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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地下拍卖所 作者:典伊[出书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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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叶一直望著门口等著凌越的到来,他说过今晚要陪自己吃晚饭的,可是放在池边的饭菜已经冷掉,却还是不见凌越。枫叶趴在池边,告诉自己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当那个身影出现的一刹那,枫叶整个人都欢欣起来,尾巴扑腾的打著水,溅起一朵朵水花。
  可是,枫叶身子一抖,为什麽那个人跟在凌越的身後?!
  凌越淡定的走上前,瞅了一眼放在脚边的盘子,「怎麽没吃饭?」
  枫叶还在发抖。
  凌越恍然大悟般,「都怪我,来,枫叶,别怕,我喂你。」
  枫叶看了看脸色阴晦的聂潜,又看著凌越,犹疑久久,还是选择了凌越。凌越亲手喂饭的诱惑对他实在太大。凌越近日对他很温柔,所以他并不觉得这个举动有多意外。
  可是在聂潜看来,这寻常的小动作已经触怒了他,所以他抓著凌越的胳膊将他提起来,「跟我回去。」
  凌越冷冰冰的回嘴,「我不走。」
  「你!」聂潜火气更盛。
  枫叶怯生生的抓著凌越的裤脚,有些害怕。
  凌越马上变了个表情,柔和的对枫叶说,「今天有些不方便,你自己吃了饭,我明天早上就来看你,好吗?」
  枫叶想也不想的说好。
  聂潜则气得拽著凌越往外拖,恶狠狠的说:「以後不许来了,不要以为我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渐渐远离的是凌越的尖叫,「你想怎麽样?打我?你折磨我还不够多吗?我差点死了……」
                
        

  出了别墅,两个人都冷静了些,凌越别过脸不说话。
  聂潜在听到他说折磨时气得够呛,但听见凌越吼著说他都快死了的时候,怒气又消了下去,按捺著脾气说,「不要闹了。」
  「闹?到底谁在闹?你要是看不过去我打了你的女人就打回来,拿枫叶撒什麽气?他不过陪我说说话,这里,我还认得谁?」
  聂潜有些头疼,「我会把他们送走,这件事就这麽算了。」
  「我要枫叶。」一说起枫叶,凌越就强硬的像块石头。
  聂潜是不愿意枫叶和凌越如此亲密的,但也不想他和凌越的关系剑拔弩张,想想那尾人鱼不可能和凌越有什麽奸情,这才勉强答应。
  这个决定大大取悦了凌越,回到他们的那栋别墅後,坐在客厅里浅笑著和聂潜说,「我饿了,想吃宵夜。」
  「吩咐厨房给你做,想吃什麽?」
  「我想自己做。」凌越有些讨好的看著聂潜。
  「自己做?让下人去做就行了。」
  「你这里做的虽然好,可是我自己做的比较合我的胃口,清淡点,下一碗面条就好了,怎麽?嫌弃?那听你的好了。本来还想请你尝尝我的手艺。」凌越略带失望的说。
  聂潜的心情像坐云霄飞车一般,阴转晴,「去吧,要帮忙的话,喊他们。」
  可是这一去就闹出事了,但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宵夜是泡汤了,还沾了血,凌越把手给划伤了。据站在一边的帮佣说,是下好了面,凌越准备切一些苹果做果盘,削皮时一刀划过了手掌。
  当时一看凌越流血,女佣吓得立刻喊了人来。消毒止血後,简单的将手掌包起来。
  聂潜说,「怎麽这麽不小心?拿刀去削皮?」
  凌越看著包了纱布的手掌,懊恼的道,「平时我都是用刀子,可管用了的,哪里想到会失手,可惜我的宵夜。」
  聂潜叹了口气,「让他们重新做一点吃吧。」
  「可是,我困了。」
  本来今晚聂潜还想和凌越做点什麽,可惜他手掌有伤,他也不好太过急色,想著来日方长,就没有留恋的放凌越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早,聂潜有公事要做,没有了聂潜的约束,凌越第一时间去找枫叶。
  枫叶正为凌越担心,见他来了,问道:「凌,昨天……」
  凌越摇摇头,又露出很为难的神色。
  枫叶更焦急了,他急忙问道:「怎麽了?」
  凌越苦恼的说,「他似乎误会了什麽,说要把这里的人都送走。」
  枫叶呆住了,他想到了自己,「不要!」
  「别怕,我已经对不起你一次,这次没事的,我和他说好了,你不会被送走的。」凌越拍拍枫叶的手背以示安慰。
  枫叶激动之下,伸手去抓凌越的手掌。
  「唔。」凌越闷哼一声。
  枫叶以为自己的指甲刮到了凌越,惊慌失措的收回手,问道:「怎麽了?是不是受伤了?」
  「和你没关系。」凌越伸出手,「是我昨天不小心割伤的。」
  凌越进来时,手掌是握著的,看得并不明显,枫叶也就没有留意凌越的手掌,这才发现他的手掌裹著纱布,「很痛吧?」双眼流露出关切,小脸皱在一起,好像感同身受一样。
  「不痛,只是流了一点血。」凌越抽出被枫叶捧著的手,摸了摸枫叶的头。
  凌越俯身向前的这个动作,让枫叶失神了。
  凌越不解的捏捏他的脸颊,「怎麽了?发呆?」
  枫叶很受伤的指著凌越,凌越一低头,自己穿了件V领的薄羊毛衫,并无不妥啊。
  枫叶咬著下唇,单纯的表情变得复杂,脸上也晕红一片。
  凌越连忙背过身去,原来是前两天聂潜在他身上咬出的痕迹露了出来。
  「呜呜……」
  身後传来一阵呜咽声,凌越回头,「哭什麽。」
  枫叶也不回话,只是一味的哭泣,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而且他想起了昨天的话,「凌,你、你昨天说你快要死了,是不是,是不是他打你……呜呜……昨天一定,昨天是不是也……」
  凌越厉声道:「胡想什麽!」
  「呜呜……」枫叶怎麽也不相信,他都看见了,聂潜是那麽粗暴,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刚来时遭的罪,他只是反抗了几下,就被聂潜锁起来拔了指甲,枫叶哆嗦一下,嚎啕大哭起来。
  「像什麽样子,闭嘴。」凌越有些烦躁的说。
  枫叶也顾不得凌越的语气,抽抽噎噎的说,「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凌越被他哭得脑袋要炸了,「不过想离开,所以替他挡了两枪。」
  枫叶哭得脸上模糊一片,凌越居然把两枪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好,好了吗?」
  「好了。」
  枫叶吸吸鼻子,嘟哝道:「干嘛要替他挡枪呢,死了不是很好吗?」
  「他死了,我岂不是要给他陪葬?」凌越淡淡的说,「何不赌一下。」
  枫叶呐呐的说:「可是……」
  「可是我输了。」
  枫叶拿手背揉揉眼睛,说,「还好你没事啊。」
  可是凌越却一改温柔,冷声说,「还不如死了乾脆。」
  枫叶被凌越的决绝弄得一阵沉默。
  「不说这个了。」凌越笑了笑,「总之你好好的做自己的事,其他的都不要想,我会处理好的。」说著不自觉的拢了一下衣领。
  枫叶顺著他的手看去,眼中顿时又水光四溢。
  好讨厌,讨厌聂潜这麽碰凌越,口中不禁蹦出一句:「他要是死了就好了。」
  凌越立即训他几句,若被人听见他还怎麽留下枫叶,「他可不是那麽容易死的。」凌越和他说了自己刚被抓时,想杀聂潜,却反被他用自己的武器戳得遍体鳞伤的事。
  枫叶认真的听著,等他说完,问:「他那麽厉害吗?」
  「应该练过吧。」凌越抬起枫叶的手指,看著他锐利如刀的指甲,「何况那也算不上什麽武器,不过是一把断掉的牙刷柄。」
  聂潜虽然不管自己,可是聂文却将他看得紧紧的,刀子之类的锋利东西,聂文根本不给他接触的机会,就算用餐後,叉子也会立刻收回。忠犬一样的可恶东西!
  枫叶担心凌越的手被自己割到,不舍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凌越若有所思的望著枫叶,「我打不过他。」
  枫叶眨眨眼。
  凌越又说,「何况就算杀了他,我也走不出聂宅。」
  枫叶不懂这些,噘著嘴说,「我不要和你分开。」
  凌越笑著摸摸他的头。
   

  这一次见面後,凌越有好几天没有去看望枫叶。聂潜问他是否改变了主意。
  凌越说当然不是,只是他的手伤了,等伤口好些再去,毕竟在那里会经常碰水。
  可是枫叶却心神恍惚,内心饱受煎熬,是不是聂潜又要把他送走了?听偶尔来看他的少年说,他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蜷缩在水底,枫叶闭著眼睛,眼泪悄悄滴落。
  这天晚上,聂潜拉著凌越坐在他腿上,摩挲著他纤细的腰肢,「以後,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了。」
  凌越的睫毛扇了几下,「嗯。」
  「有心事?」
  凌越咬咬下唇,为难的说,「其实,枫叶……」
  「枫叶?」聂潜没记住人鱼的名字,经过凌越的提醒才记起来,「他怎麽了?」
  「把他也送走吧。」凌越长出一口气。
  聂潜见他一脸不愿,可是又说出相反的话,问道:「为何?」
  像是想起了什麽,凌越的脸皱了一下,「也许我做错了,这孩子一直都很依赖我,可是我对他并没有多馀的感情,这样下去……」凌越平静的说,「有什麽结果呢?」
  枫叶对凌越的感情,聂潜看在眼里,这也是他容不下的,他的东西,哪里有他人觊觎的机会。「那就一并送走。」聂潜爽快的说。
  凌越抓著他的胳膊,「但是,他以为自己会被留下,我……」
  「你这几天就在想这个?」聂潜问。
  凌越轻轻点了点头。
  「让下人去办吧。」
  凌越点头,但过了一会儿,凌越又觉得不妥,说道:「还是我亲自去吧。只怕他不要激动才好,第一次见面时,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聂潜沉吟一下,说道:「走吧,我和你一起。」


  枫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哆嗦了很久才开口,「骗人!」
  凌越低著头,「是我没有守信,你走吧。」
  聂潜沉著脸,开口道:「事情就这麽决定,你就和他们一起走吧,想离开也行,我会给你一笔钱,甚至你想恢复双腿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会请最好的医生为你动手术。」
  「不要!」从枫叶口中爆发出的声音像是尖叫,他看著凌越,声音又低了下来,「你答应过在一起的。」
  凌越已经是自己的情人,枫叶的话无疑是对聂潜的挑衅,他当场抬起凌越的脸,在他唇上强硬的一吻,手掌在他腰上捏著,一吻过後,在枫叶红红的眼眶下,说道:「看清楚了,小东西,他的我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凌越是枫叶心中的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口,却开出了花朵,他怎麽也不肯退让的喊著,「不是不是,我不离开……」
  聂潜的耐心可不是为枫叶准备的,他把挣扎著爬上岸的枫叶从凌越的脚边踹离,可是枫叶却不顾腰上的疼痛,继续抱著著凌越的小腿不许他走。
  聂潜恼火的又要抬腿,这一次,却被凌越往後推了一下,「别打他。」
  凌越的维护根本就是火上浇油,聂潜手臂一挥,要把凌越搡开,哪知凌越还要向他冲过来,结果手臂硬生生撞上了凌越的脸,血丝顺著凌越的嘴角流了下来。
  枫叶傻了一样,看著凌越为了他受伤,好像忽然底气又足了起来,明明他们说好了的,一定是聂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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