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邪神-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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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妹妹的交往之后,竟然十分震怒,他不但将敏妹妹软禁起来,反而更限令在下于三日
之内,远离灵蛇教总坛千里之外,永远不许回来。”
天星麻姑又插口道:“你一定是未遵此令,反倒更想见一见你那敏妹妹了!”
祝颤面上又是一热,他点头道:“不错,唉!但是在下一摸到灵蛇教总坛之内,便
被他们的守卫弟子发觉,一直追杀下来,在下接连逃奔了数天,料不到仍然未脱离他们
所布的眼线,今夜若不是遇上各位了恐怕早已魂转离恨……”
江青这时双目远眺,又在犹是黑沉沉的一片大地上,发现了一默灯火。
这点灯火若隐若现,彷若天际一颗微弱的星辰般,在一片树林前,断续的明灭着。
江青开口道:“前面有灯火亮看,想必是住有人家,咱们快点赶去,也可早些休息
一下。”
他此言一出,各人俱不由感到一股疲乏骤然袭到,而且,在这黎明前的黑暗中,更
有着丝丝寒意,令人感到瑟抖。
江青首先掠身纵起,他身形如电般向前奔行,雪山孤雁夏惠与天星麻姑钱素二人,
亦施出全身功力,跟在后面。
没有多久,四人已可看到那灯火来离,竟然是发自一座全以巨石砌成的石屋之内。
这座石屋孤零零的耸立于林前,建筑得并不十分宽大,而且,只有一扇窗户。
自这窗户之内,可以望见室中木桌上一盏孤灯。
这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夜风拂着那片不大的树林,所发出的沙沙之声。
江青停下步来,他那双何炯有神的大眼睛。极其谨慎仔细的向四周环扫着。
那石屋一扇拙笨的木门,正紧紧的关着,好似一个面目冰冷的巨人般,向四人做着
无声的嘲笑。
不知怎的,江青已觉得四周的气氛有默不对,他直觉的感到这片寂静,有些令人感
到泛闷,就好似暴风雨来临之前,那股令人不安的沉静一般。
江青凝视着这眼前的石屋,极其低沉的开口道:“眼前的情形,好象有些不妥当似
的,不知各位可有这种感觉么?”
天星麻姑钱素向江青靠近一步,轻声道:“不错,小婢也有这种想法……这座石屋
好似有些古怪……”
江青略一沉吟,己将背后的祝颐轻轻放下,他向三人做了一个手势,暗暗吸入一口
真气,身形立似一片毫无重量的羽毛般,冉冉飘起,轻轻地贴在那窗口之旁。
他身形之轻悄,几乎连一丝最低微的声响,都未带出。
江青贴在窗口之旁,极其小心的向内望去。
就在他目光始才触及室内的剎那,他几乎失声大叫了出来。
原来这石室之内,布置得甚为简陋,除了一桌一榻之外,别无他物,显得十分空荡
单调。
但是,在那张巨大的白未榻上,此刻却盘膝坐看一位老人。
这老人竟然全身赤裸,一丝不挂,一头乱发,若乱草般丛生在头顶上。
他正侧面对着窗口,全身却弥漫散发看一丝丝粉红色的雾气。
而这老人的肌肤,亦竟变成一种极其碍眼的嫣红之色。
他的面前,却赫然躺着一只长约三尺混身疤癞的怪物。
这怪物四肢粗短,形像狞恶,巨嘴暴睛,身上尚生有一片片紫红色的鏻片,头上一
支珊瑚般晶莹支叉的独角,正在微微颤动。
那混身赤裸的怪人,毫无声息的将口微张,宛若气机相引一般,这只躺在地下的狞
恶怪兽,亦将那张利齿森森的怪嘴张开。
于是,一股紫血倏然射入那怪人嘴内,随着这怪人的巨口一张一合,他颈项上的一
颗肉瘤,亦做着急剧的收缩,其状令人惊惧作呕已极。
江青注定心神,凝眸细瞧之下,已然看出这全身赤裸的怪人,正在锻炼着一种诡异
的武功。
但是,他却猜测不出这怪人练的是什么武功,这时,他暗忖道:“面前怪人,只看
他这形态,已知是位武功高强之辈,只怕自已四人来到。早已被他察觉,只是他练功正
值紧要关头,不克分身罢了,而且,从他练的这种怪异武功上可以看出,此人性情,亦
定然十分乖僻难缠……”
江青正想到这里,石室内的怪人已蓦然将手微摥,桌上灯火也随着他的手势,奇异
的缓缓缩小,周遭也逐渐转成暗淡。
终于,那灯火已噗地一声,完全熄灭。
江青心头一动,他知道这怪人已练功完毕,就要出室了。
他双臂向下一压,身形立如流星般掠回夏惠等三人驻足之处。
天星麻姑钱素急急问道:“公子,室内可有碍眼的事?怎的灯火又忽然熄灭了?”
江青正以手按唇,示意噤声,一个清润嫩雅的声音已起自室内道:“外面是那幕高
人莅临?尚请恕老朽迟迎之罪!”
江青闻言之下,不由满头雾水,他想道:“奇怪,怎的这石室内说话之人,口音竟
如此雅稚清润?难道除了适才那怪人之外,倘有别人在此屋之内么?可是怎的又自称老
朽呢?”
江青正想到这里,一声“吱呀”的启门声响起自那黑沉沉的石屋内,随即宛若幽灵
般行出一身材瘦长,蓬头垢面的老人来。
这老人颈项上生有一个拳大的肉瘤,衬着他那平板木讷的面孔,令人看来,有着一
丝寒森森的感觉。
这正是那幕石室练功的怪人。
江青怔怔的瞪视着眼前这怪人,心中忖道:“凭他这付使人望而生栗的长像,难道
那适才说话之人就是这老人不成?”
他望着此刻已披上一件黄色长衫的怪异老人的举止,一动也不动,实则,江青早已
暗中戒备了。
这时,黄衫老者又清雅的一笑,以他那奇特的稚嫩嗓音道:“瞧各位的穿着打扮,
亦好似道上朋友,老朽虽然早已退出江湖,不问世事,但却甚喜与各位同道多做盘桓……”
江青不由暗暗摇头,想道:“料不到适才说话之人,果然是这位怪异的老人,只瞧
他这付模样,任谁也不会相信他言谈之间,竟是这种腔调……”
天星麻姑钱素亦暗自嘀咕道:“这老家伙好生奇怪,就凭这付德性,说话之声却不
似破锣一般,反倒像个会发哆的小妖精……各人正愕然凝视着这黄衫老人,他已笑呵呵
的又向前走近几步。虽说他是在笑,可是那平板的面孔上,却找不到一丝笑意,仅只是
喉头里咯咯作响而已。江青不自觉的构身拦在三人身前,他抱拳施一礼道:“在下江青
与挚友三人,因事赶路而错过宿头……”
他还未将话说完,那黄衫老人却清冷的一笑,接道:“于是便看到了老朽的这间陋
屋,想要借宿一宵是么?”
这老人语音虽然稚嫩,但说话之中,却有看一丝极为令人不安的阴沉意味。
江青暗中调匀了体内的真气,朗声笑道:“是的,只是不知老丈是否肯行个方便?”
黄衫老人以手抚颔,双眸却在有意无意间向云山孤雁夏惠一扫。
虽然,他只是平淡而不经意的一瞥,但机警敏感的江青,已可自他那一瞥的目光中,
多少发现了一些邪恶的意味。
自然,因为江青是有心人,才能略为察觉,若是换了别人,定然不会注意到的。
黄衫老人含有深意的向四人细细打量一番,笑道:“老朽欢迎之至,只恐蜗居简陋,
有辱列位金玉之体呢?”
这时,一旁的天星麻姑钱素忽然开口道:“这位老丈,贵台府如何称呼,可否见示?”
黄衫老者向天星麻姑微微一瞥,平板的面孔上,起了一阵轻微得几乎不可察觉的颤
动,他缓缓说道:“四十年前,在烟沙晦迷的甘凉,道上朋友都称我为瘤龙,二十年前,
中土武林却让我这条瘤龙栽在衡山之麓……”
黄衫老人此言一出,天星麻姑已自惊叫道:“呵!你就是四十年前,名震甘凉的瘤
龙银玉屏?”
这时,怪老人呵呵的大笑起来,他那木讷的面孔上,此时方始显出了一丝真正的笑
意,接看大声道:“料不到江湖上的朋友,如今尚有记得老朽贱名的,只是,老朽要请
教这位姑娘芳名!属于中原武林何派?”
天星麻姑心中略一犹豫,尖声答道:“我叫钱素,人称天星麻姑,千梅派掌门流星
手孟芎便是我授业恩师。”
天星麻姑这还是第一次将她的身家来历说出,江青心中一震,回眸向钱素望去。
他早日亦曾闻及那“千梅门”一派之名,这千梅门乃开派于陜省自梅山,在当地势
力极大,是个介于正邪之间的武林帮派。
这时,瘤龙银玉屏却仰起头来,像是向乌沉沉的天空寻思看,面上神色也在急速的
变幻着,忽而,他又清雅的一笑道:“千梅门中,是否有位叫烈胆储翼的人?”
天星麻姑面容一整,肃然道:“那是我大师伯!”
瘤龙银玉屏闻言之下,面色却突然转成严峻,使他那原来便十分平板的面孔上,更
寻找不出一丝生人气息,他嘴唇嗡动,冷冷地说道:“二十年前,衡山一战,储翼这老
杀才亦曾参与,借着人多势众,欺辱于我……呵呵,皇天有眼,竟将他的后人送上门来……”
天星麻姑对师门这一段昔日的恩怨,根本就讳莫如深,那时,她尚不过是个三四岁
的一稚龄童子而已但是,这瘤龙银玉屏昔日的威名虽大,钱素却也不容许他如此当面诋
毁本门师伯,她尖叱一声,叫道“银老鬼,你是想死了,竟敢如此出言不逊!”
银玉屏嘿然冷笑,皮肉不动的道:“今日真不知是你死,还是我死?哼哼!只怕目
下再也不曾有那些以众欺寡的狗才来助你了!”
天星麻姑钱素不由面色全变,正待跃身扑上。
江青早已看出情势不妙,他脚步微抬,就挡在钱素身前。
钱素见状,大声叫道:“公子,快请让开,这老狗辱及小婢那已过世了的师伯,小
婢今天就非要与他一拼生死不可。”
江青剑眉微皱,尚未开口说话,瘤龙银玉屏已阴阴的笑道:“酸丁头,你想与老夫
一拼么?呵呵,真是太天真了,想当年那烈胆储翼若不是恃着人多势众,怕不早就栽在
老夫手中……”
江青这时低声对钱素说了几句话,然后回身向银玉屏道:“银老前辈,以往的恩怨,
早应让它过去,又何苦冤冤相报,生世不息呢?这样下去,双方都将得不到什么好处……”
他说到这里,瘤龙银玉屏却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后生,少来插嘴管事,
今夜之事,老夫自会对你网开一面,嘿嘿!储翼虽死,其罪仍在,他那什么狗屁千梅门
中的一般杀才,老夫定然要闹他个天翻地覆。”
江青此刻面容微变,但是,他仍然不愿自已在江湖上树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