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邪神-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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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边一个白脸大汉笑道:“翁兄除了艺业不凡外,更是一个经营有术的殷实富商,
他自家开设的几处商号,俱是生意兴隆呢!各人闻言之下,不禁莞尔一笑,天星麻姑却
忽然接口道:“这倒是有些难得,武林中人,不论白黑两道,开店做买卖的,却是不太
多见。”
无极剑翁和早已注意到江青身后的这位天星麻姑,只是江青未曾为各人引见,他却
不好招呼,此刻,翁和急忙笑道:“岂敢,岂敢,这位姑娘是……江青敏然道:“啊,
在下真是荒唐,几乎忘了给各位引见,此人乃在下挚友,号称天星麻姑的钱素钱姑娘。”
翁和似曾听过钱素之名,他微一沈思,双手拱道:“失敬之至,翁某等人名号,想
姑娘适才出经闻及,无庸翁某等再行夸报了。”
钱素微福遭礼,道:“翁大侠客气了,日后尚请多予指教才是。”
翁和连道不敢,江青却笑道:“假如在下听觉不错,三哥与裴姑娘该已经谈完了?”
各人闻言之下,急急抬头望去,果然看着到祝颐与裴敏二人,相偎相依的向各人这
边行来。
在适才那一度短暂的空间里,二人已似乎遗忘了身外的一切,到达一个只有他们两
人,却又充满了温馨与甜蜜的世界里。现在,他们又回到现实世界,虽然有着冷硬与痛
苦,然而却明显的证实了一件事;两颗久别相悬的心,此刻已紧密不分的连系在一起。
江青待二人行近后,含有深意的一笑道:“自我生于此世,善恶皆沾染,不过,能
促使三哥与裴姑娘重聚,却是我知事以来,感到最为振奋的几件事情之一。”
祝颐长损到地,激动的道:“四弟,我……我忘不了你的恩赐,这比你昔日救了我
的生命更令我感怀,这茫茫世界,除了我的生身爹娘,没有人能比你赐给我的更多。”
江青不敢受礼,向侧傍闪出,笑道:“三哥,愚弟可担当不起如此大礼,愚弟虽对
三哥尽心,却远不如裴姑娘的如海深情呢。”
祝颐面孔一红,裴敏语声哽咽的道:“江大侠……我不愿用世俗的字眼表达我对你
的感激,我只谨记着:我与祝哥若有将来,那么,将来全是我们感念你的日子。”
江青真挚的道:“裴姑娘,切莫如此说,否则,岂不显得太见外了么?这全是在下
份内之事,并不能算是恩惠,将来,姑娘与三哥的远景,必定是美丽而辽阔的。”
无极剑等人又纷纷越前庆慰,众人忙乱了一刻,远处的鸡啼之声,已是第三遍响起
了。
江青向各人微一示意,由无极剑翁和在前引路,一行十二人,缓缓消失于黝沈的黑
暗中。
次日,午时。
战府大厅之内,筵开五席,热闹非凡,欢笑之声,渗杂着猜拳行令,一片喜乐,直
达门外。
红面韦陀战千羽高倨首座,满脸红光,洋溢着欣悦与安慰,他下首坐的,则是大旋
风白孤、江青,与祝颐等人,其它桌上,分坐着无极剑翁和等一干武林英豪。
战千羽与江青等四人分别起立,同各桌武林朋友一一敬酒完竣后,大旋风白孤滋牙
一笑道:“三弟,昨天晚上可没有白跑冤枉腿吧?呵呵,真想不到你这一出去,却带了
个标致弟妹回来。”
祝颐面孔微热,垂眉道:“二哥见笑了,这件事还多亏四弟帮忙,更累及夏姑娘受
了伤。”
江青笑道:“这算什么?咱们自已兄弟,如此客套就不对了,至于蕙妹妹的伤势,
亦无大碍,只是皮肉之伤而已,休养数日,便可痊愈如初了。”
战千羽呵呵笑道:“四弟昨天晚上干得痛快,却害得为兄等悬念不已,我这做大哥
的住在余杭数十年,如此仔细游览了一番西湖夜景还真是第一趟……呵呵,昨夜为兄兴
你二哥,几乎已将西湖翻了过来……”
大旋风白孤接口道:“西湖夜景虽好,寒风玉露却不是滋味。来,四弟,为了罚你
累及为兄等夜沐寒风,饱飨玉露,这要连干三杯!”
江青笑着饮了三杯,战千羽却一摸秃顶,举杯道:“不过,四弟罪微功巨,致力促
成三弟与裴姑娘之团圆,功不可没,为兄再敬你三杯!”
江青正待说话,祝颐双手举杯道:“四弟……我:我不再说什么了,这杯酒,表示
我永远报答不尽的感激。”
大旋风白孤笑道:“你们两个倒会装好人,我罚了四弟三杯,你们却连敬他四杯,
这不是等于刮我的胡子吗?来,来,四弟啊,我也只好倒向多数一面,除罚酒之外,再
敬你三杯了。”
江青朗声大笑,连干七杯。
战千羽挟了一块海参肘子,忽然问道:“钱姑娘辛劳多日,怎的不出来同饮?”
江青一笑道:“蕙妹妹伤势未愈,裴姑娘与小娟儿定要在侧相伴,钱姑娘虽然量大
加海,也不好意思独自出来,只有硬着头皮陪伴各人了,愚弟已请小娟儿吩咐厨房,另
送一某酒菜至内宅之中。”
战千羽颔首道:“也好,莫怪桌上不见一个女客。不过,小娟儿顽皮成性,希望不
要搅扰到夏姑娘才好。”
江青道:“这却无庸挂怀,蕙妹妹一直对小娟儿十分喜爱呢。倒是裴姑娘未曾入席,
这片刻分离,不知三哥可受得了?”
祝颐尴尬的笑道:“四弟可真会取笑,这又不是君臣大礼,律有规定,难道还须要
为兄的晨昏定省不成?”
大旋风白孤喝了一大口酒,道:“虽不用晨昏定省,却亦不能七夕一见,三弟。你
小心眼里的鬼板眼,还当老哥哥我看不出来么?呵呵,为兄难然大半辈子过着孤家寡人
的生活,这温柔滋味,却也稍能体会哩。”
战千羽呸了一声,道:“满口胡柴,你既未成有家室,更未曾引媒定亲,如何能领
略这男女之间,情之一字的奥妙?”
白孤吼道:“嘿嘿,大哥,虽然俗语说:“事非经过不知难”但是短短的人生,那
能经得完世间的万事万物?除去自身灵验的,就要留心观摩别人的,只看三弟四弟为他
们心上之人失魂落魄之状,其中奥妙,还不恍然而悟么?”
江青笑道:“好了,好了,就算二哥晓得,成了吧?这叫做轿夫生意——找杠抬。”
众人又谈笑了一阵,江青再度向厅内群雄表达了谢意,实主之间,极为欢洽的用过
了这顿丰盛的酒筵。”
送客后……
红面韦陀端起了细致的瓷杯,啜了一口香茗。向坐于一傍的江青道:“四弟,今日
凌晨你们回来后,已将昨夜情形大致告知为兄,裴姑娘为情私奔,不计艰险至此寻访三
弟,这固然是一段佳话,但是,若裴姑娘为了此事,公然与乃父君山独叟裴炎作对,只
怕江湖上亦会蜚短流长哩。”
江青微一沈吟,道:“话虽不错。但君山独叟裴老儿却十分固执迂腐,这种事还要
求什么虚伪的门第观念,甚至不惜牺牲自已独生女儿的终生幸福,若欲说服裴老儿,只
怕不大可能;看倩形,此事委实难以两全了。”
战千羽道:“何谓不能两全?”
江青断然道:“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吾等亲送裴姑娘回到君山独叟裴老
儿处,并由愚弟向裴老儿自行请罪,任其处置,也等于说间接摧毁了裴姑娘与三哥间的
终生幸福。再则,便由吾等为二哥一力承当到底,不论后果如何的发展,誓死为其后盾,
甚至不惜引起武林中人的同声责际,因为这是关系三哥一生之事,做起来十分辣手。自
是不在话下。”
红面韦陀一想果然有理,但他素来行事持重,又微微忖思起来。
大旋风白孤哼了一声,道:“若依那第一条行事的话,咱们兄弟最好现在就打点打
点,能卖的卖,可当的当,再将脸上抹了一层灰,拍拍屁股找个深山大泽修行一辈子,
永远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江青洒然一笑,道:“二哥不要冲动,老实说,十个灵蛇教也唬不住愚弟,若依武
力来裁断此事,吾等不但大可一手独览三哥与裴姑娘之间的事,更能藉此让灵蛇教自今
以后一蹶不振。永远无法抬头,但是,吾等却不能忘记,这其中尚含有一段至亲之谊在
内,吾辈行道江湖,天理人情皆须顾到,却不可全以武力独断独行,贸然从事哩。”
敏千羽用力点显,赞道:“对极了,四弟行道江湖不及半载,非但武功日益精进,
机智见解亦大非昔日可比,这些问题,亦正是为兄所深深顾虑的。”
视颐耳中聆听着各人说话,眼睛却痴痴的注视在手中的瓷杯花纹上,他脑中思潮混
乱,又彷若空无一物,他十分清楚,自已与心上人,已遭遇到一个十分困惑的问题:亲
情,恋情,到底孰重呢?
江青说得对,这并不是仅仅用武力便可解决的事啊。
这时,大旋风又吼道:“去他娘的灵蛇教,咱们为这些小子伤脑筋,未免太也不值,
管他什么横连直去,干脆快刀斩乱麻,捣翻他郱破窑,擒着君山独叟裴老儿,问问他究
竟想嫁女儿还是想留一条老命!”
战千羽呵呵笑道:“若武林中人,个个都像你这样孟浪冲动,蛮不讲理,只怕就要
哀鸿遍野,天下大乱了。”
白孤闻言之下,目瞪如铃,怪叫道:“那么,咱们便要想出一个确实可行的方法呀,
如此纸上谈兵,于事何补?莫不成当真要四弟去负荆请罪,我们在他屁股后面抬藤鞭么?”
江青神色一整,正色道:“二哥之言,亦极有理,说句不客气的话,凭红面韦陀,
大旋风之义弟,我火云邪者之拜兄,娶他灵蛇教教主之女,非但毫不奢求,哼,裴老儿
只怕尚是高攀呢!依愚弟之见,不如稍待时日,设法约晤裴老儿见面,与其亲自了结,
是福是祸,由他自行决定,那时,吾等可详陈利害,先行将话摆明,若裴老儿过于逼人
走绝,吾等即可放手去干,武林中人,则亦不会指责吾等蛮横狂傲了。”
战千羽连连点头,道:“此计可行,此计可行。”
大旋风白孤忽然问道:“现在约晤裴老儿不好么?何必尚要稍待时日?”
江青一笑道:“为了裴姑娘逃走之事,害得灵蛇教损伤惨重,元气大耗,君山独叟
裴炎闻讯之下,必然会气得三尸暴跳五内生烟,若此时在他气头上约其谈判,恐怕除了
干戈相见外,别无他途,如此一来,则毫无转圜的余地了,这又岂是吾等所希冀的呢?”
大旋风暗道有理,他又问。:“那么,若裴炎这老小子愤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
率领手下先行找上门来,岂不是更难办了?”
江青喝了一口茶。傲然笑道:“这却无庸过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