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不能(高干)-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句句话里,丝丝崩裂开来。
“你应该明白,聂彬如今这样在每一个顶目上都宁愿出上再高的价格也要从我手上抢走生意,就算他是仗着莫氏雄厚的资金,可是东岩也终归也不是软柿子,这样不计后果的拼法,就算东岩真的可以被他逼到破产,我相信他在莫氏的地位也一样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反而对梁先生这般大度的提点说一声谢谢?”一声冷哼,何笑却是不怒反笑,然手掌中无意识抓紧的皮包袋子还是暴露出了她此时的不平静。眼睛的焦距再一次移到梁墨城的脸上,并不是之前很多次时候所散出的熊熊怒意。
他接着听见何笑这样一字一句的对他说,“请不要什么时候都把聂彬扯进来,我知道我或许是负了他,但是在你和我的恩怨之间,我却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你等着,等、着、我、们、一、起、下、地、狱!’,
梁墨城第一次发现,原来如今的何笑竟也可以将气氛冻结的这样可怕,无波冷然的语调,瞳孔中的光芒则伴着顶上日光灯的折射投到他的脸上,那样刺目的亮度几乎让他在一瞬间有一种全身都突然冻结的感觉。
展现在他眼前的是森然的笑容,而他整个人顿在那里,却竟会觉得美丽。惊心动魄的美,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锤子,突然在他的后脑上重重敲了一下,爱慕与羡艳,那样的感觉,和当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那样的相像……
“笑笑……”最后的这两个字喃喃在唇边回荡,她却没有听见。她转身转的那样的快,绕是他已经在反应过来后探了整个身体过去想要抓住她,然除了手肘边打翻的汤碗,便只剩下一片再也理不清的狼藉的感情。
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对自己说。不论是当年对她在不纯动机下的百般接近,互相折磨也要将她强锁在自己身边的矛盾处境,还是如今这样站在再也走不到一起的对立位置上,他可以接受她讨厌他,恨他,厌恶他,所有所有的情感都可以,却独独不想看见她这样同归于尽般的绝望。
在这一瞬中,他突然开始感到害怕,害怕的并不是她所说的下地狱的码和结局,而是她那一刻望着他的,眼里再也找不回来的爱意。
原来她再也不爱他的这个事实,才是他最最害怕的画面!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竟是要到这一刻他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所谓的不甘,所谓的骗局,所谓的折磨,其实都逃不过那一个“爱”字。自以为是的聪明和决断,到头来却反而变成了最最愚蠢与不堪的结局。
就算是蟠然醒悟,事到如今,他又能有什么脸面过去和她再说上“爱”这个字?
“笑笑!”然而就算是心中尚且还保持着一丝理智,但身体不自觉的动作却早已出卖了他。几乎是仓皇的丢下身边的所有东西追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玻璃门上,连手肘上的疼痛都已然不自知。
她其实走的并不远,而在他猛然冲上去重新拉住她手臂的那一瞬间,仅仅这几步的距离,却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与勇气。
“你想干什么?!给我放手!”再次听到她再今生都再不想听到的那一声昵称,何笑转过来的表情,却是惊怒的。
他无意识的张了张嘴,望着她,胸腔里徘徊着从没有过的汹涌感情,然而当真正对上这张写满了怒火的脸庞时,却有突然失去了勇气。
“我、我……”说爱吗?他已经役有了这个资格。那赎罪,他到底又能够做些什么?
第二卷 Chapter 62(完整版)
作者:黑眼圈粉粉
他的动作太用力,她挣脱的又太歇斯底里,几番纠缠,却不想反让他们两人的身形撞在了一起,仿佛是上天特意做下的恶作剧,他的唇瓣沿着她的唇角,一路相擦,一直到她的鬓边。
“梁墨城你到底想怎样!”她的声音因为羞恼而被桃的极高,带着嘶哑的尾音,几乎是吼一样的说出了这句话。
然而他却好似大脑突然当机,所有的考量都消失不见,只剩下独独的一片空白。唯一残存的念头:不能放手!不能让面前的人离开!
却早已忘记他们此时站立的地方是在馄饨店门口,A市最繁华的街市之上,只刚才的一番追拉牵扯就已经让不少的路人纷纷回头侧目,更何况是他这样愣神一般的死死不放手的紧握,已经完完全全的触破了何笑可以忍耐的最后底线。
对于她忍无可忍的大叫出声,尖锐的声音震颤着声线,也一直到最后的那几个字,才堪堪将他脱线般游离在外的思考能力重新震了回来。愣愣的回转视线看着自己对面的人儿,看着她甩脱他那只手时脸上愤怒的几乎要爆发的表情。
“笑笑……”他很想安抚,却无奈的发现,根本已经无话可说。他这才猛然惊觉,怔怔的发现,如今的他同何笑之间早已深埋一条鸿沟。
只是她早就已经不再是她在乎的事情了,她急不可待的甩脱他跳到几步之外的地方,他望着两人之间只有几米的距离,很想开口表白那一道才刚刚醒悟过来的感情,可是当手臂伸出来想再一次抓住她身上哪怕只是一片衣角的时候,才发现,这仅几步的距离,与他和她,却是遥不可及。
“那如果我现在求你,你能够放过我……和东岩一马吗?”挤到嘴边的话在她毫无情情的眼神下生生折转,悔意仍深深的存在,但仅剩的几分理智还是让余下的那些话役有再在不经思考的情况下贸然说出。
“梁墨城,你是在耍我吗?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你觉得很高兴?你满意了!”何笑的面色在他的那句话下很快又拉长了一分,很用力的用手抹了一下右脸,整个人的样子就像是一只被狠狠激怒的母鸡,将所有的羽毛都竖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梁墨城却是默然了。两个人便这样站在街道,相对着站在那里,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热闹的商业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过往不断的人流,就算在一开始还有人因为梁墨城那一瞬间的出格动作而回首观望,在走过这么多的人流之后,便又重新归为了这不停歇人流中普通的两个点。甚至还有少数几个急性子的市民,不甘随着人流缓速向前,一边握着正在通话的手机,一边大步流星,从他们间隔的那只几米的距离中直接穿了过去。
梁墨城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对面的人儿,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脸孔,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却偏偏要到这一刻才终于读明白了自己的那颗心。眼神里难以抑制的流露出眷恋,不论曾经有过再多的交集,再多无法抹去的记忆,在这一刻,他只是想这么看看她,好好看看她。
“终于说不出话了吗?”然当所有的爱恨情仇都被揉成了如今这般再也解不开的时间段,他们二人之间,便也再不会有所谓的心平气和的宁静。几分钟的怔仲之后,终还是她率先开了口,打破了沉寂,“你应该清楚,不管你再做任何事情,我和你也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转了身体,再不看他,直接跨步走到了一旁行人较少的商铺屋檐之下。他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她的身形,她一动,就算再如何克制,他的双腿还是无法控制的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穿过人群。
“笑笑……何笑……”周围往来的行人是这样的多,有好几次看见她的背影几乎要被潮水一般的人流冲散,他真的很想大声叫住她的名字。然而,就算他的声音再想,真心再真,终还是全都被滚滚的人潮吞没。
只觉得耳朵就好像是一只在隧道或是地下室中突然失了信号的收音机,急切的想要找到频道,然讯号却始终是一片嘈杂,而等到终于重新恢复听觉的时候,击过来的却是那样一句绝情的话语,“你大可以继续使出所有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就算是要去地狱,我也一定奉陪到底!如果
我最终还是无法报仇雪恨,那我也一定愿赌服输!”
他仔仔细细的看完了她脸上的每一分表情,最后还是颓然的收回了眼神。这一刻才暮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是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记忆中那个曾经对自己百般爱恋的小姑娘,时至今日,却是连一星半点心软也找不到了。含在嘴边的话被她的狠绝猛的噎住,望着她慢慢消失在人海里的背影,他终于再没有了继续追逐的力量。
胸腔里的那一番感情依然汹涌,只是在这一刻全都无法表露,只能硬生生咽下去的时候,所有的味道,便只剩下了苦。对着这一片很沉沉的夜空以及这茫茫的找不到边际的人群,他第一次,突然很想流泪。
而那一边,当转过去的背影终于将何笑所有的表情在梁墨城的视野中遮挡住,那一张自以为可以不再动容的面孔,也终是像龟裂的妆容一样,一块一块的,泛出狼狈的迹象。
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条件反射以为是聂彬打过来的,滑开手机滑盖的时候几乎连呼吸都是带着些慌乱的,后来才发现只不过是一通某楼盘的推销电话而已。
暮然松了一口气,重新找对了方向,往停车的地方走。而当真的发动了车子重新驶上回家的那条路时,她却又迟疑了。
这条路的边上,有一大片新建的居民楼,她坐在车里,只需要稍稍移转目光,便可以看见从那一幢幢小方块形状的窗户里透出的点点白光,很温暖的白颜色,是家的味道。有欢声笑语,有绵延的幸福。
而这样的房子,其实她现在也有一间,里面住着聂彬、东东和她。聂彬对她和东东都很好,在外面的人看来,也是一片的平安喜乐,可是她终归觉得真实。讲不出原因,只是凭着最本能的感觉,她亏欠的他太多,明知已经不应该要求太多,可是还是像可恨的吸血虫一般,不停的对她提着要求。
这样的处境让她感到很害怕,就算莫氏再强大,也并不是聂彬一个人的莫氏。就像她同聂彬一样,就算聂彬待她再好,再多么的爱她,也不可能一直这样无怨无求的只付出,而不求回报。
他的要求真的不多,仅是她的爱而已,而她虽然一直口口声声的不断承诺,可是在每日里同他相处的时候,面对着他所有的亲昵,却依然无法给与回复。
就好像是一方已经完全枯竭了的泉水,就算是施以再多的保护,也终不能够重新涌出清泉。在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里,她对于那个唯一爱过的男人已经爱了太久太久,以至于到如今,全部用尽,便失了再去爱人的力气。
不过幸好幸好,就算失去了所有,她还有一样最最宝贵的东西,她还有东东。
她到家后不久,东东便也被他小朋友的父母给送回来了,还是那一团小包子一般圆润润可爱的模样,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可爱极了。想是因为今天和他的小朋友们玩的很过瘾,以至于回家以后,粉白的小脸蛋上留着一团粉色的红晕,都不肯直接洗澡了去睡觉,一定要跳进何笑的怀里将今晚的各种快乐的活动统统复述一遍才算完。
所以等何笑终于为闹腾的东东洗完澡哄去入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将近十一点的时间了,她本准备也返回自己的房间洗了澡上床睡觉,却不想聂彬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开门回来了。
他今晚是攀着门框走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