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爱,躺着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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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诺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我边上,说道:“冉冉,你也太四平八稳了!这种事你怎么忍下来的啊?你看人家抄你的书,拍了电影,现在还有这么多脑残粉丝,赚了钱也赚了名声。你想想,这些东西本来是属于你的啊。人家坐享其成,你甘心吗?”
“难道去看首映会就能泄愤了?”我白了一眼,说道,“咱小老百姓就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杜文诺突然说道:“你这样,我会觉得你是骗我的。其实从来没有什么随笔小说,是不是?”
我愣住了,心里有些发凉,没好气地说道:“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不去。”
杜文诺说道:“你不去,我去!我这就私信她。我单刀赴会,你继续做你的千年王八!”
说完,杜文诺就摔门出去了。
我看着宿舍门因为惯性,晃来晃去,心里也不是滋味。朋友能为我抱打不平,我当然感动。可就是因为如此单纯的朋友,我更不愿将当初自己龌龊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那本随笔是我青春期激荡心绪的描写。谁愿意把意淫自己的东西给熟人看呢?也许,现在有很多写手能将H文大写特写,那是因为别人知道这是虚拟作品。可谁敢承认,那是本人亲历的?我不是木子美,没有这个勇气。
这世上本没有无话不谈的朋友,因为再好的朋友,也有不能说的事。
因为一只手受伤的关系,我穿衣服穿得特别慢,穿好了之后,我规规矩矩地看邮箱,张教授给了很多针对论文的修改意见,又开了一列书单。本科毕业论文已经修了五遍了,再修我都要成仙了。但没办法,张教授是我将来研究生的导师,我不敢敷衍。
我慢悠悠地往图书馆走去。路上手机响,我单手拿着一书包等着还的书,好不容易夹住手机,看到上面的陌生号码,刚想按接听,手机啪地掉到地上,就关机了,任我再怎么按也开不了机。得,这手机也陪了我四年,手机号码还是黄城的,正好趁这次,全换了吧。
在图书馆耽搁的时间有些长。我又跟愚公移山似的,拎着一书包的书往回走。走到半路才想起手机还没买呢,又转头朝学校外的电子商城走去。
马路边上走了一会儿,一辆车“吱”地停在我前方。我瞅了瞅,往前又走了几步,就看见季泽清从车里走出来。
啧啧啧,读哈佛就是好,一上班,公司就给配了辆帕萨特。我还以为上次载我们去医院的车是他借的呢。
他走到我身边,无比自然地接过我肩上的书包,皱着眉问我:“怎么挂我电话?”
我就说嘛,我手机跟我恩爱了这么多年,怎么好端端说摔就摔了,还不是因为他这个扫把星?我问道:“你找我干嘛?离婚啊?”
他不理我的茬,看了眼我的书包:“你穷得连新书包都买不起了啊?”
“是啊,穷得响叮当啊。”
“没钱怎么贴钱办咨询室?”
我瞪了眼季泽清:“你不结巴了之后真讨厌。聒噪死了!什么时候离婚啊?”
“你要一直这么惹我,你甭想了。”季泽清面色不善地说道,“干嘛去?”
“要你管?”我往前走。
“你怎么不能好好跟我说话了?我招你惹你了啊?”季泽清拉住我说道。
“招惹大发了!你骗婚!大骗子!”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季泽清一脸苦笑:“苍天在上,从头到尾都是你向我求的婚,我还拒绝了好几次,你哭着喊着要跟我结婚的。到民政局我都问你后不后悔了。你从哪个角度看出来我是骗婚的?”
“我——”我没法反驳,只好一脸便秘的样子甩开他的手往前走。
“我送你去,过会儿要下雨了。”季泽清在后面跟着说。
“我淋雨关你屁事!”
“当然关我事,你淋雨后会变成白痴。万一给我戴绿帽子怎么办?”他在后面说道。
我知道他是在暗指我那天淋了雨,任他脱我衣服,醒过来又要让他跟我结婚的糗事,心中更是气得不行。七窍生烟的我狠狠地踢了前面的电线杆,结果我翘着脚直叫痛。
如今的季泽清真是个瘟神!我只跟他见了两面,我就已经手受伤,摔了手机,现在连脚也受伤了。
季泽清拖著我的手,急切地问:“伤到脚了?痛不痛?”
“要不你试试?”
“活该你痛!”季泽清恶言恶语地说着。我给他一记白眼球,他当没看见,却突然打横抱起我,朝他的新车走去。
我挣扎:“你干嘛?放我下来。你以为这样很浪漫啊?我跟你说,这种小说里的桥段,我最看不起了。我可不是那些傻不拉几的小姑娘,一遇上公主抱就两眼冒红心。我跟你说,我数到三,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可要叫了。”
“叫啊。我抱我太太,还有人管?”
“谁——谁是你太太!你别——别乱讲啊。这里可是学——学校门口,你这——这么乱讲是要毁——毁我清誉的。”我慌张地朝两边看附近有没有熟人。
季泽清笑了起来:“这么想学我结巴的样子呢?想我就直说啊。”
“谁——谁学了!”
“你现在不就在学!”
我刚想反驳,他已打开车门,把我塞进去,替我咔咔地把安全带都系好了。
他迅速地钻进驾驶室,转头问我:“去哪儿?”
我不说话。
“你要不想去就这么坐着吧。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我投降:“C城电子商城。”
车飞快地开起来。我观察了一下车内配置,摸了摸座椅的皮质,真没想到帕萨特这样品牌的车已经设计得这么宽敞这么豪华了。
季泽清把着方向盘问我:“吃药了没?”
我这才想起来,早上和杜文诺闹了点小矛盾,药都没吃呢。
季泽清仿佛料到这个答案,继续问道:“那吃早饭了没?”
唉,杜文诺早早出门,男粉丝们今儿个没送早餐上来,当然也没早饭吃。
季泽清把车拐了个方向,在一家咖啡蛋糕店停下来。下车之前,他说道:“你等下,我给你买点。”
这时的季泽清又跟记忆里的小结巴重合了。
过一会儿,季泽清端着一杯热橙汁和一纸袋泡芙进了车。他递给我,说道:“先把早饭吃了吧。”
我对食物一向没抵抗力,敌人的早饭也是早饭,我埋头吃起来。单手吃饭不是很方便,忙着吃泡芙的时候,季泽清就送热橙汁到我嘴边了:“你慢点吃,饿死鬼投胎啊,别呛着了。”
我连喝了几口,季泽清把橙汁又收回去,拿出纸巾给我擦了擦嘴。
我忽然转头问道:“小结巴,你那时怎么突然出国了?”
“上学啊。”季泽清说道。
“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不是跟你说了吗?找不着你,跟你找我的情况一样啊,黄城那边没留你的资料,我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他一边擦我嘴,一边垂着眼说道。
骗子!这不是我的小结巴。
我甩开他的手,说道:“我吃饱了,咱走吧。”
季泽清从抽屉里拿出几盒药,说道:“幸亏让医生多开了几副放我这里,把药吃了再上路。”说着他按照上面的说明递我药片。
唉,我真是搞不清楚,眼前的人怎么一会儿是满嘴谎言的季泽清,一会儿又是老实巴交的小结巴。转换起来还是这么的迅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格分裂、双重人格?王奎你赶紧来收了他,把他写进你的心理学论文去!
第19章
到了电子商城,季泽清坚持送我进去,又坚持替我买手机和手机卡。我扭头看他:“你是想*****我啊?”
“你是我太太,四年前就被我包了,只不过一直没机会养。现在回来养你了啊。”季泽清笑着说道。一笑起来,英姿更是逼人,惹得卖手机的小姑娘频频按错刷卡机上的数字。
我抓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季泽清,你喜欢我吗?”
季泽清愣住了,问我:“那你喜欢我吗?”
“看什么玩笑?”
季泽清说道:“那你问我干嘛?”
“那我们为什么不离婚?”
季泽清终于失去耐心,在旁边说道:“纪晴冉,同样的话我不想说太多次。我最后再说一遍:结婚随你,离婚随我。这叫公平。你再说离婚,我就把我们的结婚证海印成宣传单,保证你们C大人手一张!”
“你这是法西斯!”
“你当初不法西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季泽清针锋相对地说道。
“你去美国,不仅把舌头捋直了,还把中国话说得这么溜儿啊。搞得这么励志,美国人民怎么不把你留在美利坚!”
“我爱国啊。不跟某人似的,吃中国的米喝中国的水,然后全家叛国逃到美国给美国人民增加生产总值去。”
他说的每个字都直刺我心脏。我吼道:“你说谁叛国啊,你给我说清楚!”
“我爱说谁就是谁。赖昌星行不行?”
“赖,赖你妈个头!”我彻底被他的无赖样子激怒了,拿着新买的手机朝他劈头盖脸地砸过去。于是,我看见季泽清脑门上有一道鲜血顺着额头和眼角淌下来。
我忽然慌了,连忙踮着脚,捂住他额头道:“喂,小结巴,你怎么啦?”
“你——你谋杀亲夫啊你!”季泽清一脸痛苦地说道。
我说道:“赶紧去医院,快快!”
季泽清抚着额头问我:“会开车吗?”
我摇摇头。
季泽清叹了口气,一手按住脑门,一手拉着我进了车,自力更生地驱车往医院的方向飞驰而去。
到了急诊室,医生替他消完毒说道:“擦破皮而已,这里毛细血管分布比较密集嘛。”
“这个我已经懂了,我是说需要缝针吗?”我急忙说道。
医生看着我说:“说了就是擦破皮而已,你想让我缝两针?”
我连连摇头:“我就怕你们医生说话大喘气。之前也有医生说我擦破皮而已,然后给我来了两针,疤还在这儿呢。”我撸起刘海给医生看。
医生说道:“哟,你俩的伤口怎么是同一个地方啊。还好,他比你幸运。平时饮食注意点就成。”
季泽清凉凉地看了我一眼:“纪晴冉,你要不要再补上一刀,让医生给我缝缝?咱搞个情侣疤呗。”
“你丫神经病!”
季泽清得理不饶人,一脸促狭的表情说道:“你都为了别人差点谋杀亲夫了,我要不做点记号给别人看,我怕老婆跟那人跑了,我都不知道。”
“季泽清!你有完没完啊!”我忍无可忍地骂道。
两人吵吵嚷嚷地从医院出来。在医院门口,我特意看了看我俩这身伤势,想起几年前,我们换了个个,也是这样从医院里走出来的,不由又是一番感慨,当初小结巴待我真是……
“我当初待你好吧?”季泽清说道。
我被他吓了一跳。这人有读心术么?
我刚想说点什么,季泽清眨着眼睛说:“当时你还死活让你同床,唉,这么热情,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结果一醒来,你抱我抱得那叫一个紧啊。这么说来,我是当代的柳下惠啊!”
我本来还有点柔软的心思,被他这么一说,立刻说道:“你丫那是性无能!”
“你再说一遍!”
“美女投怀送抱,你坐怀不乱那就是性无能!”
“你再说一遍!”
“性无能性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