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镖客-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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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贵道:“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西门一剑道:“昨日城外交战,有人看到有个穿青衣使铁棒的年轻人混进了城中,我已下令全城搜捕,适才部下来报,名花楼有人闹事。想不到是你啊!余五爷。”
余从贵意外地道:“西门大爷认得在下,可是在下却不认得你。”西门一剑道:“青衣加上铁棒,你这标识未免也太明显了吧,看到你!傻瓜都能想到你是天涯镖局余从贵。”
余从贵注意到涿州二十骑在向自己逼近,笑道:“西门大爷,看来今天肯定会有场架打了。你说,是单打还是群斗,余五无不奉陪。常听大哥提起你了得,早想找你打一架了。”
西门一剑闻言也笑了,说道:“难得李爷挂怀,只是今日西门一剑有伤在身,不便动手,五爷若想打架。不妨先到涿州大牢小住些日子,待在下伤愈了,自然会去找你讨教。”
余从贵呵呵大笑,道:“涿州大牢,余五没听错吧!西门大爷,你年纪一把了,还会说笑。”西门一剑突然一改口气,冷冷地道:“没谁有闲功夫与你说笑。”余从贵怒道:“不想打架,余五可要告辞了。”说罢担着铁棒便走,才走出两步,耳听西门一剑问道:“准备好了吗!”雷鸣般一声答道:“将军,准备好了。”西门一剑命令道:“撒网。”
余从贵蓦然一惊,心想:‘糟了,真是该死,只顾和西门一剑扯谈,竟忘了涿州二十骑专门阵上拿将的‘天罗地网’。’抬头一看,一张大网从空而降,正向自己当头罩来。余从贵一手提着铁棒,一手探入怀中,抓了把蛇镖握住,拔腿就跑,想在网落之前逃出去。
才跑出几步,听见耳边风响,敌人动手了。原来是涿州二十骑一起甩手打出了暗器,竟然是不同形状的飞镖,长的短的,树叶状的兽形的都有,这些飞镖如狂风暴雨般撒来。
余从贵知道,这种打飞镖的手法,却是燕雪飞教会他们的。
天涯镖局的余五爷哪敢怠慢,慌忙把手中铁棒舞道棒影,护住身体,将那些袭来的飞镖纷纷打落地上。来而不往非礼也,余从贵随手便将蛇镖还了回去。这青衣神棒余从贵天生神力,出手的暗器挟着劲风,呼啸而出,有三名骑者中镖落马。见有机可乘,余从贵趁机又向前奔出十来步,眼看就要逃出天罗地网,冷不防迎面一支利箭飞过来,那枝箭夹带着呼呼风响,看得出射箭之人臂力甚好,除了西门一剑再无别人有如此大力。余从贵急闪到一旁,避过那要命的一箭,就在这一停之间,整个身躯已经落入到天罗地网之中了。
落网后的余从贵挣脱不得,耳听西门一剑笑道:“余五爷,了不起啊!这么多人围攻你,居然险些吃你逃脱了,厉害。”那些骑手一齐收手,余从贵在网里被缚成了一团,越是挣扎,绑得就越紧,铁棒也掉了,年青的余五惊怒之余,破口大骂:“西门一剑,你这狗杂种,**的不是英雄,你有种放你爷爷出去,老子要与你大战三百个回合。”
西门一剑不去理他,拔转马头,和他的弟兄们策马回去交差了。
余从贵被这伙人用网套牢了,放在雪地上拖着,这回轮到天涯镖局五当家出丑了。
西门一剑与他的部下一路打马狂奔,一直将余从贵拖到了涿州都府衙门门口,而今的涿州都府衙门,已经改了头换了面,镶了金嵌了银,做了九方大帝的‘金銮宝殿’。
其时已是申牌前后,气候严寒,九方尊还在殿上,与朝臣商议战事。
西门一剑和手下那些骑者,全都在金銮宝殿外下了马。骑者因为没有资格上殿见驾,只得就殿外分立两旁,等候新的命令。由西门一剑亲自拖着网,把余从贵拖到殿上去。
九方尊高高坐在金龙椅上,殿上群臣文东武西,百官整齐肃穆地立着。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当了皇帝的九方尊看到西门一剑拖着一个人上殿来,大声问道:“西门将军,发生什么事了?你拖的这家伙是谁,莫不是朝廷官兵,如果是朝廷的人,直接斩杀就是。”
西门一剑往殿上瞟了一眼,见柳玉儿已经换了朝服,正畏畏缩缩地躲在其他大臣身后。于是说道:“这个人不是朝廷的人,暂时还不能杀他。陛下,此事还得问柳将军。”
九方尊道:“朕正要找柳将军说话呢!柳将军回来了吗?”
柳玉儿一跛一拐地走了出来,跪在殿上,道:“启奏陛下,微臣回来了。”
九方尊一见之下,忙道:“爱卿你受伤了吗?伤得重不重,怎么伤着的?”柳玉儿道:“感谢陛下下问,微臣被人踢断了两条肋骨,一点小伤而己,不碍事的。”九方尊关切地道:“都断了两条肋骨了,还说不碍事。快快奏来,是谁伤了你?朕与你作主。”
柳玉儿往西门一剑的天罗地网中瞥了一眼,闭口不言了。
余从贵被涿州二十骑在雪地上拖了好几里路,头脑昏昏沉沉的,耳朵嗡嗡在响,身子被牛皮筋和细钢丝织成的天罗地网绑得跟棕子似的,动弹不得,新买的衣服在雪地上吃划破了不少处,臂上的肌肉也被擦伤了许多,浑身上下刺骨般疼痛,连喘气都好生艰难,加上手脚用不得力,总觉得极是不自在,睁眼见到好多倒立着的人影在晃,也不知身在何处,正要开口骂上几句,舌头在嘴里打着转,不听使换。青衣神棒心头那个难受劲儿,真是没法说。
迷迷糊糊中,听见西门一剑的声音说道:“就是网中这个人打伤了柳将军,他不仅打伤了柳将军,还把一丝不挂的柳将军从名花楼满庭芳的房中踢了出来。这还不说,这人还在大街上赶着柳将军走了好长一段路呢!真是丢咱们的脸。柳将军,你说是不是这样?”
一个粗哑的声音道:“柳将军,你对朕说,西门将军说的可是实情?”
余从贵困难地张眼看去,见说话者是一个身穿龙纹衣裳的老者,他知道那人是九方尊了,一时间余五爷也明白自己是在哪里了,年轻人四处扫了一眼,见柳玉儿赫然也在。
柳玉儿正跪在殿上,头也不敢抬,说道:“微臣知罪,求陛下开恩。”
九方尊怒道:“哪有你这种为朕办事的臣子?这样说来,你早就回到涿州了,为何不及早来见朕,却先自去**作乐?你身为大将军,一丝不挂地在大街上被人赶着走,成何体统?你把朕这老脸往哪里搁?”柳玉儿道:“微臣罪该万死,甘愿受任何责罚。”九方尊道:“这个事待会儿再来与你理论,你来告诉朕,朕交待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柳玉儿道:“全都办妥了;这段时间微臣四方游说,已说服江淮总督裴仲人,现他答应借助东洋人之力,在江淮地区举事,罪臣还亲自见过东洋长官山口百木,东洋人表示只要对他们有利,就愿意出来帮助。另外,白莲教主木一清同意率十万教众投效咱们,共谋大事,木教主想当面与陛下谈谈,罪臣回来时,把木老英雄给请来了,现也安顿在玫瑰花饭店中。”
九方尊大喜道:“太好了,这两件事,当初交给花不八去办理,他一件也未能办成功,半路上却吃朝廷的冷身十三飞鹰截住杀害了,误朕多大的事。这些天十三飞鹰天天攻城,西门将军受了箭伤,朕只能挂上免战牌,吩咐将士们小心防守。现在有了东洋人和白莲教这两张王牌,朕再也不用担心那些冷血飞鹰了。你能为朕干成这两件大事,就算你有天大的罪,朕也可以饶你不死。但是今日之事实在太丢朕的颜面。你回去休息吧!功过相抵。”
柳玉儿磕了一个头,道:“谢陛下龙恩,微臣告退。”
柳玉儿退下去后,九方尊指着被天罗地网缚成一团的余从贵问西门一剑:“西门将军,你来说说,这家伙到底是谁?他竟然能够打伤砍刀王柳玉儿,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西门一剑道:“他是天涯镖局五当家,外号青衣神棒的余从贵。”九方尊欢喜道:“他是天涯镖局的人?哈哈哈,太好了,这两天朕正想着李天雄呢!真是天助我也。”
西门一剑道:“陛下,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九方尊道:“先把他收到大牢里,好生看管着,每日要好酒好菜招待他,莫要饿坏了。朕看他身上衣裳单薄,而且又被你们给磨破了,如今天冷,得多给他添件厚棉袄。其它的事不需多问,朕留着他,自有妙用。”
西门一剑拱手道:“知道了,微臣这就去办。”
第162章
云中林和燕雪飞来到涿州那日,涿州城外也是雪深数尺。
雪地上成百上千的营帐,铺开了好几十里,有些营帐上空犹在冒着炊烟。
朝廷的士兵吃过晚饭后,一队接一队的扛着大枪出来巡逻了。
其时也是酉牌前后,天就快要黑了,二人藏身于一个较大的帐篷后面,直等天色完全黑暗下来。燕雪飞轻声对身边的云中林说:“四哥,现在可以入城了。看来涿州已经被他们围困多时,也不知尊主他老人家究竟怎么样了?”云中林道:“七弟不必担心,冷血十三飞鹰尚在,九方尊应该不会有事。只是这黑灯瞎火的,怕不太好叫开城门。”
燕雪飞提议道:“不如这样吧!咱们翻墙进去。涿州城西面城墙较低,施展开壁虎游墙功夫,爬上去应该不难,你我可以由那里入城。”云中林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绕过巡逻士兵,转到西边城墙下,年久失修的城墙果然不甚高,很多地方都已残缺。燕雪飞道:“四哥,你看行不行?”他指的是能不能爬上去。
云中林看那城墙,不过两三丈高,笑道:“如果不行,就不配叫月夜追风。”
燕雪飞道:“那行,咱们开始吧!”当下先将随身行李往肩上放了,兵器紧束于腰间,准备停当,向云中林点了点头,两人一先一后便往城墙上爬去。
看他俩那手脚并用的样子,果然活像两只大的壁虎,眨眼之间已接近城头。
云中林动作要快一些,先一步登上城楼,才站得身直,耳听一声吆喝:‘不许动。’早被一队士兵给包围了,十几杆大枪齐刷刷一下顶在云四爷胸口上,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声音说道:“朋友,恭候你多时了,束手就擒吧!”随后赶到的燕雪飞轻声喝道:“香香,不可胡来。”那女人惊喜道:“相公,是你吗!”燕雪飞道:“不错,赶快放了四哥。”
抓云中林的女人正是燕雪飞的妻子,改名香香的毒观音。恍惚的月光下,已经做了大将军的香香顶盔贯甲,腰悬利剑,英姿飒爽,看上去神气极了。当夜是她带兵巡城。
见抓错了人,香香忙命令部下军士收了枪,上前陪罪道:“原来是号称月夜追风的云四爷到了,难怪这么高的墙,你只七八步就攀了上来,果真是名不虚传。刚才小妹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四爷大人大量,多多海涵。”云中林哈哈大笑,并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燕雪飞道:“我与四哥尚不曾吃饭,营中可有现成的?”
香香道:“大家都已经吃过了,生火烧水还需要时间。这里离玫瑰花饭店不远,你们不如到那里去吃吧!他那里随时都有热气腾腾的酒菜。这段时间朝廷冷血十三飞鹰攻城很紧,军营中平常不准备饭食,现在是军民一块守城,军士大都是吃百姓送来的饭菜。”
燕雪飞道:“说得也是,四哥要打探五爷消息,还需得找个地方住下。我们又没有房屋,不能招待四哥。香香,你得多辛苦,我送四哥到了玫瑰花饭店,便来替你。”
听了夫君言语,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