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首席社长谈谈情1:路从今夜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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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淡若无。
一窒,侧目,却见那人神色沉静,似乎方才不过是她的幻觉。
他手微动,悠言的手滑落,二人,错开了距离。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仿佛从那人的话中得到小小的鼓励,悠言慢慢走向成媛,走向四年的结。
临近。成媛拽起长裙,在身/侧不远处许晴的抽气声中,一步跨前,抱住了悠言。
悠言身/子轻颤,“成媛姐?”
“傻孩子,吃了很多苦吧。”成媛低声道。
“我和迟大哥。。。。。。”
“我都知道!”成媛淡淡而笑,眉尖却涉进忧伤。
悠言一震。
“我恨他,可是,我无比庆幸,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段路,我陪他走了。那人是在我怀里去的。”
酸涩的液体聚集。
“姐,那时我去了庐山,迟大哥不让我陪他。他把我撵走,说他会变得很丑,他只要我永远记住他帅帅的样子。”
“这个狠心的男人。”成媛闭上眼,嘴角绽出浅浅的弧,“嗯,是变得好丑,那几场手术把他折磨得不像人形,最后的体重也没剩下多少斤了。他心狠,却是个勇敢的人,拼过了一次又一次,只是,最后一次累了,这样也好——睡了,便永远没有疼痛了。”
悠言咬唇,死死抱紧了成媛。
“姐,你是怎么发现的?”
“如果他再狠心点,我想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网上聊天,每次他都很巧妙的避开一些细节。可是,时间长了,那感觉便藏不住,语言可以骗人,但感官是瞒不了人的。可惜的是,我知道得却太晚了。”
“言,濮去前,说他最放不下的便是你,他说他今生最错的,便是不该让你伴他四年。妹妹头,把一切都告诉白吧。”脸颊轻触了悠言的。
“不!我不能。”悠言啜泣,靠在成媛肩上,“我宁愿他像现在恨我。”
“言,你可有想过,也许,到你死后,他发现了真相呢?那时,你叫他怎么办?我见着迟濮最后一面,此生无憾,可是我有恨,我恨他,这个恨,直到我死,也不会将息。我甚至对自己说,如果有来生,我必定要以同样的方式还他这一辈子他的狠心。”
悠言的心狠狠一颤,情不自禁看了背后那人一眼。目光一碰,却遇上,他重瞳轻眯,错开了目光。
毫不眷恋吗。
不。他在看她,也许,一直在。突然,她无比笃定。
如果不爱了,便不会恨。
“妹妹头,你和你的迟大哥都希望我们能得到幸福。可是,幸福又是什么?那是你们认定的幸福,不是我们。”
×××××××××××××××××××××××××××××××××××××××××××××××××第一百二十七话 嘉年华(4)——邀舞“除非你确定顾夜白认定的那个人不是你,一旦是那人的话,那么,离了她,便永远不会幸福。当年一时气愤和冲动,我有了现在的丈夫,可是,除了迟濮,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以后,我也许会有我的小孩,也许会死在很多年以后。安然走完这一辈子,可是,我永远有恨。哪怕我变成了这地上的一颗泥尘。”
“可是,他一旦有了弱点,他便会随时被他的二叔害死。”
成媛轻笑,“那又如何。如果,迟濮当日一句,不管天堂或地狱,我迟媛一定奉陪。为爱的人而死,比一辈行尸走肉强多了。”
泪水,无声,坠落在成媛的肩,悠言颤/声:“姐,我错了吗。”
成媛抱紧了她,抚抚她的发。
“我曾想过,替你与他说,但这话,该你来告诉他,所以,我一直没回来。因为以后所有的事情,要一起面对的,是你和他。”
“妹妹头,去吧,去邀请他跳一支舞。”成媛低道,放开悠言,退回到钢琴前位子上。
一曲又起。
悠言闭上眼,又睁开,把所有泪抿掉。转身,深深看了楼道旁边的男子一眼,向他,一步一步走过去。
听到了人们的思疑,低语,悠言只当做没听到,及至,走到那人的面前。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她眼中只有他。低首,缓缓把手伸向他。
纤细的臂,到手掌,在半空中颤抖,空气,有点冷。
顾夜白看了眼前女子一眼,道:“请恕我愚钝,不明白路小姐的意思。”
人群中,闷笑声蓦起。
“她还真是不知羞耻。”
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很低,却足够所有人听到。
悠言脸色一白,抬眸看向顾夜白。
他重瞳如晦,难知所思,嘴角却噙了清浅的笑,微讽,疏落。
就像,有什么狠狠敲落在身上。悠言眸子睁大,咬咬唇,又道:“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吧?”
“还是第一次看到女生邀舞呢。悠言,真是勇气可嘉。”怀安微微一笑,又向顾夜白道:“我也效法一下,白——”
顾夜白一笑,阻止了她,“怀安,这支舞,我不敢与才子争。”
怀安一愣,却见周秦正向她走过来。
脚步微动,男人已从她身/旁走过。
经过悠言的身/边,一笑,轻声道:“抱歉。”
随即,与她擦身而过。
悠言怔怔看着他,在意识到以前,已伸手攥住了男人的衣袖。
不知谁先倒抽了口气,全场哗然。
顾夜白住了脚步,侧过/身,皱了眉。
“请放开。”
“悠言,你做什么?”许晴走了过来,按捺不住,出了声。
看也不看她,悠言满眼只是顾夜白,低声道:“除非你答应我。”
许晴心情复杂,微叹,又冷笑道:“你何必这样?”
悠言不吱声,只紧紧攥着那人的袖,像孩子最心爱的宝贝。
四周私窃低语文的声音渐大。
其实,又焉能真不在乎?悠言脸色发白,却只告诉自己,我脸皮厚。
眼里泪水在打转,只是执拗的看着那人。
顾夜白锁了眉宇,美丽的手覆上昔日情人的小手。
然后,长指轻扬,把她紧屈在他袖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她是用尽了力气。当她最后一根指也被逼滑落,有东西,也顺势而落,跌在地上。不过是微微的声响,却像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够了。”低沉的嗓音,掩不住怒气。
深黑礼服,简单,又冷魅。男人越众而出,冷笑道:“顾夜白,何必这样折辱人?”
小二微叹了口气,这人,似乎很少生气,真正生气。
顾夜白嘴角一扬,笑,“那又如何?”
章磊说,“那不如何,只是我想打人,仅此而已。”
眸光,在悠言身/上一落,收起,浅淡又飞快。只是淡淡低笑,顾夜白转了身。
牙齿,几乎没咬碎,忍了许久,只想看他对她辞色稍缓,哪知如此不堪。Susan握紧了拳。脚步还没动,却被人紧拥进怀中。
愤怒之极,抬头狠瞪禁锢住她的人,林子晏道,“Susan,我是男人,自大一句,算是那个人最好的朋友,我敢赌上身家性命,顾夜白绝对舍不下路悠言。”
章磊风眸沉了,脚步一迈,却教人拉住。
“老板,不怪他。”声音很轻,却坚决,除去那脸色白得像魂。
章磊笑,紧皱了眉,这一刻,他想,他突然明白了伤心的定义。
第一百二十八话 嘉年华(4)——假面狠狠瞥了顾夜白一眼。
章磊微鞠了腰,把手递给前面的女子,目光炙热:“如果有人愿意把你捧在手心,你呢,愿意吗?”
相交不算很深,但这男人一直以来对她的淡淡的好,她是知道的,到后来,好几次,好像也隐约明白了一点什么,有关他对她。
但现在,这算是告白吗。
悠言心里紊乱,不自禁又望了那人一眼。琴声已经消歇。他正站在钢边与成媛说着什么。
成媛望了过来,脸色凝重。那人也望向这边瞥了一眼,却神色自若,眼里的内容,并没有她。
章磊冷笑,想想,朝空中打了个响指。
厅内的灯光突然变暗,闪烁,有轻柔的乐曲流泻开来。
有人笑呼了一句“partytime”,厅内压抑的气氛便似乎在瞬间解除。不少人已步下厅心舞池。
滑动的舞步,身/影摇曳。
“路小姐,我有荣幸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章磊目光温柔,语气里却有着隐约的强势。
这个答应,并不只是一场舞。拒绝,却生怕落了老板的面子。这个像哥哥一样的男子,她不是不在乎的。
目光犹豫四顾,怔仲间,落在Susan身/上,这位姐妹淘的处境似乎不比她好。
林子晏,方影,都向她伸出了手。
这舞,难为了。
二男一女,嬲。
Susan突然目光一亮,快步向她走了过来。
“言,今晚,顾夜白,你绝不能放。”附在悠言耳边,轻声而语。
话落,高挑的身/子已挡在她前面,笑道:“章老板,这支舞让给我吧。上次没与你打一架,那就来支舞吧。”
目光沉默的在悠言身/上停留了一下,章磊挑眉,对Susan道:“不可。”
Susan微愣。
“这舞,该由我向苏小姐作邀才合理。”
Susan一笑,挽了男人的手,下了舞池。
尴尬的的境地是终于解了。悠言,微叹,眼光尾随着他们,却见池子中央,宛然又多了二人。男子高大英俊,女子婉约秀美,是他和成媛学姐?!
心里落寞,往后退了几步,不防撞上一堵胸膛。
那人扶住了她,淡淡笑道:“悠言,咱们也跳舞去吧。”
悠言转身道:“学长,晴自己一个在那边,你去请她跳舞吧。”
“那你呢?”林子晏一愣,倒难为她这时还掂着许晴。
“我等,等这支舞结束,然后。。。。。。”努力绽了个大大的笑,悠言道:“再邀请他跳舞。”
想起刚才的一幕,林子晏心里微疼,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发。
“悠言,一切都会好的。”
悠言点点头,踱到二楼梯侧的墙壁角落。方影正在不远处抽烟,神色暗沉,一双眸,始终未留Susan。
几时见过斯文淡定的方影这副模样。
目光在舞池里打转,低徊。那人与成媛姐,老板与Susan,林子晏与许晴,还有怀安与周秦。
这场舞,无一对成双。
顾夜白,成媛二人贴得极近,似乎在轻声交谈着什么。他的手搁放在成媛的腰肢上。此刻确定了心意,虽深知成媛对她是妹妹般的爱护,那二人并无其他,悠言心里竟也闷闷不乐。
意识到自己近乎无理取闹的嫉妒,悠言苦笑。
怀安,这次,是再也不能把他给你。
一曲罢,有人交换了舞伴。
悠言向厅心急走,这一赶紧,脚脖子钻心的疼,痛得她呲牙。
成媛已走开,与同系的学长站在一起,美目如水,朝她点点头。
顾夜白站在舞池边上,眉目到处,是怀安的方向。
怀安朝周秦一笑,已朝他走去,眸里笑意盎然。
悠言咬牙,走了过去。
若有若无,怀安瞥了她一眼,脚步飞快,藕臂微弯,挽上了顾夜白的臂。
悠言眼里酸涩,不管不顾,在二人前面站定。
“小白,我有事和你说。”
怀安眸色顿时一暗,随即又笑道:“白,这第二支舞,你可不能再推托了。”
顾夜白眉轻敛,只道:“有什么舞会完了再说吧。或者你跟L说一声,她自会转告。”
转告?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