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国女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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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双本领再强也有极限,她怎么会知道连续杀人狂的身分?又怎么会知道该将豪豪安排在什么地方,才容易勾住犯人的眼光呢?
”
“我思前虑後,这缺失的拼图,一点都不合理的情境,只有一个可能的答案,那就是单双并非自己找到连续杀人狂,而是她先察觉了在监看她,并且也在监看连续杀人狂的神秘客的存在,反追踪神秘客而找到连续杀人狂。”静默冷静、自信地推论著。
她的话一出,两个老成稳重、八风吹不动的男人脸色明显改变了。
他们也很纳闷单双的神来之笔,经她说明,方才了解。
“你是指?”帝清拓又问。
静默终於抓住了眼前两只老狐狸的尾巴。
“而要推论这个神秘客的身分,其实也并不难,同时被连续杀人狂拘留的被害者还有一人,”她直直望向帝清拓的眼,“帝百计,您的二公子,或许这位神秘爆料客和帝百计的关系匪浅,他可能目睹了那掳人的一幕,但想起您和魏局长提及的总统之子命案,而停下救人的念头,只在附近监看著。”静默本来就是阴谋论者,但这么一整理过,还是觉得反胃。
帝清拓无言,好半晌才开口。
“你想知道什么?”
“这个人究竟是谁?”没有迟疑,静默沉声问。
帝清拓叹了声,和魏魁扬交换个眼色,面对这来质问,不如说是来逼供的女人,佩服地认输了。
“你应该有答案了。”他不无赞美之意的说。
静默气得在心中拚命咒骂。
一般人知道的警察,都是第一线的刑警或员警、交警,但要运作这个庞大的警察体系,有赖中央警政署大量的警职官僚指挥调度,一文一武互相配合。
若说单双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第一线警宫,那么文官系统中,另一个强者中的强者,就非此人莫属了。
“在警界,大概没有人会不知道署长的大公子,帝千仞的威名,更别说他也是警界文官系统中爬升最快的家伙了!”帝千仞知道单双的行径,也知道总统之子命案,那就代表眼前两人必然也一清二楚,装得一副无辜模样,更让她想杀人泄愤。
帝清拓唇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都清楚,那么也不需要我多做说明了。”
静默奋力拍桌。
“什么不用多做说明?挂在单双名下的受害人家中,出现了帝千仞的英文签名,他在她的身边吧!给我招出单双现在人在何方?她是灾难女王,我有直觉,总统之子死因不单纯,背後有阴谋,找出她才能及时阻止!我也承诺过,若她清白,要亲手洗刷她的污名,证明她无罪。”她咬了下牙,“而且,她的
身体应该也快撑不住了!”
那个医疗团队经她三年以来的观察,不是给侦十队用的,真相是单双专用,趁便提供众人医疗啊,再有钱也不会带个行动医疗团跟在身边,她早察觉单双的身体情况不对劲,连甩开她的力道都没有啊!
帝清拓眸色暗淡,起身,背向静默,似是不想让她看见他的表情,清朗悦耳的声音徐缓扬起——
“魁扬告诉过你,单双在十九年前曾被人绑架勒赎,但你所不知道的是,我当时正是那案件的负责人,魁扬也是成员之一,案子始终没破,同仁却折损了两名,这件事一直是我心头的痛,後来单双进警大攻读博士,敏云同时间也进来的时候,我一得到消息,和魁扬猜测她要报仇,所以才让千仞去暗中注意她的行径,而在枱面上,也任命你为侦十队的副队长,好牵制她过头的激烈举动。”
他又叹了口气,会主动向媒体爆料,也是希望她有所警惕能够收手,别酿出更大的祸事。
“但是事情愈演愈烈,从落海之後,千仞都没有和我们联络。”
说不吃惊是假的,但静默吞下了到口的惊呼,脑子里千回百转。
除了继续和拘留中的一千人犯过招,逼他们交代出幕後的魔王之外——
“请交代总统之子命案的内幕,你们必然知道隐情。”静默沉声问。如果不知道单双的去向,就和她狩猎相同的猎物,一样能堵到她。
帝清拓瞬间安静,而一直在旁边不讲话的魏魁扬则起身。
“静默,这事情牵涉到国家安全,恕我们不能透露。”
静默悠然从容一笑,丢出了一纸文字稿件。
“你们可以保密,可惜狗仔天王薛仲慕已经知道此事了,这新闻稿若明天上了报纸头版,发行全台湾,到时候我也一样可以从嗜血的新闻媒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看著眼前人藏不住受制於人的表情,她待在万魔之王身边不是待假的,浮起一丝残酷的笑容,“现在,你们可以选择让我今天知道,或是明天知道……只差异在警界的声誉禁不禁得起如此大的冲击?!”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中秋节刚过,虽然新闻报导有一个台风又要来了,所以气温高到能烤熟人,但早就习惯台风的人们还是刷牙、洗脸、吃早餐准备出门,对於逃犯而言,则是又一个变换藏身地的开始。
虽然不完全隐藏行踪好钓大鱼,但在单家也在追捕的情况下,单双和菲尼克斯还是乖乖遵循逃亡的命运,但这中间的尺度拿捏则非常的复杂,例如此刻跟著单双大剌剌走在马路上,菲尼克斯就有一种快要心脏病发的感觉。
她是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引人注目啊!
“单双,我们去买顶帽子吧。”小看警察和路人必有报应,菲尼克斯再度无奈地道。
单双豪爽的迈步,一副“多此一举”的表情。
“到车上不过就几百公尺,太麻烦了,免。”
为免旅馆拍到车号,加上大量武器也难以搬运,所以他们选择将吉普车留在离旅馆有点距离之处,但是昨晚时间已近半夜,路上只有小猫两三只,现在路上是人来人往,不分男女老幼,见到她惊人的美貌,全都立定行注目礼,要他怎么乐观的相信他们不会被人认出来?
菲尼克斯不得已,一个箭步上前,将女人的脸按进自己的肩头,状似情侣缠麻花走在路上,动作一气呵成。
“不买就算了,藏一下你的脸。”虽是权衡的做法,但将她搂入怀里仍是让他心脏猛跳了下,但不这么做,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单双虽然有一瞬间迟疑,不过,很快也就抛在脑後。
“一整晚不和我讲半句话,现在怎么这么亲热?”想起昨夜男人的古怪冷漠,单双故作娇媚,打趣地问。
他一点也不想回答她。
她这种情感缺陷的瑕疵品,怎么能了解他易感的男人心!
菲尼克斯光是和她共处一室,不停地处理不断心跳加速,呼吸困难都无能为力了。
感情还朦朦胧胧的时候,可以镇定地面对她,但是一涌现浓烈的恋心後,他坐立难安。
好生气,好生气,气自己怎么谁不好爱,偏偏爱上这个万魔之王,她明明不是个能使人安心的女人,好战善斗不认输,卷入一堆是非,他怎么会爱上她,还爱得无法否认?
如果有时光机器,他想回到四年前,去和父亲说他不接这任务,因为未来他会迷失自己,只想为了她,为了可怕的她而活啊!
一点也不知道男人的心情,单双对那面无表情的男人突然涌现一股不满。
“又不讲话,你是抱著一个杀父仇人吗?”
“如果是这样还简单一点。”
“啊?!”
“……也差不多了啦。”
“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和杀父仇人有差不多相同的分量啦!”他心浮气躁,不知该拿这又娇又艳,同时又野又悍的女人怎么办。
无法冷眼旁观,为她惊心动魄,别人的情路再坎坷,都比他要为这万魔之王提心吊胆来得强。
他究竟帮自己惹了什么大麻烦?!
听那首度浮动的语气,单双刻意在男人胸前画圈圈,途经之处,众人一脸羡慕。
“噢,我早晚会取代你父亲的位置的。”如果到时她还有命的话,呵。
单双那自满的话语,冷冽如同南极冰暴。
突然转到了奇妙的话题,菲尼克斯还没反应过来,从手臂的感觉传来了他搂著的女人突地全身僵直地定住了。
“你怎么了?”
一声童稚的声音划破了夏日清晨的乾热空气——
“小双!”
见到人就已动弹不得,单双闻声更是倒退了一大步,从没看到这软硬不吃的女人有一丝犹豫,她的反常表现让他不禁往声音来源望去。
站在几公尺远处,一个看起来极天真可爱,稚幼的女人圆滚滚的红肿双眼泪光闪烁,朝著单双伸出了双手。
“小双,开姊说你的心脏停止跳动,都是我害的对不对?我不应该帮你解开手铐的!”申敏云激动地道。
单双眼前浮起掩天盖地的红,望著申敏云,有一种头昏脑胀、心如刀割的强烈痛苦。
从十九年前,她就发誓宁死也要守护的只有这个人儿的笑容,但她还是让敏云哭了……夺走了敏云的双亲,害无辜的她不幸,现在又害她哭成这样,不知道她哭了多久?
“不……”闪现的记忆如海浪袭来,车祸时汽油燃烧的恶臭又充塞鼻腔,那对温柔的男女吩咐小女儿,务必要抱住虚弱的自己的焦急声音回响在耳畔,她想要解释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敏云的错,却说不出话。
这是她的错,是她太执著於活下去,若她早一些放弃,就那么被折磨死,所有的悲伤也不会降临在天真善良的敏云身上。
申敏云拚命的摇头,大颗眼泪不断地落下。
“不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小双,别再说什么这是你一个人的战争了,我从来不要你报仇,我只要你和我回十二刻馆。”她哀求著。
单双几乎无法站立,忽地,原本只是作势拥著她的臂膀用力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她抬眼,菲尼克斯的表情异常复杂,很担心似地看顾著她。
她努力地要自己冷静。
“是单开要你来的,对不对?她知道我会买你的帐。”她无奈地笑著。
申敏云摇头。“是我自己要来的,小双,我不要你因为抵抗而激动,你的心脏病会更加恶化的,就算不愿动手术,至少也不能再增加它的负担了。”小小人儿抽了下鼻子,“小双,你听清楚了,我现在很幸福,但若失去你,我一定会不幸的,把你心中仇恨的箱子交给我,我可以承受了,我解放你,不要你白白送死,和我一起快乐地活下去,小双,让你自己幸福吧!”
单双强挤出笑脸。“敏云,你不用管我了,阻止他是我的使命,是我的责任。”
申敏云更加用力地摇头。“不对,让你自己幸福才是你的责任!”
她能说什么?
害死敏云的父母,害得敏云失去记忆,然後还在生死关头,密闭起火的车厢里,像老天捉弄地爆发了超异能,轰开了车门,之後只要碰到任何锁上的东西都会二话不说地开启,带著这个诡异能力,视自己是一个麻烦的女孩,一生再也无法像个平凡人活下去,面对她,单双早就失去幸福的资格了。
她不是执著,而是根本就无法不为了过去而活。
十九年来,她只有这个想法。
孤独地拥抱著那段回忆,不敢忘记地活著,因为只要她忘记了,那对尽忠职守的警官就会被人遗忘。
她不能这么做!
“菲尼克斯,带我走……”无法诚实的告诉敏云心中所想,单双握住了紧拥自奇#書*網收集整理己的男人的手,想攀住最後的浮木。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双脚离地,闭上眼,不敢再看申敏云的脸,像云一样,被风吹到不知名的地方。
抱著脸色苍白,十指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