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情天by尉迟兰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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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开的盒子。一条璀璨的祖母绿宝石项链在里面熠熠生辉,吸引着外人的全部注意力。鲁道夫心知这必然是父亲送给米莎的礼物,心中的酸楚更加浓烈了。
米莎从吧台上拿了一瓶酒,倒在两个杯子中,并将其中一只递给了鲁道夫。她举起了酒杯,对鲁道夫说:“今天是我的生日,请祝我生日快乐吧。”
鲁道夫也举起酒杯,和米莎轻轻碰了杯,衷心祝福道:“祝你生日快乐。”我心爱的女郎。这句话他只能偷偷在心里说了。
“谢谢你。”米莎轻声说道,她看向鲁道夫的眼神清澈无比。这一声谢谢包含了两种含义。她相信鲁道夫听得懂。“我会想办法消失一阵子的。以使……你母亲找不到我。”
“我会阻止我母亲做出过激的行为的。”鲁道夫像是在做一个郑重的承诺,他心中暗喜于米莎对他敌意和抗拒的减轻。他抑制不住愉快地心情,嘴角微微上扬。
“你该走了。”米莎面无表情地说道,让刚刚有了喜悦之情的鲁道夫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
“那么,再见。请保重。”鲁道夫恋恋不舍地看了米莎一眼,走出了她的公寓。米莎并没有送他出门,他坐在车里,又痴痴地望了一阵公寓的窗户,仿佛从那上面能看到米莎的脸。直到灯熄灭了,他才发动汽车离去。米莎在黑暗中站在窗帘后面,看着鲁道夫驱车离开。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嘴角。
Chapter 102 六月新娘
在古老的欧洲,一直流传这样一句话:April Shower;May storm(四月阵雨,五月风暴)。表示四、五月天气候不佳,尤其不适宜结婚。在欧洲人眼里,最幸福莫过于六月新娘。他们认为Marry in June…Good to the man and happy to the maid。(结婚在六月,新郎幸福,新娘快乐。)就在6月12日这天,蒂洛成为了幸福的六月新娘。她和维森菲尔德亲王在宁芬堡举行了盛大而隆重的婚礼。除了德国的贵族,奥地利、西班牙和荷兰等地的很多贵族成员都来参加了婚礼。虽然德皇已经退位20多年了,但这些贵族们的老派作风仍在。穿着巴黎高级定制套装的女人们,佩戴的首饰大概足够开个小型博览会了。而身着笔挺军制服的男人们,身上的勋章更是让人眼花缭乱,简直就是一场德意志的勋章展览。
自1918年巴伐利亚君主逊位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再也没有举行过如此规格的婚礼。当蒂洛挽着鲁普雷希特公爵的手臂,一袭盛装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如云端落下的美丽仙子,她的光彩令最名贵的珠宝都黯然失色。在场的宾客不约而同地想起了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另一位绝代佳人——茜茜公主。巧合的是,她当年嫁给了奥地利国王,而蒂洛嫁给了奥地利的亲王。伴随着庄严肃穆的婚礼进行曲,新娘款步向新郎走去。今天的维森菲尔德也许算不上是婚礼上最英俊的男人,但他深情款款望向蒂洛的样子,绝对是最痴情的。当他们牵起彼此的双手,温柔地凝视着对方的那一刻,王子与公主的童话仿若再临人间。这场婚礼,不仅是纯洁的爱情所结成的完美果实,更是德意志与奥地利贵族的又一次完美联姻。
奥利维亚在六月初收到了蒂洛寄来的一封印着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徽章,用古典装饰纹样点缀的婚礼邀请函。她满心欢心地准备了好一阵子,缠着派普帮她参谋了好几件小礼服,又精心挑选了一份结婚礼物。派普跟随希姆莱出访北欧去了,她一个人前来参加了婚礼。当她在宏伟壮观的宁芬堡看到如花朵般美丽绽放的新娘时,忍不住流下了激动与欣慰的泪水。蒂洛与温舍的坎坷情路她一一看在眼里,如今好朋友终于觅得良人,收获了幸福美满的婚姻。她的欣喜之情满溢于心。
蒂洛在圣坛前看着面前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维森菲尔德是一个再理想不过的丈夫人选,而且毫无疑问的,他深爱着自己。蒂洛早已下定决心,与他携手共度余生。虽然她仍然会想起那个人,仍然会怀念与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但蒂洛坚信,总有一天,她会彻底放下那个人。与维森菲尔德成为一对举案齐眉的神仙眷侣。
当维森菲尔德铿锵有力地说出“我愿意”的时候,除了得偿所愿的喜悦,还有几分惆怅与不安。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已经成为他妻子的女人并不爱他。他之于她拥有很多个角色——一个避风港,一个心灵的归属,一个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理想丈夫——除了一个倾心相许的爱人。他也曾从各方听说过蒂洛与温舍的过往,但他并不在意这些。他坚信,总有一天,蒂洛会彻底放下前尘往事,毫无保留的爱上他,全身心的依赖他。他们一定会成为鸾凤和鸣的模范夫妻。
婚礼仪式结束后,蒂洛和维森菲尔德乘坐马车离开。他们将绕慕尼黑主干道一周,向路人分发一些糖果和礼物。然后回到他们位于慕尼黑西郊的新家。两天后,蒂洛将和维森菲尔德正式去奥地利瓦腾堡定居。
六月的夜晚,繁星闪烁,密布天空。月亮像位亭亭玉立的少女,透过云尘,散发出皎洁的柔光。蒂洛坐在她和维森菲尔德新家的卧房里,带着几分紧张和羞怯,等待着自己的新郎。
亲王沐浴过后走到床边,他的公主就坐在这张雕着巴洛克花纹的四柱床上。她刚脱下那身美丽的嫁衣,身上换了一件奶白色的丝质睡裙。白金色的长发,在脑后盘成美丽的辫子,绕成一个发髻。蒂洛安静的坐在这张大床上看着维森菲尔德。他的头发是咖啡色的,由于刚刚洗完澡,他的头发不似平日那样一丝不乱,而是随意地散落下来。额头下面,浓淡适中的眉毛,没有那种高挑好看的弧度,但和他温柔的眼神相得益彰。维森菲尔德和温舍一样,有一个完美的鼻子和好看的唇形。他的嘴角总是微微上翘,总能令她想起阳光下的初春。
维森菲尔德在床边坐下,一瞬不瞬地凝望着自己的新娘。他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肩头,搂住她,把她慢慢拢入自己怀里。蒂洛的脑袋,就势靠在他的胸前,她垂下金色的睫毛,闭起双眼,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跳个不停。
维森菲尔德用指尖轻轻拨弄着蒂洛头上精致的发髻。而后,他缓缓抽出上面镶着珍珠的发簪,白金色的头发卷曲着散落下来,从他的指缝穿过。蒂洛抬起头,维森菲尔德的眼里映出她蓝宝石一样的眸子。他稍稍倾了下头,温柔的亲吻蒂洛。
蒂洛感到他的嘴唇,既不那迫切的占有,也没有灼热的温度。软如云朵,他的舌头轻轻舔弄她的双唇,待蒂洛微微张开嘴,便灵巧的探入。
蒂洛的腰肢,此刻被维森菲尔德环住。他一边亲吻蒂洛,一边把她放倒在床上,让她陷在柔软的羽毛被里。亲王的手指,隔着她的丝质睡裙,从她的小腹上滑过。他的吻渐渐升了温度,他离开她的嘴唇,沿着她颈部最美丽的曲线,一路向下。蒂洛感到他的手指在触碰自己的高耸,一阵细碎的吻印在她的胸前。维森菲尔德轻轻分开蒂洛的双腿,又抬起上身。此刻,他的眼中只有蒂洛的影子。维森菲尔德俯下身子,一吻印在蒂洛的额头,他手指按揉着蒂洛的耳廓,他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被充满的感觉从蒂洛的下腹传来……
窗外,是静谧祥和的夏夜。窗内,这对新婚夫妇尽情的分享着彼此呼吸和心跳……
Chapter 103 铺垫
奥利维亚参加完蒂洛的婚礼,又在慕尼黑小住了两日,四处游玩了一番。当她回到家中的时候,派普已经先于她回来了几天。奥利维亚像个小猫一样缠着派普兴奋地说着蒂洛婚礼的盛况和婚礼中发生的趣事。派普脸上挂着笑,耐心地听着妻子在耳边的絮絮叨叨。直到奥利维亚心满意足地抒发感慨完毕,派普才摸着她的小脸儿说过几天会有人来家里做客,让她提前准备一下。
在陪同希姆莱去北欧之前,派普再一次向希姆莱提出回到前线的申请。希姆莱并没有马上答应派普,只是答应他会考虑。这让派普不免有些失望。派普对帝国的军事部署已经有所了解,他知道德国马上将发动对苏联的战争。虽然帝国高层人物对战事的估计非常乐观,但派普非常清楚,对苏作战的规模和难度,与先前那几次战役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苏联幅员辽阔,德军容易将战线拉得过长,不易推进。还有近乎极地的严寒等待着出征的军人们。同时,苏军向来以顽强凶狠著称,与他们为敌,前途将异常凶险。当年所向披靡的拿破仑就是在沙皇俄国吃尽了苦头,并直接导致了最终的溃败。元首被先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认为两个月之内便可拿下苏联,这在派普看来无疑于异想天开。早在三月份,派普和希姆莱的另一位高级助手,党卫军中校伯纳德·弗兰克博士进行过一次较为深入的谈话。两位年轻的军官皆充分意识到了德国所面临的巨大危机。派普认为,眼下尽管德军攻城略地,战无不胜,但整体形势并不容更乐观。整个党卫军的武装部队必须立即巩固组织,加强训练,为迫在眉睫的二战做好充分准备。而弗兰克则批判了在党卫军中占据主流位置的基督教派们的功利心和实用主义。两个人对德国的未来都并不看好。军人天生的责任感和荣誉感,令派普走上前线为国征战的心情愈加迫切了。
派普为了帝国的未来忧虑不已,奥利维亚又岂能不知丈夫的心思,她深知派普再次上前线作战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她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在丈夫不在时替他履行应尽的义务。有关派普重返前线的事先暂且先不提,倒是奥利维亚在接待派普所说的客人之前,先在学校遇见了一件颇为蹊跷的事。
那是在午休的时候,奥利维亚和海莲娜在学校食堂用餐,顺便聊着一些时下流行的话题,一个十七八岁的金发男孩突然间跑了过来,好奇地看了奥利维亚一阵。然后操着非常生硬的德语问道:“您是派普夫人吗?”
“我是,您是?”奥利维亚迅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表示自己没见过这个男孩。
“我叫彼得·安德森,我父亲认识您的丈夫。”安德森笑眯眯地说道,略带青涩的脸上带着几分感激与亲近之色。
又说认识约亨……奥利维亚微微皱了皱眉,她不禁想起了丽贝卡·埃德曼。她生怕这又是有心之人设下的圈套。不过这一次,他们竟然开始利用十几岁的孩子了。简直令人发指。
“很抱歉,我丈夫恐怕不认识您父亲。”奥利维亚说道,她拉着海莲娜站了起来,准备尽快离开食堂。
“怎么会?我父亲……火车,您丈夫……上学。帮助我们……”安德森着急了起来,德语更加不顺溜了,他开始语无伦次。
“我要去上课了,有机会再见吧。”奥利维亚与安德森告了别,便和海莲娜匆匆离去。留下安德森一脸茫然委屈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发愣。
奥利维亚很快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直到周末家中来了客人。一对中年夫妇和他们的两儿一女前来拜访派普,并带了很多礼物。大儿子十七、八岁左右,是一个相当英俊的小伙子。二儿子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正是顽皮的时候,一进门就转着蓝眼睛四处搜寻着好玩的东西。小女儿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咬着手指头,怯生生地拽着妈妈的衣角,懵懂地望着派普和奥利维亚,那模样可爱极了。奥利维亚赫然发现他们最大的儿子正是前几天在学校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