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间谍-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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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纪看上去最大的车夫立刻怪里怪气地说道:“当官的忙的很,没有功夫管这些事……你还是给2块钱吧!”
“谁说是2块钱了,是4块钱!”那个拉托马斯的车夫大声说:“今天你不给钱,就不要想走!”
托马斯和格林姆相对苦笑了一下,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今天这麻烦看来不花费一些时间是不可能解决的了!
……
跟所有的中国城市一样,伊犁也有家比武馆
1870年以后,北京政权发现各地的习武之人都有着一些不好的倾向:他们更多的时候,都喜欢按照自己的所谓江湖规矩解决彼此之间的麻烦,而不是通过官方的司法系统解决。特别是牵涉到一些历史纠葛的时候,这些所谓的武林人士所制造的麻烦更使政府官员头疼。
起先,在温州政府开始崛起的时候,就有不少南方武林人士前来投奔。最初,这些人都被搜罗进了军方的特种部队,但很快军方就发现这些武艺高强的人士给军队带来的麻烦远远超过贡献:对各种纪律的漠视、在军队里开山收徒拉帮结派、在武器使用上胆大妄为、好勇斗狠打架斗殴……事实上,当时的温州军队虽然还装备着大量的冷兵器,但两位创建者已经是按照现代军队的标准来建设这支武装力量。于是乎,这些武林人士当中的大部分就被请出了军队,去地方担任治安工作,剩下的也离开了作战部队,去竺部长那边干情报和社会动态掌握方面的事情。
到了新政权建立以后,这些曾经以各种方式参加过建国战争的武林人士们莫不以功臣自居。一时间,南方武林大有要压倒北方武林,一统江湖的架势。实力雄厚的北方武林当然是咽不下这口气。武林人自然有武林人解决问题的办法,在建国初期,南北武林之间大的冷兵器冲突就爆发了5、6起,最多一次双方参与斗殴的总人数足足有200多,在被闻讯赶来弹压的持枪警察制止以前,此场斗殴已经造成了7个人死亡,20多人重伤!
自古以来,对这些以武犯禁的侠客们,新兴政权的办法就是分化瓦解和无情打击!但让政府负责相关事务的高官们头痛的就是:两位国父对武林人士们很客气,他们俩很难得一致地激烈地反对任何从制度上禁止民间习武,禁止民间武术门派发展的政策主张。在那次发生在河南郑州的200多武林人士的大斗殴事件后,国叔史秉誉亲自召集相关部门开会,后来就有了各省各大城市的“武术院”和《民间武术发展管理办法》。
各省和各大城市的武术院,就是将各省公认的武林大门派掌门人们召集到一起,给个虚衔,给很好的生活待遇,好吃好喝养着。同时也有各自的课题经费下拨,这些经费主要是支持对很多民间武术的归纳总结,同时也对武术在民众健身方面的发展做出研究。各地的武馆在注册登记后照常开业,经费自筹,但发展武馆学员必需要按规定登记其身份资料,并在经营和学员管理上随时接受政府相关部门的检查。
每年一度,在全国范围内都要开展热闹非凡的武林比赛,参赛选手只能以个人名义参加,不得以门派或者武馆的身份出席比赛。比赛成绩属于选手个人,最多可以按照不同省份的名义统计成绩,去参加全国比赛的选手,报名参加选拔赛都必须要经过各地武术院的鉴定批准。只要比赛成绩好,哪怕拿不到前三名,也有机会被各地武术院聘请去担任教练。如果拿到前三名,除了可以进唯一的国家级中国武术院担任职务,还有机会参与各种商业性质的活动赚取广告费用。这样下来没过几年,武林当中便只认每个人各自前途的发展,门派之间的争斗便淡了许多。
有什么不痛快,谁不服气谁,就上当地武术院的比武馆打去,随便你打个痛快,而且只要你明显打不过对方了,武术院的教练们充当的裁判就有权叫停。不服气?那就下次约好对手,再去武术院的比武馆打啊!反正每次预约比武馆场地、安排裁判和医生都是要交钱的。嫌钱交得太多?真是的!深仇大恨交这点钱算什么!没听说过吗?穷文富武……
但有一条:凡是在非比赛场地动手的,管你是不是武林人士,警察一定是会抓的,抓了法院也一定会判的,而且多半判得很重!因为按照有关法律的说法:练习过武术的人,他们的攻击破坏力要比正常人要大很多,所以练武之人之间的斗殴,哪怕是空手,也要套用持械伤人的法律条文判处。要是敢抄家伙动手,那可就同理推论,将以动用武器进行蓄意谋杀的罪名对待了。
这天下午,在伊犁武术院的比武馆内,武林人士之间的切磋就进行了3场。
第1场:来自河南的一个小伙子来伊犁做生意时碰上了自己当年倒卖棉花时有过过节的某个山东青年,一打听,正好对方也练过。得,什么也不用说了,两人定好日子就在今天下午,一起在武术院比武馆来个痛快。
这场比赛场面极其难看!两个年轻人显然功底都不怎么扎实,上台以后没过几招就搂抱在了一起,被裁判分开了好多次。后来,河南小伙子在比赛时间到后,被裁判以微弱点数判胜。山东青年对此表示不服,当场提出要再比一场。最后,双方约定好下个月的某天在西安武术院约场再战,并委托伊犁武术院代订场地。在交纳了下一场比试的场地预约金后,两人互相瞪着对方,气哼哼地离开了。
第2场:伊犁当地的某个满族小伙子去年上天山牧场见识哈萨克人的“哪达幕”盛会,摔跤赛时输了。当时他就抱怨哈萨克人的摔跤规矩对自己不公平,自己可是练习过很多年八极拳的!摔倒他的哈萨克小伙就说随便你定规矩好了。满族小伙子说我不能和你在这儿动手,要打得约了在武术院比武馆里比试。哈萨克小伙子表示没问题,但又说最近不行――自己家的羊群还得有人放呢。从山里到伊犁,骑马得三天呢!好不容易等到这次哈萨克小伙子来伊犁卖皮毛,两个人的心愿总算能了解了!
上台后,哈萨克小伙子很聪明,不停地转圈,找机会就往满族小伙子身上靠。两人你来我往,看得裁判和观众都直摇头:根本不是一个路数的,这打得好看不了。后来,那个哈萨克小伙子用自己巨大的手掌一把攥住了小伙子伸出去的左拳,看样子准备给对方来个过肩摔。那个满族小伙子也不怕!他的右手很聪明地没有贸然伸出去,而是架在自己肩头,分明是等那个哈萨克小伙子的另一只手上来抓衣领时,就给他脸上来记重拳!两个人就这样猫着腰打着转,瞪着对方的眼睛,等待对方的步伐或身法出现错误。
台下的裁判席上,有个白胡子老头打了个哈欠,对身旁另一个裁判说道:“富爷,您看谁会赢?”
另一个裁判揉了揉发困的眼睛,喃喃低语:“都差不多……基本功、实战经验都比刚才那两个活宝强,可就是一点杀气也没有……打不起来了……”
白胡子老汉笑起来:“这才天黑,您富爷怎么就困了呢?莫非是背着嫂夫人在外面安了房侧福晋?”
富爷被他这话吓了一跳,急忙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对他说:“你想害我啊,杨老弟……这话要是让你嫂子听见了,我还活不活了……下一场比赛是谁对谁?”
老杨翻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几张纸,低声说:“咱们伊犁‘德胜’武馆方馆主对北京来的一位姓倪的客人……倪抑扬……这个小方,又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人了,人家大老远的来伊犁和他动手。”
富爷冷笑了一声:“这个方石头,仗着自己手硬,平时狂妄自大,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要不是他老窝是在咱们这穷乡僻壤……你刚才说他和谁打?”富爷显然是想起来什么,一把就抓过老杨面前的纸,仔细地翻看起来。
老杨好奇地问道:“富爷,这个姓倪的您听说过?”
富爷仔细看着纸上简短的报名资料,慢慢的,手开始哆嗦。这时,台旁的观众突然爆发出一阵不满的嘘声,中间还有几声喝好声和鼓掌声。老杨急忙抬脸看去:只见那两个小伙子已经决定不打了,两人笑眯眯地勾着肩膀走下比赛台,呼叫着各自的朋友们一起去吃饭。
台上裁判冲大伙苦笑一下,无奈地走下台来喝水休息。工作人员急忙上场打扫场地,为下一场比赛做准备。
富爷突然站起身,大声宣布道:“下一场比武,因为预约场地时比赛双方都要求闭场比试,所以现在请非工作人员都离场。”说着他朝四周一拱手:“老少爷们,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平日来比武馆看打斗的闲人们都知道是有这条规矩:有些武林中人不愿意让太多人围看自己和别人动手的场景,此种情况下就会在预约场地时提出闭馆比武,也就是除了双方的随从和武术院工作人员外,其他的人都不能在场观看。
闲人们纷纷往外走,边走还有人边议论:
“听说了吗?下一场是北京来有人约‘德胜”的方石头比试。”
“可惜,不让咱们看,这姓方的和人动手,那回不得让对方见点血……”
“都不用走!”突然,门口响起一声洪亮的叫喊。
比武馆门口,几名年轻的武术学员穿着统一的白色练武装,腰间还都扎着牛皮硬靠,脚下蹬着黑色的快靴,簇拥着一个30多岁的男子。刚才,那声“都不用走!”就是这个男人喊的。
这个男子容貌倒是不丑,常年坚持习武的人脸上都带着一种特有的精神,显得容光焕发。这时,只见他微笑着冲众闲人拱着手,嘴里大声说道:“学武之人,难免切磋技艺,拳来脚往,大伙都是为了给我方某人打气才想留下来看比武的。方某学识浅薄,但这一个好汉三个帮的的俗语还是知道的……前几天有人来递帖子,约我来比试一下拳脚,我方某自是高兴。这比武嘛,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闭馆一说肯定不是我方某人的要求。”
说着,他扬起眉毛嘲弄地看着富爷。富爷苦笑了一下,慢慢走到他面前,拱了拱手:“方馆主,按照规矩,这约定比武时,只要其中一方要求闭馆比试,我们就得闭馆……”
“他要求了闭馆?”方石头听到这话,不由得轻蔑地一笑:“那好,按照规矩我的随从人员总可以进来吧?那就算这里想看热闹的朋友都是我的随从好了!”
顿时,比武馆内响起一阵叫好。
富爷有点生气,但也有点无可奈何,只好点点头说:“没错,按照规矩,您可以带不超过12个随从在场……”
“得,爽快!”方石头笑道:“我自己今天带来了5名徒弟,我看除了留下一个给我端茶送水的,剩下的就在外面等着好了……各位朋友,这还剩11个位子,你们谁来?”
“方馆主,我可跟着您看比武有年头了……”
“方爷,去年您痛揍陕西来得那小子时,我可给您叫过好……”
“方爷……”
一干闲人自然是要凑这热闹,这可是闲人圈子里风光一把的好机会,岂可错过?
富爷回过头去,和裁判席上的几个老哥们对了一下眼色,大伙都无奈地摇着头。就在这时,比武馆门口又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这个声音给人的感觉不大,但一发出声来就立刻压住了场内所有的嘈杂声:
“大伙不用急,都有机会的!”
大伙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30多岁,相貌英俊的男子。在他的身后,有两个40多岁的男子默默跟随着。
“方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