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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乱世星辰坠-第266部分

小说: 乱世星辰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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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侍奉神仙的老奴而已!”老人再次看穿了他的想法,这个年轻人的思想犹如书卷,任他翻阅。
  “星辰啊,天下大势就是如此这般了,老夫在这尚吉城中等了不知多少个春秋,等得须发白透,才等到你这么个顺眼的年轻人,不想再等下去了。老夫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你身上流着的血。有的事情,你不记得了,老夫也不刻意点破,将来你会知道,你会明白这些事都是命中注定,这些看似不可能的事,就是在等着你去做啊!”城主意蕴深长的说道,上前一步,伸出带着老人斑的手,抚了抚星辰的面颊。
  “长得真像她啊!”
  老人轻叹道,拼命想在这个年轻人脸上找到他当年所侍奉的人的的痕迹,拼命将两张面孔合二为一,苍老的目光模糊浑浊,仿佛要看透三百余年岁月,回到最开始的曾经。
  “城主爷爷,我真的能当上皇帝么?”星辰歪着头,老人的手拂在他脸上,有点痒,那神情仿佛在向自己长辈讨要糖果的孩子。
  老人哈哈大笑:“龙椅就在那放着,等着你去坐,只是啊,爬上龙椅的路有些艰难,仅此而已!”
  老人开心得很,他注意到星辰不再拘谨得叫他城主大人,而是‘爷爷’。这个如同离群之雁般的老人感到莫大的安慰——他不再是冷眼看天下的孤家寡人,不再是被人战战兢兢供奉得如同神仙的冷傲尚吉城城主,现在就算那些盼他早点死掉的家伙站在他面前,也坏不了他的心情。
  老人笑着笑着,眼睛就仿佛蒙了一层雾气,湿润了眼眶。他微笑着伸手拭了拭面颊,轻声道:“孩子,大胆向上爬,有爷爷用手扶着你,大着胆子做你该做的事就好,不要怕想当皇帝,那就当皇帝看看,大好河山,咱爷孙骑驴瞧!”
  星辰咧嘴笑了笑,重重点头。
  想当皇帝,那就当皇帝瞧瞧好了。大好河山,谁不想拥在怀中?谁真的甘愿做碌碌无为的小民?星辰眼神炽热,回头看向楼阁之外的万里山河绵延,他的目光仿佛开天辟地的巨斧,视线扫过,摧枯拉朽,只留天地朦胧一线。上前一步,修长身形临栏而立,低头俯视碌碌苍生,胸意张扬,深吸一口气,好似要将天下一口吞下。终于不再畏高,终于有那居高临下睥睨天下的雄浑气势。这股霸决傲气好似一直都蛰伏在他胸膛中,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出来,变成烧灼万里的张扬气焰,焚天煮海,要将天地烧穿。
  老迈城主站在星辰身后,竟是毕恭毕敬的束手而立,低垂下头颅,仿佛最忠心的仆从。
  星辰居高临下面朝万里锦绣河山,而他面朝着年轻人的消瘦背影,像最虔诚的追随者。老人面带笑意,不言不语,缓缓弯腰,双手拱起,对那个现在仍是一无所有的年轻人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第44章 大幸?大不幸?

  十月中旬,尚吉城夜晚冷冽透骨,催得人跺足搓手。月光下两道修长身影并走在一起,身形款款,山岭间的夜空极为明澈,正直圆月,皓白月辉清冷明晰,倾洒在两人身上,好似勾勒出一圈耀眼银边。
  女孩一头飒爽马尾沾染月华,白皙精致的面容在月光下仿若透明,仿佛能看到皮肤下汩汩流动的血液,她感到有些冷了,不自觉的朝身边的男孩靠了靠,扬起面颊,偷偷看着他的反应,没想到一下子就挪不开眼睛。
  宁正只觉得星辰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人了,怎么都看不够。
  男孩察觉到她肆虐大胆的目光,低下头瞄了她一眼,窘顿一笑,“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说着伸出修长手指抚了抚鼻尖,好掩饰一下不自然的表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宁正身边,自己一下子就变得迟钝好多。
  “就是长了花,还是一朵大大的牡丹花!”女孩戏谑得笑着说道,轻轻甩了甩头发,马尾辫上好闻的清香一下子窜进男孩鼻孔里。
  星辰猛地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冷冽的秋夜吸进鼻孔的气流像刀子,那股宁正身上特有的香气却让他贪婪吸气,“真好闻啊”,他喃喃道。
  宁正淡淡笑了笑,没有理会男孩的傻话。
  他们并肩走在尚吉城的街道上,看着脚下的影子修长挺拔,两人好似连接在一起,影子紧密交融。
  其实这样的感觉也不错,自从两人经历那次灾祸,一起相依为命过,之间的友情亦或是说那潜滋暗长的爱慕,都更加深刻铭心。过了近半个月了,宁正依然清晰记得那晚上的星辰面目狰狞挥刀拼杀,将自己护在身后,那一刻,星辰清瘦的身形伟岸像盘亘在大地上的山脉。在颠簸的马背上,他双臂紧紧环绕着她,意识模糊间,依旧挣扎着说要保护她。
  这就够了!共患难方见真情!星辰值得信任!
  “星辰呀,你把我送回客栈后,你自个一个人走在街上不怕么?尚吉城以前可是死了十几万人的鬼都,你看这月高云稀的,正是恶鬼冤魂最喜欢出来的时候,小心路上撞鬼哦!”宁正歪着脑袋,吐出舌头翻着眼睛扮鬼脸,故意在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星辰温和的笑了笑,摇头道:“不怕,这世上才没有鬼怪,都是假的!你吓不到我!”
  宁正表情一下子失望,“真不怕?好没意思!你装着害怕一下下不行么?”
  男孩只是笑。
  宁正注意到,这一路星辰的左手都搭在腰间的尊神刀上,从未离开,她说那些关于鬼怪的话时,星辰的手指上的骨节都泛白了。
  明明害怕走夜路,还要逞强说不怕,宁正觉得他好可爱,可是又笑不出来,紧接着,感到有些心疼了。
  “宁正,你在尚吉城呆多久?”星辰突然突兀的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应该在年底吧!”
  “年底?那就是说还有两个多月么?”
  “嗯!”
  男孩珊瑚红色的眼睛晦涩不定,好像在仔细算计这两个多月该如何精打细算的过活——仿佛他生命只剩下两个月。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隐隐对宁正依恋起来,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一路走的有多慢,好让和宁正在一起的时间不会那么快就过完。
  宁正好像察觉到他的心思,轻轻碰了碰他的手,碧澈的眸子笑眯眯的,“要不我回去时,你也跟着来!你陪我在尚吉城玩了这么久,我带你去帝都玩,怎么样怎么样?”
  帝都?星辰默不作声,城主爷爷说过,羽翼丰满前,莫要去帝都!帝都祥泉城,梵阳官场庙堂中心,看似尊贵堂皇,其间多少尔虞我诈你争我夺?栖身天子脚下,做人做事都要仰人鼻息看人脸色,刚去那里,多少都会被人下绊子做手脚栽大跟头,不怕碰的头破血流,就怕变得圆滑狡黠,丢了年轻人该有的锐气坦荡。而且城主爷爷决心要助他做成一番大事,帝都祥泉城,梵阳皇帝所在之地,整个梵阳权利至高点,将来到底是他被淹没溺死在深不见底的官场庙堂中,还是在权贵间游刃有余一飞冲天,以蟒吞龙造就一片新天地?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看着女孩笑眯眯的样子,星辰多想将这笑容据为己有!可是宁正都能同梵阳二皇子与统御西南三郡坐拥十五万兵马的沧海军的李轻裘有牵连,该是有多大家世身份?他看这这张动人笑脸,就像在茫茫荒野上仰头看星空,一片浩瀚,自己渺小如沙粒。
  要当上皇帝么?当上皇帝才能给宁正想要的自由,成为皇帝才能让宁正不用嫁给她不喜欢的人,成为皇帝,才能真的有资格将心里那份情愫说出来,才不会觉得大声说出这份感情后,会让他觉得自卑到自惭形秽。
  “星辰,别想太多好不好别担心未来,我们过好现在的日子就好了,未来的事情我们猜不到,既然猜不到,那就不想了,不给自己徒增烦恼起码我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很惬意的”女孩柔柔的说道,嗓音温软得带着一股江南水乡女子才有的濡糯。
  “嗯。”他点点头。
  宁正微微叹了口气——真像个让人丢心不下的小孩子啊!
  即使两人拼命放慢步子,脚下的路都不会边长,依旧是愈走愈短,尚吉城的纵横交错,笔直无碍,一步一步走过,离宁正下榻的客栈愈来愈近。柔和温暖的火光照射在客栈门口,宁正上前两步,站在客栈前的石阶上,转身对伫立在那里深情凝视自己的少年嫣然一笑:“就不说再见了!”
  她的面庞温柔恬静,金色的火光落在她脸上,高贵犹如神祗。
  “在我眼里,再见的意思是再也不见。”宁正束手而立,安安静静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
  星辰默默记下这句话,再见再也不见?轻易不说出口再见二字,一出口便是诀别?
  他仰头看着站在灯光里的宁正,眼眸里蓄着不易察觉的哀伤,俊秀的面容笑的不自然,“那就明天见?”
  “明天见。”女孩笑着眨眨眼,飞快转身走入客栈,毅然决然。
  星辰默默看着她纤细背影消失不见,面无表情得站了良久,内心百味杂陈——多希望宁正在分别前能多对他说句话,多对他笑一笑,多看他一眼。可她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不说再见’便不多说,徒留下他心里一片空洞洞的失落。
  “矫情。”他轻声挤出这两个字,自嘲得摇头笑笑,转身离开。
  宁正进入客栈后,循着木梯跑上楼,踩的木板咚咚作响,像矫健一头牡鹿飞快冲进自己房间。她的房间窗户毗邻街道,可以看到外面情景,只想着好好看一眼星辰,好好看一眼那道消瘦的背影。掀开窗子,刚好看到少年低着头缓缓离去,形单影只,一头乌黑长发被晚风吹起,好似游荡的野鬼。她撅着嘴,双手捧着脸庞,目送着少年渐行渐远,融入夜色。
  “傻瓜!”她粉红的嘴唇嘟囔着,像在说自己,又像在说那个落寞的少年。
  “公主殿下”一道尖细阴柔的嗓音响起,宁正猛地转身,她方才进房间进的如此着急,甚至没有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那是披着一袭黑色大麾的身影,掀下头顶兜帽,眉发皆雪白,面庞干净无须。那人解开脖子上大麾系带,退去黑色大麾,露出一身大红蟒袍来。他始终低垂头颅,毕恭毕敬甩袖打千,双膝跪地叩首磕头,“老奴为公主殿下请安!”是皇宫阉人特有的尖细嗓音,却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高贵使命感。
  这位正二品御前总管大太监,皇宫禁城五千宦官之首,皇帝身边掌印大貂铛郭阿蒙,面对小主子,竟比面见皇帝时更加虔诚恭敬。
  宁正的惊愕瞬间变成惊喜,尖声叫到:“郭爷爷,你怎么来了?快起身坐下!”
  “老奴站着就好,殿下不必多心!”郭阿蒙的面容细腻苍白,虽已年过六旬,竟看不出多少岁月纵横的痕迹,唯独一头白发让人唏嘘不已。他毕恭毕敬起身,隐在大红蟒袍广袖中的手束在身前,默默看了小主一眼,痛心道:“殿下瘦了,这些日子可是吃了好些苦头?若是受了委屈,请让老奴为您出这口气!”
  宁正不做声,为风尘仆仆一路换了五匹马赶了近十天路才找寻到她的老太监斟了一杯茶,递到他手前。老太监扑通一声跪下,双手举过头顶,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干裂的嘴唇哆哆嗦嗦得说道:“不敢有劳殿下费心,是老奴疏忽,让您蒙受如此委屈,实在无脸受殿下亲手端来的茶水,恳请殿下责罚!“
  宁正微微叹了口气,看来自己闹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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