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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献给月亮-第12部分

小说: 献给月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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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昱!你在想什么?”

“我有点担心。”

“担什么心?”他不解。

“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

“我没有问。”

“看过照片吗?你能形容下她吗?”

“只知道很漂亮而已。”他稀松平常的说:“你也知道大哥的个性,没有人敢问太多。”

柴昱希望自己的操心是多余的,或许一点事都没有。

“你别杞人忧天了!”

“我真是想的太多了!”柴昱自己笑了笑。“写小说写多了,想像力和联想力可不是盖的!”

柴刚和自己的妹妹一块笑了。

柴昱的笑忽然变得有些落寞。

“怎么了?”

“没什么事!”

“上次来找你的那个男人——”

“朋友嘛!”

“真的只是朋友?!”

“吃饭啦!”她有点欲盖弥彰。“谈这些没有营养的事!”

门铃声响起。

柴昱实在不想起身,她已经把自己黏在椅子上了。

可是来的人却不识趣。

她知道不会是靳琼芳,因为下午琼芳才和她通过电话,晚上要相亲。

而二哥柴刚自己有钥匙,只剩一个可能了——

懒懒的拉开大门。

她没有错!

孔维乔带了两盒匹萨、三瓶可乐的站在门口。

“请你吃夜宵。”他微笑的说。

她站开让他进来,就看在夜宵的分上了。

“你二哥呢?”他四处看了下。

“可能在他女朋友的花店里。”

“只你一个人?”

“废话!”她没好气的顶他。

“说不定你大哥在呢?”他就事论事的说:“我可不希望再误会什么。顺便一问,你到底有几个哥哥?”

“三个!”

“你是独生女?!”

“对。”她挑衅的说:“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他的眉毛皱在一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写书,还是你今天晚上心情不好?”

她自己都没有答案。

她只觉得心静不下来,陷入了写作的低潮,处于瓶颈却苦于无法突破,没有人可以帮她。但是就算是如此,她也不能拿孔维乔当做她出气的对象,所以她朝他抱歉的笑了笑,他对她够好了,做人要有点良心。

孔维乔真想走过去揉揉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肩,劝她不必如此的逼自己。

她明明可以很轻松,很写意的过日子,但是她却把自己搞得快神经衰弱。

“来吃匹萨吧!”他温柔的说。

柴昱点点头。

解决了一盒匹萨之后。

柴昱和孔维乔都没有说话,两人安安静静的听着音乐,享受着这种宁静、温馨的气氛。

孔维乔对这个小小的空间,偌大的斗室,居然产生了“家”的感觉,是因为柴昱吗?

她真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女孩吗?

柴昱喝着可乐,舒服、满足的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双腿伸到了茶几的上头。

“你周末怎么没有约会?”她打破沉默。

“提不起约会的劲。”他随便的找了个藉口o,

“曾敏呢?”

“曾敏不是我的女朋友。”他耐心的说。

“她可不这么认为。”

“她又来找你了?”他锐利的看着她。

“没有!没有!”

“如果她又来找你或约你见面什么的,马上通知我。”他板着一张脸,神色有些吓人。

“通知你干嘛?”

“我们三个人可以当面的谈一谈。”

柴昱愣了一下,有点错愕。

“我不容许曾敏再造谣生事了。”他正色的看着她。“我不打算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或说过的话背黑锅,你不了解曾敏。”

“你了解?!”

他迎上她的视线。“曾敏是个不择手段又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她的很多想法很灰色,做法也不健康。”

“你为什么会惹上她?”

孔维乔一个苦笑的表情。

“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紧追不舍。

“只要曾敏愿意,她可以变得很大方、迷人,善解人意又见多识广。”他并不想贬低曾敏。“但是一旦深入的了解她之后,会发现她并不如她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子,她根本是有多重性格的女人。”

柴昱仔细的听着。

“她有些病态。”他含蓄的说。

“在哪一方面?”

“在性那方面!”他坦白的说。

柴昱咋舌,她实在不敢相信,她的生活中没有认识这样的女人。

她好奇,她想向孔维乔问个清楚,但是想到性是男女之间最隐私的一部分,再多的好奇她也只有放在心里了。

“柴昱!那都过去了。”

“你一点都不怀念?”

“怀念什么?!”他问。“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爱情的存在,有的只是性而已!”

“她最近没有再找你?”

“听人家说她不在台北。”

柴昱的心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她到哪里去了?”

“可能出国了吧?!”他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的着急。

“帮我打听一下好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

“别问!”

孔维乔适可而止的闭上嘴。

柴昱如果想让他知道的话,自然会说。

音乐已经无法再带给柴昱安宁。

她看看表。“我们去看午夜场的电影好吗?”

“我怕你二哥看不到你会操心。”

“我留纸条!”

他还在考虑,为她着想,也猜到她根本没有看电影的心情,她只是烦,只是不想呆在家里。

“不想看就算了!”

“你真的想看?”

她冷冷的点头。

“看什么呢?”

“随便!”

“好吧!”他起身。“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柴昱可以想像得到孔维乔平常一定不怎么侍候女人、迁就女人。他可以让女人去迁就、侍候他,反正他有本钱,今天他肯这么对她,想必真是喜欢她,要不然就是因为“得不到”。

她会找出真正他对她好的原因。

给靳琼芳一刺激,开酒廊的事就如火如茶的进行了。

从找店面,装潢,人事问题,各种细节、困难,官国威全摆平了。

他别的没有,就是朋友多,三教九流。好在大家还讲些义气,所以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一家酒廊给搞了出来。

规模不算大,但起码是个事业。别人总不会再看轻他了,他可以脱离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那一群了。

不管靳琼芳能不能接受,目前暂时就是如此了。

官国威等在她办公大楼的楼下,急着带她去看成果。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靳琼芳和黄文枫并肩走出。

“琼芳!”他低沉的喊道。

靳琼芳打量着一身西装毕挺,皮鞋擦得发亮的官国威,显得有些讶异。

黄文枫再不解风情也知道自己该退场了。

“琼芳!我先走了!”黄文枫不等她回答就加快脚步的离去。“明天再告诉我经过。”她丢下话。

“你朋友很可爱。”

“她也觉得你很帅!”她的语气冷淡。

官国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话,得罪她了。

“你今天穿成这样,有什么事吗?”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抑不住心中的那股兴奋之情。

“你一定会有个意外的惊喜。”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他抓起了她的手。

她站的笔直,脚步一步也不肯移。

“你又怎么了?”

“我要知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酒廊。”他于脆的说。

“酒廊?!”她不禁的提高了音量。“你带我到酒廊去做什么?领教、体会一下你平日的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的方式吗?”

“我开的酒廊!”他直说。

“你真的开了酒廊?!”她一脸不信的神情。

“我最近就是在忙这些。”他很有成就感的说:“也靠一些朋友的帮忙和打点,后天要开幕,有个酒会,今天我先带你去看看。”

她冷冷的抽回了他握着她的手。

“你不为我高兴?”

“高兴你开了一间酒廊?!”

“酒廊也是事业!”他振振有词。“你不是要我闯出一番局面给大家看嘛!”

“不是这种方式,不是这个行业。”

官国威气急败坏的瞪着靳琼芳。

她到底要他怎么样?

她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呢?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你非和我过不去你才甘心?”

“我今晚有事。”她淡淡的说:“我和吴文达约好了。”

“吴文达是哪个鬼?!”

“那个要再回欧洲修博土学位的男人。”

“你相亲的对象?!”他控制着满腔的怒火,深怕一发不可收拾。

她平静的点点头。

“你和他来真的?!”

“他不错!”

“那我呢?”他比了比自己。

她将头别开。

“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和别的男人没有办法比?!”他用一种异乎平常的声音问道。

她不敢开口。

“我配不上你这个气质高雅,家世清白,眼高于顶的大学生?”他愈说脸色愈白。

她咽了口口水,还是没有反应。

“靳琼芳!你下地狱去吧!”丢下这一句话,官国威生气的拦下一辆车,绝尘而去。

泪!滑落靳琼芳的脸颊。

第七章

柴昱看着眼睛红肿,精神不济的靳琼芳。

“你怎么了?”

靳琼芳被她这么一问,泪水又流了下来。

“琼芳!别在大庭广众之下!”柴昱有些失措。

靳琼芳拿出面纸,把自己脸上的泪擦掉,她的泪还没干吗?她真的有理由再掉泪吗?只是因为官国威的那句话吗?

她相信若非他的心真正受了伤,他决不会对她说出那么重的话,那么的决绝。

她真的错了吗?

她昨天的反应错了吗?

有那么多的行业可以任他选择,他却偏偏挑了个她极端不能接受的,不管他的理由再好!

昨晚她也确实和吴文达约好了。

吴文达对她的印象很好,他们虽然谈不上是一见钟情,但是聊得很投机,他的确就如同琼仪说的那么好,好的出乎靳琼芳的意料。

所以只要她点个头,这件事就算成功了一半。她也獭得再和所有的人对抗,挑一个大家都满意,她自己也不讨厌的男人多好。

但是官国威——

官国威的反应令她觉得自己是个刽子手,是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她是吗?

她真的没有给他留一点余地吗?

“琼芳!我头发都等白了!”

“我没事了!”她吸了吸鼻子。

“哦?!原来你只是约我来看看你掉泪的模样?!”柴昱大发牢骚。“你当我没有看过女孩子哭啊?!”

“柴昱!”她面色凝重。

“你快点说不就没事!”

“我和官国威真正的完了。”

“哪次不是这样?!”柴昱一针见血的说:“你们都是坏在一张嘴巴上。”

“这次不同!”

柴昱根本没把她的话搁在心上。琼芳和官国威都是嘴不饶人,但是心肠比谁都软的那一型,他们明明对对方都有一份无法割舍的感情和默契,偏偏他们表现在外的却如同刺猬般。

靳琼芳知道柴昱的反应。

她打开糖罐,放了几颗糖到自己的咖啡杯里,她没有喝的意思,只是喜欢搅拌着,看糖溶在咖啡里的那种感觉。

“官国威开了一家酒廊。”她轻声的说。

“那又怎么样?!”

“你一点都不意外?”

“很像是他会去做的嘛!”柴昱显然不像她这么的小题大做。“我实在也想不出他还可以去做什么。”

她叹息。

“他开酒廊你不高兴?”

“我高兴什么?!”她不假思索的说:“你以为到了那里的男人可以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多久?再加上坐台小姐,酒一下肚,是是非非,刀光剑影,他就不能找点比较没有是非,不叫人操心的事去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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