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丫鬟 完结加番外-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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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是一声,是桌面飞裂的声音,桌上的茶杯点心散落一地,滚滚的落于连伊脚边,吓得她连动都不敢动。
满屋子的奴才下人,闻讯赶来的红棂,看着夜七寂冷若冰雪的神情,到嘴边的玩笑,硬生生的被他的一掌袭桌给吓了回去,只得瞪大双眸,看着前所未有的暴风雨。
“来人,将享乐院的极刑唤上前来,将各院的女人都给我带来。”
一听享乐院,杏儿整个人都吓得瘫倒在地,却也不敢求饶,就那么傻傻的跪在地上,夜七寂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更何况自己向来不得他宠,还违抗命令将孩子留到现在。
房里的其他人,吓得频频磕头,杏儿往日在庄里,待人和善,此番被夜七寂罚,本来不关他们事,但也是看不过去,脸色最为煞白的,该是杏儿的贴身侍女香儿。
“师兄,享乐……”
凌厉的目光,朝红棂狠狠的瞪去:“谁再求情,所有刑罚加倍!”
冷冰冰的一句话,吓得在场之人立即噤声,惊惧的看着夜七寂的毫不留情,只余一片隐忍,生怕一个呼吸,扰得夜七寂大动怒火。
从来没有见过这等阵仗的连伊,吓得手脚冰凉,往日里夜七寂对自己的怒火,看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端过下人默默奉上的茶水,手却不由自主的微颤个不停:“……爷……请喝茶!”终究还是无法将他和自己彻夜缠绵的人联系在一起,在他不曾收去的凶狠眼眸转向自己时,手下一个哆嗦,滚烫的茶水溅出,落在他的手上,在他古铜的肌肤上,晕染出稍稍的红色:“对不起,爷,对不起。”
看着她的恐惧,夜七寂这才发现自己的怒火,许是吓着她了:“罢了!”接过茶水,他喝了两口,眼眸间似乎在思量着什么,手下迅速的一个泼出,双眸虽然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上的茶杯,余光却在注视着杏儿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没有料到夜七寂如此,杏儿被滚烫的茶水泼脸,烫得“啊……”的一声,却也不敢伸手拭去脸上的茶水。
冷笑一声,夜七寂也不生气:“现下可想起来了!”
“请爷惩罚!”
“好!”抬眸间却见享乐院众多人,已取了刑具进来:“首先,给我掌嘴三十!”
“是!”两名男子,一看就是享乐院常年行刑之人,满脸漠然,全然是夜七寂训练出来的模样。
“等等!”气急败坏的一声,是雷雪笙的愤怒:“七寂,你这是在做什么?”
满屋狼藉让他都有些担心,再看向地上跪着的杏儿,快要足月的身子,可怜兮兮的是唇角挂着的血丝和那倔强的眼神。
“你再说话,我当场打了她的孩子!”如此的冷漠,怕已是到了世间的一种极端。
而两名行刑的人,似乎只认识夜七寂的命令,在雷雪笙开口的时候,已左右开弓的打了起来。不因杏儿是孕妇,下手毫不心软,有着夜七寂一贯的风格。
而隐忍的杏儿,终究不过是一名女子,慢慢的,她闭上双眼,不去看那高高在上的男人。
这,是她的良人,自解毒的那次开始便认定的男人,当时,彷徨之下,因着心中一直不曾遇到过太大的风浪,以为可以与爹娘一般,过上那平淡的日子,可却阴差阳错的到了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女人。因为没有连伊的胆量,所以在夜七寂面前她活得小心翼翼、活得卑微,充其量也不过是他与连伊闹别扭时的一个发泄而已,即便是如此,她亦不曾怨恨。
在伊人天下,她外表看是风光无限,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仅有的快乐,便是夜七寂召寝的那段日子,其他的时候,街市一人坐在太爷面前,听他讲着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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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噼啪啪”的手掌,击在她的脸上,已经没有原来的清脆,因为口里不断溢出的鲜血,与掌掴的力道相合,竟然击出了水花的声响,很是曼妙,却又残忍无比。痛,她不怕,从小都不怕,被爹爹的暴打,已经让她习惯了即使再痛,也可以忍受,可是心上那仅有的一点温暖的流逝,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泪,一点一滴的滑下,让掌声来得更加的激烈,却刺痛了那被打破的脸,隐隐的痛,却痛彻心扉。微微的一个吞血,却感觉一颗硬物跟着咽下,与两人不断的掌击,划得喉间一阵生疼,却仍然默默的吞了下去。
泪滴,汨汨流下,可以当成惩罚的润滑;牙落,和着血吞下,却是一种呼吸的疼痛。
三十掌,若是女子下手,都算是太过的恨戾,更何况是专门行刑的男人。
而欲阻止的雷雪笙,看到七寂那一副残暴的模样,前所未有,他的变本加厉,让雷雪笙不得不顿口。心疼的看着杏儿,如此体贴的人儿,他把她当做女儿一般的疼,夜七寂负她,他知道她的寂寞,让她在表面上风光,却始终逃不过七寂的冷漠。
而连伊的心,更是颤得厉害,不忍的撇开头去,她不敢求情,真的不敢,夜七寂说到做到的性子,让所有想说话的人都不能开口,只能残忍的在一旁观看。
掌声刚歇下,夜七寂便愤恨的说道:“招还是不招?”她紧闭的唇,透着几股刚硬,恍惚之间,竟然看到了连伊的模样,微的一个回神:“给我撒盐塞木!”
所谓撒盐塞木,便是在原来掌掴的基础上撒盐,撒盐后再往受刑者嘴里塞木棍,一根一根的塞,知道嘴张大到极限塞不进去,用木槌缓缓敲进去。此刑,可谓是惩罚女人中的极刑,所有的享乐院的刑罚,皆由夜七寂亲自想出。
当盐巴一点一点的洒向杏儿血肉模糊的脸上和嘴里时,她不得不凄厉的痛呼出声,血和着融化了的盐,使得血色变得更加的清亮。想要挣扎却被按住头脑一动不能动,像困兽一般,她发出呜咽的声音,没人能听懂,却能看出其间的痛不可当。
一旁的连伊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开口:“爷,你明知怎么回事,为何不自己说出,非得如此残忍?”
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夜七寂只是漠然的说了句:“加盐!”
还要说话,一旁的雷雪笙却拉住她:“别说了,再说怕是更厉害!”自己教出的徒弟,他怎能不了解。
一声声的哀嚎,在连伊的耳畔响起;一句句模糊的求饶声,狠狠地扎在连伊的心上。
就在准备塞木的时候,连伊“扑通”一声,她跪倒在地:“爷,奴婢求您饶了杏儿吧!”她知道,他是在做给众人看,让众人知道,背叛他的下场,更是让整个盟主府的人知道,他是如何的在意自己,让所有人都不得打自己的歪主意。可是她看不下去,相之于死,现在的行刑对杏儿更是生不如死。
举起手来,夜七寂命众人停下,而后缓缓的开口:“好,也不是不可以,你给我说清楚,醉血荭为何物?”
一听醉血荭,红棂脸色大变:“师兄是说的皇宫大院内无色无味的醉血荭么?”见他没有理她的意思,而满屋子的人不解:“醉血荭乃皇宫内,秘而不流传的一种强劲的堕胎药,以前朝最为常用,自兴元皇开始,到不曾发现过,本以为已经失传,不想如今又见着。它已无色无味,一般是至于身边,只当与男子交合的时候才能起作用,越是放的时间长,女子便越不能受孕,直至最后终身不孕,有孕在身的,也能在醉血荭的作用下平白无故的流产。并且,若与心爱男子交合,女子身上的精气渐渐转至男子身上,大有气虚而亡的结果!”
连伊倒抽了一口气,怨不得他如此愤怒,原来一切都是在着急着急的身子,心下微微内疚。
而其中,有一人头低得最为厉害,夜七寂一掠,只是冷笑一声:“前些日子,她给连伊的东西里面,就有整整两瓶的醉血荭。”他不在意孩子,最心疼的是她本就柔弱的身子骨。
各院的女人,一听此言,皆是满脸煞白,默默交换眼神,不可置信的是杏儿怎会如此做。
最为伤心的,应该是雷雪笙,他如此疼爱的儿媳,竟然有着这般歹毒的心肠,怎能不让他失望,以往杏儿的乖巧,皆是装来哄骗自己的,岂能不感到失望。
泪眼朦胧的看着夜七寂,杏儿轻轻的摇着头:“……没,没……”不可置信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一旁的香儿。
“好,你还不承认是么?来人,给我去搜她的房子,如果不是你,那么有孕在身的你,又怎能不被他人陷害,若有着另外的一瓶醉血荭,也就不会让你死不瞑目了!”摸了摸肩头的吱吱,夜七寂低语道:“吱吱,去里面找。”
就这样,吱吱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寝房,四下寻摸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而杏儿不倒的身形,倒是让人侧目。
一炷香、两柱香、三……
第七十章
而说时迟那时快,夜七寂一掌发出,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掌的,更没有人能分出那是对谁出的掌。
但是,跪在地上的一名女子,却“咻”的腾空飞起。
众人招眸望去,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脸,只见一粉色衣衫女子,衣袂在空中飘飞,出得大厅,在夜空下如同彩蝶一般,徐徐飘飞,风带起她的满头青丝,凌乱的飞舞着。
盟主府是何地方,即使你有万般能耐,到了夜七寂手上,也不过是垂死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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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七寂一声冷笑隔空一掌打出,追上前去。
两人就这样在空中缠打起来,众人追出细细观看,这才发现是冰霜梅。
看到她,连伊恍然大悟,那日在水云榭看到的偷听的女子,便是冰霜梅。只是不明白了,当初冰霜梅与她一起被带去伊人天下,她是直接去了雪冷院,而自己被分在了清冷院,而眼前,这又是为何?
不知是夜七寂故意,还是冰霜梅身手本就不凡,打了整整五十个回合还是不分上下。
细细的看着冰霜梅使出的每一招,虽然招式不是很明显,夜七寂已然能看出七八分,懒得纠缠,一掌送出,已是运足八分力道:“找死!”
冰霜梅散躲不过,只得硬生生的接下一掌:“啊……”一口鲜血吐口而出,似仙子散花一般,血滴向地面洒去。而她整个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落于地面。
夜七寂的身子缓缓降落,一步一步紧逼,对于无用的人,他毫不心软。
他那种眼神,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害怕,似乎一切,不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而她,不过是在他的允许下,做着一个小丑。但,人毕竟是怕死,他的紧逼,她一步一步的爬着后退。
在场的人,除了连伊和杏儿,其他人皆是一脸的漠然,对于夜七寂的残暴,他们都耳熟能详,自然不会对他此刻的举动感到害怕。
“怎么?怕了么?晚了……”话落,指出,回来,已是两颗鲜血淋漓的眼珠子落于地上,滚动两下,便沾了灰尘停下。
冰霜梅那张美丽的脸庞,顿时多出两个血窟窿,过分的疼痛,让她的脸扭曲起来:“啊……”
凄厉的嚎叫声,贯彻夜空,若是不知坏人叫出,如此的声音,听者也会为之流泪。风,终究不能分出好坏,只是呜咽着自己的悲伤,挂去她满脸的血水,却仍然阻止不了新血的流出。
“如今知道痛了么?种毒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看着地上不断抽搐的身子,他并未心软,只是说道:“当初你让谁将迷灵毒种在连伊体内的?”
痛不欲生的冰霜梅,并未说话,只是叭在地上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