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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灾难国女王-第6部分

小说: 灾难国女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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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她没必要弄脏自己的手;第二,杀人不是她的风格。

真有恨意,玩弄到生不如死还比较符合她的个性,死太便宜对方了。

他不是白白注视了她四年。

“或许之後就会出现你想杀我灭口的关键因素,只是现在暂时还没有被发现罢了。”菲尼克斯回应著单双,胸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反覆。

突地,单双触摸著他,温柔地拷问:“什么关键因素呢?你也干了什么让我不能忍受的坏事吗?”

“不是让你不能忍受的坏事,而是杀我灭口,因为我知道你在策划一桩阴谋,或我是你的执行者,这听起来不是比较合理吗?”他悠然一笑,“你单双是万魔之王,又怎么会嫉恶如仇呢?!”

单双噗地一声笑了,笑声十分悦耳,原本冰冻的容颜化为一潭温水。

“我还以为你很了解我呢!”她柔媚地道,“你不是说过我在追查的案子是一脉相承,我真正想做的是揪出幕後的黑手,为我自己和敏云报仇吗?”

她轻快的语气问的已不再是王家铭,不折不扣是自己,菲尼克斯硬按下心中的动摇。

他不记得有吐露过他的意图。

“我有那么说过吗?”他笑著问,试图混过这一关。

“王家铭已死,大概问不出个所以然,但现在或许是个好时机,”趴在男人身上的单双眸光锐利,伏低了几分,偎在男人的耳旁,轻轻吹了一口气,“问问你想要什么,是不是怀疑我在搞什么鬼,所以想来阻止我?就像静默是刑事局局长魏魁扬的耳目一样,而你又是谁的人马呢?”

菲尼克斯冷静地和单双四目交接,却弄不清她心底深处的想法。

“你在乎我是谁,心里在想什么吗?”对於自己还有被好奇的价值,她的心中或许在转著是否要相信自己,莫名地,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

单双缓缓地眯眼。“说实话,我还真有一些开始介怀了呢!”

语毕,她霍地起身,高跟鞋无声地踩在地上,姿态优雅从容,不复焦躁,回眸一笑。

“不过,现在恐怕不是介怀的好时候,”她看见男人好似也听到了什么声音而身躯瞬间紧绷,坦然一笑,“因为,有人来了。”

紧临的玄关,传来了机器的声音。

锁匠正在开门,武豪豪却望著双臂交抱、一脸不耐的上司。

“副队长,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面对濒临爆炸的火山,她小心地问。

名为静默却不静默的静默啧了声,心神不宁使她非常不安。

“事情不对劲,我有不祥的预感,魏局长是老狐狸,我感觉得出来他在隐瞒我一些事奇#書*網收集整理情,而被总统府国安局指挥的侦一队和侦四队也被下了封口令,问不出个所以然,总统之子命案的那一条路已经断了。其余的人还在进行侦讯和交易,但是暂无进展,这一条路也走不下去,队长虽然留下了不少的线索,但是怎么查怎么碰壁,更让我确定有风雨欲来。既然这两条路都中断,那就来查查看单双为什么要杀一个无名小卒吧!”静默连环炮一般地说,不期然又忆起单双说过的话。

静默,要是觉得不甘心,或是你乾脆认定我是个犯罪者,已经对社会造成危害,那么你就来追捕我!否则选择成为我的共犯,抛弃掉你那名为守法,实为怕事的坚持吧!

面对单双的笑讽,静默曾发誓自己会阻止她的轻举妄动,阻止她掀起危害社会任何型式的灾难。

但是现在,她无法把单双当成罪犯。

“现在的情况一团乱,我真希望有人来向我解释说明一下啊!”静默哀号。

武豪豪用力地点头。“我也受不了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了,明明有事情要发生,每一个人还是世界太平无事,天真地过著日子,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生活可能要彻底的改变了。”

静默颤抖地用力扣住属下的双臂,好似遇到知音一般,用力点著头。

“对吧、对吧,我就知道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的。”

两位平时冷若寒霜的女警,此刻激动不已的模样实在吓人,一旁传来一个怯懦的声音。

“嗯,我把门打开了,两位要不要进去看看?”

静默咳了一声,掩饰她的失态,但在走进房子一秒之俊,她呆住了,紧跟著撞上她背部的武豪豪也呆住了。

雪白的墙上,用口红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几个夸张大字。

单双到此一游

下面还有一排小一点的草书。

PhoeniX,too·

凝结住的空气,在三秒後,被爆发的尖叫打破。

“单双,你这个混帐,我就知道你没死!”

“队长,你这个混帐,我就知道你没死!”

接著,在看到敞开的落地窗後,欢喜的声音突然一转,像饱含天然气,随时会爆炸一般地充满抓狂能量。

“单双,你这个混帐,既然知道我在追你,你怎么可以逃掉啊?!”

气到说不出话,静默的脑子却迳自浮出一幅景象。

好像曾经有人向她自我介绍过,说他叫Phonix……在哪里咧?什么场合?那个人又穿著什么?

突然,静默联想起了那仅有短暂的一眼,跟著单双跳海的男人侧面,她好似见过几次面,就在魏魁扬的办公室里……

嗅,该死的,她终於想起来了,她认识那个男人啊!

几分钟前。

飞进了菲尼克斯大张的怀抱,单双著地後回眸一笑,被人用力地握了下手,她收起留恋,回头,穿著高跟鞋飞快地奔跑著。

直到坐进停在隐密处的吉普车,驶离了一段距离,确认没人追上来之後,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脑海里仿佛响起怒吼声,要她怎么不想笑,光是想像严肃的静默那吃惊接著吃鳖的模样,她就乐得想开香槟庆祝。

看著她开怀不已,菲尼克斯全身还残留紧张的余感。

面对来者不知是敌是友,还悠哉拿出口红留言,光自己留言不够,还要他也得跟著做的女人,他真不知道该形容她是大胆还是鲁莽。

眼前好似还重复播放著,她兴奋地以精致唇型,催促快点快点的恶作剧笑容。

“有必要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吗?”他心有余悸地问。

真的只差一小步就会被活逮,菲尼克斯真心希望她是有目的,而非一时兴起。

单双笑著打开手中的小罐子,灿烂的笑容使得她泛著薄汗的脸庞异常红润。

“我肯定那人是静默,她铁定会跟著来的,她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人才,魏魁扬的第一爱徒,没有人比她更灵敏,更懂得追查刑案了。”她一边吞下白色药片,一边笑著解释,身体接著一震,软在座位上。

将她的举动看在眼底,菲尼克斯突然脸色一转。

“你在吃什么?”

单双单手按上盖子,将罐子塞进热裤口袋里。

“我的糖果。”她笑著道,语气虚软了些。

红灯亮起,车子停在马路中央,异於车厢外九月亚热带都市能蒸熟所有人大脑的超高温,冰冻的语气随著车内的冷气空调吹向了她。

“我不喜欢被欺骗。”

单双懒懒的抬起眸子,对上了那执著坚定、带著一丝质问的深色眼眸。

一眼就给人正直印象的男人,当他散发不容许别人耍弄他时的绝对认真,具有一种强烈的雄性魅力。

短而整齐的发,笔直的眉,近乎正杏仁型的大眼,挺直的鼻,厚实性感的唇瓣,端正的脸型,附在大型骨架的结实肌肉撑起了衣服,带有茧的手指分明,骨节强而有力,强壮的长腿饱含爆发力,他的冷静知性形象在去除束缚之後,就会变成昨夜那只凶暴的野兽,光是想像就能让全身寒毛倒竖。

而他曾经用那种不被任何规则控制的野性模样,武断地宣示过了,她没有忘记。

事实上,现在又想起来,在他身下对上疯狂的他,还满令人惊心动魄的。

笑而不答,她抚上他的手臂,感觉到衣袖底下的纱布。

“痛不痛?”单双笑吟吟地问。

在乎的问题没有被解答,却被她状似关怀地询问,菲尼克斯一时有一点难以反应。

他以为自己了解她,真相是他了解的不及万分之一。

可是他不想让她自责,毕竟她已经提醒过自己要小心,不可以和任何人交谈,但是他还在失神的情况下和淫妖定了不知是啥的鬼约,发了狂的攻击她。

“不痛。”菲尼克斯一时还拉不下脸,只好硬生生地道。

单双挑了挑眉,手指用力了几分,不意外听到抽气声。

一般人当枪伤和普通伤口一样,殊不知混合了高速子弹摩擦留下的不只是创伤,还有烧伤,比起随便伤口痛上了数倍。

她连开三枪,都不是致命伤,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无法狠心的取他的性命。

或许她还不够狠毒,在经过了十九年要自己冷酷之後,她仍旧比不上敌人的残忍阴虐。

“面对没有行事规则的敌人,我也没有必要被法律拖垮,这就是我单双的做法。”她笑望著眼前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多大风险的男人,“而你,已经准备好要面对灾难了吗?”

菲尼克斯读不出单双复杂表情下真正的想法为何。

“我有得选吗?”他故意油条地问。

单双眯细了眼,下一秒,用力弹了几下他手臂的伤口,逼得他再次痛得倒抽一口大气。

“你可是宣誓过要效忠我的呢!”单双冷声道。

“我不能开玩笑吗?”他吼了回去。

单双像个任性的小女孩又想要攻击,被男人快动作的用力握住,她骄蛮地回瞪。

“开玩笑?一个大男人居然不能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啊?!”请将不如激将,她刻薄地道。

菲尼克斯眯细了眼,除了肩头有火辣辣的疼痛外,胸口的火热也来共襄盛举,面子这种东西其实非常肤浅,而且非常吊诡的,平时他可以视情况决定要不要奉陪,和对方斗智,当成一个游戏,用玩乐的心情,但现在——

“你想知道我有多认真吗?”对於後方的喇叭声恍若未闻,菲尼克斯赌狠地迎上那对永不折服的骄傲眸子,有一种想一决胜负,有预感会後悔,但他拉不住的不理智冲动,“我奉陪,无论上刀山,下油锅,女王,我都奉陪你到底!”

“不後悔?”单双给他最後一次退缩的机会。

“我要是後悔,就一辈子跟你单双姓!”他非常轻易地回绝。

第四章

既然从王家铭身上查不到线索,那么,我们只好直捣黄龙了!

这句话犹在耳际,菲尼克斯第一次察觉向来自认是硬汉的自己,原来只是一个会被人牵著鼻子走的平凡男人。

而且这种滋味一旦变成一套束缚的燕尾服,加上看起来高档,但紧脚难穿的皮鞋,还有一场奢华盛大的宴会之後,就更痛苦到另一个等级。

加上看著身为逃犯,但社交圈不以为意,只看她的身家和容貌,周旋在男人之间轻快起舞,风华绝代的单双轻薄的金色裙摆不停翻飞,如同一朵金色的浮云,在舞池里流连旋转,那股痛苦化为一种不甘心,然後被无名的酸楚代换。

手上的香槟冒著雀跃的气泡,菲尼克斯的心却一点也不雀跃,完全搞不清楚现在身处的情况。

姑且不论单双那难以理解的思路,和她主动或被动牵涉入的任何事件,还有直捣黄龙与参加她外公卸任党魁的感谢晚会之间的等号如何建立,原本她不是很担心单家会把她拎回家,现在主动现身是在玩哪个诡计,他只想要先分析自己的心情。

四年前,这是老爸丢给他的监视任务,就像观察记录昆虫,然後定期推测她的走向,会不会酿成灾难,汇整报告,他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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