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肉(叔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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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床上滚了滚,周能又抱了电脑来给她看论文,胡晓霞嚎叫道:“天哪,我把这事儿给忘记了!”话音刚落,她连忙奔向了书房,周能忍俊不禁。
越居阁苑有一片湖,湖上架了道竹桥通向岸边,几道凉亭错落分布四周,绿意袭暖,还有两只鸳鸯戏水扑腾。
周能立在窗前看夕阳晕色,祈祷生活如旧。
晚上冯义洗漱上床,搂着胡晓霞又抱又亲,胡晓霞将他狠狠一推,低声道:“别乱来,你妈和能能都在隔壁呢!”
冯义泄了气,抱怨道:“我妈过一阵就回去了,你说能能不会一直住这儿吧!”
胡晓霞瞪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啊,嫌弃能能?”
冯义连忙摆手,“我哪敢啊,只是毕竟不太方便。”思量片刻,他终于咬牙问道,“哎,你没跟我说实话吧,能能跟他哥吵什么能吵到离家出走?再说了,她哥有多疼她,谁不知道啊,怎么可能吵起来!”
胡晓霞顿了顿,实话在嘴边徘徊一阵,还是无法说出口,拍了他一下说道:“你别管,女孩儿家的事你插什么嘴!”说完,两人又钻进了被窝玩起了敌退我进的游戏。
夜深人静,周能的房间还亮着床头灯,她登上网银看了下账户里的余额,又搜索出南江的租房网。姜昊打来电话,问道:“你今天去南湖大酒店了?”
周能“啊”了一声,又问他怎么知道的。
姜昊笑道:“赵琦看见你了。”
周能顺势关心了一下他的感情生活,又问道:“你的房子是不是租在学校边上?”
“是啊,怎么,你想来参观?”姜昊平日打工晚归,他那栋楼的宿管员并不好相处,过了门禁时刻就绝不放人进去,姜昊只得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便宜的单间。
周能与他说了想租房的事情,姜昊沉默片刻才问:“怎么想搬出来了,跟你哥哥吵
架了?”
周能支支吾吾的与他应付了几句,并不愿将事情对他全盘托出,只是听他提起甘宁泉,才静下的心又起了波澜,如大石砸过浮萍,嵌进湖泥难以挖掘。
凌晨一点多,冯至终于收到了冯义的短信,周能的手机号码又落了他手。将这串数字默念几遍,仿佛周能的面庞就在自己唇边。
第二日甘宁泉来到越居阁苑,将纸袋递给胡晓霞道:“这些都是能能经常吃的药,你给她备在家里,她身体不好,让她自己小心。”
胡晓霞现今见到甘宁泉,总有些窥探了他人秘密的尴尬,尤其是这种秘密之事。悻悻的接过纸袋,她犹豫道:“要不要上去坐坐?”
甘宁泉摇了摇头,笑道:“我还要上班,能能回来了我再给她打电话。”
临去前他又对胡晓霞叮嘱拜托一番,见胡晓霞欲言又止的模样,甘宁泉忍不住开口:“晓霞,你知道我和能能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只是远亲而已。”
胡晓霞自然知道,若非知道这个,乍听周能对她说得话,她还不得毛骨悚然。
只是亲人不是以血缘来衡量的,甘宁泉对周能来说是挚亲,没有什么能够改变。
沈国海家住城东临河的一栋老旧四合院。四合院不过兴建三十年,砖木特意修葺成了明清古建的模样,只是院内没有小桥流水环绕亭台楼阁,少了一份百年前的悠古气质。
周能被建筑施工场地熏了一脸灰,沈国海开了门,笑道:“电话里忘记跟你说了,这一片拆迁弄得乌烟瘴气的,下次来记得绕一下路。”
周能忙礼貌地道了声早,随沈国海踏入了院内。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这么点字真的没办法,我没算到老妈今天不打麻将啊,害我一下午偷偷摸摸的码字,老妈还要让我帮忙做家务,现在只有这么点儿,5555555555下章会肥美的,我等爸妈出去了接着码!!!
☆23、堵车
南江周边城镇多如诗画中所述的那般,乌瓦白墙,小桥流水,三月的绵雨中油纸伞遮住石板路的那一抹青苔。
四合院在这里并不多见,周能难免好奇,东张西望却又不敢太明目张胆。沈国海介绍说:“这屋子旧了,可有些年头了。你看边上那一带都造了小区,就我这周边儿还是乱七八糟的小平房。”
来时周能经过“致金辉煌”,欧式风格的小高层伫立在略显乡土气息的城东,的确有些格格不入。但又不得不承认,城东的鸟鸣和日照下的山水,远胜过乌烟瘴气的闹市区。
沈国海接着道:“你以后十点到这里就行了。我一般早六点起床,到市心公园晨练后再慢跑到南湖,有时候可能就在南湖大酒店办公,到时候我会给你电话,所以你不用提早来。”
周能忙应声:“好的,沈老师。”
沈国海最新撰写的著作字数上达百万,他最大的怪癖就是喜欢手写,有时候用钢笔,浑厚力道撰入纸下三层。有时候用毛笔,挥洒自如一气呵成。因此为他校稿实在是一份苦差,手写的字体虽然赏心悦目,许多却是旁人认不清的,向沈国海本人讨教多了,他便会认为你愚钝不可教。耐着性子自己琢磨着辨认,耗时又长,且还要一一输入电脑,工作量多过他人三四倍。
周能平日就爱看书,家中纸书堆成了小山。她喜欢方块字跃在纸上的模样,何况如今在自己面前的不仅仅是四四方方的油印行楷,而是自成一体的大家书法,因此,她并没有觉得工作艰巨,反而为自己能每天阅览珠玑文章而暗庆兴奋。
四合院远离都市喧嚣,背靠丘峦,少了车鸣后,雀鸟吟唱声尤为明显。周能埋在宣纸中抽离了凡人困杂,再抬眼时,远处暖阳已没了半截在连绵绿色下,红晕似要簇起山中墨色。
沈国海微微扫了眼周能奋战一天的成果,点了点头也不做评价,指了条避开施工的道路便让周能下班了。
胡晓霞在家中候她,一见到周能便让她抒发感想,周能思忖道:“这不像是工作,我完全没把它当工作看待,沈老师写的书可好看了,而且他家环境也好,我在南江呆了近四年,居然从来没有去过城东,实在太可惜了!”
冯义母亲在旁笑道:“看来这工作不错,还真没给你白介绍了!”
胡晓霞听罢,忙说:“对了,我们是不是该请大哥吃顿饭谢谢他?没他的话,沈国海的助理哪里这么好应聘的。”
周能下意识的便欲脱口“不要”,话到嘴里及时咽了回去,悻悻的应了一声,又
忙扯开话题说起了别的。
饭后胡晓霞拉了周能回房,将甘宁泉交给她的纸袋递了过去,“你哥哥一大早送来的。”
周能怔怔接过,打开纸袋看了看,全是家中常备的药,心里又揪痛了起来。
胡晓霞思忖了一天,终于忍不住开口:“宝贝儿,其实,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其实想说甘宁泉真不错,但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大一时与周能初交往,赵尽染曾和她暗中议论这一对兄妹,最后见这兄妹二人真如嫡亲般时,胡晓霞还一阵扼腕。
当年的异想成了真,她现在正矛盾在鼓动与遏制之间。
周能抿唇说:“他就是我亲哥哥,我嫂子也是我亲嫂子,另外的我真的想都不敢想。”
夜里辗转在床,明月寄相思。她并不愿忆起那晚双唇贴合的场景。原以为是个意外,催眠着自己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谁曾想甘宁泉竟然动了唇,那一刻她脑中轰然空白,耳鸣搅得她深陷错觉。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周能的神思猛地拉回。
惴惴的接起电话,甘宁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能能,睡觉了?”
周能“嗯”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
甘宁泉已从胡晓霞口中得知周能已有了工作,便挑着这个话题与她聊了起来,周能有问必答,半小时后两人互道了晚安,平静的仿若游离在梦境中。
第二天飘起了小雨,沈国海与移民加国的儿女通了一会儿电话,一时感慨:“孩子养这么大有什么用,成天的不着家,也不说回来看看!”
周能凝雨思忆,一时心戚。
到点下班时雨势渐大,沈国海借了伞给周能,叮嘱她路上小心。
太阳雨并不让人闹心,青草味在阳光下随雨滴遍洒南江,难得让人有了惬意之感,只是建筑工地的浮尘也被卷了起来,一时灰蒙肆意,消减了几分闲情,周能后悔贪近走了大路。
身后的喇叭声“嘟嘟”响了三次,车中人终于探出了头无奈喊道:“能能,能能!”
周能回身看去,立时蹙了眉。
冯至又喊:“快上车!”
周能拒绝道:“不用了,前面就有公交站。”
“啰嗦,上车!”见周能转了身欲走,冯至又往前开了开,“我也去冯义家,晓霞让我顺道接你的,她没给你打电话吗?”
周能顿住脚步,想起昨晚胡晓霞所说的请客的话语,一时踟蹰原地。冯至再接再厉,“这又是下雨又是灰尘的,你走到公交站还要大半个
小时,别耽误时间耍小孩子脾气,快上车!”
冯至绷着脸的严肃模样唬住了周能,思量片刻,她终于磨磨蹭蹭上了车,不过是进了后座。
冯至暗中咬牙骂了声“小鬼”,又笑道:“呵,都把我当司机了吶!”
周能愣了愣,蹙眉道:“不是,谢谢大哥了。”
车上开着收音机,广告过后又放起了流行歌曲,冯至问她工作如何,周能应付着答了几句,显然不愿与他多做交谈。
越居阁苑太远,周能平时坐车需近两小时才能到达,冯至开车快些,眨眼便走过了近一半路程。
只是经过湖海路时堵了车,长长的车河看不见尽头,边上的司机开了窗透气,扔出一根烟蒂碎碎道:“这什么破路啊,前两个月这边儿撞车堵了,今天不会又撞车了吧!”
发传单的男女乘机穿梭在车河中,见了车窗开着便将彩页递进去,那司机赶紧拉上车窗骂骂咧咧的一脸嫌弃。
冯至说道:“看样子有的堵啊,饿不饿?”
周能摇了摇头,忍住腹饿不去掏包里的零食。冯至睨着她后视镜里的白嫩小脸,从车里抽屉拿出一包棒棒糖,转了身递给她道:“来来,先吃吃这个填填肚子,我平常饿了没东西吃就吃这个,你试试!”
周能瞠目看着他拆了根糖塞进嘴里,脱口喊了几声“你、你”,隐隐觉得自己嘴角抽搐。
冯至含着糖问道:“怎么了,你吃不吃啊?”说着,递了根过去。
周能呆愣的接过,凝着他一张成熟刚毅的脸口嚼棒棒糖的画面,不知为何怪异感让她脊背发憷。
冯至见她接过,便转回头继续看着路况,嚼着棒棒糖哼着小曲儿,心情看起来颇佳。
周能闻到熟悉的甜腻香味,又见冯至全然没留神自己,忍不住将棒棒糖拆了含进嘴里。
车水马龙的鸣笛声催了倾盆大雨直泄,太阳早没了影子,黑幕渐渐从天边笼罩过来。车中广播已报道了湖海路的堵车事件,提醒车流避开该路段。
雨声磅礴,暖气熏了车窗。冯至又拿出一盒小蛋糕,说道:“先填填肚子吧,这倒霉天气。”
周能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态举止,见他自若如从前初识,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板着脸拒绝。
冯至又说:“你不吃?那我吃了。”说完,还真的拆了蛋糕自顾吃了起来。
周能一时无言以对。
行行停停的走了两个小时,周能仍在昨日相同的时间到了越居阁苑,一进屋她便直奔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