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第之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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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心晴扶着沙发扶手,左脚隐隐作痛。她已经记不清左脚是第几次扭到了。从多年前第一次扭到起,就成了习惯性扭伤。
脑海里突然浮现某个片段,令人十分不愉快,她竭力想忽视这感觉。嘴里默默有词:天灵灵地灵灵,保佑我的左脚不要再扭伤了。
“心晴,给你介绍个朋友。”章妍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适时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何哲。”
面前的男人高度约一七五,五官顺眼,脸上的金丝眼镜平添了份儒雅的气质。
郝心晴扶着沙发扶手站起,伸出手,“我叫郝心晴。”
何哲笑着,嘴角露出大大的酒窝,“好名字。”
对于男人的夸奖,还是首次见面男人的夸奖,郝心晴一向觉得那不过是出于客套礼貌而已,因此,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礼节地笑了笑。
“何哲,人我就交给你了。”章妍朝她递个眼神。
郝心晴和章妍相处几年,当然明白她眼里的意思,没想到,她还真有闲功夫搭桥牵线。郝心晴面露郁色,也罢,只当交个朋友。
“这里空气不好,我们出去走走。”何哲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以为她闷到了。
空气确实混浊,郝心晴跟在他身后,来到院子。院子里的桃树正是开花的季节,时间可真快。郝心晴惆怅地抚摸树干,连脚踝的隐痛都忘记了。
片刻的冷场后,何哲扶扶镜框,“心晴,你名字是谁取的,很好听。”
“我奶奶,她希望我每天都能有好心情,快快乐乐地长大。”郝心晴怔了怔,才答。。
“那你小时候一定过得很快乐。”
“不用上补习班,不用学乐器,不用做课外作业,和很多同龄人比,算是愉快的。”郝心晴心里默默补充一句,除了在家偶尔遇到到一点小挫折,受到一点不公平待遇,她的成长经历,的确算是愉快的。
“你奶奶一定是位很聪明慈祥的老人。”
“的确如此。”郝心晴的声音有些伤感,“不过,她前年过了。”
“对不起,惹你难过了。”
郝心晴抬头,一片粉红掉入眼底,她扶着树干,仿佛又看到儿时,她坐在树梢上,晃动着脚丫,奶奶站在树底下,求她下来。
后来,她爬下树,裤子划破了,膝盖也出血了,奶奶没骂也没打,只说一句话,“你这淘气丫头,等你长大了,看谁敢娶你。”
也许奶奶在,她就不会干这么荒唐的事情了。她怕看见奶奶的眼睛,那么的慈爱,又是那么的睿智。她的一切小动作在她的眼里都无可躲藏。
郝心晴也不知为什么,今夜的她特别感伤。走出院子时,她抬头看着皓月,有句歌词写得好:我承认都是月亮惹得祸。
而她承认一切都是桃树惹得祸。
俩人沿着小巷走到巷口,何哲的车就停在人行道上。郝心晴没想到他还是个高级白领,车子价格不会低于二十万,照此推算,收入绝对是她的N倍。看样子,章妍的确是费心了,给她物色了一位财貌双全的男人。
坐在汽车上,春风拂面,郝心晴闭着眼深深地呼吸。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伤感,忧伤,回忆统统走开。奶奶在天上一定也会希望她活得幸福快乐的。
“停车,我到这里下。”
何哲看着XX电厂住宅区的招牌,踩下刹车,转眼凝视她,“对不起,今晚我说话太不注意了。”
郝心晴的食指竖在嘴唇中间,嘘了声,“别说对不起,我很久没有想起奶奶了,谢谢你让我再次想到她。”
何哲发愣的时候,郝心晴已经推门而下。她站在门口,等车子走了,转身朝小区走去。快到小门时,她鬼使神差地望向左边,廊檐下有双如墨的眼珠正深深地看着她。
6
她下意识地就低头,装作视而不见会不会好点,打定主意,郝心晴快步从小门走入小区。
可惜有人如影相随,逃避是没有出路的。
“你怎么在这?”郝心晴抬头,讶异地问。
“一个人在家无聊,随便到外面走走。”
“那还真是巧,我也是无聊就去参加了聚会。”郝心晴呵呵笑道。
“是啊,真巧。”苏莫别有深意地重复。
郝心晴心虚地左顾右盼,“今晚月亮真圆。”
“嗯。”
“空气特别的好。”
“嗯。”
“桃树都开花了。”
“嗯。”
“你能不能别一直嗯嗯个不停啊?”郝心晴受不住了。
苏莫站定,眼眸深不可测,路灯的碎光跌落在眼底,转瞬就消失了。
“我不过是去参加一个聚会,章妍给我介绍了个朋友。”郝心晴偷偷打量他,小声地补充一句,“只是普通朋友。”
“交朋友是你的自由,只是现在住在我父母家,万一被有心的人看到,造谣生事就不好了。
苏莫的面上淡淡的,可郝心晴心里不由就升起害怕。自小,苏莫就喜怒不形于色,也可以说是少年老成。
郝心晴小时对他可谓是敬爱有加,以至于现在还是习惯性的怯他。
仔细想来,苏莫的话还真有道理。小区就这么大,万一被人嚼舌头,不光是苏家,连自家的面子也没了。
“好了,我会注意的,以后不会再犯了。”郝心晴拉着他的裤兜。
苏莫低头见她委委屈屈,一副小媳妇样,心里的怒气就消失大半了。心想,也不能逼太紧了,交友自由还是自己当初答应的。
不过,他不答应的话,她能上套吗?
郝心晴见他脸色没那么黑了,胆子也就大了,手索性□他的裤兜,“好冷。”
苏莫见她单薄的外套,轻声斥骂,“也不知道多穿点。”
郝心晴腆着脸靠近他,“回家吧,我真的很冷。”
听到回家俩字,苏莫的心头泛起暖意,他伸手揣进裤兜,覆住她的手,凉凉的,好小。
郝心晴结婚近俩个月,过得挺自在的。和苏莫的父母住在一起,有个很大的优势,就是不用操心一日三餐,家务琐事。回到家,就吃现成的,和没出嫁前一样。
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时常回家,又不会招父母嫌弃。郝心晴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自己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男人,在家肯定是一点地位也没有,母亲李萍准会唠叨没完。更年期的妇女的情绪那是非常不稳定的,万万招惹不得。
某天下班后,郝心晴直奔娘家。她在路上买了一串香蕉,两斤草莓,五十元就不见了。每月工资,除了强制性购买五百元的定投,剩下的用的一个子都不剩。说起来,她是典型的月光,标准的穷人。
回到家,父母正在聊天,见她来了,郝志强起身接过水果,“以后回家别买东西,家里什么都有。”。
“女儿孝敬的,你就接着。”李萍拿起草莓进了厨房。
“爸,你们聊什么呢?”
郝志强欲言又止,想了想,说道:“你爷爷身体不好,通知我们周末回去,说是有话要说。你也一起去。”
郝爷爷是个很严肃,古板的老人,郝心晴自小不受他喜欢,对于爷爷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她爷爷是典型的重男轻女,最喜欢大伯家的堂哥了。
李萍端着草莓出来,“你爸就是捡来的儿子,回去也没什么好事轮的到他。”
郝心晴拿出草莓,塞到母亲嘴里,“妈,今天的草莓看起来很好吃。”
郝志强朝女儿投去感激的目光。每次提到他家,李萍就有满肚子牢骚,听得他耳朵都要生茧了。
酒足饭饱之后,郝心晴满意地抚摸圆鼓鼓的小肚,还是家里的伙食好。最近在苏家,她几乎都成吃白饭的了。苏家的伙食标准其实比她家高,不过口味偏淡,对于重口味的她来说,实在是难以下咽。
吃饱饭,李萍拉着她谈心。
“苏莫每个月工资多少?”
“我哪知道?”
“你是他妻子,家里的财政你可要抓住。”
“吃饭穿衣都是他负责,我人懒,不愿管闲事。”郝心晴敷衍道。
“那怎么行,男人有钱就变坏,你一定要握住经济权。”
李萍絮絮叨叨半天,就是让她管住苏莫的钱袋子。郝心晴听得厌烦,借口散步就走了。
下楼后,闻到清新的空气,心情就舒畅多了,她喜欢夜晚的气息,神秘而纯净。
苏家和她家在小路的两端,也就几分钟路程。苏家所在楼房的前面有个花圃,花圃边空地上安装了运动器械,傍晚时分,许多小孩都在那里玩耍,很是热闹。
郝心晴没敢按门铃,怕惊动了苏母,自己掏钥匙打开了门,客厅空无一人,心里乐坏了。对苏母,她是有几分畏惧的。
相对于母亲的暴躁爱唠叨,赵秀玫的功力可就高了。她不骂,不琐碎,话不多,却能一针见血。
郝心晴轻手轻脚地踏上走廊。
“回来了。”赵秀玫就站在自己房门口。
郝心晴心虚地嗯了声,走到自己房门口。。
“女人嘛,结了婚,还是要多呆在自己家。”
郝心晴嗯了声,扭开了门把。她知道自己回娘家的频率高了点,也不想和赵秀玫起正面冲突,索性装傻,躲进自己的房间。
房间没人,苏莫还没回家。每周他基本能准点下班的时候不超过两天。谁要真做了他妻子,可有的受。f
郝心晴躺在床上,翻出手机,发现有条信息:晚上有饭局,会晚点回家。苏莫。
苏莫是个很细心的男人,有事总忘不了发信息或是打电话。郝心晴则马虎多了,再说也不是真夫妻,就不必那么较真了。
在床上赖了会,她起身去浴室洗澡。她喜欢淋浴,图的就是快速方便。三五分钟,头发身子都洗净了。她俯身低头,吹风机高高举起,热风吹得头皮发麻。头发半干后,她揉捏发梢,很长,有半年没修剪,乌黑的直发都遮住了脸。
郝心晴看着镜子里腮帮略鼓的自己,一声叹息。她很羡慕那些天生巴掌脸的女孩,甚至有过整容的想法。只是怕自己受不了削骨之痛,才打消了念头。
淋浴间水气氤氲,连空气都是湿润的,郝心晴的头发上沾上了微微的湿气。她正打算出去,听见排气扇呼呼地响,苏莫就倚在门边,身上穿着一件普蓝色T恤,静静地看着她。
郝心晴走上前,咽下口水,忍住自己想掐他腮帮的念头,问候道:“回来了。”
苏莫很自然地伸手抚摸她的头顶,“都没吹干。”
郝心晴身子扭成麻花,小跑着逃到卧室,“嘿嘿,我怕影响发质。”
苏莫还倚在那,视线始终停留在她乌黑的秀发上。
就算隔着几米的距离,郝心晴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目光的专注。她不自在地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大概是头发太顺滑了,手没拿住,梳子啪地掉在地上。
身后脚步声起,苏莫走来了,他弯腰捡起梳子,顺着她的黑发往下梳理,一下,两下,郝心晴能感知自己的心跳得异常得快。。
“你的头发真滑顺。”苏莫柔声道。
郝心晴的嗓子发干,反手握住他的手,“别梳了。”
第七章
翌日上班的时候,就见章妍中指上带着枚闪亮的钻戒,郝心晴曾在某本时尚杂志上看过,是某国际品牌今年力推的新款。
“别只知道羡慕,找个男人让他送啊。你要不喜欢何哲,我帮你选个高帅富怎么样?”
“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