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邪神-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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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任何事情,只是为了父母这二十年来的养育之恩,我觉得心里十分难过,我对不起二位老
人家………”
江青拂去发际的雪花,缓缓说道:“玲玲,或者我不该说这些话,但是,现在,却不能
不说,你的父母已经不将你视为亲生之女,甚至欲杀之而後快,所以,你也不必太觉得内
疚,当然,我不是鼓励你反抗你的父母,而做一个人,有些地方,总须要坚毅的自决与勇
气。玲玲,这全是我害了你……”
全玲玲急惶的道:“不,江,别这麽说,这是我自愿的,没有任何人胁迫我如此,江,
你必须明白,你没有错——”江青温和的一笑,回头望向场中各人,而此刻,雪地上却仅剩
下痴立的银衫青轮与萎靡不堪的百步弯月二人,其他,只有遍地横陈的尸体,适才尚侥幸生
存的几个烟出山庄属下,这时却早踪迹杳然了。
於是,江青向全玲玲靠近一步,沉声道:“玲玲,我们走。”
全玲玲微带犹豫的望了百步弯月傅泉一眼,而傅泉的衣衫已尽然的被鲜血湿透,脚边的
雪地上,尚有若一大滩刺目的腥红。
江青知道全玲玲的心意,他低声道:“玲玲,你是个善心肠的好女孩子,不过,以後却
须衡量是用在何等人身上,傅泉我已对他手下留情,否则,任他功力再高,适才也逃不出我
施展的天佛掌绝技之下!”
江青说到这里,身形倏掠、敷药、包扎,几乎在眨眼的时刻内,已为百步弯月料理妥
当,他双臂微一用力,又将早已虚弱不堪的百步弯月扶坐地下,摇了摇头,缓步行至银衫青
轮面前。
银衫青轮万兆扬仍旧仰首痴望着长空,好似已失去任何知觉,面孔上的肌肉却在不可察
觉的痉栾——江青冷然道:“万大侠,今日之举,实为尊驾等过於相逼,在下不想多做无谓
之辩,是非自在人心。六丈外,尊驾兵刃插在雪地之上,从今而後,在下殷望尊驾『青刃
轮』上,勿沾太多血腥。”
说罢,他也不待银衫青轮作任何表示,转身来到全玲玲身侧,轻轻说道:“玲玲,你还
有什麽未了的心事麽?”
江青知道,全玲玲是个孝顺的女儿,她必然舍不得离开养育了她二十馀年的双亲,但
是,在这种情势之下,又如何去做委曲求全的打算呢?严格说起来,在武林中素享美名的双
飞仙子全玲玲,所以会落得如此,又何不能说全是为了江青呢?“情”之一字,能予人最醇
厚的甜蜜,同样的也能给人最辛酸的痛苦。
全玲玲嘴角微微抽搐,望着银衫青轮与百步弯月那两张失去血色,却又显得出奇苍老的
面孔,良久………
她幽幽的道:“江,已了,我们去吧……”
江青怜惜的点点头,用力环着全玲玲的纤腰,身形如飞而起,略一起落,已消失於白皑
皑,血淋淋的紫花岩上。
如来八法(中卷) 第七十二章 宿鸟惊梦
大渡口在前面,与天下任何一座平凡的市镇一样,有一条不十分宽敞的官道蜿蜓於镇
前。
江青抱着全玲玲奔到大渡口之前不远,已绥缓停下脚步,鼻端内部隐隐嗅到全玲玲发际
那股淡淡的芬芳。
全玲玲微闭着眼,轻柔的问:“江,到了?”
江青低下头来,沉静的道:“你是说大渡口?我们不进去,别忘了无定飞环还没有现
身,市镇内目标较大,她随时都有追来的可能,我并非怕她,只是目前尚不想再度沾染血
腥,无定飞环李琰玉这一笔账,应该留待义父他老人家一并结算……”
全玲玲觉得有一股寒气自心中升起,她怯怯的道:“江,邪神他老人家,欲待如何了清
这一笔债,你可以预测吗?”
江青沉思片刻,清朗的道:“在六十年以前,义父定然会毫不考虑的以鲜血来洗去他的
仇恨,但如今,人已老了,至少在修心养性方面,多少会有些磨折,不过,在异日清断前怨
的那一天,无定飞环却不要逼人太绝,否则,後果难以逆料。”
全玲玲悄声道:“江,可别小看李师奶,她那一身功夫确赏惊人呢!”
江青淡淡一笑,道:。
“玲玲,无定飞环连我都不一定吃得住,又何况义父他老人家?不用担心,将来的事
实,便是最好的证明。”
全玲玲闭上双目,轻轻的,却又羞涩的道:“江,日後,可能有一段血雨腥风的日子,
在这段日子没有来临之前,你……你可愿意与我静静的相处一些时候麽?我是说,只有我们
两人……。”
江青缓缓的道:“你不怕我?”。全玲玲娇憨的摇摇头:“不,我知道你是君子。”
江青一笑道:“美色当前,有时侯君子也,把持不住的。”
全玲玲轻抿着嘴唇,令人爱煞的一笑:“江,假如……我……我会依你的。”
在这时,江青心中却隐隐浮起另一个憔悴的倩影,这影子是如此熟悉,却又如此令人断
肠,不想她,却难以抹煞啊!
江青用力咬着下唇,尽力隐藏心头的创痕,在他强力的挣扎中,全玲玲的面庞又逐渐在
面前浮现,是那麽明媚、秀丽,虽然含着一丝苍白,却更有一股俏姣的韵致。
於是,在不知什麽时候,二人的嘴唇已紧紧胶合一起,是那麽紧,那麽密,又有着说不
出的甜,微微的颤抖自两个人的驱体上发出,心的蹦跳,彼此可以深切的觉出,这又是另一
层爱的升华……
一个半月的时光悄悄的逝去,雪;落得更密,风;也吹袭得更瑟人了,这是严冬。
距离大渡口约莫五十里外的一个小村。
这小村仅得百馀户人家,一条早已冰冻的小河环着这村子流去,村傍,在一片青翠的修
篁之後,有着一座积满白雪的小山,山下则有一块广阔的平地。
依着山边,有两栋相连的小茅屋,一棵挺拔的苍松伸在屋前,衬着山,映着雪,别有一
股雅致脱尘的风味。
屋顶的烟窗,这时正冒出淡淡的青烟,显示出屋内之人,可能正在围炉取暖,闲话桑
野,也可能正在调治一顿简单而可口的晚餐。
晚餐,是的,现在已是接近黄昏的时候了,假如云翳不是这样沉厚的话。
忽然,屋内有一阵清脆如银铃似的笑声响起,这笑声对我们是如此的熟稔,不错,虽然
没有看到那笑的人儿,但我们可以断定,她必是那全玲玲无疑。
这两间古趣盎然的小茅屋,分为明暗两间,明间里正升着熊熊的炉火,而且,靠壁之
处,还摆了一张木床。
炉火的光辉,映着围炉而坐的两张面孔,使那两张面孔上漾着甜蜜而温馨的光彩,光彩
中有着幸福与依赖,使娇的更娇,俊的更俊。
无疑的,这两人,一个是江青,另一人正是全玲玲。
炉子里爆起一个火花。又连着再爆起一个。似龙凤烛摇曳时的连心灯花,那麽迷人,又
那麽醉人。
全玲玲面庞通红,是羞得红?抑是喜得红呢?
江青凝注地的面孔,低声道:“玲玲,你真美,我想亲亲你。”
全玲玲垂下那玉一样的颈项,悄然道:“江,这一个半月以来,你还亲不够麽?”
屋子里的气氛是融洽的,温暖的,自然,也是柔软而香醇的。
江青悠悠的道:“玲玲,你这麽多日子以来,爱我爱得够麽?”
全玲玲羞怯的笑笑,道:“永不够,一生一世也不够。”
於是,江青握着她的柔荑,轻轻的道:“是的,我们是彼此。”
在同一时间,在瞬息里,二人又紧紧拥抱在一起,彷佛欲将两个躯体并而为一。
这挚情的相拥,除了二人由衷的爱,没有掺杂丝毫欲念的成份在内,就好似二人一个多
月以来的朝朝相处,仍然是清清自白的一样。
情和欲原是难分得开的,但是,却要看彼此的处境与闯系而定,不可同一论处,“发乎
情,止乎礼”,本来便不是如此容易做到的啊!
屋子里的空气是宁静而平和的,有着安谧的气氛,没有人说话,在这时,千言万语,又
怎及得上含蓄的沉默呢?
良久——
江青轻柔的凝视着全玲玲,目光似是万缕游丝,全玲玲被他看得有些窘迫,悄然立起,
道:“江,我该为你端上晚饭了。”
,江青微微吁了一口气,颔首道:“也好,不过,你离开这一刻、我也有些难舍呢。”
全玲玲婀娜的行出两步,回眸一笑道:“江,二十年以後,如果你仍然能这样感觉,那
我就永远放心了,只怕那时……”
江青哂然道:“那时如何?”
全玲玲低声道:“哼,只怕那时,又不知有多少年轻的女孩子陪伴着你,早把我这丑丫
头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江青倏忽起身,迅捷的,却又温适的一把搂住全玲玲的腰肢,在她发际、耳傍、双颊,
疯狂的亲吻,呢喃道:“玲玲,别这麽说,别这麽说……”
全玲玲仰着面庞,细喘吁吁,秀丽的双眸紧闭,那两排微往上翘的睫毛,却在不可察觉
的轻颤……
火炉里又爆起一个火花,轻轻的。
全玲玲睁开眼睛,低柔的道:“江,我是说着玩的,你可千万不能当真啊……”
江青悄然道:“只要你不当真就行了。”
“那麽,江,你可饿了?”
“阿,我几乎忘记你是去准备晚饭的,来,玲玲,我同你一起去。”
全玲玲偎着江青,向厨房行了数步,忽然有些抽搐起来,双肩轻轻耸动,颈项埋得深深
的。
江青微微一怔,惊愕的急问:“玲玲,你干吗哭了?难道我适才的话便你伤心?”
全玲玲啜泣得更加鹰害,却摇摇头,江青将全玲玲扳了过来,托起她那梨花带雨也似的
面靥,苦的道:“玲玲,别难过,有什麽话都告诉我,你要知道,当你哭泣的时候,比直接
加诸我身上的磨难更便我受不了。”
全玲玲将面孔贴在江青胸前,抽搐着道:“江……我们这一个半月以来,生活得愉快
麽?”
江青道:“玲玲,这还用我说麽?”
全玲玲又道:“甜蜜麽?温馨麽?满足麽?”
江青深沉的道:“无与伦比的。”
全玲玲又激动的哭了,语不成声:“江……我怕……”
江青惶急的道:“怕什麽?玲玲?谁敢欺侮你?”
全玲玲泣道:“江……我怕这幸福去得太快……我怕它永远不会再来……我怕失去
你…,我怕再也没有如此令我满足的时光了——”
江青长长地嘘出一口气,轻轻摩挲着情人的肩头,悠然道:“傻孩子。你过於忧虑了,
没有人能拆散我们,只要我们愿意,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可以安静的享受着这蜜一样醇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