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第之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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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待她想明白,车子就来到了医院。
郝志强满脸焦虑地守在大门口,见她来了,大步上前,“快,我们去交费。”
郝心晴来之前就打了电话,知道医院等钱交齐了才动手术,心里满心愤慨,却无从发泄。
这就是社会现实,没有钱,连命都不是自己的。
走到收费处,郝心晴并没有急着交钱,她拉着父亲走到走廊的窗口,很郑重地对父亲说:“爸,这钱我是借的。”
郝志强怔愣之下答,“我会还的。”
郝心晴摇头,“钱是要还,不过不是你还,是大伯还。”
郝志强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儿。
“爸爸,爷爷有事,我们的确应该出力,可是做人要公平,爷爷如果是身无分文,那我们出钱出力二话不说,可是他留下了一笔巨大的财富给大伯。那栋房子的价值多于医药费的几倍。大伯就算卖了房子,还了医药费,至少也能买得起两套上好的商品房。”
郝志强表情复杂地看着女儿,不知如何是好。
“钱我们垫付,但是大伯必须给我打借条。”
郝心晴拉着父亲就去找大伯,说钱是借的,医药费必须由大伯来偿还。郝志国倒是爽快,同意了她的想法。
从医院出来后,郝心晴浑身虚脱,如果刚才大伯没答应,她也没法,毕竟救人要紧。这笔钱她直接挪用,虽然和章妍说了,可总觉心里不安,大伯能还上是做好不过的了。
郝心晴走出医院,抬头望向太空,阴沉沉的,一丝阳光也没有,她伸手到嘴边,呵出口热气,真冷啊!
二月的青城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候,街上的人都包裹得严严的,身体至少胖了一圈,只有极少数爱美的姑娘穿得单薄,露出修长的小腿。
郝心晴是不属于这个行列的,她是那种夏天怕热,冬天怕冷型,到了冬天,恨不能把保暖的衣服全穿在身上。
此刻的她就缩在羽绒大衣里,想着中午先到哪儿去解决吃饭的问题。
还未等她想到地方,手机就响了。
“我现在在观音楼,你也过来。”苏莫的声音很是温和。
郝心晴跑了一上午,早就饥肠辘辘,当即应道,“好,我马上到。”
观音楼是本市新开的酒楼,风味独特,加之里面的服务员全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不过短短一年,就抢去了另两家的风头。
古人道,食色性也,来酒店吃饭应酬的大多是男人,品尝美食,欣赏美女,能不流连忘返吗?观音楼生意不兴隆不不行。
郝心晴上车后,才想到这层,心想自己去是不是打搅了苏莫的兴致,不过也就是一想,她就闭眼靠在椅背上休憩。
当了目的地,还是的哥叫她下车的。
郝心晴来到苏莫所说的包间,抬头只见门牌写着小蛮腰,心下好笑,这名字放在夜总会那算是名副其实,在餐馆总有点不伦不类的。
推门进去时,只见苏莫和上次见过的邹立勋,吕中在一起,原来是战友聚会,三个大男人在一起,叫上她干嘛,未免有点不合时宜。
郝心晴脱去羽绒服,立刻就有名服务生上前接过挂在衣架上,只见这名女孩年约二十,身着旗袍,的确是体态轻盈,杨柳细腰。郝心晴笑着走到苏莫身边,搓搓手,“好冷啊。”
“还不坐下。”苏莫伸手握住她的手。
寒暄之后,她顺势坐下。
两名服务生原来是分别站在苏莫和邹立勋的身边,见她来了,另一名主动换到吕中身后。
“这家餐馆也就勉强可以入口,真正想吃好的,下次请你们去我家。”邹立勋随口道。
郝心晴也算是去过不少有名的酒家,观音楼的风味就算不是数一,也绝对是数二,在邹立勋嘴里却成了勉强入口。她不由抬头仔细看他,隐约觉得他浑身有种高傲之气,再看看苏莫,微微一笑,眉眼温润,真正是君子之风。
“皱公子,你家我可不敢去。”
“还公子,你以为唱京剧。”皱立勋斜他。
吕中嘿嘿笑,“搁在古代,你家就是总督府,咱平头百姓哪能随便进。”
郝心晴心里一惊,总督在古代就是独占一方的土皇帝,以此类推,那就是现在省长级别。这才想起本省的省长的确姓邹,在位已经三年了。
她没料到苏莫的朋友竟然有如此深厚的背景,可几次见苏莫和他相处,并不曲意逢迎,而他也不以为忤,两人甚为惺惺相惜。想深一层,俩人是战友之情,原本就感情基础深厚,也就不奇怪了。
苏莫握紧她的手,转头看她,“怎么不多吃点?”
郝心晴回过神,才察觉自进屋起,苏莫就一直握着她的左手,那他岂不是一直没吃菜。手掌已然温热,她用力抽出,莞尔一笑,“你也多吃点。”
“我说你们夫妻亲热也照顾点我们单身男子的心情。”吕中嬉笑道。
“行了,改天给你留意下。”苏莫淡笑道。
邹立勋摇头,“结婚有什么好,天天有人管着,一点自由也没有,我不到四十是不会结婚的。”
“勋哥,你家老爷子能同意?”吕中自己端起酒杯,自饮自酌。
邹立勋放下筷子,“人生在世须尽欢,我自己过得痛快就好。”
“咱们市文艺频道的主持人燕晶和你不是经常出双入对的吗?”吕中笑问。
“你们干公安的也这么八卦?”邹立勋不以为意道。
苏莫则静静听着,偶尔夹点菜,间中还会关照她吃得怎么样。郝心晴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在她的生活中,接触的都是普通百姓,别说是省级,就是市级领导也只在电视里看过,今天面前坐的竟然就是省长的公子,而和他传出绯闻的也非寻常女子。
郝心晴惊讶之后,心情渐渐趋静。不管什么阶层,和她何干?她只要老老实实地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酒足饭饱之后,四人陆续起身,服务生站在衣架边,依次取下衣服递给他们,在他们走出房门后,做九十度鞠躬,“谢谢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这样老套的话,郝心晴听过很多次,只是现在听来特别有感觉,大概是服务生的声音柔美,如黄莺婉啼,让人难忘。她总算明白了这家餐馆的特色服务果然名不虚传。
刚才服务生站在邹立勋身边,适时地端茶倒水,斟酒布菜,态度谦和却不失分寸,令客人欢喜却又不至产生龌蹉的想法。
心里暗自羡慕,此家老板果然是奇人。
走到大厅,苏莫停下脚步,转身过来,将她羽绒服的帽子给戴上,再系好带子,嘴里柔声道,“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郝心晴眼里潮湿,却大声道,“我都成粽子了,丑死了。”
苏莫俯身下来,亲吻她的嘴角,“我喜欢。”
郝心晴浑身僵住了,脑子里只有我喜欢三个字在不停地回荡。
苏莫握住她的手,笑吟吟道,“老婆,我们回家。”
郝心晴完全忘记抵抗,任由他牵着,所有的烦恼和阻碍都不见了,此时的她失去了思维的能力,只知道牵着他,握住他的手,直到永远。
刚下台阶,就有个女人挡住他们的去路。
“郝小姐,你放过我家张恒吧,他一个大男人天天坐在家里,整天唉声叹气,这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面前的女人约莫三十多岁,容貌憔悴,脸颊清瘦,郝心晴迟疑道,“你是?”
“我是张恒的老婆,我和儿子就靠张恒养活,现在他没有收入,还要还房贷,儿子学钢琴也没钱交了,就连吃饭都成问题了。郝小姐,我听张恒说过,以前在工作中对你有过刁难,可现在他也受了教训,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三口,我求求你了。”女人说着就抹起眼泪。
郝心晴何时碰过这种情形,忙道,“我真的没干过为难他的事情。”
女人抬头,怯生生地看了苏莫眼,小声说:“听别人说,你的男人挺有权的。”
郝心晴顿时如醍醐灌顶,慌乱之中,质问道,“苏莫,是你干的?”
苏莫冷眼瞅她,默不作声。
此时吕中大步从停车位走过来,“你们怎么还在这,立勋都走了,叫我跟你说一声。”
苏莫拉着郝心晴就往前走,她杵在原地,“到底怎么回事,总得搞清楚啊?”
吕中眼见情形不对,笑着对女人说:“大姐,有什么事跟我说一样,我是公安局的,就是帮群众办事的。”
“你走不走?”苏莫冷声道。
郝心晴心想事情没弄清楚,就僵在那,一动不动。
苏莫甩开她的手,面色暗沉,全是自己自找的,他大步走到车位前,打开车门,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两万字榜单,明天继续更新,喂,别潜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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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心晴见他毫不留情地就走了,心里难受,刚才还说喜欢的人,立刻就变脸了,男人的喜欢可真不值钱,男人的话只能用脚去听。
吕中嘿嘿笑道,“大嫂,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和这位大姐坐坐。”
郝心晴见大门口人来人往,醒悟到的确该换个地方,否则太引人注目了。
吕中带她们坐在车后,也不发动,“我看如果事不多,就在车上聊,等下我顺便可以送你们。”
女人忙应道,“好的,事情我刚才都说了,就是请郝小姐回去和先生商量商量,请他高抬贵手,放过咱们老百姓。”
郝心晴见她一口咬定是苏莫做的,也不十分相信,当即追问,“你们怎么知道是他做的?”
女人苦笑,“张恒他到处打听,才有人隐晦地提醒他,说你老公能量不小,以前是市长秘书。”
郝心晴茫然,苏莫为什么要这么做?黎乾已经伏法了,她对张恒虽讨厌,可也只是讨厌而已,根本就没想过去为难他。
吕中转头过来,笑道,“大姐,事情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总得给人时间去查清楚才行。”
女人微楞,想反驳又无从反驳。
郝心晴于心不忍,“你说的事情,我回家会去问的,如果真是我爱人做的,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女人连摇头,“是张恒不对在先,只要你们放过他,给我们一条生路,我就感激不尽了。”
吕中眼见话也谈得差不多了,当即问清地址,先送女人回家。原来她家住在一栋新建的大型住宅区,在本市也算是小有名气。如果是按揭的,每月还款压力的确不小。
女人下车后,还对着车子恭恭敬敬地鞠躬,“郝小姐,拜托你了。”
郝心晴心软道,“大姐,我会尽力的。”
吕中转头看着后座的她,“大嫂,你心也忒软了,张恒也不是什么好人,上次你的事情,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直接参与了,凭我的直觉他决脱不了干系。法律不好处置他,可私下给他使点绊总可以吧。”
“算了,我也没出事,再说他一家也挺可怜的。”
吕中笑,“能住得起这房子人,能可怜到哪里去。”
郝心晴正色道,“就算以前他们是小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