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法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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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训试是众所周知的。但仍引起了在场人士的疑虑。
“你念这一段的用意是什么?”妮诺法问道。
“这是表示一切情形我都知道,是我同意美锋这么做的。你们的‘特权’其实历史并不长。也不过是从拉美西斯登基初期才开始的。”
“你这是在批评国王喽?”
“他是希望激励你们这些贵族多尽一点责任,而不是要你们仗着头衔谋利。首相大人也没有反对美锋的整顿计划啊。最初的成果的确很令人欣慰。”
“莫非你想让贵族变穷?”
“不,我只想重新树立贵族真正的威望、让他们成为人民的典范。”
刚正不阿的巴吉,野心勃勃的美锋,满腹理想的帕札尔:妮诺法一想到这二人的联手,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幸好老首相很快就要退休了,性如豺狼一般的美锋也会让他们的努力付诸流水。而廉正的帕札尔法官则迟早会屈服于诱惑之下的。她开门见山地问:“别再满口律法训诫了,你到底帮谁?”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你要知道,凡是想要有成就的人,都需要我们的支持。”
“那么我就当个例外好了。”
“你不会成功的。”妮诺法恨恨地说。
塔佩妮真是需索无度。她虽然没有豹子那狂热的激|情,然而无论在Zuo爱的姿势或爱抚的情境上,却都展现出超强的想象力。为了不让她失望,苏提便得配合着她无尽的幻想,甚至还要超越她。塔佩妮对这个年轻人有着很深的爱意,并为他保留了无限的柔情蜜意。棕发、矮小却个性激烈的她是接吻的个中高手,偶尔温柔细腻,偶尔则激动猛烈。
幸而塔佩妮公事繁忙,因此苏提梗能够趁着一些空档,向豹子证明自己对她仍是热情不减。
塔佩妮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正在整理缠腰布的苏提说:“你不但长得帅,还猛烈得像匹种马。”
“用‘跳跃的羚羊’来形容你倒很适合。”
“我对诗情画意没兴趣,倒是你的男性雄风让我倾倒。”塔佩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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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懂得用诱人的姿态把它激发出来。不过,我们好像把我最初来访的目的忘了。”
“你是说贝壳针?”
“正是。”
“这是很美、很罕见、很珍贵的东西,只有有一定身份而且是纺织界的高手才能使用。”
“你知道是哪些人吗?”
“当然知道。”
“能告诉我吗?”
“他们全都是女人,都是我竞争的对手……你的要求未免太过分了。”
苏提就怕她这么回答,便问道:“我怎么样才能吸引任你呢?”
“其实你就是我想要的男人。一到晚上,尤其夜深人静时,我就好想你,而每次我都必须以自蔚的方式来解相思之劳。这种痛苦叫我怎能忍受呢。”
“我可以偶尔去陪你过夜。”
“我要你每晚都在。”
苏提心中一惊!“你是想……”
“结婚啊,亲爱的。”
塔佩妮果然语出惊人,苏提不禁为难地说:“我心里对婚姻有点排斥。”
“你必须离开其他的情妇,你要搬到我家里来,每天在家等我,随时满足我最狂热的需求。”
“其实比这些要求更痛苦的事多着呢。”
“好,那下星期我们就正式宣布。”
苏提没有反对他会想出法子逃避这个婚姻监牢的。“现在可以告诉我使用贝壳针的人了吧?”
塔佩妮娇媚地问:“你是答应了?”
“一言为定。”
“这个消息真的这么重要?”
苏提对她—再地吊胃口感到气恼,便拗着性子说:“对我是很重要。不过你要是不想说……”
她紧抓着苏提的手臂不放、哀求道:“别生气嘛。”
“你这是在折磨我。”
“我只是开个玩笑。这种针,大部分的贵妇都因为手会抖而无法使得好。使用这种女红器具,手必须又巧又稳。我知道的也只有三个人办得到,其中又以前任运河总督的夫人手艺最高明。”
“她现在在哪里?”
“她已经八十岁了,住在南方边界附近的爱利芬丁岛上。”
苏提撇嘴笑了笑,又问:“其他两个呢?”
“第二个是谷仓总管的遗孀,她虽然长得瘦小,可是力气惊人。不过她两年前摔断了胳臂,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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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第三个呢?”“第三个是她最得意的门生,虽然家财万贯,可是大部分的衣服都还是自己亲手缝制。她就是妮诺法夫人。”
第十五章
上午就要开庭了。凯姆虽然尚未找到狒狒,仍答应出庭应讯。
帕札尔从天一亮便开始仔细查看命运之神为他安排的门殿。迎战孟莫西的任务并不轻松;警察总长虽已被逼得无路可退,但却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柏札尔就伯他会使出坏心眼,这些个达官贵人为了保护自己的权利,总会不惜将别人踩在脚底下。
帕札尔走出门殿,注视着与门殿贴靠在一起的神庙。在一道道的高墙后面,有一群专门研究神力的专家正努力用功着,明知道人类有无数弱点,但他们并不认命。人类不过是泥土干草,只有至高无上的神才能为创造力播建起永恒的居所,这种力量是凡人永远无法捉摸的,但却又无所不在,即使最简单的打火石也不例外。如果没有神庙,司法将只是一团混乱,是人与人之间债务的清算,是某一个阶级凌驾于其他阶级之上;幸赖有了神庙,玛特女神才能掌稳了舵,维持着平衡。无论是谁,都不能拥有司法。惟有身轻如驼鸟羽毛的玛特方知行为举止的轻重。因此法官必须像稚儿依赖母亲般地伺奉她。
孟莫西在黑夜即将结束时出现了。帕札尔一向伯冷,虽然气候还不冷,却已经罩上了羊毛披肩了,而警察总长则只穿着一件上了浆井令他感到骄傲的长饱。他的腰间插着一支短柄细刃,眼神十分冷漠。
“你起得真早啊,孟莫西。”帕札尔先招呼道。
“我可不想扮演被告的角色。”
“你是以证人的身份出庭的。”
“你的计策很简单: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击垮我。你可别忘了,我跟你一样都是落实法令的人。”
“你却忘了落实到自己身上。”
“进行调查并不是轻松愉快的事,有时候就是得弄脏自己的”你该不会忘了把手洗干净吧?“
“现在不是假仁假义教训人的时候。你不可能把—个危险的黑人置于警察总长之上。”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是这样立誓的。”
“你以为你是谁啊,帕札尔?”
“我是埃及的法官。”
这几个字说得铿锵有力、义正辞严,深深震撼了盂莫西。他不幸遇到了这么一个属于古代的法官,就像金字塔黄金时期的浮雕上所刻画的人一样,高举着头、守正不阿、崇尚真理,不受任何责难与赞美所动。在宦海浮沉多年之后,孟莫西总以为这种人将随着巴吉首相的退休而完全绝迹,不料,大家都以为被斩尽灭绝的杂草,却又在帕札尔身上获得了重生。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孟莫西叹着气问。
“你并非无辜的受害者。”对他,帕札尔并不寄予同情。
“我是身不由己。”
“谁指使你的?”
“我不知道。”
“算了吧,孟莫西!你是全埃及消息最灵通的人,你叫我怎么相信还会有比你更狡猾的人在操控全盘呢?”
“你要知道真相,这就是真相。骗了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我还是存疑。”
“那你就错了。关于退役军人的真正死因,我毫不知情,神铁被窃一案也是一样。谋杀布拉尼的凶手给了我大好的机会,利用匿名告发的方式来除掉你。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因为我恨你。我恨你的机智,恨你不管任何代价都要坚持到底的决心恨你不愿妥协的固执。凯姆、他是我最后的机会,如果你能让他当代罪羔羊,那么我们就算达成了互不侵犯的合约了。”
“幕后操纵的人该不会就是你那个冒牌的目击证人吧?”
孟莫西搔了搔发红的脑袋。“亚舍将军的确主导策划了一项阴谋,但是我找不到线索。我们既然有着共同的敌人,何不联手合作呢?”
帕札尔沉默不语,事情似乎有了转缓的余地。
“你的坚持维持不了多久的。”盂莫西肯定地说,“你的确靠着不妥协的个性爬上了高位,不过这条绳子已经绷得很紧,不要再拉了。我对人生有相当的体验,听我的建议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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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
“好极了!我已经准备好尽释前嫌,把你当成朋友了。”
“如果你不是这项阴谋的主谋,”帕札尔一边思考着说道,“那么事情要比我想象得严重了。”
孟莫西露出窘迫的神情,他原以为门殿长老会有另一番结论。
“你那名证人的身份也就成了关键的线索了。”帕札尔接着况。
“不要再逼我了。”
“那你只好一个人承担了,孟莫西。”
“你敢指控我……”
“阴谋危害国家的安全。”
“陪审团不会听你的。”
“开庭就知道了。指控的理由已经多得足以让他们有所警觉了。”
“我如果说出他的名字,你会放过我吗?”孟莫西还想抓住最后一线希望。
“不会。”
“你疯了!”
“我绝不接受任何要挟。”
“这么说来,我说了也没有好处。”
“随便你吧。待会儿法庭上见了。”
“随便你吧。等会法庭上见了。”
盂莫西的手紧紧握着短刀柄。这么多年来,他第—次感到了进退两难的窘境。
“你打算让我将来变成什么样子?”他十分紧张地问。
“你的未来得由你自己决定。”
“你是个优秀的法官,我是个好警察。错误是可以弥补的。”
“作伪证的人是谁?”
孟莫西当然不会自己承担一切,“牙医喀达希。”
他说完后,仔细地观察帕札尔的反应。但是帕札尔依旧不发一语,他迟疑着不敢离去,接着又说了一次:“喀达希。”
转身离开的孟莫西只一心期盼这个告白能救自己一命,却没发现一穷有个第三者,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拂拂高居在门殿屋顶上,犹如一尊托特神像。它端坐着,双手平放在膝上,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帕札尔知道警察总长没有说谎。否则,狒狒早就扑上去了。
他出声呼叫杀手。狒狒起先犹豫着,然后才循着一根小圆柱滑下来,他面对着帕札尔,伸出了手。
当狒狒再度见到凯姆时。立刻跳上前去抱住他的脖子,而凯姆则高兴地热泪盈眶。
成群的鹌鹑飞越过农田,朝稻谷猛扑而下。经过长时间的迁徙飞行,疲累的领队竞没有发现陷阱。此时,穿着纸莎草鞋、匍伏在地的猎人们。早已张着一面密密的网,一待助手们起身挥动布条,受到惊吓的鸟儿便会大批大批地自投罗网了。烤鹌鹑可是饭桌上最令人垂涎的佳看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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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札尔见到这幅景象却不感到欣喜。凡是剥夺自由的举动。即使对象只是一只鹌鹑,都一样让他痛心。向来对他的思绪一清二楚的奈菲莉,忙不选便拉着他往郊区走去。他们俩走到一处水面无波无纹、四周种满了无花果树与提柳的湖边,这座湖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