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死过来(宠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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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趁他一天夜里酒足饭饱就问他:“莫诺云,我说你根本不是心疼我接我过来,而是想找个安全的劳动力是吧?”
结果他微眯着眼,满足愉悦地回答我说:“丫头,我们资本家做事都是以剥削为目的的,明白?”
我登时泪流满面……骗纸……什么孤狼?整一只笑面虎!
就在我没日没夜快以为自己真的是保姆,而艺人的过去是一场春秋大梦的时候。我的经纪人疯乔姐给我打来了电话,她说:“舒爽,明天上午九点公司总部开会,不要迟到了哦。”
我说:“好。”然后看着自己的手里的锅铲倒突然间分不清哪里是错觉……
莫诺云其实很忙,莫氏千头万绪盘根错节,而他另外还要负责顾宝贝家的家族产业,可见担子之重非一般人能挑。只是从我住进来那天起,他出门时都会来敲我的房门告知我一声,他有时会说:“我今天不回来吃饭,你自己解决。”有时也会说:“我晚上七点左右会来,记得给我留饭。”他的话都说得简单但详尽明白,一双艳丽地眉眼依旧桃花怏然,语气却无一分的轻佻。而从来,他说到做到。
有一次他说:“舒爽,我七点回来吃饭。”
而那天天空突然就劈起了干雷,接着大雨连着冰雹哗啦直下,砸得四处砰砰作响。我吓得赶紧跑上楼关窗,却就在那时看见毫无人迹的街道上,只莫诺云一个人伸手半挡着前额孤零零地朝楼里跑,没有退却,没有犹疑。
我给他开门的时候,他气喘呼呼地站在门前,因为奔跑脸上酡红一片,眼底如晕开的桃花点点惑人。我当时心底有气,想喝他:“这样大的冰雹你跑什么?等一下会死啊?”
却见他在我开门的下一刻抬手看了看表说:“还好,七点整,没有让你等。”
而那时,只因他那一句话,一个孩子般的微笑。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觉得心口颤动不能息止。如果有一个人,哪怕只是随口对你说的一句话都视若珍宝,你又如何能够不看重他,珍重他呢?
所以我去公司开会的这天也敲了他的房门,那时他正拿着笔在比对文件,见我敲门只轻轻点了点头,手里的动作也未停下。
我说:“我要去公司。”
他先是点点头,缓缓地喃道:“哦,是吗?”缓了一会才又抬首,晶亮的眼睛望向我问:“去公司?”
“嗯。”我点点头。
他微微打量了我一眼,也点点头嗯了一声。可就在我转身时他又放下手里的文件抬首喊住我叮嘱道:“注意安全。”
我笑,心里腾起一股暖,软软地应道:“知道了。”
会议中途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莫诺云发来的信息,这也是他第一次给我发信息,他说:“安安和小启被我接过来了,门口的鞋柜里放了一盒巧克力和狗饼干,进来记得拿。”
我看着,不由自主地又咧开嘴笑了。
6第6章(新版)抓虫
公司开会不过就是季度总结,顺带夸人和训人。夸那些行情好的艺人,各种鄙视我这种不赚钱不给力的艺人。主管一个劲暗有所指地埋汰,我就坐在一边慢慢地嗑瓜子。
他说:“舒爽,你听见我说话没有?干活要积极,要主动,要嘴甜,要吃得开!你看你今年一年像什么?除了拍海报上节目,你拍戏接广告了吗?公司养你不是白吃白喝的!”
我听着好笑,微微仰着脖子看着我那皮粗肉厚的刘主管说:“公司给我底薪就四百,还不够我参加活动打个车。我每次参加节目拍海报的收入,百分之五十要上交公司,百分之十给经纪人,我只有百分之四十,简单的来说是我赚一百块钱自己只能拿四十,税还要我自己交,五险一金还我自己交。而且,我不努力吗?我不主动积极吗?如果是露大腿抛胸那种积极,我想积极也积极不起来。”说着我微微垂眼,歪着唇笑着说:“主管,你懂的,我没有……”
一办公室的人因为我的话都在笑,刘主管却被我一句话胀红了脸,他气鼓鼓地呵斥我说:“舒爽,你别以为你红,你最红的时候已经过了!就是现在你回泰国也过气了知不知道?你的经纪人是怎么带你的?”
我低头看着手指,伸手拨了拨桌前的瓜子,只说:“我知道。”凡事都有代价,我当初选择了回来,如何的结果我都承受。
刘主管见我的态度也很不高兴,又说:“你前几次节目又是怎么回事?已经不止一次有人给我反应了!主持人给你镜头你怎么每次都不知道回答?你和顾宝贝、房町越他们熟悉,借他们炒点新闻有什么不可以?你傻吗?有关注度不要?”
“你确定招来的不是反对粉丝?不是anti?”我反唇相击,抬首瞪了他一眼。
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和他不对盘的原因,因为我们这位主管,最擅长的就是用恶性炒作把人捧红,他总说不论是恶名声还是好名声,这年头有名声就有钱,臭虫也是会被围观的。可是,我不想当臭虫,于是我总对他没法有好脸色。也还好他只是我们的部门主管,平时我躲在疯乔姐后面就好了,他真正还管不着我,不过偶尔两看相厌罢了。
这些天接触下来,我才确信了一条传言,莫诺云真的是个妹控。他甚至有所有顾宝贝拍摄的电视剧和参加的娱乐节目的光盘。而且他不光存着,偶尔还真的会拿出那些碟片来津津有味地放着看。
我有一次见他在看顾宝贝主演的《黑色灰姑娘》就实在忍不住了,因为我在那部戏里面演的就是女主角的好友,基本男主不出现的时候我就在女主角身边跟前跟后。
于是我郁闷了,我说:“莫诺云,你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在电视里晃来晃去你不别扭吗?”
他听了就扭过头来看我,电视的画面还就恰好停在了我的脸上,我纠结了,却见他扬了扬眉,几近揶揄地问:“怎么?丫头你害羞了?”
当时我真想找块豆腐撞死,我要的不是这个效果……
莫诺云见了我的表情轻笑,又用顺毛的口气对我说:“你这部戏演得挺好的。”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说:“莫诺云,因为这部戏我得了奖好不好?等等!我是说你妹子和你那么熟了,你还在电视里看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他把腿盘在沙发上回头看我,勾起桃花眼笑着说:“我看着得意,看着自豪,这可是我妹妹,独一无二的我莫诺云的妹妹。”
我听莫诺云这得瑟的口气突然就想打击打击他,于是我嘟起嘴摇了摇手指说:“NO;NO;NO;莫诺云,听说你妹妹现在都成整容医院的样本了。”
他听了嗤了一声,果然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不过,他转眼又脸色一整几近漠然地说:“有什么用?整得再像也抢不来傅君颜,这世上一个萝卜一个坑,改了样貌她就把自己的坑都丢了,有什么好?一辈子才多少年啊?还是本真的好。”
我听了笑,也坐在旁边从他腿边取了电视遥控按了开始键陪他继续看。却听他突然问我:“丫头,你滑冰怎么那么好?”我曾经和顾宝贝一起参加过一档滑冰节目,他这样问,一定是看过了。
我想起他刚刚那句还是本真的好,就不由自主地问他:”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眨眨眼,几近慵懒地半靠在沙发上,垂眸看了我一眼,抬抬眉说:“假话。”
“啊?”我第一次听说有人想听假话的,当场愣住了。
就听他又懒懒地重复了一遍:“假话。”他的声音很有磁性,特别是漫不经心开口说话的时候,格外诱人。
我闻言呆了呆才道:“因为喜欢滑冰。”
“呵。”他听了答案轻笑,伸出长指点了点我的鼻头,眯起眼灼灼地盯着我问:“真话呢?”
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我因他那满是魅惑的声调毫不犹疑地,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他回答道:“小时候,滑冰场是我的避难所。在那里,想哭的时候我可以狠狠地摔倒,然后骗自己这样就可以哭,没有人会笑话我。”
说完我就害怕地垂下脸悄悄瞅莫诺云,因为我害怕他又用那种复杂而失望地眼神望着我说:“舒爽,你太不听话了。”
可他没有,他只是极深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就闭上眼。然后,我看见一滴泪顺着他绝美妖艳的脸颊划过,他却只叹了一声:“傻丫头。”那声音太过深重,然后,他别过脸背对着我说:“舒爽,伤害自己并不能快乐,不要再做傻事……”
而我莫名地心口就有些疼,有些委屈,我说:“我没有……”
而他背对着我反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嗯,丫头最近很乖。”
那一刻,我不敢问他:“莫诺云,你为什么哭?”只是他的眼泪,我总也忘不掉,他那是真的为我哭的吗?从没有人为我哭过,从来没有……
我曾看过一部戏,演的是女主角要凑齐人世间,除去她的亲人以外,为她而流的三滴赤诚的眼泪才能投胎转世。可到头来,她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真心为她哭泣。那时我就想,当我死的时候,谁会真正为我流泪?
也就是那时,我就真的觉得自己很可悲。因为即使加上亲人的泪水,我仍凑不齐三滴赤诚的泪水。可那一刻,我真的相信,我这一生,终于有人愿意为我哭泣,会因为心疼我而留下泪水,而我,愿用所有去感激……
有的时候,有人对你好,你不需要去问为什么?因为,时间是最好的答案,它会带着你,告诉你谁值得你爱。我深信这一点。
回家的时候,我有点紧张。以前在剧组里见顾小安和他的大白狗小启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两个小家伙单纯可爱,聪明得紧。可现在走到家门前,我竟突然有了见‘对象’家属的怪异情绪,心口直发紧,脸红害羞想退却,什么毛病都来了……可明明,我和莫诺云也不过就是主人和‘非专业保姆’的关系,真是受够了我自己……
不过进门时我还是小心翼翼开了门,尽量没有发出很大的动静。又从门口的鞋柜里拿出了莫诺云藏在里面的一大盒巧克力和一包狗饼干,才换了鞋进屋。
两个小家伙和莫诺云这时都在客厅里,莫诺云抱着台电脑架着长腿几近闲散地坐在沙发上,耳边带着蓝牙耳机在开视频会议,口里用流畅地法语下达着一系列的命令。
而顾小安那个五岁的小娃娃就伸着小肉腿坐在莫诺云脚边的长毛毯上,小家伙埋着奶泡泡的白嫩小脸低头玩着拼图。小启原本就是大狗,可今天见它,它又比我去年见它时大了很多,白绒绒地毛发干净透亮,一双乌溜溜地眼睛水灵地也盯着地上的拼图,就那么乖巧地趴在顾小安身边,不停摇着尾巴。
两个小家伙听见声响见我来了,顾小安先是开心得张开小嘴,可小家伙刚要喊我却又突然抬起脸看看脚边的莫诺云,仰着脸就那么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后起身蹬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在我面前停下拉了拉我的裤腿,才眨着大眼睛哈着小嗓门说:“哥哥好。”说着他又转身扬了扬自己肉呼呼的小手,小启见了安安这动作立马就起身抖了抖毛,跑了过来。它伸出舌头哈着气用脑门在我脚边拱了拱,就又蹲在地上朝安安摇尾巴。
顾小安这时就笑嘻嘻得爬上了小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