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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床第之私-第18部分

小说: 床第之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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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嘴唇是温热的,而她的是冰凉的,苏莫停顿了几秒,想把热量传递给她,离开的时候,他的嘴唇留有她的微凉。 
  苏莫的掌心濡湿了,心也潮乎乎的,“乖,以后我会保护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郝心晴极力压抑的无声哭泣变成了伤心的痛哭。 
  苏莫侧身躺下,手从腰侧伸进,另一只手拍打着她的后背,他拍打很有节奏,拍两下,然后揉揉她的后背,接着再拍两下,再揉。 
  一阵热流从后背窜入心底,郝心晴低着脑袋,在他胸前磨蹭,像极了小狗。所有的提防戒备在他上药时就消失了,当他小心触碰她的嘴唇时,她原本以为不会有的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流出了。 
  一天的惊吓使她极度疲惫,郝心晴没有精力去思考自己的反常举止,此刻的她,太需要一场睡眠了。 
  她不知道,就在她睡了很久很久之后,苏莫还是睁着眼睛,保持起初的动作。她也不知道,每当苏莫停止拍打的时候,她就会不自觉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到她真正睡熟的时候,约莫已是夜半三点,苏莫平躺后,握住她的手掌,十指紧扣。 
  当第一道晨曦穿透玻璃落在郝心晴脸上时,苏莫俯身在她额头印上轻轻的一吻。 
  他起身走到厨房,拉上拉门,“领导,我有点私事,得请几天假。” 
  这是他上班以来第一次请假,陈市长立刻就答应了,并叮嘱他安心办好事再来上班。 
  郝心晴醒来的时候,身侧空空的,手摸着略微凹陷的被褥,还有些许的温热。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光溜溜的,只裹了条浴巾,昨晚发生的一切像电影在眼前播放。想到自己全身被苏莫看光光了,恨不能躲在被窝里,一辈子不起来。 
  最终她还是起身找来了昨天的衣服,换上了。 
  都是成年人,既然同睡一床都没发生男女之事,可见苏莫并没有把她当成女人。而那些吻,不过是为了安慰她而已。她知道,苏莫一直是个好心的男人。 
  郝心晴在宽慰的同时,内心浮起淡淡的失落。 
  等苏莫端出香喷喷的豆浆和鸡蛋煎饼,她的那点失落就不见了。吃饱喝足后,都八点多了。 
  郝心晴起身,急了,“糟了,迟到了。” 
  “你在家里休息,我帮你向单位请假了。”苏莫坐在沙发上,拍拍身边的位置。 
  郝心晴没再反对,顺从的点头,乖乖地坐到了他身边。 
  郝心晴在这里休息了三天,苏莫也同样休息了三天。俩人相处的模式和一般的小夫妻一样,早晨一起去菜场买菜,郝心晴负责讨价还价,苏莫负责掏钱拎东西。回到小窝,郝心晴负责拣菜洗菜,苏莫负责切菜炒菜。俩人配合得相当默契。 
  如果可以,她愿意一直呆在这,苏莫做菜的手艺很不错,据他自述,是在部队锻炼来的。 
  可惜三天后,俩人还是回去了苏家,苏莫说这里离她上班的地方太远了,跑车太辛苦了。 
  郝心晴回到公司,张恒已经不在了,据说是被权总开了。对郝心晴来说,当然是大快人心,这样的人留在公司就是祸害。 
  肖秋秋仍然是业务主管,新来的经理是权总从外面重金聘来的。办公室的工作氛围格外客气,就连新来的李经理对她也很礼貌。 
  不光是业务部,就连别的部门的职员看着她,都是异样的目光,外表礼貌有加,眼神却是不屑的。 
  郝心晴在这样的氛围里,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明明受害者是自己,而现在她却成了迫害者。。 
  而她在公司的唯一好友章妍也不见踪影,说是请假了。 
  一个星期后,章妍来了,眉间神情疲惫,就连一向娇艳的面容也暗沉不少。 
  “怎么了?”郝心晴靠在茶水间窗口的墙壁。 
  章妍握着咖啡,靠在窗口的另一边墙壁,“我发财了。” 
  “多少啊,能分点给我吗?”郝心晴玩笑道。 
  “翟永年给了我三百万。”章妍笑着说的。 
  郝心晴却有不好的念头,该不会分手了吧! 
  “别瞎想,不过是他玩女人,被我察觉,这是给我的安抚费。”章妍撩起耳边的碎发。 
  “既然这样,你不如甩了他,找过一个。” 
  章妍笑,“除非他不要我,否则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郝心晴看着杯子腾起的热气,自古女子多痴情,就连章妍这般纵横情场的人儿也栽在男人的手心里。 
  俩人沉默了许久。 
  “姐,想不想自己做老板?” 
  郝心晴傻了,自己做老板,在工作中不顺的时候,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那不过是发牢骚。真要真枪实弹上,她心里发虚,就自己那几斤几两,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我照旧做出纳,你做经理,再请几个跟单的,跑业务的,差不多就成了,一家小公司有十来个人足够了。”章妍眯着眼,“等以后我们赚钱了,也去找几个靓男玩玩。人生在世,不是别人玩你,就是你玩别人。” 
  如果是以前的郝心晴肯定会劝诫一番,可看到此刻受伤的章妍,她只是沉默不语,最后状试玩笑道:“你也就是有贼心,没贼胆。”

22 
 
  对章妍自己创业的提议,郝心晴心动,却不敢行动。几天后,章妍率先辞职,郝心晴得知后,马上跟进。朋友是什么,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郝心晴正式提交了辞职,新来的业务经理请示权总后,告诉她,她剩下的提成以后会分月给她。郝心晴兴奋之余,更多的是意外。 
  新公司的筹备是章妍唱主角,选址,应聘,她都是一手抓,投资的大头也是她出的,郝心晴算着自己所有的提成约莫有五十万,已到手十万,剩余的等到账后再划拨公司。两人的股权比例是章妍百分之六十,她四十。 
  公司的筹备期长达一月之久,这段时间,郝心晴接到了法院的开庭通知,说是对黎乾的审讯周五下午进行。郝心晴没去现场,时过境迁,她不愿再回忆当初的情形。事后,听到章妍回来说,他被判了四年。 
  这日下午,郝心晴去家具城购买办公桌椅,在门口巧遇张恒,衣着依旧光鲜,面色却颇憔悴。她打算视而不见,低头就往前走。 
  反正罪魁祸首已经伏法了,对于他这种小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搭理。 
  “小郝。”张恒小心翼翼地喊住她。 
  “什么事啊,张经理。”郝心晴在称呼上加重了语气,很有些轻蔑。 
  “小郝,我知道以前在工作上有些方式欠妥,现在公司也解雇我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张恒对着她双手作揖。 
  郝心晴听的莫名其妙,“张恒,我想我们最好的关系就是互不搭理。希望下次见到,不要和我打招呼,最好是没有下次。 
  张恒苦笑,“能求你个事,不要再到处去打招呼了。我还要养家糊口,总不能一直坐在家,靠老婆养。” 
  郝心晴糊涂了,“打什么招呼啊,你说明白点。” 
  “你是明白人,我就不绕圈了,现在每家公司不用我,不光是外贸公司,而是任意一家大点的公司都不用我。” 
  “你以为是我?”郝心晴指着自己的鼻子,“张恒,我是讨厌你,可我不过是个百姓,没那么大的能量,也没那个心思。” 
  “小郝,我自认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唯一就是在黎先生的事情上对你有所亏欠。请你原谅。”张恒深深地鞠躬。 
  郝心晴吓得连走带跑去了家具城,手还扶在胸口,她严重怀疑张恒神智错乱,她如果有这么大的能量,那她就不是郝心晴了。 
  在外面跑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郝心晴才披星戴月地赶回家。考虑到时间已晚,她索性在小店吃了碗混沌,她怕回家去厨房找吃的,惹来苏母的关注。苏母看似面善,眼神却很锐利,看得人心里发毛。 
  嫁进苏家半年,她渐渐发现,看似平静的表面,却有些她看不懂的地方。苏莫和父母的关系就很令人费劲。 
  苏莫为人一向是客气礼貌,用在父母身上,看起来甚是怪异。每次听到他和父母交流,郝心晴总觉得他不是他,至少不是她了解的他。 
  她拿起钥匙捅进门锁,就听到屋内传来说话声。 
  “你要和父母斗气到什么时候?” 
  “哪有,现在这样和平相处我觉得挺好的。” 
  “苏莫,你是我儿子,我还不…………………………。”话声戛然而止。 
  郝心晴杵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笑了笑。 
  “怎么跟鬼似的,站在那,动也不动。”赵秀玫冷声道。 
  郝心晴脸上有点挂不住,嘿嘿傻笑两声,“你们聊,我进屋了。”进到房间脸还是僵的。 
  苏母赵秀玫说话的语气和用词听的着实让人不舒服,她却不好计较,一则是长辈,二则不是真的婆媳。 
  她前脚进门,苏莫后脚就进来了。他一向平静的脸上有些暗沉,整个人看上去颇为抑郁。 
  苏莫和父母交谈的时候很少,偶尔交谈之后,一般脸色看不出喜怒,鲜少像今天这般。 
  看到他不开心,郝心晴的心情也开始低落,不知何时开始,她已经会受到他情绪的影响。 
  苏莫独自一人去了阳台,他背对玻璃门,任寒风吹乱了头发,身体巍然不动。 
  郝心晴就坐在书桌边,面前摊开了书,眼睛却一直瞟向门外。 
  他的背影挺直,却略显萧索,没有以往的意气风发。她忍不住起身过去,推开拉门,黑暗里,他指间升起的烟火微弱,半明半暗间,让人的心也沉浮不定。 
  郝心晴忍不住走上前,头伏在他的后背,双手小心翼翼地从腰身绕过,还未握住,就被他紧紧扣住。 
  “苏莫,你不开心?” 
  苏莫与她十指相扣,他静静地远眺寂静的黑夜,内心所有的抑郁纠集成一团迷雾,而郝心晴就是迷雾里的一盏灯光,照亮了他的前路。 
  他有心事,不愿对人明说,就算他不说,郝心晴也知道他有心事。就像多年前的雨夜的那个他。 
  那晚,她突然接到苏莫的电话。 
  她对母亲撒谎说要下楼买本子,撑起把花伞就奔跑在雨雾中,走出厂区,在大路上与他相逢,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坠落,他的轮廓愈发鲜明,只是眼里充满了孤寂失望。她的心很慌,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在她心里,他是坚强的,冷静的,就算遇到山崩地塌,应该也不会皱下眉头。 
  当时她也是问了句:“苏莫,你不开心?” 
  他注视她很久,答:“不开心。” 
  然后,接过她手里的伞,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她的心砰砰砰跳,双手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腰。她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嗵地一声如响雷,余音还未散尽,又嗵地碰在一起。 
  十四岁的她,不明白这是什么缘由,却很欢喜。 
  雨愈发大了,瞬间倾盆而下。 
  苏莫松开怀抱,牵住她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郝心晴伴在他身边,只愿路能长点,再长点。就在她家楼下,苏莫看了她许久,那目光她怎么也忘不了,一直刻在她脑海里,直到今天,她还记得。 
  那晚之后,苏莫,没再找过她,一星期后,他去了军校。她从小黑嘴里得知他坐火车走了,跑去了站台,最后累得瘫倒在站台的水泥地上。 
  火车缓缓地离开了她的视野,只留下汽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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