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仙尘-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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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平忍不住大笑,小月呵斥道:“小青,别喝了,再喝下去就醉了,谁带我们出去?”
青鸾嘎嘎地叫了几声,喷着扑鼻的酒气,终于停止了豪饮。司马平看它还没有大醉,行路应该没有问题,拍着它喷着酒气的喙教训道:“以后稍微节制一点,再好的东西也不能贪。看看你,再下去就醉了。你的毛病可能就在这里,不懂得控制自己,以至于误事。好了,我们在这里的收获也不小了,就走吧。你还能飞吗?”
“多谢主人教诲,小青以后一定注意。小青没醉呢!我们走吧。”青鸾的态度极好,背上两人向外飞去。这以后的一程就非常地太平,青鸾一路疾飞,没有用多少时间就到了黑暗的边缘。司马平感受到了强大的能量波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已经换成了淡淡的灰色,好像是黎明前的夜空。而那波动的能量也非常地熟悉,就和仙狱上的神之封印一模一样,只是这暗界边缘的封印要强大得多了。青鸾一声长啸,双翅鼓劲,只见眼中的天幕越来越亮。还没等两人的眼睛适应过来,眼前一亮,已经进入了一个光明的世界。
小月兴奋得从鸾背上跳了起来,身上那件如意裙放出灿烂的银光,人已化作一点流星,冲到了青鸾的前面。司马平无奈地摇了摇头——有车不乘,偏要自己走路。只能也腾起身子,飞到小月的旁边。那青鸾见主人不坐自己的背了,将身子缩成一只普通的大鸟,就在两人的身边翻飞。
眼前的这一片空域就不是很大了,背景是淡淡的银色,不时有七色的幻彩在闪动。空间的情况一目了然,竟然是空荡荡的!再看青鸾,体形又缩小了一半,几乎变成了一只孔雀,而神情却小心翼翼,好像虚空中处处是陷阱似的。小月也慢了下来,这瑯琊天的中心竟然是空的,初见光明时的兴奋消褪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惊讶,问司马平道:“哥哥,这里真是瑯琊天的中心吗?怎么是空的!”
“应该是吧!你看小青小心翼翼的样子,可能里面有玄虚。跟着它,别乱闯。”司马平答道。就这样冲过了一小段,青鸾又是一声长唳,好像是冲破了一层迷雾,眼前又换了模样。只见前方的远处,一堆纯青色的火焰正炽烈地燃烧着。四周全是虚空,不知道什么是它的能源!而且这还不是唯一的一堆,在这个空间中,零碎的火堆还有好多。这火焰也是相当的怪异,即使靠得很近也感觉不到热量。小月问司马平道:“哥哥,是不是幻觉啊?我怎么感觉不到它的热气。”
“这是神火,精气内敛,所以你感觉不到。”其实司马平也不知道原因,只能凭空猜想,青鸾却发出一声清脆的和鸣,敢情司马平推断得还没错。那火堆大的像一座火焰山,小的就像是一朵飘舞的磷火,火焰的颜色也不限于青色,红、橙、黄、绿、青、蓝、紫各色都有。青鸾绕过一座红色的火焰山,选定了一小堆纯青的火焰,也不知道它做了什么,只见神火缓缓熄灭,虚空中现出巴掌大的一片薄薄的青玉来。司马平取过一看,上面镂刻着火焰的纹饰,形态极为普通,玉片的内部布拍着奇怪的阵法——这也是一件宝贝!
“小青,这就是神仙炼器的神火吗?”小月问道。
“是的,这青玉就是玄火令。这里的神火大多是与天地共生的天火,也有一些是由这种玄火令引发的。”青鸾回答道。
这玄火令既然能收藏神火,那就是一件难得的宝贝了。看这青色的冷火,如果用来冶铜炼铁,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司马平寻思着。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冰冷的天火,忍不住就想试一下。从收藏品中取出一段寒铁,一扬手扔进火堆,却见火苗猛地一窜,再找寒铁,已经影踪全无了——这即使是用三昧真火也很难熔开的万年寒铁,在这神火中就像是烈焰中的一块蜡。
“哥哥,这神火要是烧着人那还得了!”小月在一旁惊叹。
“是啊,太变态了。走路小心一点,别撞着火堆。”司马平也想不通了,看样子俗世间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一放在这火焰上烧的,神们拿它做什么用呢?小心翼翼地收好玄火令,放眼望去,除了一堆堆燃烧的火焰外,再有就是几个像小霖天神殿中一样的光盘,那是诸神的座椅了!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这神迹的中心竟出奇的干净。
这空间中燃烧着的火焰有无数处,大多是空烧着的,也有里面好像煨着东西——能在这样的火焰中无恙的,一定是神物了!司马平强忍住好奇,这火焰太霸道了。倒是小月常常跃跃欲试,若不是司马平制止,说不定会表演一下火中取栗来。
这瑯琊天的中心虽然不大,但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小,估计搬个月亮填进来也应该没有问题的。背景里有的地方稍稍偏暗,除此之外看不出一点异样。哪里有出去的通道呢?小月已经在问了:“小青,这瑯琊天的中心有出路吗?你不将我们往外带,怎么反倒是到里面来了。”
“主人,瑯琊天在三重天以内是出不去的,要出去只有到里面来。以前青帝就是在光盘上送出去的。”青鸾解释道。
“哦,难怪呢!”司马平也想通了一个道理。凭仙帝和通天教主的能力,要闯过三重天应该不是很难的,很可能他们也发现了三重天是只能进,不能出的,所以才到此止步。那通天教主擒住自己之后,竟然也不搜取碧灵珠,直接将自己送到这只进不出的绝地,看样子是存心要让三界永劫不复了。看他的样子儒雅倜傥,谁知道心肠竟然这样歹毒!
自己秉承了女娲的衣钵,而女娲的颜色是红色的,当下不再犹豫,带着小月和青鸾向那红色的光垫飘去。
星魂好像对这里非常的熟悉,司马平他们一站定,它就蠢蠢欲动起来,在司马平的脑海中幻出一张星图,非常简单,一共才十几颗星。司马平将小月和青鸾圈在一起,然后选了一颗亮星掐动灵诀。眼前一阵明亮的彩光闪过,等光彩消散之后,再看四周,眼中又是久违的大地。山川河流、飞禽走兽、白云蓝天、碧草红花——莫非回到了久违的地球?
“哈哈,出来了,到家了!”小月兴奋得大叫着,不顾一切地搂着司马平就亲,火热的肉体在司马平的怀中剧烈地磨擦,把司马平搞得心火旺旺的,拿在手上的晶球也差一点扔了。小青也高兴得在一边乱叫,绕着两人翩翩起舞,看两人亲热的样子,好像有点好奇,把头凑过来研究。小月这才醒悟过来,这不是封神碑中的洞房,边上已经多了一个看客。青鸾虽然是一个扁毛畜牲,却是通灵的神兽。看它好奇的样子,自己这一下激情奔放,是不是让它开了眼戒?脸上的红云一下子烧到耳根,一巴掌将青鸾的大嘴拍到一边,骂道:“看什么呀?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你爹娘亲热吗?”
“小青从小就离开爹娘了,爹娘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我们鸾鸟是鸟中的神族,平时是不聚在一起的,只有在要生孩子时才在一起。我从没有见过人类是怎样生育的,主人让我看看嚒。”青鸾可怜巴巴地说道。
“不行!你现在来了俗界,见到的人类多了,想看什么都行,可就是不许看主人!知道了吗?”小月的脸更烫了,这神鸟竟然提这样的要求,自己成什么了?现在一定要关照好,不然保不定哪一天它会偷窥一下。
“为什么呀?主人不喜欢小青了吗?”青鸾委屈地看着司马平。
司马平看着小月发飙,心理也微觉尴尬,在小青面前亲热,和边上站一个人没什么区别。轻轻拍着青鸾的脖子解释道:“这是人类的习惯,人类做这种事是不喜欢有旁观者的,至少我们是这样。不过也有一些人类的种族是开放的,不介意有人看的,以后到了地球,我让你看个够。记住了,以后我们亲热的时候你离远点,不要在旁边伸头探脸的。这不是喜不喜欢你的问题,知道了吗?”
“知道了。那小青现在要不要避开一点呢?”青鸾问道。
“避什么避啊!兴致都没有了。”小月骂道。司马平哈哈大笑声中才醒悟,又说错话了。脸躁得通红,狠狠地踢了司马平一脚,领头向前面行去。
这是一个四面高山的盆地,他们刚才直接降到了地面,眼前是缓缓起伏的碧绿的草地,若再有牛羊、溪水,就像极了司马平设在封神碑中的场景了。让司马平感到困惑的是,晶球中一片空白,根本没有现在的位置——绝对不会是地球了!这是在哪儿呢?
“哥哥,快来看,这是什么?”领先冲上一道土坡的小月忽然惊叫起来——女孩子就是喜欢大惊小怪,不知道是发现了毛毛虫呢?还是大老鼠!迅速地掠到她的身边,司马平也被眼前的奇景惊住了。
草地到脚下为止,前面是一大片铺满砾石的戈壁。这是一个盆地中的盆地,四周全是像脚下那种缓缓起伏的丘峦。戈壁滩异常地平整,方圆估计有数十里,令他们惊讶的不是戈壁滩本身,而是在盆地的正中间,一座雄伟的大殿孤零零地耸立着,在艳阳下闪着幽幽的光——这是我见过的第几座神殿了?这次又能见到些什么?司马平思忖着。
这一圈地方连生命的迹象都没有,神殿落在这空荡荡的地方,是什么意思呢?女娲又在神殿里留下些什么呢?司马平还在凝神思量呢,小月已经不顾一切地冲到了殿前,还有就是青鸾,动作也不慢,尖叫一声就飞进殿去。
这大殿和以前所见到的结构相似,只是殿前没有了黑色的石坪。整个神殿就建在砾石之上,淡淡的青雾在卵石间蒸腾。神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世界呢?这神殿就像是人间的庙宇,千遍一律、遍地都是,这里寄存着神怎样的理念呢?
司马平紧随着小月闯入神殿。只见若大的殿内空荡荡的,那飘浮的青雾也没有过人腰。青鸾在大殿内飞着,嘴里喳喳地叫个不停。大殿的中心,在其它神殿都是一个平台的位置……长着一枝不太大的树,树的形状就像是常见的紫藤。树根深埋在青雾下的石板中,纠缠在一起的底部也只有差不多一抱左右,枝条蔓向空中,却没有一片叶子。看那枝条的最高处也不超过五米,树冠的面积也最多20平米,在巨人的眼里,这只能算是一枝小盆景。枝条虬劲纠缠,不见一丝绿意,黝黑而沧桑——这是什么树啊?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青鸾已经不飞了,缩成孔雀大小,就栖身在那枝条上,头上的羽冠闪烁着七彩的光,喙微张着,沿着喙尖,正流出一滴滴液体来,好像是刚才喝多了在反胃。小月凑到近前,仔细地研究着枝条,却看不出所以然来。问司马平道:“哥哥,这是不是紫藤啊?”
“怎么可能呢,紫藤怎么能在这里生长。”司马平会答道。
“谁知道它是怎么回事呢!不知道是死是活,枝条黑黑的,没有一点绿色。我看是一棵死树。”小月不以为然地说道。
“怎么可能是死树呢,你再看看,枝条虽然晦暗,却并不干枯,枝节间还有小小的嫩芽,明显是深紫色的,我敢肯定,这绝对是一棵活树。你看青鸾的样子,是不是很怪啊?”
“还真是的,小青它在干什么?是不是喝多了?”小月飘起身子就想去抓青鸾,却被司马平一把拉住。
“绝对不是喝多了!它好像是在浇树。”那青鸾现在对他俩不理不睬,喙中流出的液体已连成了线,如打开的水笼头,哗哗地喷涌了,也不知道它肚子里哪来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