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红颜之胭脂-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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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要等到他们肆意玩弄筋疲力尽瘫倒在我身上之后,我才能下手,我没有一天快乐的日子,我连妓女都不如,妓女尚且有几个知心的客人,有说话的地方,有固定的住所,可我,却随时要去杀人,用我的肉体,用我的痛苦,用我的堕落去杀人,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怕,我怕!”她扑倒在莫少刚宽阔的怀里,莫少刚拍着她的肩头,轻声说:“别伤心,别哭。”
琴儿缓缓抬起头,花枝颤动,万般怜状。她仰视着莫少刚,凄然说:“莫大哥,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莫少刚没有说话,琴儿轻轻在他唇上一吻,动情的说:“我恨这可恶的命运,为什么所有的痛苦都堆积在我的身上,我想要出路,我的出路在哪里,……”她激动的吻着莫少刚,莫少刚急忙推开她,说:“琴儿姑娘你自重!”琴儿缓缓站起身来,摇头痛苦的说:“你看不起我——我知道,我是残花败柳,我甚至根本就不算一个人。”莫少刚正要说话,琴儿猛然抬头,再次拥住莫少刚,大声说:“可我觉得我还活着,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在做梦,还在渴望,还在幻想,真的,我能感觉我的心跳,它在跳,它在告诉我,它要告诉我!”她的话渐渐变成呓语般的呻吟,唇间轻轻滑过莫少刚俊朗刚毅的脸庞,莫少刚觉得像是飘飘欲仙的感觉缓缓袭来,琴儿如同一块温润的玉,渐渐滑过他粗糙的肌肤,他感到浑身如同战栗般莫名的快乐。
昏乱的灯光中,呼吸的声音渐至浑浊,羽衣渐落玉人笑,满眸生辉冰火凝。指尖颤抖舞春梦,唇底浮荡乱纷纶。
琴儿雪白的滑落在床上,那恍若来自灵魂最深处火山喷薄一样的诱惑,放肆的游荡在莫少刚全身每一个毛孔,天地渺茫,只有咆哮的欲望在呼啸呐喊,疯狂盘旋,他的手触到琴儿忽然间如同烈火一样燃烧的肌肤,如同一点火星,点燃他全部残存的理智,呼吸如同铁笼一样紧紧将他困住,他想要挣脱,却迷茫而慌乱,琴儿颤抖的肌肤和颤抖的声音如同一条绳子,牵着他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着,渐渐奔行,渐渐飞升,云迎面而来,碰撞炽烈,来潮汹涌,像是两条缠绵的巨蟒,此起彼伏,纠缠凝结,恨不能合而为一。
琴儿感到从所未有的激动和疯狂,她刚要伸出手拥抱如同睡梦中炽热的身体,然而忽然间她似乎凝固了起来,一件衣衫飘落在她身上,她浑身不能动弹,只能看着莫少刚缓缓穿上衣衫,轻笑着对她说:“琴儿姑娘,你这一套对我没用,三个时辰之后,穴道会自己解开,我不想杀人,可你也不用作无谓之劳。”琴儿心头的激情瞬间降落到低谷,她狠狠的说:“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莫少刚淡然一笑,说:“我是一个大魔鬼,你就是一个小魔鬼,我看到了我当年的疯狂——不惜一切代价居然是为了杀人,你的这本名册是错的,我当年偷偷录了一本副本,可以给你参考一下。”一本书扔在琴儿身上,琴儿大声说:“你回来,你这个魔鬼,妖怪,你快回来。”
莫少刚扬长而去,并不多说。
神女有梦约襄王,云里巫山空断肠。满怀风月花容乱,丝丝缕缕缠绕忙。
琴儿觉得胸中有一团火愤怒的燃烧,闭上双目似乎都能够感到莫少刚诱惑的面容,她太久没有和莫少刚这样倜傥潇洒的英俊男子云雨巫山了,甚至在和他紧紧相拥的时候,她似乎真的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可莫少刚毕竟知道她的目的,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琴儿不过只是个跳梁小丑而已。她不由嫉妒起冯杏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莫少刚会为了冯杏而停留,改变,忽然间她想到木天磊来,木天磊比莫少刚潇洒风流,英俊多情,可为何当时她居然真的选择离开了呢?如果当时能想到现在,恐怕她早就毅然私奔了,可现在他怎么去见木天磊,残花败柳,她不过是残花败柳。
闭上双眼,形形色色的男人,不堪回首的往事,纵横交错,欲望和羞辱,愤恨和后悔,惆怅和厌倦,统统缠绕而来,她感到眸子里似乎有湿湿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感到感觉如同麻木般奇怪……
终于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她穿好衣服,来到镜子前面,看着自己苍白的脸,想着莫少刚古铜色的肌肤,温柔缠绵的嘴唇,她在想,为什么莫少刚没有一开始点穿他,他们已经拥抱在一起,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阻碍,她已经感觉到莫少刚肌肤燃烧的温度,感觉到他的心跳,悸动而激烈的心跳了!
这世上居然有男人从那样的诱惑和欲望中挣脱出来,她恨恨的看了看油灯,那里面燃烧的“阴阳合欢散”根本就没有作用,她一甩手打翻油灯,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她狠狠的扔开那本假名册,忽然间看到那份新名册,她心里一动,想看看天外天到底杀了那些人,她缓缓打开名册,看了几页,忽然间一个名字赫然印入眼帘,那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夫君,她感到浑身一颤,似乎一下子整个人堕入万丈深渊——她的夫君是天外天所杀,她是天外天所救,她一直在为仇人卖命,如果没有天外天,她的亲人将不会死去,她的夫君前程司经,她的未来将如同母亲当日所许诺的一样,得到一个女人希望拥有的全部!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声,她感到自己如同发疯一样的难受,她挥动着双手愤怒的砸着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她恨不得将整个世界全部砸碎!
她仰卧在冰雪上,前尘如梦,她感到自己如同淡然飞花,不知所踪,这些日子她为了报复而活,她游戏于各种男人的身体之上,她陶醉于欲望的满足,包括肉体的媾和,以及杀人的快乐。
雪渐渐融化了她的思绪,她感觉肉体在火热和冰凉中消失殆尽,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爬了起来,离开了山庄。
她没有如同往日一样直接通知赵七霜,而是木然的来到了赵七霜在西南的藏身之地。她站在门外,听到赵七霜正说着:“武林铁盟现在只有音谷最为强大,对付了音谷,就不足为惧了。”琴儿一怔,音谷的掌门人正是木天磊,虽然琴儿知道木天磊和她势不两立,但是她从来没有细想过,因为那些荒唐的日子,她什么都来不及想。
冷秋水的声音淡然说:“此事包在我身上,我不信七绝杀龙不能瓦解他的意志,让他听命于我。”琴儿霍然推开门,冷秋水转身说:“琴儿,人杀了吗?”琴儿恨恨的说:“你们要怎么对付木天磊!”
赵七霜说:“你不行,他武功太高,为人又正直……”琴儿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说:“可我就是想去。”冷秋水淡然说:“玉箫公子的人头你都没有拿到,玉笛公子比他强多了,你凭什么得手?况且除去莫少刚,那是清理门户,我要木天磊做的,是交出音谷,你不行。”
琴儿正要说话,冷秋水说:“此事我自有计较,我走了。”走到琴儿身边,忽然转身说:“七妹,你可要管好自己的人,别越来越没有规矩。”
冷秋水一走,赵七霜便说:“你回来了,人没杀就算了,我自会派另外的人去。”琴儿心里一抖,问:“你怎么知道?”赵七霜看着琴儿,说:“你还只是孩子,从你的眼神里,我感到事情有变,其实我也早该料到,你杀不了莫少刚,我只是想看看,莫少刚是不是真的不想回头。”
琴儿没有说话,只是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慌乱。赵七霜说:“我想看看,莫少刚会不会真的出卖天外天,我本来想放他一条生路,可他到底还是出卖了,那就怪不着我。”琴儿浑身一颤,赵七霜盯着琴儿,说:“从你眼里,我看到了愤怒,如果你不知道你的夫君是谁杀的,你是不会这样愤怒的!”赵七霜转过身,缓缓说:“所以莫少刚活不下来,他知道的太多了。”
琴儿大叫一声,愤怒的挥剑刺去,赵七霜身子未动,食中二指轻轻的拈住琴儿手上的剑,冷冷的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救你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夫君是被我们的人所杀,你夫君不过是斗争的牺牲品,是他的叔叔没有选择宋皇后,所以他的亲人必须得死,你的母亲和弟弟,也只不过是陪葬品,要怪,你也不能怪我。”赵七霜轻轻放手,琴儿被她手上弹出的力量击退几步,琴儿哭着说:“我要杀了你,为我家人报仇!”
赵七霜淡然说:“你连莫少刚都杀不了,怎么可能杀我?”琴儿手上的剑铛的一声落到地上,她瘫软在地上,大哭着说:“你真可怕,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赵七霜说:“为什么你想到的是死?女人就应该狠一点,既不能天真,也不能痴狂,这个世上没有神仙妖怪,你的命运就在自己手里,你要报仇雪恨,要荣华富贵,要天下扬名,这都得靠自己。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真的很同情你,我真的是在帮你。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离开,我可以不追究你,但你不能出卖天外天;另一条,你继续跟着我,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并没有错。”
琴儿咬牙切齿的说:“做梦!你杀了我吧,我变成鬼,也饶不了你!”赵七霜淡然一笑,说:“傻孩子,你好好想想吧。”琴儿眼睁睁看着赵七霜离开,她感到整个人虚脱了,她根本没有力量报仇,忽然她想到了木天磊,她想她一定要尽快通知木天磊,不管怎样,她不能再看着木天磊死去。
北风送雪三冬凉,孤山只影两茫茫。可怜前尘不堪忆,一梦沧桑说荒唐。
冷酒,寂寞的心。
琴儿怔怔的看着酒杯,早就没有了喝酒的思绪。
忽然间一个人影,带着一身的雪花,那是个美丽恬静的中年妇女,她穿着白色的鹤氅,人也如同雪花一样洁白。
她拍拍身上的雪花,对着店小二说:“来一碗牛肉面。”说着便坐在琴儿对面,说:“姑娘,这酒凉了,对身体不好。”琴儿一怔,她行走江湖的时候,很少遇到主动打招呼的人,她审视着眼前这洁白的人,木然的说:“我没喝。”
中年妇女一笑,关切的问:“有心事?”这时小二送来热腾腾的牛肉面,中年妇女转头说:“再来一碗。”一面将面推到琴儿面前,说:“吃点东西。”琴儿摇头说:“我吃不下。”中年妇女说:“姑娘,别怪姐姐多嘴,伤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伤心了十年,最近才想明白,所以我不想别人也伤心。”
琴儿抬头看着那中年妇女,中年妇女说:“十年前,我全家都被强盗杀了,不,是全村,就剩下我一个。我的亲人,我最喜欢的人,全都没了。我当时只想死,可我偏偏被救了,我丈夫救了我,我理所当然的嫁给他,可我真不幸福,我真的不喜欢他,我变得冷漠、伤心、绝望,我的丈夫终于忍受不了我的残酷,离开了我,甚至我的孩子,我也从来没有关心过,现在我后悔了,我要找他们。”琴儿抬头看着这中年妇女,那中年妇女如同秋水般清澈,带着淡淡的哀伤,琴儿能够理解她内心的忧愁,失去了所有的一切,那是件足够让人浑浑噩噩醉生梦死的理由。
琴儿说:“你有一个对你很好的丈夫,那还求什么呢?你又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只要你找到他,他一定会高兴的。”中年妇女点头说:“我想也是,姑娘,你也不要伤心,如果他真心喜欢你,他也一样会高兴的接受你。我现在想起这十年的岁月,心里充满了后悔,他百般讨好我,可我根本就没有给他一个笑脸,甚至越到后来,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