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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武林情仇-第13部分

小说: 武林情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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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精力已耗掉一半以上了。”

彭政宗站在一旁说:“我要整到你筋疲力尽,张不开锐牙,伸不出利爪为止,再慢慢摆布你。”

假老大娘绝望地叹息一声,冷静下来了,对方的武技相去太远,不认输那是愚蠢。

“不要逼我。”

假老大娘绝望地说:“对敌人没有什么仁义道德好讲,唯一的目标是求胜。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来争取胜利,利用你应该是情理中事。好吧,我接受你的惩罚,但不要处死我,我愿用任何方法来补偿你,够了吗?”

“我得考虑考虑。”他说,背着手低头沉思。

假老大娘以为机会来了,立即发起空前猛烈的攻击。相距不足三尺,伸手可及,突下毒手必无落空之理,攻击要害发则必中。

插手首先及体,十只春笋般的手指猛插彭政宗的双胁。

接着是一肘撞肋;第三招是纤掌劈喉;第四记是膝撞下阴;都是致命的要害,用平常的手法和力道,皆可置人于死,贴身狠搏记记不留情。

可是,彭政宗屹立如山,冷然的目光不带表情。

假老大娘贴身收势站在他面前,张口结舌楞傻傻地,似乎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发觉所击中的地方,确是血肉之躯,有着肉的感觉,却没有反震的效应,但对方却不曾倒下,也没有被震开,似乎她攻击的只是一团固定的,没有反应的死肉,而不是一个有感觉的活人。

“你……你你……”她惊骇地叫。

“你是一个最坏最阴险的女人。”彭政宗一把扣住她的脖子说。

她一手紧扣彭政宗扣喉右手的脉门,全力发劲,一手凶狠地猛击彭政宗的肋下胸骨。

“嗯……”她终于支持不住了,双手绝望地扳扭扣喉的手,双膝一软,脱力地向下挫,浑身开始发抖,舌头伸出口外,脸色渐变,双目睁得大大地似要脱眶而出。

最后,她昏厥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瘫坐在床脚下,床上躺着和衣而睡的彭政宗。

似笑非笑地向她说:

“在我还没决定如何处置你之前,你必须将我看成主人。你可以用任何手段设法逃走,能否成功得看你的机智和造化。我要在这里等,等你的党羽到了好好谈谈。”

“如果我……我逃走成功,结……结果如何?”她爬起强定心神问。

“你自己去猜。”

“你……”

“我被你计算时,醒来便知道你制了我的经脉,给我服了定时毒物。现在,你该运用智慧与经验,来检查自己是否受到禁制,便知道逃走成功后的结果了。”

她心中一跳,立即坐下默默运气行功。

“你没制我的气机和经脉。”她颇感意外的说。

“真的?恭喜恭喜。”彭政宗半真半假地向她道喜。

“你一定另有诡计。”

“好说好说。现在,报上你的名。”

“我……”

“你如果不说,我会剥光你来检查。”

彭政宗怪笑:“据说,你姐妹俩是双胞胎,柳如眉脚下有七颗风流痣。在江湖你姐妹面首众多,雨露遍施,知道秘密的人太多了。”

“我……柳如是……”

“差不多,我猜想柳如眉该在区大爷左近主持大局。好,就算你是柳如是,伺候主人上床之后,现在你自己也该清理你自已了。至于要不要你替主人暖脚伴宿,可听招呼行事。”

她咬牙切齿走向房门,将门拉开,站在门口转身注视着以手代枕,安躺在床上的彭政宗。

“你有把握追得上我吗?”她欣然问,作势遁走。

“呵呵,我才懒得追你。”

“那你……”

“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回来找我的。”

“你……你是说……”

“记得你发射的三枚金针吗?”

“这……”

“全在你身上。”

“哎呀……”

“每一个时辰,金针被血脉推动三至五分,届时你将痛苦难当有如发疯,必须让我用特殊手法替你暂解痛苦。你要走,请便。但等你回来时,我可能不怎么好说话呢!”

“你这恶魔……”她切齿咒骂,向床上扑去。

彭政宗踢开被,双脚一绞,将她的脖子绞住扭压在床上,压得牢牢地。

“对待你这种恶毒女人,不能太仁慈。”彭政宗说。

她呻吟拚命挣扎、滚扭、拉扯,最后声嘶力竭,软绵绵地低泣,快要崩溃了。

“饶……我……”她惨然哀求。

“我不会要你的命。”

彭政宗松腿放了她:“你们是对付区大爷最具威力的人手,我需要你们。等飞天大圣和烈火散人赶到,作主的不会是你姐妹俩,而是我彭政宗。这叫做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呵呵!快到后房洗洗干净,好好伺候我这主人,你才少受许多痛苦。不然,哼!”

口口  日日  口口

次日,柳如是恢复了老大娘身分,说是同伴有病,拒绝让店伙进房查看。

天一黑,关上房门,她乖乖地卸装洗掉易容药,回复艳丽女奴的身分,伺候藏在房中的彭政宗。

本来她打算用软功,以色相换取彭政宗的好感和信任。

但彭政宗不上她的当,不许她脱衣裙引诱,也不要她上床陪宿,只让她睡在床脚听候使唤,几乎令她相信自己已经失去女性的魅力了。

二更末,房门悄然而开。

两个蒙面人出现在门口,看清房中的景况,不由大吃一惊,楞住了。

房中灯光明亮,酒菜满桌。

彭政宗据桌高坐,喜气洋洋顾盼自豪。

柳如是穿窄袖绿紧身,衣襟半掩,露出羊脂白玉似的一段酥胸撩人情欲,手捧酒壶酒杯,倚在彭政宗身旁,愁眉苦脸地替彭政宗斟酒。

“你们一定是传送消息的信使。”

彭政宗欣然说:“进来坐,有事慢慢说。”

“柳二姑娘……”一个蒙面人惊讶地叫,怎么本来的主脑人物,竟然变成陪酒的女侍了?

“她是在下的女奴。”

彭政宗轻松地说:“不要大惊小怪,这年头,谁强谁就是主人,你们最好识时务。”

两个蒙面人互相打眼色,即将有所举动。

“不要逞强,听他的。”柳如是苦笑,及时提醒两位手下:“两位不是他的敌手,不要枉送性命。”.

“他是……”

“彭政宗,你们应该知道。”

两个蒙面人不信邪,火速拔剑。

箸影一闪即没,两个蒙面人拔剑的掌背出现一条血缝。

“下一次将贯穿你们的咽喉。”彭政宗沉声警告:“给我乖乖地滚过来,在下有事叫你们去办。”

两个蒙面人大骇,快然依言走向桌旁。

“把信息传出去。”

彭政宗说:“明日午正,在下要与你们的首脑人物在此地见面。摩云手区大爷根本不相信你们退到南阳候机,所以你们的人一到,摩云手的人便将倾巢而至,正是了断的好机会,两位明白在下的意思吗?”

“阁下真……真的要帮助我们?”蒙面人问。

“不是帮助你们,而是加入你们。”

彭政宗说:“你们派人杀了高捕头,罪名已嫁在彭某的头上了,在下是否参加,并不能改变情势。你们可以走了。”

“好,在下一定把话传到。”蒙面人说,偕同伴告退。

送走了蒙面人、,柳如是将酒杯奉至彭政宗唇前。

“你不像是诚心的。”她伺候彭政宗就她手上喝酒:“我直觉地感觉出你在玩弄阴谋诡计。”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他邪邪地笑:“这叫做因势利导,我只是有效地利用时机制造好情势,如此而已。”

“你……”

“我要连根拔掉区家的基业。”

他凶狠地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彭政宗有乡归不得,他区家也休想在裕州继续作威作福,先拔掉恶霸的锐爪利牙,剪除他的羽翼,他便只好任我宰割了。”

柳如是以惊诧的眼光,凝视了他片刻。

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唉!真是人不可貌相,在你的外貌上,看不出一点邪恶之气,可是,你的心思和所作所为,却比我们更邪恶!”

“多谢你的赞美!”彭政宗笑得更邪恶了,他举杯一饮而尽,放下空杯吩咐:“斟酒!”

柳如是唯命是从,赶快双手捧起酒壶!小心翼翼地将空杯斟酒,如同随侍在侧的女奴。

彭政宗突然伸手一搂她纤腰,使她娇躯一斜,身不由己地顺势坐在了他大腿上。

“彭爷!你……”

“不必大惊小怪。”他酒然一笑:“我只是要让你知道,我原本有一颗善良的心,而且疾恶如仇。但是,任何一个人被逼急了,再温驯的羔羊,也会变成凶恶的豺狼虎豹,你懂我的意思吗?”

柳如是微微点着头:“人急悬梁,狗急跳墙嘛!”

“但我不会悬梁。”

彭政宗眼中露出凶光:“我要让逼我的人知道,一旦把我逼急了,我会做出比他们更邪恶千百倍的事来。”

柳如是暗自一惊,力持镇定,嫣然一笑问:“包括对付我在内?”

“也许吧!”他又举杯一饮而尽。

柳如是忙为他斟酒,语带挑逗地说:“据我看,你只是一时气愤,说说而已,还不够格成为一个邪恶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如是风情万种地笑了笑!“你能坐怀不乱,表示你是位正人君子,心中仍存有自律的潜在意识存在。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天生的性格是很难一朝一夕改变的,譬如说吧!你若心存邪恶,昨夜你就不会轻易放过我。至少我还有点自信,凭我的姿色,足以使任何男人心动,而你……”

彭政宗哈哈一笑:“你错了,我是有所为,有所不为,邪恶并非淫乱,这是有根大分别的。”

“不,错的是你。”

柳如是加以反驳:“真正的邪恶,根本不分是非,更没有理性。而你却仍能克制自己,所以,在你丧失理性之前,奢言邪恶未免是大言不惭,言之过早了。”

彭政宗笑问:“你是觉得我太‘仁慈’,对你不够‘邪恶’?”

柳如是耸耸香肩:“我也许可以激怒你杀我,但却无法挑逗起你对我的情欲。昨夜我就想了整整一夜,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失去了对男人的魅力?”

“不要气馁,你仍然具有无可抗拒的魅力。”

彭政宗笑着安慰她:“只是我没有给你机会,让你施展魅力,因为我不是那种好色之徒。”

“那你究竟是那种人呢?”柳如是轻喟了一声。

彭政宗置之一笑:“如今连我自己也混淆了,也许不久的将来,江湖上会多出一个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吧!”

“那个大魔头就是你。”柳如是心中一悚。

彭政宗诡异地笑笑。

柳如是沉吟一下,忽问:“你从来不近女色?”

“我是人,而且是个正常的男人。”

彭政宗又笑了笑:“连孔老夫子都说:食色性也。我在京都住了近二十年 那是个声色犬马,笑贫不笑娼的地方。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帝老爷昏淫无度把天下苍生当成豕狗。终日作威作福,荒淫无度,上行下效,把京城搞得鸟烟瘴气,淫乐之风大盛。在那种环境之中,除非经济能力办不到,或是生理上有缺陷的男人,谁能抗拒酒色财气的诱惑而独善其身?我不必自鸣清高,逢场作戏是难免的。因为,我是个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缺陷的男人,但却乐而不淫!”

柳如是以肯定的语气说:“所以我敢跟你打赌,你绝对成不了大邪大恶的魔头。”

彭政宗一笑置之:“那你就等着看吧!”

“不必等。”她说:“我已经看得一清二楚,除非你现在就能证明我错了。”

彭政宗微微一怔:“怎样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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