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爱,躺着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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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音又道:“长在头顶上那只眼睛看见的,怎么了?”
我觉得再吵下去,性情中人杜文诺就得动手了。我今晚上是来帮她扮淑女的,不是给她搭台展现彪悍的一面的。我刚想站起来,就感到有了拉了我的胳膊。我顺着胳膊上的手看过去,季泽清正烦躁地看我。
“先去医院。”他说道。
我挤开围观的人群,难怪刚才男音这么耳熟,这不是心理咨询室的负责人王奎么?
我连忙说道:“王奎,文诺,别吵啦,都是自己人哈。”
王奎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在这儿啊?今晚咨询室不是你值班吗?”
我心里想,值个屁班,今儿大冷天的,谁出来跟咱唠嗑啊,嘴上却说:“我和别人换班了。”
杜文诺把我的手拉过去,展示在王奎面前说道:“什么自己人?自己人还把人扎这样啊?!”
季泽清又拉过我的手,跟他俩说道:“我先送她去医院。”
今天我的手可真吃香,我甩开他说道:“有病啊,两头都是我朋友,我怎么一走了之。”
我刚想劝,王奎忽然转过脸跟陌生女人说道:“你踩的?”
陌生女人点头:“嗯,不是故意的。”
王奎立马说道:“你眼睛长哪儿了?跟你说过多少次,别穿高跟鞋,别着自个儿脚不说,踩着别人怎么办?你看,把我朋友踩着了吧。晴冉啊,对不住啊,这是我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回去再削她。”
我看了眼旁边穿得艳红的女郎,只要是美女,都算王奎的妹妹。
我摆摆手道:“行了,你妹就你妹吧。我去医院了。”
王奎转头对他妹道:“我先送晴冉去医院。你先走吧。”
我连忙说:“别了别了。又不是什么大伤。”
王奎坚持道:“那必须去的,我妹踩的嘛。”
我这一只手,实在不牢这么多人送我去医院。我只好跟季泽清说道:“那这样吧,你们帮我送文诺回学校。王奎陪我去医院。”
杜文诺立马说道:“不行,我也陪你去。”
季泽清看了看我的手,冷冷地道:“索性大家都去吧。你的手再肿下去,今后就别再用了。”
季泽清的车刚好装得下我们五人。我举着一只残手,还要防止左边的文诺和右边的王奎吵架,很是辛苦。而王奎不怕场面更乱,坐在车里也不安生,跟季泽清说道:“你是晴冉的朋友?在哪儿高就啊?”
季泽清把车开得飞快,但还是分出精力来回答:“季氏娱乐文化集团。”
王奎一听,精神气儿又高了:“季氏集团?那不错啊,咱国家文化行业重点单位呢。兄弟怎么称呼?”
“季泽清。”
“哦,季兄,你认识你们集团市场部的人么?帮我们引荐引荐呗。”
我用那只不受伤的手拉了拉王奎的衣角。王奎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你们对资助学校公益机构有没有兴趣啊?比如心理咨询室啊之类的。像咱C大的心理咨询室,和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咨询机构为兄弟互助机构。整个咨询室的运营团队都是心理硕士以上的在校生。这在国内外也是绝无仅有的。一年接待的咨询单垒起来能绕地球一圈。”
杜文诺在旁边哼了一声。我也很想跟着哼一下,就怕王奎揍我。“绕地球一圈”?恐怕是地球仪吧,还得是迷你型的。
季泽清说道:“C大学生的心理问题这么大呢?”
王奎也觉得牛皮快吹破了天,说道:“哦,咱这心理咨询室不光接待咱校内的,兄弟学校,乃至社会团体都可以进行咨询。我们创办这个机构的最初目的,其实就是‘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前半句的任务咱就交给祖国的房地产商了,后半句‘俱欢颜’就是我们职责的灵魂。我们的目标是,愁眉不展地进来,喜笑颜开地出去。”
杜文诺终于忍不住讽刺道:“咱学校今年已经有一个博士跳楼轻生,一个博士后自残了,咱学校自杀率的名额就指着心理咨询室了。你们任重道远呀。”
王奎偷偷问我:“真是你朋友啊?白瞎长这么漂亮了。”
“说什么呢!”杜文诺快要扑过来。
我举着残手,道:“别吵了,别吵了。”
季泽清在前面说道:“你刚才说值班,纪晴冉是你们咨询室的?”
王奎本来还和杜文诺吵着架,一听这个,立刻说道:“是啊,她算是我们元老级的人物了。”
“她都心理学硕士了?”
王奎吹的牛皮终于被戳破了,他挠了挠头,说道:“晴冉她比较特殊。真的,不信晴冉你说,当初你是不是一入学,就誓要加入咱咨询室了?大有不做咨询师就不算C大人的气派。那时我们都运营不下去了,她说她自己贴钱都要做,啧啧,那一腔热情!”
我闭嘴不搭理。
杜文诺终于忍不住说道:“你懂个屁!咱冉冉那是对咨询室有感情寄托,不然谁忙得四脚朝天的时候还给你值班?每次没人顶的时候,就给冉冉打电话,一有个极端天气就找她。那某某某创立它的时候可没想到你们运营成这个乱摊子,要不是看在冉冉的份上,哪儿来的加州互助组织?最后还不是拿着冉冉的名字去要过来的名誉?”
我终于受不了了:“文诺!别说了!”
杜文诺“切”了一声,就转向窗外。我转头对王奎说道:“文诺她就是说话毒了点,没什么坏心眼儿的。咨询室是所有人的心血,尤其是你,王奎,要不是你,这个组织肯定没法坚持下去。”
王奎刚想说什么,我拉着他的手,偷偷眨了眨眼。
王奎明白了我的意思,说道:“晴冉,大家都不容易。文诺啊,你说得对,是我没用。那时小柏交给我的时候,他怎么会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坐在副驾驶一直一言不发,转着脖子看得颇入戏的季泽研说道:“哥,公司不是有慈善基金的么?你让他们谈谈呗。”
季泽清踩了下刹车,说道:“王奎,我刚进公司,没来得及印名片。你先把联系方式给我吧。我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然后他看着我说:“下车。”
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大拇指错位,软组织挫伤,需要石膏固定。
我咂舌:“石膏?有那么严重吗?”
医生扶了下眼睛道:“小姑娘,你的痛觉神经真不发达。你这个伤很严重,来得再晚点,手就废掉了。”
我想到刚才在影院里季泽清拉着胳膊警告我的话,不由怀疑他在哈佛是不是学的解剖。
季泽清手上挂着石膏的样子历历在目,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打石膏了,什么时候轮到他撞破头啊。我不由恶毒地想。
从医院回来后,杜文诺挫败地躺在床上。过了会儿,她恹恹地起来,跟我说道:“冉冉,对不起啊,把你拉出去,还让你受伤了。”
“干嘛这么客气?”我说道,“又不是你踩伤我的。”
“对,就怪那个臭王奎。你们那咨询室快倒闭了,他还跑去看电影,他算哪门子负责人?”
我笑道:“人家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啦?再说,运营一个机构不是那么容易的。连我这种只做咨询师的人,也经常疲累烦腻,偷个懒也很正常。”
“唉,冯佳柏要是看见咨询室开成这样,不得气死。”
我低着头慢慢地说道:“他不是看不见么。眼不见心不烦的,多好。”
杜文诺说道:“你还想着他回来呢?”
“说什么呢?没这回事儿。我只是想起了几年前的一段生活,忽然觉得自己变化也挺大的。我在心理咨询室治疗别人,其实也在治疗我自己。以前我跟林黛玉似的,跟冯佳柏稍有关系,都觉得要死要活,好像没了他,地球都不转了。所以冯佳柏在国内的时候,我谁也看不到,什么朋友也没有。现在我有了咨询室的一帮兄弟,还有了你。我今天居然能跟王奎唱双簧。王奎说起“小柏”这个称呼的时候,我都有些想笑。”
“你唱双簧,不就是为了咨询室?为了咨询室,不就是为了冯佳柏吗?”
“刚开始的时候是,后来渐渐也不是了。要真全部为了他,我怎么会偷懒、懈怠呢?对它有抱怨是真,可不忍心看它关门大吉也是真的。我是把它当成生活的一部分了。你看你天天骂社会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也没影响你是爱国女青年继续在这个社会生活着吗?”
杜文诺叹气:“你这个样子,真像垂暮老妇坐在壁炉前的躺椅上,跟孙女回忆青春年少。不要这么老气横秋好不好?你才24岁,正当青年的未婚少女呢!”
说到“未婚”少女,我忽然想起季泽清,便问道:“你今天跟你的白马王子见面,觉得怎么样啊?”
一说到这个,杜文诺叹气声更大了:“唉,我今天说脏话跟连珠炮似的,他肯定看不上我。”
我笑:“你还知道啊,我是真拦不住你。装淑女多容易,闭上嘴不就行了?到你这里怎么这么难!”
杜文诺一头栽回床上,不说话了。
我说道:“人家看不看得上你是其次,关键是你怎么想人家啊。今天见着面了,你有什么评价?”
杜文诺坐起来,白着眼说道:“完美得人神共愤,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Over。”
“什么over?”
“他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当然也是我的啦。不过他肯定看不上我,我这么粗暴……”
我说道:“也不一定,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也许人家受虐体质,就喜欢你这种口无遮拦的女王呢?万一人家觉得你这种性格算质朴天然呢?再万一他是小说里那种天然腹黑,看见你这种小白一见倾心了呢。”
杜文诺笑道:“你是艾香公主的抄袭小说看多了吧?他哪是天然腹黑啊?他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谦谦君子你个头啊!
我说道:“反正我看他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类型。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哎呀,那我袒胸露乳地等他把我吃掉!”
“……”
第18章
第二天,我是被杜文诺连声“靠靠靠”惊醒的。还没等我坐起来,杜文诺就咬牙切齿地问:“冉冉,你醒了吧?我大早上刷微博,刷到一条超级贱的。你看看艾香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是怎么写的啊。‘这几日一直在闭关写文,久不上微博。今日打开后,看见一堆私信和转发,才知因为粉丝们的大爱,不甚连累到两位无辜读者。我诚心替她们道歉。为表达诚意,我想邀请两位参加《跪着爱》的首映,并愿赠送两张映后酒会的门票。请私信我,我好告知接头暗号。多谢。’怎么样,冉冉,屌不屌?下面一群粉丝哭天抢地说丫宽宏大量啊,以德报怨啊,虚怀若谷啊。虚怀若谷个屁!我祝你的胸永远像山谷!”
我揉了揉眼睛,问:“《跪着爱》什么时候拍成电影了?”
杜文诺吼道:“冉冉,你注意重点,丫给咱下战书啦!想约咱单挑呢!”
我捂着耳朵道:“单挑什么?我们去了是被群挑,好不好?万一被粉丝泼硫酸怎么办?”
杜文诺说道:“那我们就做缩头乌龟?”
“人家就是在微博上想表现得自己有高尚的情操而已。小说抄多了,自己也代入成玛丽苏了。 你就让她继续做她的完美女主吧。别理她。要跟她一般见识,你也变成神经病。”
杜文诺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我边上,说道:“冉冉,你也太四平八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