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男彼女-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任依现在只想翻白眼,该死的安清伦,屁事怎么这么多啊!
安泽司看看眼前的酒,又瞥瞥旁边的任依,才推道:“我现在不喝酒了。”
“不是吧,”安清伦不依不饶的,“哎呀,哥,别这么不给面子嘛,难道你连我的祝福也拒绝?”
“是啊,阿司,”连安老爷子也开口劝道:“就喝一点吧,反正你也不用上班,就算庆祝你和依依结婚。”
“我现在真的不喝酒了。”
见他这么坚持,安清伦无趣的撇撇嘴,又将矛头指向了任依,“嘿嘿,嫂子,我哥不喝只能由你来喝了,不会连你也不给我面子吧!”
任依连连摆手,“我不会喝酒。”
安清伦一脸坏笑,“骗谁呢,你要是不会喝酒能和我哥走到一快吗?拜托,给点面子喽。”
任依脸一红,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小叔子,“我真的不会喝酒,那次只是个意外,我现在真的不会喝,也不能喝。”一时情急,任依说漏了嘴。
“嗯?为什么现在不能喝?”安清伦有些疑惑。
任依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向旁边的安泽司求救,却见他一副明哲保身的样子。
就在任依想死的时候,安老爷子大笑起来,众人都不解的看着他。
“唉,老喽,老喽,我怎么给忘了,想要怀孕的人是不能喝酒的,这对胎儿不好,看我这脑子,本来还担心你们不会这么早要孩子,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哈哈哈。”
此话一出,任依像是挨了一记重棒,这说的哪跟哪啊!
“哦,怪不得。”安清伦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哥,嫂子,你们思想挺open嘛。”
任依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她保护了二十多年的脸,这一下子就丢光了!
饭后,任依陪安老爷子说话,而安泽司则和安清伦出去了,刚才还热闹不已的屋子一下子又冷清了。
车疾驰在马路上,将两旁的景物抛在车后。
“哥,我看爸真的很喜欢嫂子,他多久没这么高兴了。”
“嗯,是很久没这样笑了。”
“嫂子确实挺好玩的,你和她还真不像一对。”
“……”
“哥,你对嫂子是怎么想的,和刚开始比。”
“……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
“唉,看来我嫂子注定要伤心喽!”
“……”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给她买手机,她的昨晚让我砸了。”
“诶?那为什么要带我去?”
“是你办事不干净,所以,钱,你付。”
“不是吧,我干花钱还不讨好,真是没有人道啊!”
“……”
[正文∶第十九章女人]
任依是在手机铃声中转醒的,她坐起身揉揉脑袋,拿过几天前安泽司给她新买的手机看了看,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那边沉默了好久,就在任依用尽耐心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终于有声音传来:“任依小姐,是我。”
任依恍然间清醒过来,她呆愣片刻,问:“有什么事情吗?”
“任依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很忙,可是能请你出来见我一面吗?求求你。一面就好。”
任依低下头沉默,半晌才听见她轻不可闻的答复:“……好。”
走下楼的时候看见安泽司陪着安老爷子喝早茶,任依笑着走过去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安老爷子眉开眼笑:“依依下来啦,来来,坐在这里陪我喝杯茶。”
“不了,爸爸。我今天有事,先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安泽司坐起身:“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任依摆手:“你在家陪爸爸吧,我自己坐公车去就好。”
安泽司点点头坐下,没有再说什么,可眉头却微微皱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任依走进星巴克咖啡的时候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她看过去,靠窗的位子上坐着的美丽女子,那般温婉的眉眼,那般秀丽的脸庞,像是江南吹不散的春风。
“任依小姐,想喝些什么?”对面女子递来Menu。
“不用了,我不喝咖啡。”任依笑笑,没有接过。
“我叫陈诗。”
任依点点头,没有说话。
陈诗垂下眼:“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是我太急了。我不想让你为难,我只是……很想见阿司一面。”
“关于你和安泽司的事情,我无能为力。你应该知道安泽司的为人。”
陈诗低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滑下:“阿司他人很好,我跟了他那长时间,虽然他现在要让我走,可是我还是不恨他。是我以前不懂事,我不该缠着他的。”
任依看着她哭泣的脸,忽然想起从前看到过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爱情卑微。
“我现在,只想见阿司一面而已。任依小姐你知道吗,我已经为他打过一次孩子了,那个可怜的孩子。我去求阿司,我愿意带着孩子离开,一个人抚养他长大,绝对不会打扰阿司以后的的生活……可是,阿司他不同意,他说什么都不同意。”
任依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握紧。她同情这个女人,同情这个连自己孩子都见不到的母亲。可是,她又能做什么?爱上一个没有心的男人,注定要被伤的体无完肤。
“我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一直哭一直哭。后来孩子没有了,我打电话找阿司,他却说他要结婚了,让我们从此一刀两断。我刚刚把孩子打掉啊!我求他,他却要我滚,给了我一大笔钱要我离开北京。我不舍得走啊,我现在只剩下他了,可他根本就不想见我,连手机号都换了……任依小姐,我不想打扰你的,我只是想见阿司……”
任依张了张嘴,半天才艰难的说道:“我觉得,你开的话,会更快乐。”
“我不要!我不要!”陈诗捂着脸低声哭道:“离开了阿司我才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最少这里有回忆,我一个人守着我们的回忆不好吗?”
“可是……你就这样子过一辈子吗?”
“我不在乎,任依小姐,拜托你,请你让阿司见我一面吧,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啊。任依小姐,求求你,我只要见他一面就好。”陈诗猛地抓住任依的手,哀求道。
任依的手被握的生疼,她挣了挣,手上力道没有丝毫减小,她吃痛说:“我叫不出来他,对于他的事情我一向无能为力。陈诗,请你冷静一点。”
“你是阿司的妻子啊,你跟他说他一定会听的!”
任依扯了扯嘴角:“你弄错了,我是他的妻子又怎么,他一定会听我的吗?他不愿意见你,我去说,只会让他更讨厌你而已。”
“她说得对。”任依只觉得阵阵冷风吹来,她回过头,看见身后的安泽司。他今天没有穿西装,一身休闲的打扮更显得英气,却掩不住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冷漠。
他什么时候来的?
安泽司冷笑一声,眸子里越发深不见底。他微微弯下身,对任依说:“你先去车上等我。”
任依下意识的看了看对面的陈诗,她睁大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满脸哀戚。
那种悲伤,那种痛苦后沉淀下的无奈。
任依坐起身离开,她走到门口时回过头看去,安泽司背对着她坐下,陈诗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滴下。
她忽然大彻大悟。
原来,她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误打误撞闯进了他们的故事。过去的那些恩恩怨怨、爱恨情仇,竟与她没有一点关系。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任依坐在车子上,拿出手机想给苏宁打电话,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了回去。她闭上眼,车里的空调吹得她昏昏欲睡。在车里睡不安稳,任依一直是半梦半醒。听到有人开车门,她睁开眼,发现已经快到中午了。
安泽司上车后没有多说话,脚一踩油门车子已经开出很远。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不去理会它就好。”安泽司说话的时候表情淡淡的,连语气也和平常一样冷淡。
任依垂下眼:“知道了。”
“我已经让秘书订过机票了,后天就回你家。”前面是红红灯,安泽司踩下刹车。
“这么快?那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任依想想,“这样吧,你还是先把我送到王府井吧,我要买些东西带回去。”
绿灯亮起,安泽司转过方向盘,“我和你一起去。”
“好,”任依看着窗外,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回过神,又加了一句:“那买东西的钱你出。”
安泽司没有说话,但原本绷紧的唇角,慢慢放松了下来。
任依手指无意识的在车窗上画着十字,心想,陈诗,离开这里,你才会幸福。女人从来都不是天生的弱者,只要你学会遗忘。
[正文∶第二十章家]
买完东西回到家里已经七点多了,安老爷子还在等他们吃饭,这让任依心里暖暖的,不管这桩婚姻对与错,她至少多了一个疼爱她的爸爸,多了一个让她感到温暖的家。
吃饭的时候,任依告诉老爷子后天就要回家了,老爷子明显有些舍不得,但还是点头说好。
“依依啊,回到家替我向你爸妈问好。”
任依笑笑,“我会的。”
老爷子也笑笑,又转向安泽司,嘱咐道:“阿司,到了那里要好好表现,不要丢我的人,要让依依的亲戚朋友看看,依依找了个优秀的丈夫。”
安泽司很沉默,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任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爸,好东西是不能拿出来炫耀的,要是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到时候我啊,可就得不偿失喽。”
“不会的,”安老爷子大笑道:“谁要是敢抢我们依依的东西,我老头子可不愿意。”
此时,安泽司有些无奈,说到最后,他倒成一件东西了。
是夜,屋外,月光淡雅;屋里,温馨一片。
……
所谓归心似箭,这句话一点也不错,任依只觉得这两天过得飞快,等回过神时,她人已经站在机场了。
“喂,别发呆了,要走了。”安泽司拉着行李,碰碰旁边的任依。
“哦。”任依应了一声,跟在他后面。
飞机起飞了,任依扭头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其实,她是坐不惯飞机的,每次坐上去,她都有些头晕,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晕机。
也许是心理暗示的作用,她现在还真有些头晕,扭头说道:“安泽司,我头有点晕。”
但安泽司此时正带着耳机,闭着眼睛休息,似乎是没听到,他并没有动,连眼睛都没睁一下。
任依撇撇嘴,揉了揉额头,知道他带着耳机听不到,但还是自顾自说着,“喂,我说,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本来就坐不惯飞机,这些年上学,我基本上都是坐火车的。”
记得刚来北京上学的时候,她和江辰薰坐的是飞机,可是谁知道她竟然晕机,这让江辰薰嘲笑她好一段时间。但是从那以后,他们就改坐火车了。当时她不知道有多感动,因为,江辰薰最讨厌人多的地方了。
江辰薰,你现在很幸福吧!
真是的,怎么又想起来他了。任依有些心痛,不剧烈,却很磨人。
江辰薰……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耳朵里忽然塞了一个东西,随后,便是低沉醇厚的音乐。
任依愣了一下,才发现安泽司将其中一只耳机塞给她,而他自己依旧闭眼休息,但还是说了一句话。
“闭上眼睛就不头晕了。”
看着他休息的样子,任依笑笑,便靠着座背闭上眼睛,享受着音乐。
安泽司,你表面上看起来冷酷,其实心里也是柔软的,你只是需要被人温暖而已。而我,没有过多的热情,也不是过分的善良,我只要守着自己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