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萌,请深萌(原名:馨有灵犀,逸点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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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跄几步,跌倒在地。
我紧绷的心弦稍稍松了点,看来苏涣淇不是逞一时之勇,真有点本事。他一转头回来,脸都歪了,举起右手呼呼猛吹,嘴里还哼哼
着什么,疼,疼,疼。
兄弟,你悠着点!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我的心又悬起来。忽见小胡子嘴角挂血手握把明晃晃的刀子,杀红眼地又扑上来。
“小心!”
我来不及推开苏涣淇,他已经凭本能反应回身挥手去挡那刀子,伴随着他喉咙里一声“嘶”的抽痛声,人摇晃着跌坐在地,血顺着
他的胳膊不停地滴下来。
不敢多看,我迅速绕过他,用尽全力侧踢向小胡子的脖子。他一头栽倒在地,手里的刀子落到身边,刀刃上还沾着苏涣淇的血。
或许是见了血害怕,或许是被我的侧踢吓到了,其它的流氓呆在原地,不敢动作。
我忙回身查看苏涣淇的伤势,一条触目惊心地口子绽开在他手臂上,汩汩鲜血几乎染红了他整个胳膊。他脸色苍白,五官紧紧皱在
一起,已经疼得说不出话。
我心里很慌很慌,只好死死咬住嘴唇,解下围巾绕着他的伤口缠了好几圈。拉起他另一只手按上去,硬硬吩咐,
“使劲按着,不能再流血了。”
他咬牙点点头,加大手劲,脸上的表情更为痛苦。我身后又响起了小胡子抽搐的呻吟,“上啊,都给我上啊!”
背靠苏涣淇站着,我无法再抑制内心的怒火,拳头越攥越紧,感觉到指甲深陷入掌心的肉。怒目直瞪眼前的几个流氓,我真想把他
们活活打死!
小胡子被人搀扶着站起来,嘴里不停叫骂各种脏话,几个人却始终不敢上前。对峙中,我身后的卷帘门“哗”地一声开了。
回过头,是那个东北老板。他光着膀子,一手拿菜刀,一手拿烧火钳子,咆哮道,“兔崽子,敢跑到老子地头撒野,老子废了你们!”
他的一嗓子像战场上的集结号,街道两边的卷帘门一道接一道齐齐拉起来,店里的灯照亮了马路,门口的每人都手持不同的武器,
虎视眈眈地盯着几个流氓。
一切变化地太快,我一时竟失去反应的能力。东北老板看向我,急急道,“妹妹,赶紧带那小伙子上医院。这群王八羔子交给我们!”
经老板提醒,我忙扶起苏涣淇,他额头冒着冷汗,嘴里哼哼唧唧听不清说什么,身子微微颤抖,血已经透过围巾渗了出来。
我搂着他的腰,承受下他整个人的重量,一步三拖地走到大街拦下出租车。坐进车里,我不停催促,师傅快点,再快一点。脑子空
白地只有,医院,医院,医院。
紧握住苏涣淇的手,我不断给自己打气,陶心馨,不要慌,不要慌!
双面伊人
急诊室的医生见多识广,看了看苏涣淇血淋淋的伤口,便吩咐他坐到急诊室的床上,将着装药的小推车,给他缝针。
我坐在苏涣淇身旁,仍握着他的左手,头扭过一旁不敢看。他大半边身子贴着我,整个头枕在我脖颈上,软绵绵地不停呻吟,
“心馨,疼,疼死我了。”
我实在忍不住,看着低头缝针的医生,小心地问,“大夫,是不是麻药不够啊?”
医生扫我一眼,不以为然地说,“没那么疼,只不过男人怕疼而已。你跟他聊聊天,转移下注意力就好了。”
医生的专业建议,我不敢不听,硬着头皮开口,“苏涣淇,不是让你跑了嘛!你怎么还过来?”
他的脸蹭了蹭我的脖子,很不屑地说,“我怎么能跑!”
我一笑,“你小时候不是跑得挺快,长大了反而越来越笨!”
他一下抬起头,惨白的脸上表情肃穆,一字一顿地说,“小时候不懂事,现在长大了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不可能丢下你不管!”
我被他认真的样子唬住了,好声好气地说,“对对对,你是世界上最男人的男人!”
他这才得意洋洋地靠回我肩头,心满意足地说,“陶心馨,你哭吧。”
“为什么?”我莫名其妙地问。看医生的反应,就知道他伤得没那么严重。
“男人为女人流血,女人为男人流泪!”他理所当然地说着又抬起头,半真半假道,“心馨,你要是哭,我就喜欢你!”
“你失血过多,神经了吧?”我白他一眼,没当真。
埋头专心缝针的医生冷不丁开口,“他失血没过多。失血过多和精神问题也没关系。”
我们看着大口罩下只剩双锐利眼睛的医生相视扑哧一笑。他像只小狗似的又开始蹭我脖子,“心馨,你太英勇了!喜欢你也没什么不好。”
我心里一阵恶寒,别,别,别,上一个向我表白的人也这么说,我承受不起。
“你不是喜欢刘斯珂吗?”我随口问道。
“喜欢呐,可我更喜欢你!”他嬉皮赖脸地回答。
“行了。”我从床下跳下来,对医生说,“大夫,缝完伤口顺便把他嘴也缝上吧。”
“心馨,你要去哪儿?”他焦急地问。
我回头笑了笑,“去给你这位失血没过多的男人买点吃的。”
脚还没跨出急诊室大门,我就听见苏涣淇对医生炫耀道,“大夫,我这女朋友人不错吧!”
等我买好热粥回来,苏涣淇已经躺在急诊室的床上睡着了。好看的睡颜,只微蹙着眉,应该是伤口疼。手臂上缠了厚厚一层白纱布,我在床边坐下,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摸着纱布。他是篮球队员,右手受伤要真有什么后遗症,我一定会内疚一辈子。
他突然抬起左手覆盖在我的手上,坐起来,痞痞笑着说,“怎么样?心动了吧?”
“一边去。”我抽回手,端着热粥,盛起一勺吹凉,举到他嘴边,“吃吧。”
他双眼一亮,笑逐颜开,“你喂我?”
“不然呢?”我无奈地反问,“要不你想现在学习使用左手?”
他大口吞下粥,含糊道,“不要,不要。”
边吃粥,他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边抱怨,“别人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怎么我这个英雄要倒贴,还有人不要!”
我放下勺子,板起脸不高兴地提醒,“苏涣淇,玩笑开一次就够了,开多了没意思。”
“好好好,”他敷衍应承,低下头够勺子,一不小动到右手,又哎呦哎哟叫唤。
没办法,我只好收起不爽的表情,微笑继续服务。
吃完粥,我一看表,十点多了,忙催促他走人。他一抻腿又躺回床上,发起赖来,“我不走,我头还晕着呢,我要留院观察。”又扯我衣袖,撒娇嘟囔,“心馨,你也不能走,你得留下陪床。”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怀疑他是装的,又不好多说什么。
目光锐利的医生探进头来,闲闲地说,“要住院可以,先去划价处交预付款吧。”
我傻傻地正想掏钱包看看有没有带够钱,苏涣淇就拉起我手,腿脚麻利地往外走,甩都不甩医生一眼,弄得我不停点头跟他致谢。
坐车回学校,走在校园里,冷风一吹,苏涣淇像弱不禁风一样又粘到我身上,虚弱地嚷嚷,手疼,头又晕,非得让我送他回宿舍。这回我明明知道他是装的,也不能不答应,伤毕竟是因为我才造成的。
没走两步手机响了,我这才想起来没给唐逸飞打电话,直觉反应一定是他。拿出来一看,果然。刚按下接听键,就立刻听到他焦虑的声音。
“陶心馨,你在哪?宿舍同学说你还没回去。”
我偏头扫眼躬身贴着我走的苏涣淇,决定不让唐逸飞担心,笑着回答,“回来的时候遇到同学一起吃了饭,又逛了会儿街,刚回来。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唐逸飞顿了顿,硬邦邦地说,“你宿舍楼下。”
“好,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我停下脚步,看着苏涣淇不知如何开口。他整了整头发,一脸无所谓地问,“唐逸飞吧?在等你吧?”
我无声地点点头。他扭头看向一边,挥挥手,撵人似的催到,“走吧,走吧,我没事儿。”
“真没事?”我谨慎地问。
他眉头一皱,开始推我,“你烦不烦,赶紧走!”
我放下心往宿舍走,久久回头,他还站在原地,已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十一点半的门禁,此时宿舍楼前是情侣们的天下,情浓意浓,毫不顾忌地亲亲抱抱。和成双成对的恋人比起来一个人的唐逸飞显得很突兀,我一眼便看见了他。
或许他也觉得有些不自在,站在背光的角落,双手插在口袋里,微弯着背,低着头,远远地看上去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我悄悄走近,轻声唤他的名字,他猛地直起腰抬头,面色红润,呼吸略显急促。看到我,他愣了几秒,伸出手箍紧我的双臂,有些迫不及待拉近他,双眸流露出焦虑的情绪,声音喑哑,
“心馨,你到底去哪儿了?”
这是长大以后他第一次这么叫我,也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显得慌乱无措。抱歉,真的让你担心了!打个冷战,我夸张地咧嘴给他看上下打架的牙齿,把双手伸进他的外套口袋,喃喃道,
“好冷,好冷哦。”
他无力地摇了摇头,拉拢我的大衣领口,帮我扣扣子,忽而眉头一皱,问,
“你的围巾呢?”
我一怔,摸摸光秃秃的脖子,不久前那惊心动魄的画面一幕幕闪现于脑海。沁血的围巾,苏涣淇触目的伤口,萧索的街道,流氓张狂的嘴脸,不停萦绕旋转。越想越惶惶后怕,我不要英勇,也不要做女英雄。任由垂下的头轻靠在他胸膛,依赖他令人心安的味道,我恳求般低吟,
“唐逸飞,以后别丢下我一个人好吗?”
他环腰抱住我,另一只大手缓慢而温柔地顺着我的发。他所有的好,我通通都想得到,以往纠结的一切一切已不再重要。等不及他开口,我喃喃自语道,
“从前有位小朋友叫唐飞,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孩子,考试回回拿第一。可在陶心馨小朋友的眼里,他只是个笨头笨脑的傻瓜。陶心馨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要什么他就给什么,让他做什么他就照做,从来不懂得拒绝。
后来两个人都长大了,老天爷不公平,陶心馨什么都没变,可他却什么都变了,变高,变帅,变聪明,连名字都变了。不过如果他还是以前的唐飞,他一定愿意满足陶心馨的任何要求。”
我抬起头,近乎渴望地盯着他,微笑问道,
“请问这位帅哥,你愿意做陶心馨心目中的傻瓜吗?”
他激动地捧起我的脸,双眸里的光彩尽管如星子般闪耀,也不及他嘴边漾开的迷人笑容,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喜悦,
“心馨,你终于认出我啦?”
我在他因情绪高涨而控制不住的掌力之下,不得不撅着嘴嘟囔,
“以前的唐飞是不会把我的脸捏成柿饼的。”
“你说什么?”他弱弱地问。大概兴奋过了头,手上力道又加大几分。
合不拢嘴,再说话肯定流口水。我索性踮起脚,揪起他的衣领,毫不客气地吻上他的唇。
瞪大眼睛看我做什么,意外吗?还有更意外的。小小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下唇消消毒,我一龇牙即刻又狠狠咬下去。直到听到他嘶的抽气声,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他捂着嘴痴痴看我,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不敢怒更不敢言。叉腰挺胸,我终于找回多年前做老大的感觉了,扬起下巴高傲地提醒,
“帅哥,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名额有限,过时不候哦!”
被甜蜜冲昏头脑的我,眼里的他忽近忽远,盛放的笑容闪耀七彩光芒。他张开双臂向我而来,近了,近了……
呃,怎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