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可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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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夏子菁仍在喘气,手搁在额头上,挡住天花散落的灯光。听到他的问题,她明显愣了愣。
爱吗?答案是肯定的!不爱,又岂会任他囚禁?
未听到回答,叶文昊附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在锁骨边缘轻轻吻舔。“爱我吗?”声音沙哑缓慢,他又问了一次。
夏子菁点了点头,叶文昊用脚缠着她的小腿,来回摩挲。“说出来!”
因为痒,夏子菁的身体缩了缩。下一步他却把她的两腿分开,坚硬如铁的昂扬抵住她的柔软,稍微进入了一点,却停了下来。
“说,说!”他退出来,又顶了一下,退出来,又顶一下。每次都是那样轻轻的,不给个痛快。
夏子菁被撩拨得气喘连连,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垂着头说:“爱……我爱你。”
“爱谁?”他咬着她的右边耳珠,又顶入一半。
“我爱……叶文昊!”随着名字的呼出,他彻底撞进最深处。
他在她的身上驰骋,高‘潮迭起之时,他喊了一句:“菁,我们生个孩子吧。”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起得有点晚。吃过午餐,叶文昊说G市的文化艺术馆有场手工刺绣展,他有门票,可以去看看。
叶文昊以为这种小玩意她比较有兴趣,岂料从M城到G市,短短一小时的车程,她从上车吐到下车。
“你不是坐跑车才会吐吗?”
夏子菁苍白着脸虚弱地说:“我不知道。”
“不会是……已经有了吧?”
叶文昊不放心,刺绣展也不看了,直接驱车去了军区医院。一检查,原来只是天气问题引起的肠胃不适,最后开了药,悻悻而回。
经过前一日的折腾,周日他们不外出了,在家休息。叶文昊说看电影,夏子菁点点头。他挑了一套前阵子流行的,看了才半小时,她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日阿姨不来,叶文昊说不如我晚上给你做海鲜焗意粉吧,夏子菁说好。顶着炎炎的太阳跑了趟海鲜批发市场,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海鲜焗意粉出炉。可是才吃完,她就跑到厕所全吐了出来。
“你还不舒服为何不说?”早上起床见她一切如常,他以为她没事了。
夏子菁摇摇头:“没有,可能吃太多了。”
“你真不让人省心的。”
他不懂,其实她是不想扫他兴罢了。她答应了,会听话。
53
夕阳西下;又一天过去。叶文昊打开家门;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他脱掉皮鞋换上拖鞋,走近餐厅。厨房里只有阿姨的背影;他环视室内;不见她。
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每次回来;总看不到她在。
“叶先生回来了?”正准备着晚餐的阿姨发现了他,忙从厨房里走出来。
叶文昊点点头;问:“她呢?”
“在书房里。”阿姨看了看楼梯的方向;又把脸转回来,神色略带沉重:“已经拼了整天的拼图。”
拼图是她从网上订回来的,一共三副,一副5000块。她在书房沙发旁择了块空地,把拼图全倒了出来。
“我知道了。”叶文昊说完转身走向楼梯。
楼上静悄悄的,恍若无人。到达书房门口,他轻轻扭开门。已经黄昏,夕阳从半闭的窗帘照射进来,橙色的光斜斜地投在窗边的书桌上,映出一片金黄。
没开灯,四周有些暗,叶文昊适应了光线后目光在室内搜寻,终于在地毯上找到她。
她蜷缩着身体,动也不动,旁边一小块一小块的拼图洒落了满地。
叶文昊亮了灯,快速走过去蹲下,抚摸她的脸,轻唤:“菁……菁?”
夏子菁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天花顶的灯光太强烈,她一时不适合,又把眼合上。
“怎么睡到地上了?”他一边轻声责备,一边抱起她走到沙发坐下。
她闷吭了声,两手环住他的腰,挪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叶文昊拔开她覆盖下来的头发,露出一张越显苍白尖细的脸。她最近的状态都是这样,拼了命执着的干一件事,如拼图。白天弄,晚上他回来了也在弄。累了就地而睡,5000块那么多的量,自己一个人只花了一周时间就独立完成。拼完后,却又打散,换另一副。
她根本不在乎结果,她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我昨天不是给了你两张艺术展的门票?怎么不去看?”
“不想出去。”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疲倦。最近她的日子越来越过得清心寡欲,人也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无事可做的时候,眼睛常常定住某一处发呆,旁人往往叫好几声也没反应。
表面看她没有问题,但过度的沉默,已引起叶文昊重视。
卷起她一缕头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眼睛往窗外看了看,最后挑了个话题:“你的签证批下来了。”
她的身体明显僵了僵。
叶文昊并未察觉,继续说:“机票已经订好,两天后出发,我们顺便去散散心,好不?”
他口中出发要去的地方,是德国。妈妈上次车祸导致右腿受伤,虽说不是很严重,但他只匆匆去过一次便又回国,心里一直愧疚万分。这次过去,是因为曾素琴的生日快到。叶文昊思前想后,决定带子菁一同前往,把结婚的事公开让家人知道。
把她牢牢拴在怀里,托起她的头,贴着她的脸颊轻轻摩挲。如果可以,叶文昊希望可以把她一辈子藏起来,但是……“子菁,我会给你家人!”
他在她的唇边落下一个吻,再紧紧的把她抱住。夏子菁微微仰头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表情。
德国之行如期开始,坐了十几小时飞机,从柏林机场出来时,夏子菁双腿发软。叶文昊打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把行李搬到车尾箱,他则扶着她上车坐好。
十月的柏林气温20摄氏度左右,不冷不热。她在飞机上没睡好,眼皮下都起了黑眼圈。叶文昊心痛死了,拉好她外套的衣襟,再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拍了拍:“睡一会儿。”
夏子菁听话地合上眼,也许是人着地后踏实了,很快就睡着。
醒来已经在床上,全身覆盖着柔软的棉被,很暖和。厚重的窗帘把光源挡住,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她坐起来,头晕晕沌沌的。过了一会儿,脑袋终于清醒了点。看房间内陌生的装修,让她想起自己现正身处德国。叶文昊说来这里探他的妈妈,夏子菁其实是一万个不愿意。但“丑妇终须见家翁”,这一天迟早会来临。
穿上鞋子,找到房门走出去。走廊天花亮着昏黄的灯光,两边有六七扇紧闭的实木门,长长的,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夏子菁第一感觉就是不喜欢这里,太陌生,太没有安全感。她攀着墙身一直往外走,突然听到“呯”一声巨响。她加快脚步,耳朵听到越来越响亮的争吵声。
“你……你竟然跟她结婚了?我不承认!我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媳妇!”
“妈,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我跟子菁是夫妻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
“外面多少身家清白的优秀女孩等着排队成为叶家的新女主人,你却偏找了个有缺陷的!”
“妈,我请你不要再拿子菁失聪的事做文章,她之所以变成这样,全是那女人作的孽,她没错,她也是受害人,这个爸爸可以作证!”
说话声有一刻的中断,夏子菁偷偷把头探出去,看到楼下客厅有三个人。叶文昊与曾侍琴站着怒目对恃,一地都是花瓶的碎片。叶荣添则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不说话表示默认,曾素琴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冷下去。她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冷笑:“这个我不管!也没兴趣知道!就算她一切正常,就凭她是那女人的女儿,我就绝不同意你的婚事!趁我还没动怒,你尽快赶她走!我不允许无谓的人进我的家门!”
叶文昊的目光也霎时冷了下去:“妈,我告诉你们,是尊重,并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今天我带她过来,是因为你是她的婆婆,我想让她跟你贺寿。但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会带她走!”
他说完,冷冷地转身走向楼梯。
曾素琴扭头见他急匆匆地上楼,整个人彻底怒了:“文昊,你又不听妈妈的是不是?十年前你就是不听我的劝告,间接给了那狐狸精机会!而且你答应过我什么?你会帮我一雪前耻,但你现在娶了那女人的女儿为妻,不是在我脸上扇了一个大耳光吗?”
叶文昊煞住脚步,沉着眉眼,竭力的克制着自己怒意,背着曾素琴道:“时光如果回到十年前,有关夏子菁的事,我依然会管到底!你和爸爸之间的问题,别扯到她头上去!至于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会做到!但我自己的幸福,也会极力争取!我不会为了你,牺牲属于我的东西!子菁是我的,今生除了她,没有人有资格冠上我的姓!”
“你……你这忤逆子!叶荣添你看你儿子!你生的好儿子!”曾素琴怕是已经气到极致,声音带着嘶哑,眼看就要哭了。
叶文昊置若罔闻,这局面在他决定带子菁来的时候已能预料得到,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拐身进走廊,便看到低垂着头的夏子菁。他的心一紧,肯定刚才的吵架已被她听到。
“怎么外套也不穿一件?”他放缓声音,连忙脱身上的夹克。“这里不比M市,气温比较低。”给她披上衣服,他拉起她的手腕往里走。
夏子菁反手拉着他的手肘,把他扯停。
“怎么了?”
她抬起面,两片红红的嘴唇紧闭,眼眶内积满了水雾:“叶文昊,你妈妈……不喜欢我。”这句话,从上飞机后就一直在她的脑袋里回荡,甚至在他说要来德国时开始,她就一直害怕。尽管她跟曾素琴真正见面的时间不多,但从初相见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入不了他妈妈的眼。
“傻瓜!”他敛起表情,微微叹息一声。“我不需要他们喜欢你!你有我喜欢就行了!”
但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夏子菁不由得哭了出来!
叶文昊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他抚着她的发,悠悠地道:“他们赞成也好,不赞成也好,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他们的态度,不会左右我对你的爱!”
“可是……他们会想尽办法对你施压!”这样他会很辛苦,正如她被他逼着跟家人断绝关系那般,会孤独寂寞得想死掉。
“傻瓜,你是怕他们会要我二选一吗?”叶文昊摸着她的右边耳珠,唇畔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是因为她在乎他的感受。
夏子菁没回答,只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哭得惨惨戚戚。
他伸手擦她的脸上的泪,俯下头,吻着她的发鬓,声音严肃:“在我叶文昊心目中,最重要的是你!即使全世界与我为敌,亲人要与我断绝关系,我也绝不会因此而放弃你!”
“叶文昊……”她抽噎着叫他的名字,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心底里,她不是没怨过他强逼自己做唯心的事,但原来遭遇对换时,他的选择会那么决断,毫不犹豫。
他——真的爱惨她了!
54
德国之行的第一天;他们只在曾素琴的别墅内待了两个小时不到。拖着行李离开时;屋内传来响亮的砸东西声音。夏子菁下意识的抖了抖;叶文昊把她拥得更紧。
在酒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