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现实男人疯狂-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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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的不是冯曦,是机械部,利润也是整个机械部的,不是她一个人的。江氏会给我和冯曦好处你也没有证据。反而是你,王铁,你牵头主持渠江工作,你推荐江氏,你从中得到了多少好处呢?”
傅铭意声音变得凌厉,板着脸盯着王铁。
王铁大笑着站了起身,撑着桌子,居高临下地对傅铭意说:“江家与我相交十来年,你以为许诺好处就可以让江氏倒戈?有个情况你肯定不知道,冯曦抢了江瑜珊的心上人,江家如何肯罢休?江家和你成了朋友,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要我这个朋友。你想清算我的连带责任,免了我的副总。可惜啊,你才是公司的一把手,加上与冯曦的关系,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当然,你也可以置冯曦于不顾,把一切都推到她头上,明哲保身。咱们这局战成平手,下一局再各凭本书!”
他端起茶杯,走到饮水机前注水,动作有条不紊,似乎刻意留出时间让傅铭意思考。他转过身的瞬间,傅铭意挫了挫牙。王铁将了他一军,结果是牺牲冯曦。他想起孟时,唇边轻不可见地掠过笑容。
傅铭意的镇定让王铁诧异。他端着茶杯,悠悠然又吐出一句话来:“傅总,她是你最爱的女人吧,你生命中有两个女人,一个给了你富贵,一个给了你爱情。给你富贵的人早夭,给你爱情的女人面临着你的选择。张总一直觉得老爷子思想陈旧了,太子爷还是个学生娃,总公司老总的位子您坐正合适。”
背叛老爷子,许他总公司总经理的位子,此事云淡风轻可以当没有发生过。否则,冯曦就面临牢狱之灾。八年前他背弃了她,八年后还要再来一次吗?傅铭意淡淡地说:“你出的这道题,你觉得我会选哪个呢?你想过没有,如果江氏不承认与冯曦合谋,你将全盘皆输。”
王铁笑着说:“江家不会理会咱们公司的争权夺利,却忍不了女婿被抢的恶气。总公司马上就会来人调查,然后会报警立案。走着瞧吧!”
办公室的门一道道被推开,外间的声响渐渐涌进来。他唯独听不到冯曦的声音。傅铭意拿出皮夹,里面的冯曦依然保持着活泼开朗的笑容。傅铭意长叹一声:“曦曦,是你的幸还是你的劫呢?”
第二天,总公司就来了人,挨个儿地找公司中层以上人员问话。公司的气氛紧张起来。冯曦刚开始还想,赔偿江氏一百零二万,公司还是赚钱的,不过是少赚而已。踢走自己,打压王铁,傅铭意最终也能获胜。
冯曦进会议室时依然保持着大不了走人的心态。这次来的总公司人员她一个也不认识。两男一女神情严肃,在她面前还摆了支录音笔,她条件反射地有点儿紧张了。
“冯经理,这次渠江的单为什么由机械部去签?”
冯曦想起傅铭意的布局,心里苦笑,镇定地回答,“这是公司领导安排下来给机械部的。原来是杨经理在联系,后来交给我去签。谈合同细节的时候,我才知道是材料为主。”
“虽然不经过招投标,也是询价议标,为什么要选江氏?正是这批无缝管,江氏报价高出别家公司,难道你不知道吗?”
她知道,她跑遍了市场,多方打听比较,花了两晚才查出来,可冯曦不能说。她小心地回答,“江氏总体价格比别家低,而且与公司合作多次,信用一向很好。虽然这个报价高出别家,其他的报价却低于别家。从江氏的实力看,总单全包给他们对公司的利润并不影响。而且,选江氏建材为供货商也是王副总拍板定下的。”
她觉得自己的回答并没有过错。两个问题问完,总公司三个人想互看了一眼,一个女的缓慢地开口问道:“冯经理,你与傅总是什么关系?”
冯曦的头嗡的一声就炸响了。她尽量地让心情平稳下来,无比艰难地说:“同事关系。”
“听说傅总是你大学时的恋人,机械部能拿 到这笔订单,有杨经理不给,给了你,是不是因为这层关系照顾你?”
“不是!”冯曦矢口否认。无数的繁杂念头蜂拥而出。是谁把这事捅出去的?不会是傅铭意,他当然知道捅出这层关系对他不利。那会是谁?
这层关系让她原本以为约简单处理变得极为复杂。是王铁吗?他悠然自得的态度正是因为拿住了这张牌?
傅铭意以为能借这件事踢王铁出局,而这层关系就是王铁反击他徇私的说辞?她仿佛瞬间知道了王铁在昨天例会后端着茶杯微笑着走进傅铭意办公室里的谈话内容。她轻叹了口气想,大不了傅铭意低头,与王铁和解,牺牲她而已。
职场较力,并不是一场就能定下输赢的。她已经做好当垫背的准备了。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她看到傅铭意和王铁站在会议室门口。两个人轻松地聊着天,仿佛汁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看到这一幕,她仍忍不住心酸了一把。就算是心甘情愿地当了回替罪羊,临死前也会哀鸣的。
她只等着公司一纸公开辞退信,拍屁股走人了。
第十六章真相
他的女人,被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有的为财,有的为利,有的为了面子,有的为了个人私欲。
想要让五星级信用的国家民政部门证明他们的婚姻合法,得办理结婚证明。
为了这个,孟时回家了,不管是偷还是抢,他都必须把户口本弄到手。
蓬庐没有丝毫变化,孟时叩响铜制门环时觉得声音比以往沉重。这半个月来孟瑞成按兵不动,孟时感慨地想,姜还是老的辣,最终料定了他要主动回家。
奏叔开了门,站在门口打量了下孟时,才慢吞吞开了口,“少爷,老爷等你很多天了。”
孟时故作轻松地拍了拍秦叔的肩,说:“我这不是回来看他老人家了?我妈还好?”
“夫人还好。江小姐陪着她去缝新旗袍了。”
孟时默了下,笑道:“我去书房见他。”
阳光斜斜照进了长廊,青石地面一半明媚一半忧伤。孟时刻意放慢了脚步。父母反对的话,他会在很一长时间内不再踏进家门半步。决裂前的心情也是如此,半是甜蜜半是伤感。
长廊一侧是大块青石砖砌成的院墙,褐色木柱立在石杵上,那些雕成莲花的石杵有些许风化了,露出蜂窝状的石面。他在一根柱子下蹲下来,小心拔掉石缝中的一茎野草。青砖对缝的泥土中钻出两三只蚂蚁来。他顺着蚂蚁忙碌的方向看去,不远处一只死了的蝉螂身边聚集着更多的蚂蚁。孟时想起自己曾经画过这样一幅画,画得生动有趣,却被父亲品评为不入流。
以花鸟虫鱼入画者,少有人选蚂蚁吧。画者爱以梅、兰、竹、菊、牡丹、荷花为题,爱以老虎、狮子、麒麟为题,以游鱼为题,他只是觉得蚂蚁有趣。
孟时想不明白,为什么找老婆一定要找个能让孟家面子上生光的女人。他骨子里讨厌孟家的面子。还好,他对古玩有兴趣,否则孟家更没面子。世代沾了文化气息,到他这里就变味了,孟家会被人评说后继无人。他父亲自然最受不了这个,也和面子有关。
他站起身环顾天井,能得能听到脚下蚂蚁撕咬蟀螂的声音。孟时慢慢地走向后堂。中堂里那幅仿制画是他用超写实的手法画的国画,就像时下女孩子中流行的十书绣,比着格子一点点画成。远看与原图一模一样,实际上毫无价值,
还不如扫描进电脑再打印出来的效果,那种更无瑕疵。画这幅画还被父亲臭骂他一顿说他不学好。
孟时过了中堂,又过了一重天井进了后院。书房门窗紧闭,空调外机冒着热气。他踟蹰了下,往母亲卧室张望,想起秦叔说的话,母亲和江瑜珊上街去了。这样也好,他并不想让母亲看到父子大吵的场面。
他叩了叩书房的门。孟瑞成沉声说:“进来!”
孟时推开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了口气,回身关了门。
孟瑞成正坐在电脑旁,白色真丝暗花的对襟大褂,斑白的头发,鼻梁上架着副眼镜。他取了眼镜。揉揉鼻梁说:“回来了?”
“嗯。”
孟瑞成意味深长地说:“有事就回家了?”
孟时微微一笑,亮出手里的盒子。他放在桌上笑着说:“我买了只香炉,想请您看看。”
他早有准备,并不打算梗着脖子和父亲正面开战。那种吵得翻天覆地的做法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用。“斯文狐狸”的号不是白得来的。
孟瑞成重新架上了眼镜,眼里闪过笑意。孟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也不打算说破。打开盒子,他将香炉拿在手中看了又看,香炉不大,直径十厘米的口径,单手能捧在手中。形制古朴,腹、颈、口线条流畅优美。浅土色的炉身遍布着暗红铁锈红纹。炉口一圈深紫红似铁锈的色泽。孟瑞成拿出放大镜来观察上面的冰纹开片和炉底的支烧痕迹,片刻之后长吁一口气说:“多少钱买的?”
“您看值多少钱?”
“拍卖的话三十万起拍,拍得好,没准儿几十万、上百万都有。”
孟时喜形于色,呵呵笑道:“我这辈子可能就能捡到这一回漏了。五万块买下的。”
孟瑞成也高兴起来,夸了他一句:“好小子,不错。我孟家在古玩上的眼力还没失传。”
“我从小在家就没看到过什么古玩,几幅字画罢了。这些知识都是我从小在古玩街上泡着,在学校里学的!”孟时反驳了句。
孟瑞成看着儿子,脸上渐渐露出笑容,“学文物鉴赏与考古专业是你自己选的。一个喜欢古玩的人,如果看到珍品会想老饕似的。阿时,从你捡的这个漏来看,你已经够鉴赏家的资格了。不过,你对女人的鉴赏力可就差得远了。你看这只南宋双耳炉,要是碎了一只耳,或是炉口有豁口,就没有这样的美感了。”
孟时毫不犹豫地回答,“和氏璧雕成的玉玺砸碎了一只角也没有皇帝说弄另一块美玉重新雕一玉玺。瑕不掩瑜!”
父子两人一人站着一人坐着,坐着的孟瑞成并没觉得自己的气势矮了一截,站着的孟时也没觉得气焰就比父亲高。
针锋相对的话过后就是沉默。孟时没有开口急切地向父亲说明冯曦的好,他只是用自己的沉默告诉父亲,他心意己定。
孟瑞成先开口了,他投降,因为孟时是他儿子。他从书桌抽屉里拿出照片放在桌子上,一语不发。他看到孟时只瞄了眼那些照片,浮起讥讽的表情。“你觉得会是谁干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是瑜珊。她好胜,虚荣心强,圆滑世故:她看上孟家、看上你都情有可原。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不会在很小的时候熏染出孟家的书香气。你没有这样的特色,你难道可以自信地不到国家机关上班?”
“既然一个好胜、虚荣心强、圆滑世故,把孟家看得比我这个人更重的女孩子你都能接受,为什么不能接受她?”不是江瑜珊会是谁?一孟时脑中飞快地过滤着有嫌疑的人,随口反问了一句。
孟瑞成静静地说:“因为江瑜珊爱孟家、爱你胜过你爱她。冯小姐也能像你对她一样对你吗?”
“可是我真的,我是真的… … 爸,和她在一起,我很快乐。”
冯曦是很现实的,一场失败的婚姻几乎击溃了她所有的自信。孟时不知道冯曦会不会为了他不顾一切。就算她再爱他,她也会理智地考虑适不适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忧伤。先斩后奏,他只是想用一纸证明牢牢地将冯曦与他联系在一起。
“阿时,你快乐就不顾父母是否快乐了吗?你觉得我和你妈看到这些照片时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