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鸟的报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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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夏缩了下肩膀,忽闪着一对长睫毛注视他,傻乎乎地点点头。
宗海晨轻咳一声,这什么毛病,送上门的往外推,碰上这个不是太情愿的,他倒兴趣浓厚。
不过,看着小丫头惊慌失措的表情,致使他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最终选择罢手。
倏地,他旋身,继而疾步向门口走去,但是,商夏赤脚跳出浴缸,拉住他的手腕,宗海晨的步伐戛然而止,刚欲回头,商夏却提高声调说:“你先别回头!”
“哦。”
商夏沉了沉气,垂下眼皮,又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我喜欢你,所以什么都可以给你,但是我猜想你最终娶的人可能不会是我,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懂。”
“你懂。就是……”商夏硬着头皮继续说:“咱们接触时间短,你还不太了解我的个性,我偶尔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念头,或许……某一天我会突然离开你,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不用四处找我,因为那证明,我已经有了别的想法,”她干笑两声,见宗海晨没反应,又说:“如果不是我对新鲜事物过分好奇,也不会被人贩子拐卖,我了解自己,所以你别以为我们发生关系就必须结婚,都什么年代了……根本不需要……”尾音消失在唇边,化作无奈的叹息,她使劲地闭了下眼,到底在说胡说八道什么,居然把自己形容得如此轻浮。
听罢,宗海晨缓慢地眨眨眼:“你究竟想说什么?想说你和林月婵是一路人?负责就是负担?”他不自觉地转过身,戳了戳她的脑门,“这世界真是变了,变得匪夷所思。”
林月婵的作风他可以理解,可是小瓷儿的心态他万分不理解。
“那你会娶我么?”商夏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都没爱上你怎么会娶你?”宗海晨一笑置之,忽然什么欲望都没了,伸手揉乱她的发帘,严肃地说,“再给你定条规矩,以后洗澡的时候必须锁好门,男人的定力并不好。保不齐我哪天就兽性大发了。”
说着,他关门离开。
商夏伫立原地不动,直到感到脚底发冷,才再次钻回暖和浴缸里,她忧愁地吐口气,大好的机会竟然被她错过了。
她敲了敲太阳穴,人命关天迫在眉睫,没时间左顾右盼。
想到这,她急忙擦干身体,披着浴袍跑出来,兴高采烈地提议:“明天咱们去约会好吗?”
“嗯?约什么会儿?”他整个人平静得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陪我去医院拆石膏。”她眯眼一笑。约会就是两个人单独出去。
宗海晨睨了她一眼,应了声。
不过他没想到,两人居然会溜达到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17、少女的诱惑
半夜三更,宗海晨便被震耳欲聋的电话声吵醒。
“……哪位。”
“是我,田莉莉,吵到你睡觉真不好意思。”
“没事,怎么了莉莉?”
田莉莉沉默片刻,说:“你是不是向林小姐……告白了?”
“没影儿的事,林月蝉说的?”
“怎么跟你说呢,刚才林小姐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大致是说……挺喜欢你的,你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吗?”
“哦,她今晚喝多了,明天一觉醒来应该就没事了,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客户有想法。时间不早了,晚安。”说着,他挂断电话,再次进入梦乡。
而田莉莉则是睡意全无,她只是希望林月婵赶走赖在宗海晨身边的小村姑,谁承想弄巧成拙,万一林月婵看上宗海晨,很有可能出卖她。或者两人真看对眼儿了,提及谈婚论嫁时,宗海晨才发现林月婵根本不是大客户的千金,而是三陪小姐,那后果可想而知了。所以说这人啊,千万别为赌一时之气做出不理智的决定,否则吃不了兜着走的通常是自己。
……
正直周末,所以商夏没有按时叫宗海晨起床,她洗了脏衣服,自己联系好拆石膏的医生,煮了饭,等他自然醒。
话说她昨晚很晚才睡,躺在沙发上看了一部叫做《花样年华》的老电影,电影中,女主角身着的旗袍令她赞不绝口,真想穿旗袍。
影片以一种调情的神秘色调诠释了一对孤独且不甘寂寞的已婚男女,他们在道德伦理与爱情之间苦苦挣扎,如果当初女主角答应与男主角离开,也许他们不会像今天这样备受煎熬。可是这便是人生中最真实的无奈,有因才有果,不是谁都能洒脱到无所顾忌的。不过换一种角度去看,爱情也是最奇妙的,属于每个人最私密的情感。或哭泣,或解脱,或后悔,似乎必有一味苦药夹在爱情当中。
“想什么呢?”宗海晨从卧室走出,发现她坐在沙发上发呆,这是很少见的画面,因为她通常穿梭于客厅与厨房之间,仿佛总有干不完的杂活儿。
“没什么,你先刷牙洗脸,我去盛粥。”商夏并不是在纠结电影的情节,而是在考虑一个现实的问题,应该在两人的感情有所发展之前,坦白她此行的目的呢,还是应该等发生了某种实质性的关系之后再说出实情?
她不敢冒险,也不想让宗海晨产生遭到愚弄的不适感。
曾经她真不是这么想的,只想着怎样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上哥哥,待确定哥哥安全,她会马上离开宗海晨,也许会去一个谁都找不到他们兄妹俩的地方重新过生活。
可现在,她很矛盾。
吃完早饭,宗海晨见她已换好衣服坐在一旁等候,顺便告诉他,医院联系好了,随时可以去。
宗海晨应了声,抓起外套,走出门,而商夏,会在出门前检查插销,炉灶等,锁好房门,完全不用他再操心这些生活琐事。
……
周末驾车出游为最佳时段,至少不用走十米停半分钟。车轮行驶在还算顺畅的车道间,宗海晨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或者说,他对昨晚的冒失感到有些尴尬。
到了医院,商夏独自走进治疗室,通常4…6周骨折初步愈合,拆石膏之后做一些不负重的锻炼,恢复骨节的活动度。
不一会儿,商夏轻晃着手腕走出来,兜里揣着一块从石膏上敲下来的碎片,那上面画有一个圆圆的笑脸,是宗海晨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画上去的,不过他从不承认那是他的“杰作”。
“感觉怎么样?”宗海晨将报纸放回阅读架。
“很好很轻松。”商夏甜甜一笑。
宗海晨注视她那只被石膏捂得近乎于惨白的小细胳膊,说:“带你去买两件衣服,反正都出来了。”
“谢谢,你对我真好。”商夏拉起他的手,动作自然而然。
宗海晨望向一双十指相扣的手,没说什么,走出医院的时候,寒风袭来,他将叠落的双手一同插入上衣口兜。除了在某些特定的非正常的场景里,他还是把她当小女孩看,毕竟两人相差七、八岁。
冷风吹透了她的身体,商夏悄然握紧他的手指,虽然距离停车场只有百米之遥,但她还是想把仅存的一丝暖意传递给他。
进了商场,宗海晨首先带她来到出售手套、帽子的专柜,商夏却说用不到,不要乱花钱,可是宗海晨执意给她买一副毛线手套,手套之间有一条挂线,不由分说地挂在她的脖子上。商夏嘟着嘴试戴,样式可爱,又暖和,但是有了手套就不能手牵手,她不喜欢。
“宗海晨,那是什么?”她忽然看到一部会发光的机器。
宗海晨放眼望去,原来是一部篮球投掷机。
“游戏机?……”她边重复边向人潮聚集的位置走去。宗海晨想叫住她的时候,她已然挤到最前方。商夏观察游戏者的动作,只要把球投进篮筐,机器里就会吐出一串串纸卡片,而站在游戏者身旁的小女生便会欢呼雀跃。
“请问,这卡片做什么用的?”
“换公仔!”女孩兴高采烈地回。
商夏追随着女孩跑去的方向,果然,服务台小姐递给她一个巴掌大小的毛绒挂件。
就在她眼馋的时候,呼啦一声响,她扭身看去,宗海晨将一袋游戏币塞进她手里。
商夏粲然一笑,接过游戏币,按照游戏机上的说明塞入游戏币,但是,她的右胳膊才拆了石膏,篮球又大又圆,她即便投掷准确,但架不住胳膊吃不上力。
于是,她一把揪住宗海晨的衣角,强行把他拽进投掷区域:“快快快!算时间的!”
宗海晨一点不想在外人面前挥汗如雨:“不投,发型该乱了。”
“你肯定是投不进去才这么说的!”商夏看着电子计时器,急得直跳脚。
“哎哟喂,我这暴脾气……”宗海晨捞起滚来的篮球,单手抛出,投篮得分。
“啊啊啊!你好厉害,继续继续。”她立刻又抱起一个篮球递给他,宗海晨收到崇拜的小眼神儿,捋了下发帘,投篮再中,篮球苗苗班不是白进的。
商夏朝他翘起大拇指,她是真没想到斯斯文文的宗海晨也会运动项目,人不可貌相哈。
不一会儿,商夏捧着可爱的毛绒挂件跑回宗海晨身边,抬高手臂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这娃娃的表情多像你。”她始终在笑,就跟中了大彩电似的。
宗海晨睨向绣有“一字眼”的流氓兔,不自觉地耷拉下眼皮,果然更神似。
他欲伸手抢,商夏快一步藏进兜里,咯咯一笑,疾步跑开:“等我的胳膊全好了,我自己投一个送给你。这个就当你送我的。”她今天真的很开心,拆石膏,逛商场,玩游戏,最主要是和宗海晨在一起。
这时,她一转眼,无意间看到一家装潢很别致的店铺,她朝宗海晨招招手:“去那里。”说着,她钻进店门,可宗海晨走到店门前却站定,因为这是一家内衣店。
“宗海晨,你进来一下,男的可以进。”她扯着脖子呼唤他。
“……”宗海晨揉了揉太阳穴,是他不想进去可以么!
但是,导购又亲自走出来请他进去,导购稍显尴尬地说:“先生,您的女朋友……需要等您过目之后才决定是否购买。”
“她在哪?”
“更衣间。”
“……”
宗海晨故作镇定,从皮夹中掏出卡,刚要递给导购,只听店内的导购喊了一声:“小姐,您不能只穿内衣走出来,玻璃是透明的啊!”
听到这句话,宗海晨不假思索地迈进店门,毕竟能干出这种缺心眼事的除了小瓷儿似乎也没有别人。
商夏从布帘后探出脑瓜,朝他招招手:“你来看看嘛,看你喜欢哪套。”
“喜欢就都买下,这种事不要问我。”宗海晨伫立在更衣间的布帘前,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自从小瓷儿出现之后,平时遇事不惊的他,总是受到惊吓?!
“蛮贵的,所以我只想买一套。”
“贵不贵单说,你有胸么?”
“那你昨晚摸到的是什么?”
宗海晨一翻白眼差点厥过去。
商夏则无视他发青的脸色,趁他晕晕乎乎的时候,一把将他拽进更衣间。
宗海晨回过神,视线很不自觉地集中在她的身躯上。她竟然穿了一件蕾丝边的黑色内衣,衬得她的皮肤更白更透,她的胸围最多是个B罩杯,但是这内衣果然很神奇,居然能挤出一条深深的沟。
宗海晨的视线再次下移,成套的黑色吊带袜,修长纤细的双腿,平坦的小腹以及翘起的臀部……简直……“你让我看这个干嘛啊?!”
他一手扶墙,咆哮声传向四方。
商夏缩了下肩膀,她看电视剧里的外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