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作者:婆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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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不说话。
我在讽刺他吗?
也许是吧!可是即使是讽刺的话,也是因为他的作为太令我心痛了!
但是曲毕慎不知道。
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感情挂在嘴上,我觉得那是铁丢脸的事。所以他不会知道,迟雪漫也不会。
所以我们开始沈默。
最後,阿慎站了起来,对我说:“我没有办法现在去见雪漫姐他们……所以,对不起。”
也许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所以我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
“我过几天再去找你……”
过几天是指多久?下个学期吗?那还不如别来找我。
可是依我与阿慎的情况,我们好象是没有办法永远不见……
“对不起……”他似乎开口说了这麽一句,表情凝重。但是我没有听清楚,因为这个时候汽笛发了疯一样尖啸了起来。
我只看到他嘴的张合,我知道他说的是重复第二遍的道歉。
因为我是了解他的──
我该死的在不该了解他的时候总是很了解他。
而该了解的时候,我却所知甚少。
最後,我目送著他越走越快的背影,顺带扫了一言整个候车大厅。
在这里,有那麽多脸上带著不同表情的人,他们短暂地交汇,又分开。
每个人的未来,也许跟彼此有关,也许无关,也许会在某个地方再相遇,但是彼此都不知道,就像我跟阿慎之间,谁也没有办法预测。
缘分这种东西总是很奇怪。就像我不明白,我为什麽要认识阿慎。阿慎又为什麽认识我?如果认识了的结局不是那麽自然,又何需认识。
就这样颓废地一直想了下去,直到火车开出了站,口中涩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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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没想到像你这种粗暴的女人也会生出这麽可爱的小孩啊?真是相当没有天理。”
“你看他是不是很像阿慎啊?”老姐听著我的赞美很是得意,“要不我就好心点,勉强让阿慎和你做他的教父喽!”
“我怕误人子弟……虽然说我们是很聪明啦,可是你不怕小外甥也变成同志吗?”虽然很不乐意,但是却脱口而出。
“高智商的小玻璃也很好啊!然後有一个命中注定的男人来爱他就更完美了。──我的小孩嘛!我只希望他幸福就好。”
“姐,所以他叫乐天吗?是你逼著姐夫取的吗?”
“你别把你姐想的那麽恶好不好?关於这个名字,我和你姐夫可是有很温柔地坐下来慢慢讨论出来的!”
“呕──”取的还真是个好名字!
寒假里,我带著Assam陪著誓言恢复怀孕前的魔鬼身材(她自己说的)的老姐在母校对外开放的操场里跑步。学校附属的体校里的小孩寒假也在集训。兴致一来,我就跟他们赛跑。当然那几个狂妄的小子根本不可能跑赢我。这对他们平时有时可以跑赢教练的记录来说打击过度。於是我只有屈服在国中小朋友的淫威之下,一遍一遍地陪著他们跑。当我从飞翔般的速度中(痰盂伺候)停下来时,几个小鬼头落在了远远的後面,脸吹成红扑扑地朝我叫嚣,然後扑过来抓住我的衣摆耍赖。
我突然开始喜欢上这种生活,即使老姐不去,我也每天跑到那里报到,陪著一帮已经混得滚瓜烂熟的小鬼,一直玩到太阳下山。
照例是一个除夕的午後,我一如既往地呆在那个露天的操场上。那帮小孩因为正月初五就有一场比赛,所以连除夕也没有中断练习。他们的教练因为教完这一届就要退休,所以也是相当卖力。
休息结束後,叽叽喳喳的小家夥被老师的哨子喊回去,又开始计时训练。
我远远地看著他们,突然发现好象只剩下一个人一样。
我想起阿慎。
突然就想起了阿慎。
我有些不甘愿,但是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想念──
我最想阿慎的时候是什麽时候呢?
高中有一段日子,我只有一个人呆在大房子里,生活像脱缰的野马般没有法度。成天吃泡面,熬通宵的我落下了严重的胃病。
每当一次又一次地从熟睡中被痛醒过来的时候,我最希望阿慎没有离开。那个时候,确实,我是多麽地希望阿慎就在我身边!
可是,现在我可以马上回去找他吗?我却不是很确定。
“阿弥!”然後就这样出现了幻听。
我转过头,理所当然地也出现了幻觉。
阿慎在我身边的草坪上坐了下来,握住了我的手,那种温暖的感觉似曾相识。就像去年除夕夜晚我所感受到的宁静。
“阿慎,我好想你,刚才。”
我把这个时候心中最直接的感情告诉了他。
一直是永远
“我也很想你。”对著我一脸的讶异,阿慎微笑著说。
所以才会回来吗?
我一次又一次地向前跑去。存在着坏心地想抛下跟在我身后的人。回头看的时候,看到阿慎浑身的狼狈。
如果回头时真的已经没有人影时,恐惧便开始在周围攒动。
顿时变得茫然无措的我开始后悔地想哭的时候,却发现他又追了上来。
放下心来之后却完全又忘记反省。
其实是你一直在守护着任性的我,我才没有因为寂寞而迷失自己啊。
一时之间,一种莫以名状的心痛让我胸口揪了起来。
“……为什麽?我这麽对你,你却……”
“因为我早就被你套牢了啊!”用手扳过我的头,阿慎另一只手指在左耳上的戒指,调皮地说。
我笑了起来,“阿慎是我从小到大的玩具。不管我再怎麽长大,到最後,我还是需要你!”
“难道你一早就把我当成玩具吗?太过份了!怪不得都不会理会我的感觉,一个劲的想怎样就怎样!”
“我是真的想不到你会那样……”
“那个时候,心里太不安定。学习不顺利,又发现自己不喜欢继承公司。……还有发生了其他很多烦心的事。我对以後要怎麽继续下去突然没了信心。就好像被没有门的房间关住了,不知怎麽地,就是想不开了。不过事情过後,好象厄运都顺著血液流走了一样……”
他没有对我说实话啊!
我默默地看著他,终於向自己妥协。
我朝阿慎笑了笑,然後把他的手拉过来看他的伤口。
被拉掉却填补的坑坑洼洼的手腕上,刚掉痂的地方颜色就像刚凋落的玫瑰花瓣一样红的触目惊心。
“真是的!伤口割的很深啊!”
“是啊!我割了好几次血才流出来的呢……”
阿慎好了伤疤忘了痛地侃侃而谈。
才不过是一个月前的事啊!
当我赶到医院时,他身上还吊著点滴,打著绷带的手低垂著,木然地呓语。我永远也忘不掉。白床单上隐约还看的见的紫色血迹让我的心狠狠地纠结在了一起。
就在那一刻,我知道了无论我有怎麽样的顾虑,我和阿慎的在小时侯便被安排下来的宿命,让我和他在最无助的时候依赖彼此,漫不经心中命运就被连在一起。所以我们对彼此是有责任的。
“阿慎,你真是太乱来了。如果一定要割的话,也应该割的浅一点啊!万一死了怎麽办……”他不该忘记,他的妈妈就是这样死去的,我记得他直到初中毕业还有自杀恐惧症。
所以我不知道为什麽他现在还要这麽笑?
他怎麽会笑的出来?
我想对他一个巴掌甩过去,好好地骂他一顿,可是我没有。
我望著现在看起来完好的阿慎,我在傻傻地笑著。
“我当时的身体就像是被控制住了一样。脑子不清醒吧!”阿慎後怕地吐了吐舌头。
“这样太危险了!阿慎,你知道吗?如果你真的有一天,因为自杀而死去,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不要吧?死掉就已经很可怜了,如果你再不原谅我的话,那我不是会很凄凉吗?”
阿慎还是像个傻瓜蛋一样。
如果死掉了,那我原不原谅他,又有什麽用呢?
“笨蛋阿慎……”
说著,吻上了他的嘴唇。
夕阳照到操场上,原本枯槁的草地染上了一层充满活力的金色。
远处,除夕的爆竹已经零落的在响了,少年田径队的那些小鬼也正准备收队回家。
我看著夕阳下阿慎的脸,眼前却出现清晨爽朗的光芒。
说的没错。
我终究是不能失去阿慎的。即使我也许会一辈子用我不讲理的独占欲当他是个可以随便丢弃的玩具。可是真的当我执著的认定玩具即使是坏掉,只要我没有说不要,它便永远拽在我手里,没办法离开,怎麽样也会乖乖地呆在原地等著我的时候,我却差一点就失去了阿慎。
现在,他虽然再次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是我对这个类似於神的格外恩赐是否应该相信呢?
不过,不管怎麽说,我当时选择了我最应该去选择的相信。
“我爱你,我爱你……”
在唇舌轻点的回应中,阿慎分不清是否意乱情迷地反复呢喃著相同的话。
那个秋後。
夜晚。
从楼梯间的窗户外面吹进阵阵凉风。
我接到阿慎的电话。里面是他感觉压抑的声音。
他问著老套的台词,分不清是因为他忧郁的声音,还是因为冷空气已经南下。
我颈後一直冒著鸡皮疙瘩。
直到今天,因为是在电话里听到的当时他含混不清的声音。我一直觉得那个夜晚──不太真实。
我是否伤害了阿慎。我一点也不知道。
可是我再也不会听到他像那天那样惶恐不安的声音了。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破碎的声音。如果换成是今天,我的回答一定会令他扬起我已经快要遗忘在记忆里的,
──阿慎童年时怯弱却是发自内心的纯真的笑容。
我想是的。
看不见你
年节过後,趁著假期,我志愿地给那帮小鬼当了代理教练。
跟小孩子吵架,虽然到最後总是会落的惨败收场,却是相当的有意思。最初决定去接下这份打工,阿慎说我是孩子气,现在却开始戏称我是有被虐倾向。真是笑死人了。不过还真是如此……
“迟宣弥,我那天看到了哦~!你和一个男生在那边KISS呃!好讨厌,为什麽长的那麽帅气的迟宣弥要是个大玻璃呢?”
小孩子欠扁的问话实在让我难以招架。我只有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脸:“怎麽了?小子,你有什麽意见吗?”
“当然会奇怪了!男生应该喜欢女生才对!迟宣弥,你喜欢那个人吗?”
“关你屁事啦!”
“不喜欢就不能KISS人家啊!”
“你究竟有什麽看法啊?刚刚还说什麽男生应该喜欢女生才对,现在又告诉我喜欢人家才能亲嘴。你有没有搞错啊?”
站在操场一角,我竟然跟一个小孩子较起真来。
“迟宣弥,连自己喜不喜欢人家也搞不清就随便KISS人家,那是滥情呃!会得ADIS的!”
“滥你个小王八的头,去给我跑操场两圈再说!”
“我不要!”
“我是老师我最大!反对无效!”
他狠狠地对我做了个鬼脸。
不过终於是撵走了一个小毛头,可是讨厌的事还在後面。
“我看到了哦!迟老师故意体罚学生。”另一个小鬼一脸不怀好意地挨上来,“而且,老师跟男生打啵的事我也有亲眼看到哦!”
“好,那没的说,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