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清越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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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着泥泞的地面,但周围有些什么样的景色,哪儿是菜地、哪儿是经济作物,哪儿是山谷、哪儿是小河,哪儿树多、哪儿荒地占大头,多少都有印象,压根儿就不可能迷路。而且,与这群人见面的地方地势好,可以看到各个方向很远的地方,到那边的山路上,雾会少很多,能见度自然也就高些,即使晚十几分钟到,那群人也可以见到自己的。
路过那个坡顶时,万仞山想起那小孩子给他雨伞,心里不免有些温暖,于是“死里逃生”的思想又占上风了:既然在那树林里差点迷路的极其恐怖的事情都发生了,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什么事情更为可怕?
于是万仞山见见四下无人,就想到下边十米处那两个墓碑那里看看。也不是要看那墓碑是什么人的,是谁都不会与万仞山有什么关系,关键是想体会一下下到那里的感觉。
不就是一个坡嘛,他们见自己像个书生,所以劝他不用下去?这成什么话?就这个坡,也就是六十多度、不超过七十五度的光景,还能难倒我不成?
这样想着,万仞山将背包放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小块草地上,收起雨伞,右手拿着伞,小心翼翼面朝天、背向地,缓缓地向下探去。
没下几步,万仞山脚下一滑,不好!这里没有大树,正下方可以看见的地方没有什么可以抓住的东西,连树根也没有!
这样滑下去的话,速度会越来越快,如果很久才碰到大树的话,强大的加速度形成的力量,一定撞个非死即伤!
如果下边都是荒地,那么,它一定有尽头,而尽头处多半是几米高的断崖,最完美的终点就是这个大坡直连到山间的小河。而小河多数地方不到两米深,这么高的地方滑下去,如果是连滚带滑,身子受重伤能不能医是小事,脑袋碰来碰去,到最后是不是完整还不知道!
就算滚到河里,极高的速度下去,是什么结果,还是不要再想的好!
而留给万仞山的黄金自救时间,可以说不超过两秒钟!
第三九章 陪人祭祖(下)
万仞山一个人在山坡上,想下去看看,以此来证明那小孩儿说的危险地方也不过如此。但是他错了,他连后悔都来不及,就脚下一滑,瞬间滑了下去,情急之下,他离坡面最近的右手撑向地面,极力下按,希望能借此延缓下跟跌的势头。
幸好,这里坡度虽陡,但不像泥泞的路上那么滑,烧荒的坡面上还有些杂草、小树枝什么的,所以下滑了五六米之后就止住了。
万仞山松了一口气,定住身子之后,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小心翼翼地向左踏了一步,移到一个安全的较为平整的地方。这才直起身来。
上边,他的背包还在,如果背着背包下来,也许身子没法定得住,而背包贴住坡面的结果,很可能是无法阻止下滑的势头,而一路滑下去。那个样子就有点像被翻过背的乌龟,很不容易自己翻过身来。那样的后果实在难以想像!
如果自己一路滚下去,或者一路滑下去,假设运气好,没有受伤,或是没有受重伤,那怎么爬得上来呢?自己不能上来,又怎样呼救呢?大声叫吧,也许有用。而杨柳就算能找到,又怎样从坡面下到几十米、上百米、看不见人的地方去救自己呢?只怕连时空转换器也没法作用那么大的地方吧?不然,一个时空转移就可以轻松地救人了。
万仞山望着下边,思路继续发散。
最有可能救人的办法,莫过于打119,让消防官兵在上边吊一根绳子下去,把自己吊上来。可自己不会打水手结,只能让消防官兵派一个人下去救自己。可这个年代的乡间是没有消防队的,只能到二十一世纪去求援。这样的话,就是时间转换上的大问题了。“时管局”(如果有一个对穿越时空进行管理的国家机构,那应该叫“时空管理局”吧,所以万仞山自己编了一个简称)会惩罚杨柳么?
更实际地想一想,杨柳来救他,不会自己一个人来,那些当地人也会跟过来,当他们看到消防官兵救人时,会不会因为穿越时空而且影响了许多人而加重对杨柳的处罚呢?
万仞山越想越乱。
下边几米处就是那墓碑了。万仞山下来这里只不过是想证明一下自己也能下到这里来,而不是来看墓碑内容的。别人的祖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万仞山打起精神,决定还是上去为妙。刚才下来已经经历了极大的危险,再下去,指不定还会有什么更不可测的东西呢。
上山容易下山难,在这几米长的坡面上也是如此。万仞山轻而易举地就回到了路面上。扭扭身子,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裳并没有脏污的痕迹,这可是掩饰自己出了大丑的证明啊。万仞山背起背包,又看了看这个令人心悸的荒地斜坡,向来路走去。
泥泞的山路上到处可见黄黄的泥水,平路上相对好走,靠着山坡一边,时不时踩一下草地,拭去泥土,还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逢山坡一边是有几米落差的田地时要小心就是。掉下去倒不是太大的问题,因为不少田地这时并没有什么作物,不会损坏人家的庄稼,而且两三米的高度掉到同样是饱满泥地的地方,相信也不会受太大的伤,关键是掉下去的话,给杨柳知道了会很没面子。所以万仞山宁可走慢些,也不能出了差错。毕竟走得慢可以说是看了风景,滑倒或跌下田去就只有徒增笑柄了。
一路有惊无险,但到了一个长达十几米的斜坡时,万仞山却犯了难。这个坡很长,旁边没有杂草,中间也没有可以稍事休息的平台。
这时听得下边有人叫喊,原来是催促他快些回去。
万仞山听了不仅没有心慌,反而更加镇定了:毕竟他们没有忘了他。这是一种鼓励。
万仞山小心翼翼地,先是将雨伞丢到下边,然后将背包轻轻地向远处抛去,背包滚了几滚,最终如愿在一块石头前停下。
轻装上阵的万仞山并不轻松,仍是异常小心地探着路。也许是心中有畏惧,也许是这条路实在太难走,万仞山还是被滑倒了,但他及时地用右手撑地,总算没有十分狼狈地背靠在地面滑到在地,滑了一下,止住了。但离尽头也不远,这一关也总算过去了。
回头看看那泥泞的小坡,竟也与那高处的大荒地坡面一样是那样地让人生畏,实在是不可思议啊。
很快,万仞山回到了队伍中,杨柳和他们都没有问什么,这样万仞山原来忐忑不安的心放了下来。一行人继续走着,很快到了一个村庄,回到了那些人的家中。
想来是要在这里借宿吧。万仞山看那个人家,是一个大院子,背后是一个很大的山的一部分,院子就在山脚下。院子的前边,地面以下约两米处是路面。院子前的两扇门有两个阶梯通到路面。
路面不宽,估计只通容两辆微型面包车通过。路面下方约有两米多的垂直切面,下边的小坡有些垃圾、杂草丛生。小坡旁就是一条小河。小河距离路面大约是两米多不到三米的样子。河水很清,但能见底并不单单因为它很清澈,而是由于它的水实在太浅了,可见处看起来都不到半米。河上有一座木桥,木桥旁有一座独木桥。
河对面是一片平地,看不出是耕地还是菜地。后面是一个院子,倚山而建。
进了院子,里边大约四五米就到了一排房屋。从房门来看,是连在一起的左右各一组房屋。
万仞山跟着杨柳和那些人进了右边那一组房屋。。
万仞山也不知杨柳先前是怎样介绍的,而在这里,众人相互介绍时,他又开着小差注意屋里的陈设,所以还是错过了杨柳介绍的两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是,这里的人们非常好客,想来能住些日子,就当是“农家乐”吧。
晚饭时间到了。东厢和西厢中间是一间很大的厨房。光线不足,所以终年燃着油灯。里面是碗柜和一个大水缸,还有一个米缸。中间是放着一个大菜板。两口大锅架在灶上,底下烧着柴火。在靠近门处是一个火堆,铁架上架着一口大锅。
众人围着这堆火坐着。因为极少坐只有二十公分不到的低矮板凳,所以万仞山感到非常不习惯,但也没有办法。
大锅里是一锅什锦菜,菜上还放有几碗肉菜。说是肉菜,也不过是有些肉末而已。每个人都将碗放在双脚前面,吃的时候端着碗。要喝酒的人就将碗放在跟前。一只小猫在锅与众人双脚之间游荡,找些众人吃剩丢在地上的食物,有时长辈会嫌猫咪碍事,用脚将它扫过一边,这让已将猫看成宠物的杨柳和万仞山心疼不已。而狗的体型较大,不可能在锅与众人的双脚之间走动,就在众人身后走来走去,捡些众人吃剩的食物。因为狗较大,尾巴有时候会扫到人的背后,这让万仞山觉得有些好玩,也时不时丢些吃不惯的菜与那狗吃。
在万仞山和杨柳跟前放着面条。要不是杨柳提醒万仞山,那碗面条是当菜吃的,万仞山险些就当作给自己的一碗饭给吃了下去。从这以后,不论吃饭还是做什么,万仞山都会事先问些规矩,甚至故意慢上半拍,以免做出不合理的举动,让人家扫兴。
吃过饭,两人在火堆旁百无聊赖地坐了一阵,又说了些漫无边际的话,万仞山觉得无聊,又无话说,如坐针毡地。
在昏暗的油灯下,那中国狸花猫的眼睛变成了绿色,圆圆的,看上去有平平的感觉。因为长期在灶旁,经历了许久柴禾烧火的灰等等环境,所以看上去毛都是皱皱的,丝毫没有宠物猫那种油光滑亮、很好看的毛色。但因为好歹是只家猫,所以那眼睛看上去还是家猫那种非常可爱的感觉。
好不容易,几个长辈说要去歇息了,万仞山才得以和杨柳离开那个大厨房兼餐厅。
时间还早,应该不超过七点半,新闻联播一定还没有完吧,也不知金融危机现在演变成什么样子了。不管它,我们来到了嘉庆年间(真的是嘉庆年间么?万仞山有些疑惑),就过嘉庆年的日子吧。
去看看这些古人在没有电视、DVD、电脑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第四十章 很像姐姐
在东厢房,先过了一个类似厨房兼餐厅的地方。想来这是一个大家族的院子。东厢和西厢是兄弟年长分家后的住处,而刚才吃饭的地方,是大家族的公共厨房,在有客人或逢年过节时一同吃饭的吧。
过了那东厢的厨房,就是东厢的大厅。北面墙上挂着一个祖先的画像,和很多清朝的画像区别不大。上方高处是祖先的牌位,还可以看到“天地君亲师”的字样。
可以看到这里是两层结构,左右两边都有梯子上到二楼,但看上去是放杂物的,看不到床铺。
一群人围在一张桌子四周。万仞山凑上去一看,原来是在打牌。这种纸牌有些奇怪,是长条形,牌面上却像麻将一样写着“壹萬”之类的字样。对麻将不太懂,所以两人只是看了一会儿,表示“我参与了大家的活动,并没有刻意与大家划清界线”后,就离开了。回到为他们准备的卧室中。
卧室是在东侧,院子进门后的第一进。格局也和其它地方差不多。分上下两层。东边二楼是放杂物的,一楼有一些农具。西边二楼是一个阁楼,从梯子边可以看到二楼上的床铺。一楼有两间房,房子很窄,仅放得下一张床和一个桌子,里边的房间和外边有一扇门隔开。
进了门,万仞山很想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杨柳一开口就让他没法再问。
在那摇曳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