盘踞脑海的阴霾,他忆起了七年前在加拿大商务会议结束的冬夜。

白兰妮是加拿大人,身为举办商务会议的主要秘书,虽然已经四十岁了,但娇娆冶艳的外貌,令她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

当年二十五岁的他,因为追随父亲学习商务,在性事方面的经验,也仅止于读书时与女人共赴云雨的几年经验而已。后来毕了业,与女友因理念不合而各分东西,埋首于接掌父亲事业的他在性欲方面就减少许多。

虽然也有一两名女伴,但上床的机会并不多,最主要的原因当然也是他专注在事业上,男女感情并无深交的打算。因此,顶多在需要时,互相求得性事的满足而已,只是他床伴的年纪都比他小,在技巧方面不相上下,双方都能获得满足。

然而,在白兰妮褪尽衣物色诱他的夜晚,他兴奋得以他所知的技巧爱抚亲吻她,她却嫌他太过稚嫩、太过文雅,她要他粗暴些、用力些……

他尝试的照她的要求去做,但是她仍不满足,虽然身体接受他的抚触。脸上却嫌恶的叨念不停。女人四十正值狼虎之年,那一夜,他深刻的了解到这一句话的含意。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引领她进入高潮后,她仍不知足,于是,在她一再的索求下,他终于被榨干了,他“那里”再也起不来了。

再来,就是她不满足的脸孔下轻蔑讪笑的批评之语——

“才几次就没了!亏你长得年轻力壮的……空有样子,却有蹶不振……没想到你的‘弟弟’这么无能,竟抬不起头来!站不上六点钟的位置,老处在六点半,这样能搞什么?”

这样一句又一句的冷嘲热讽,将他的男性自尊尽踩脚下,让他在性事方面曾有的自信全盘散尽。

就这样,他畏惧和女人相处,也不愿再和女人相处,看着一个又一个女人谄媚贴近的脸孔,都会令他想到白兰妮嘲笑轻嗤的尖锐批评。而性事方面,从那时开始就真的一蹶不振,再也起不来了。

白兰妮事件后,父亲为了保存他男性的尊严,花了一笔巨额封住她的嘴,要她将那一夜的事忘掉。若此事在商业界有个风吹草动,父亲也撂下狠话,要让她从此无法在商界立足,甚至消失在这世上。

白兰妮不是傻瓜,当然不会得罪这个跨国的企业集团,因此,七年来,他在性方面被女人嫌恶一事未曾被提及。

此外,他侥幸保存了男性的尊严,然而在内心,他却一直无法忘怀那夜的事。事后,他虽然反复思量,自己其实并非无能,而是白兰妮胃口过大无法满足,才放言批评。然而,纵然如此,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的“那里”再起雄风。

张郁瑜?一想到她,他俊脸一黯,他还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实在无法敞开心胸与她共度这几天的岁月。※※※

张守宇年轻的身影再度晃入这家位居地下的职业赌场。

赌场的保镳在见到这张熟稔的俊秀脸孔时,随即走到已赌得昏天暗地的叶秀昙身边说道:“你儿子来了。”

叶秀昙嘴上叼根烟,烦躁的拿起麻将粒子,“肯定是来要钱的!可老娘都不知输了几天,签下多少赌债了,哪还有钱给他?”

“妈!”张守宇已走到她身旁,“给点钱花花吧!”

“去!没瞧我正在翻本?”

“我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肚子饿死了。”

“去去去,没有就是没有,你不会打电话去跟你姊要?”

“打过了,她不在家,工作也辞了。”

叶秀昙怔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耸耸肩,边打麻将边说道:“大概要找个高收入的公司吧,她每个月汇三万块过来,我都跟她念说那哪够我们母子花用。”

张守宇不耐的道:“我要钱。”

她深吸一口烟,将烟放在烟灰缸上,瞟了他一眼,“都几岁了,该学学郁瑜找份工作赚点钱,一个男人整日游手好闲……”

张守宇脸色丕变怒气冲冲的打断她的话,“妈,你是最没有资格说我的人。”

“你说什么?”她的口气也尖锐起来。

“没错,我该像个男人,可是在我十七年的生活里,你曾经像个母亲吗?”他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好哇,你今天拿不到钱,竟敢跟我说起教来了!”“砰!”的一声,她愤恨的将麻将粒子用力的往桌上放。

“我可以说是姊养大的,而你,一天到晚就是赌赌赌。”张守宇怒气冲天的说道。

“你……你想存心气死我!”她恼羞成怒的看着一桌全停下来看着他们母子俩对吼的牌友。

“我不会像姊那样傻的,拚死拚活的赚钱再让你在赌桌上散!”他年轻的脸上有着奔腾的怒涛,“我就跟你一样烂到底、堕落到底,你在这儿赌,我就在电动玩具店赌,看哪一天我那个傻姊看开了,都不甩咱们了,她就可以落得轻松找个好人嫁了。”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人话!”张守宇冷冷的道,“我要她对我们俩完完全全死心,最好能跟我们脱离亲人的关系!”

“你——”叶秀昙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守宇不顾母亲的反应继续道:“她人太好,不该跟我们扯上关系,而你人太差,从来就不曾当过一天像样的母亲,尤其在爸死后,这个家就全靠姊的钱在联系感情,所以我要和你一样天天鬼混,让她不得不看开,放弃我们。”

“你疯了!没有钱,怎么过日子?”

“是啊!”他冷嗤一笑,“没有钱是不能过日子,但这是对其他人而言,对你,没有赌,你是过不了日子,至于钱?哈!反正签个借据,女儿就会帮忙还债,如果有一天因为债台高筑,还不了债,你也可以考虑将姊卖了,反正你的赌友里有许多富人觊觎姊的美色。

“你够了没有?”叶秀昙怒不可遏的拾起桌上的麻将粒子朝他扔过去。

他愤恨的别开脸闪躲那颗坚硬的麻将粒子,“我是不是说到你的心坎深处了?”

“你给我住口!”她气得全身发抖。

“你这个做母亲的连给儿子吃顿饭的钱都没有,你说我该不该住口?”张守宇愤懑的怒视母亲。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叶秀昙火冒三丈的怒指着大门狂吼。

张守宇冷冷一笑,“我是打算出去了,只是……”他睨视她一眼,“我会变得更坏,或许去混帮派,或者去当抢匪,反正要坏到让姊姊厌恶我!等她心凉了,就会离我们这两个坏胚子远远的,哼!”语毕,他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叶秀昙双手紧握,浑身不停抖动,终日处在暗无阳光及香烟弥漫的地下室而面色苍白的脸孔,亦因怒气而涨红。

儿子懂什么?她是心情苦闷才不得不以赌来麻痹自己的,她颤抖着手轻抚自己肥胖的脸及臃肿的身子,她曾经是美丽的,和郁瑜有着同样的绝色容貌和玲珑有致的身材,可是这样的美丽却为她带来悲惨的命运。

郁瑜的父亲张延明大她十岁,同样是眷村里的孩子,当年十七岁的她正是如花盛开的年纪,可是张延明却因己身的爱慕强行将她强暴。事后,她有了身孕,在父母的安排下,不得不放弃当时的高中学业和交往一年的男友,转而和张延明结婚。

因为他的一己之需,她的未来全毁了,这教她怎能不恨?所以在接触赌博的那一刻起,她发觉了赌博的美好,因为可以将那些积怨多年的愤恨抛诸脑后,让她没有时间想也没有力气想,她将自己完完全全的麻醉在赌桌上,存着过一日算一日的心态。

张延明车祸死后,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她认为这是他当年毁了一个人生即将起步的妙龄女子的一个报应。同样的,郁瑜和守宇都是这个恶人的孩子,她也无法对他们产生一丝怜惜,纵然她是他们的母亲,可是她是被迫的啊!她根本不想有这两个孩子。

“还玩不玩啊?”

“是啊,要是不玩,我们别外‘找脚’了。”

牌友不耐的声音忽地袭入叶秀昙百转思绪的脑海,她甩甩头,甩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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