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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4部分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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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乃桃木所制。黝黝地。正面写着观澜两个字。背面是一幅图。图上一人。大袖飘飘。负手而立。飘然出尘之气扑面而来。 

  第15章 拒婚

行人回到镖局时,已经黄昏时分,太阳斜坠,即将落火烧云片片。/首/发

萧月生乍推开小院的门,大黑狗明月便扑上来,在他脚下打转,尾巴用力摇动,呜呜作响,亲热的得不得了。

萧月生微微一笑,弯腰摸一摸它的脖子,然后进了屋,打量一眼周围。

屋子里打扫得一干二净,看来有人一直在维持打扫,没有因为不在家而怠慢。

马春花出现在屋里,带来一阵淡淡香风,笑道:“师父,终于到家啦!”

她是武林儿女,不擦脂抹粉儿,但处子的体香,加之她抱虚诀的玄妙,令身体泛着淡淡幽香。

萧月生推开窗户,坐到轩窗前,顺手点上案上的灯盏,柔和的灯光笼罩屋子,一片宁静详和之气。

“师父,爹爹好像一下老了很多呢。”马春花双手按在茶壶上,一会儿功夫,白气蒸腾,茶香飘溢。

她斟满一盏,双手递到萧月生跟前,轻声叹息一声。

萧月生点点头,拿起茶盏,轻啜一口便放下,淡淡笑道:“可能被劫镖之事所打动了罢。”

萧月生又道:“老不以筋骨为能。马总镖头地年纪。也到了金盆洗手。颐养天气地时候了。”

马春花低下头:“是我无能。不能挑起镖局地担子。”

萧月生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如今地武功。可堪继续他地位子。不至于败落。”

“师父。我不成地。”马春花忙不迭摆手。

萧月生拿起茶盏。再轻啜一口:“你虽没甚经验。好在武功尚能补足。再让总镖头指点一二。可堪重任。……你未战先退。哪是我门下弟子?!”

马春花这才怏怏点头。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轻声道:“有师父帮我。自然什么也不怕地。”

“我不理俗世中事,莫要指望。”萧月生一摆手,淡淡说道。

“是……”马春花无奈点头。

萧月生看她模样,暗自一笑,却是冷着脸,装作没看到她脸上的苦色。

第二天清早,马春花刚在萧月生院里练完功,吃过了饭,便被马行空叫到后院。

“春花,今天叫你来,是跟你商量商量。”马行空一身短打,干净利落,大马金刀坐在正屋,手上两个铁胆转动不停,叮啷作响。

“爹,什么事呀?”马春花坐到他下首,明眸眨了眨。

马行空轻咳一声,拿起茶盏抿一口,道:“春花,你过了今年,你便是十七了,年纪也不小啦!”

“爹,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嘛!”马春花道。

“好好。”马行空忙点头,叹了口气,道:“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爹我也上了岁数,不想再操心费力,操持镖局了。”

马春花黛眉轻蹙,慢慢锁起来,瞟马行空一眼:“爹,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她隐隐觉得不妙,爹爹说的并非镖局之事。

马行空深深叹息一声:“唉……,春花,爹老了,不能再照顾你,需得找个人家啦。”

马春花白他一眼,嫣然笑道:“爹你是老当益壮,何必这般唉声叹气?!”

“不成啦。”马行空摇头,苦笑道:“我自己心里有数,……春花,我想给你与铮儿定下亲事来。”

“什么?!”马春花秀脸刷的一下变了颜色,声音拔高。

马行空笑着摇头:“你就是脸嫩!……你与铮儿青梅竹马,互相知根知底,他对你又极好,成亲之后,不必担心受了委屈!”

“爹,你说什么呀!”马春花腾的站起来,跺跺脚:“谁要嫁给他啦?!”

马行空笑问:“不嫁给铮儿,你想嫁给谁?!”

“我谁也不嫁!”马春花跑了出去。

马行空脸色慢慢沉下去,皱着眉头,他觉得不对劲,本以为是小女儿家脸,不好意思,但看她地模样,却又不像。

难不成,她真的不想嫁给铮儿?!

马春花撞开院门,跑了进来,萧月生正坐在亭中打坐,竹林簌簌而动,越显宁静详和。

他睁开眼,见她在自己跟前气喘吁吁,淡淡问:“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

马春花

道:“师父,爹爹要把我嫁给师兄!”

萧月生神情淡漠,慢条斯理:“嗯,你爹有此想法,也属正常,你不想嫁给他?”

“当然不嫁!”马春花重重点头。

萧月生点点头:“嗯,好,我会跟他说的。”

说罢,又道:“你的养气功夫太差,即日起,跟我闭关!”

“……师父?”马春花怔怔看着他。

“此许小事,大惊小怪!”萧月生哼了一声,朝旁边栏杆边一呶嘴:“坐下调心!”

马春花哦了一声,无可奈何,坐到他旁边,盘膝而坐,上身笔直,优雅端直,微阖双眼,开始调息定神。

栏杆内的环形椅子很宽阔,上面有几个蒲团,坐到蒲团上,盘起双腿,恰到好处。

萧月生缓缓道:“你可是有了心上人?”

马春花秀脸一红,睁开明眸,摇摇头:“师父,哪有呀?!”

忙又道:“人家不想嫁人,要一直跟着师父,把武功练好!”

萧月生摇头一笑,睁开眼睛:“我是出家之人,求的是无上大道,舍弃男女之欲,……你一个小姑娘,正当韶华,不可如此!”

“总之,我不想嫁人!”马春花哼道。

萧月生淡淡一笑,心中了然,她这是并未遇到心仪之人,春情不动,看来徐铮果然没什么希望。

萧月生点点头:“嗯,莫把话说满,当你碰到了喜欢的人,再说不迟。”

*************

与马春花一起吃过午膳,萧月生让马春花静心入定,自己迈步出了院门,悠然而行,来到校武场上。

隔着一段距离,但听得里面哼哼哈哈,吆喝声不绝于耳,个个中气十足,声音宏亮。

马行空仍旧如常,大马金刀坐着一张太师椅,右手两个铁胆叮啷叮啷转个不停,左手抚髯,面带微笑,却透着威严,看着前面练武的镖师与趟子手们。

“马总镖头。”萧月生上前,抱了抱拳。

“是道长!”马行空忙站起来,收起铁胆,双手抱拳一礼,热情的道:“道长大驾,铮儿,快搬椅子过来!”

萧月生一摆手:“不必,总镖头,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

马行空一怔,忙点头:“好好,走,去我书房!”

徐铮跑过来,望着马行空,又看了看萧月生,目光平和,不再从前那般横眉冷目。

萧月生洞察入微,见他如此,暗自摇头。

二人来到书房中,里面有一架书橱,摆着四书五经,还有一些剑谱拳谱。

他虽然是武林中人,一生闯荡江湖,却也喜欢读书,只是无人指点,火候极浅。

“总镖头,我来此,是想说说春花地事。”萧月生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徐铮跟在二人身后,帮忙端上茶,正要退下,走到门口时,听得此话,身子一滞,竖起了耳朵。

马行空看弟子一眼,皱眉道:“铮儿,退下!”

徐铮这才省然,忙应一声,深深看萧月生一眼,退出屋子,拉上房门,却未走远。

马行空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春花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总是这么拖着,成老姑娘,就嫁不出去了!”

萧月生露出一丝笑意,摇头道:“总镖头杞人忧天!……春花文武双全,美貌过人,何愁嫁人?!”

马行空苦笑,观澜道长说话忒不客气,果然是世外之人,不通人情世故啊。

他摇摇头,没放在心上,叹息道:“老夫也老了,不想总是悬着心,想早早把她嫁出去,了了这份心事,安心养老!”

萧月生淡淡道:“总镖头,春花现在练功正紧要关头,不能嫁人,过一阵子再说罢!”

“女人家,练武功又有什么用,相夫教子才是正理!”马行空呵呵笑道。

萧月生眉头一皱,冷下脸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的事,我一点儿做不得主?!”

“哪能哪能!”马行空忙道。

他的伤,还有镖局众人地伤,都蒙他所救,有几位重伤者,已经性命垂危,送去有名的医生那里,都摇头,说不能救,却被萧月生所救回,这份恩情,马行空一直感念。

“这就成了,春花之事,过一阵子再说罢!”萧月生起身,淡淡说道,一抱拳,飘然而去。 

  第16章 受伤

行空怔然,片刻后摇头失笑,这个观澜道,说话毫不拐弯抹角。

虽然生硬了一些,但比起那些口蜜腹剑之辈,却更加可信,马行空却并不生气。

他回到小院时,马春花正在院里,踱来踱去,见他进来,忙迎上去:“师父,怎么样了?”

萧月生点头:“嗯,说妥了,总镖头应能消停一阵子。”

他故意采有这般风格,神情冷淡,似是不通人情世故,不必笑脸相迎,不必顾忌风度,时间一久,人们习惯了,也理所当然。

况且,凭他当今武功,必看什么人的脸色,大丈夫无所顾忌,循天而行,方是修道者的胸怀。

他如今专注于武功修炼,余之事,皆是次要,为了这个目标,才留在飞镖局中。

这里有充足的药材,还有稳定环境,一天三餐,还有其余生活上的琐事,都有马春花代劳,不必烦他的心。

若是收了一个男子,这些事情根本做不来,反而一天到晚的闯祸,要他这个师父收拾烂摊子,烦不胜烦,故不收男弟子。

马春花闻言大,笑靥如花,容光焕发,哼道:“师父出马,一个顶俩,多谢师父!”

萧月生点点头,算是收下她的谢意,扫一眼,冷淡的道:“你现在闭关,不能出去,需得十日功夫!”

“是,师父!”马春花皱皱鼻子。

**********

李二身形高大,魁梧雄壮,如一头巨熊,衫马上便被肌肉撑裂了一般,看上去武功高强,令人不敢小觑。

他是飞马镖局的一个趟子手,负责一些杂务,却也是个肥差,自从观澜道长进驻镖局以来,他开始负责药材采购。

这一日傍晚,他回到自己住地小院,同院的趟子手们也都回来,练完了功,一身的臭汗,便到小院的井旁,提桶凉水,一下浇到头上,自上而下,淋个痛快。

算上李二,小院里一共住了四个人,正屋左右,东西厢房,虽比不上镖师们每人一间小院,却也算得上是宽敞。

李二提起一桶,一下倒到头上,畅快的呻吟一声,一抹脸庞,拿起毛巾擦了擦耳朵。

“我说李二,你这几天忙得很呀,瞧把你累得,一天到晚,马不停蹄!”一个正在擦头的大汉咧嘴一笑,光着膀子,肌肉贲起,健壮过人,仅看其气势,就知不是善茬儿。

李二叹了口气,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摇头道:“别提了!……这几天我地腿差点儿跑断了!”

“道长究竟在干什么,用这么多地药?”大汉漫不~地问。

李二摇头:“这知道?!”

复又叹了口气,道:“道长高深莫测,怕是除了大小姐,没有人晓得他做什么。”

“依我看呐,是在练丹药!”另一个大汉说道,也是身材魁梧,脸庞方方正正,看上去憨厚朴实。

“哦——?!老三,你知道?”李二扭头望他。

他点点头:“这还不简单?……咱们每次瞧病,道长都给一些药吃,不就是他练的呗!”

“嗯,有点儿道理。”那大汉咧嘴笑了笑,挑挑短的眉毛:“咱们哪用得了这么多的药?!”

“其余的,练着备用呗!”大汉嘿嘿笑道,越发显得憨厚。

“不是这么回事。”李二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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