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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惟我毒尊-第16部分

小说: 惟我毒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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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眼,就已让他骇到魂飞魄散,神魂俱裂。
尽管有神医门的门主指天立誓的保证北堂逐月已无性命之忧,可在这三天三夜里,他无时无刻不包围在可能失去北堂逐月的恐怖中,寝食难安。
如今,终于盼到北堂逐月醒了,他却又忍不住害怕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他的梦。等梦醒过来,那让他心心念着的人却依旧闭着双眼,不会给他任何回应。
费力的将指尖搭上他仍在轻颤的手,北堂逐月别扭的转开头,不去看他展开的笑容:“白痴。”
刚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门的西门非花闻言摇摇头:“半斤八两的,还好意思说别人。”抬头看看天,万里无云,正是午时,阳光灿烂的刺着人眼,晒得一切都暖洋洋的,连心情也跟着开朗。发觉手上的托盘被人拿走,她扭头看向身边的轩辕凌,渐渐就弯了眉眼,“天气很好呢。”
“嗯。”
“少主他们明日就到。”西门非花勾起一抹笑,“是时候请唐家二公子来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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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的晴好。
好到让人觉得在这么好的天气里不出门晒晒简直就是罪过。
所以,到了醒来的第三天,生性好动的北堂逐月再也无法忍受地死皮赖脸死缠活缠的说服了柳清扬,喜滋滋地拖着软榻抱着软枕躺到了院中的杨树下。
陪着他的人只有一个——柳清扬。
事实是,他只在醒来那天见过西门非花和轩辕凌一次,之后除了柳清扬和几个伺候的下人他再没见过一个认识的人——本来还有一个为他治疗的神医门门主寒水石,结果在北堂逐月毒舌的把神医门上下全贬成庸医之后,他气得全身发颤地把七七四十九根银针全扎到了他身上,然后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师兄金贵之体水石不敢妄动”后摔门离去。后来柳清扬才知道,北堂逐月虽是毒尊,却出师神医门,一身医术更是好得跟他的毒术一般冠绝天下,只是少有人知晓罢了。
为北堂逐月调整好身后靠着的软枕,再为他搭好盖至胸下的薄毯,柳清扬安静的坐在榻边泡功夫茶。
北堂逐月给自己下了重药,上药时虽然痛苦,伤却也愈合得极快,不过三日就已好了七、八成,但柳清扬被他之前那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可怖情形吓过了,任凭他好说歹说也不准他下床乱走,因此他只能斜倚在软榻上歪着头看着柳清扬在旁边优雅的治器、纳茶、候汤、冲茶、刮沫、淋罐、烫杯、酾茶。等到他把一杯清香四溢的茶奉到北堂逐月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弄清楚了这院子里里外外究竟藏了多少人,功夫又各自如何。
嗤笑一声低头细细的品着手中的茶,温热入口香留齿间却压不下心中郁郁的烦闷:救他的人是追风,可为什么却从不与他相见?就连非花,也只是醒来那日见过一次罢了。听说少主前日就来了,却从未来看过一眼……这院子安排了这么多隐卫,究竟是为了保护他还是监禁他?况且,神医门规矩,不救妄杀之人,寒水石又怎么会出手救他?细细想来,追风出现得也太巧了些,仿佛早就等着救他了一般。
脑中有些混沌,有些东西若隐若现的闪烁着,却始终无法清晰。
似乎……忘了些很重要的事……
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柳清扬就见北堂逐月脸色变了变,最后坚持着起身站在了榻边。
率先走进院中的是名少年,约莫十七、八的样子,容貌虽是俊美更胜北堂逐月,眉宇间的自信无畏却足以让人不会将他错认为女子。而少年脸上最美的却是他那双湛蓝如海的眸子,与他眉心那颗蔚蓝色的宝石相辉映,美丽的让人从心里舒服和畅悦。
北堂逐月迎上前单膝点地跪下:“少主。”
水龙吟应了一声,侧步移开让出身后的人来,却是唐鸿。见到北堂逐月,他神色复杂,眼中混杂着惊讶、仇恨、痛苦,以及一抹藏得极深的欣喜和宽心。
唐鸿昨日收到一封信,约他来醉红楼一叙。送信人在信笺上下了天心蚀——那不是剧毒,但却是唐邑曦独有的。此外,信上面还有唐门中人,而且是直系子弟才会懂的暗号。
所以他来了。
进了醉红楼,就有人将他引进了内院,然后就见到了水龙吟,在然后就看见了北堂逐月。
他果然没死。
那一瞬间,唐鸿说不清自己究竟是狠还是喜。
他真的还活着。
东方追风和西门非花随后进来:“少主,一切都布置妥当了。”
“那就请客人们出来吧。”水龙吟点点头,那似极了随枫的笑颜却让北堂逐月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手上一暖,低头看去,是被柳清扬悄悄握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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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雷震震夏雨雪。
此时便是出现这般的异像怕也不能再让北堂逐月、柳清扬和唐鸿动容分毫了,一辈子的震惊都在看到水龙吟口中的客人时耗尽。
这算什么?
大白天的活见鬼么?!
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北堂逐月最先反应过来:“你们没死?!”
“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们是冤魂来向你索命的?”风隽谦撇撇嘴,笑道。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个冤魂出得来?”北堂逐月呼出一口长气,化去胸前的隐痛,“何况,当朝太子在这,龙气盘绕,冤魂敢靠近?”
这边风隽谦已经笑眯眯地转向凤若兰、唐邑曦和剩下的唐门三子,一摊手:“愿赌服输,一百两银子,谢谢惠顾。”
凤若兰边往外掏银子边朝唐鸿瞪去一眼:“你小子怎么这般迟钝,枉费奶奶平素那般疼你。”
唐鸿如一条脱水的鱼般不断张合着嘴,最后才艰难的唤道:“奶……奶?”
北堂逐月皱着眉,拉着还没完全回神的柳清扬一道在软塌上坐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龙吟笑意盎然:“所有人都没死。”
“废……”梗着脖子压下那已到了喉头的“话”字,北堂逐月在他微微挑眉后努力涎出一张狗腿的笑脸,“劳少主解释一下这如今的状况。”
不要怪他没骨气,实在是没那勇气。
水龙吟武功比东方追风好,容貌比西门非花美,头脑比南宫骆雪精,就连毒舌都比他狠,也不知道那么温润的庄主和那么开朗的庄主夫人怎么就能生出他这么个狡猾奸诈的人来,他们四个都比不过他一条狐狸尾巴。何况,他还是个九尾狐来着。
水龙吟笑着凑近他们,形状姣好的唇中突然吐出一句:“柳清扬你这个大白痴。”
柳清扬一愣,北堂逐月却不悦地挑高了眉。
即便他是少主,也不能这么说柳清扬。
这世上,惟他一人可以说他是白痴。
因为,他是他一人的白痴。
但维护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封印的记忆已经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
中毒的不是风隽谦,而是柳清扬。
一剂“醉卧红尘”当场击溃了北堂逐月素来引以为傲的冷静无情,让他完全不去想以唐馨的功力是否能炼出“醉卧红尘”。在花了近两个时辰用内力将毒素逼至柳清扬体内一处,并给他服下了可以压制毒性的“绝殇”后,他将他交给了风隽谦带回县衙,自己则立即追着逃逸的唐家四兄妹而去。
他一走,非烟就现身传来了水龙吟的命令,于是,中毒的就成了风隽谦。
而另一边,东方追风早已奉命候在唐门,托请唐门上下演了一出“醉卧红尘”无解的好戏,并在北堂逐月索要解药未果而发狂杀人时制止了他,说出了水龙吟的全盘计划。
假灭唐门,与武林为敌,风隽谦诈死,接近萧司祈,故意露馅,再次诈死。
所以无名山庄才会放出风声与北堂逐月断绝关系,为的就是让那些武林中人放心的追杀他;所以北堂逐月才会在与柳清扬说话时从不做出十足的警戒,为的就是让萧司祈知道自己对他全为虚情假意,逼他对自己痛下杀手。
唐鸿那日是被故意遣离唐家堡的,他回来后看到的满地尸体其实全是南宫映雪巧手所制的尸人偶。而北堂逐月杀他时也用了巧力,九天虽然穿胸而过,却避开了心脏。之后更是有寒水石及时出现将他救回,否则以他那能坐绝不站的慵懒性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距离天山万里之遥的蜀中,还那么恰好的就逛到了唐家堡附近?
之后,凤若兰、唐邑曦和唐惊三人随东方追风和北堂逐月返回竹山县,其余的唐门子弟则四下散开隐藏,并暂时接受天机阁的统一调遣往各处探查消息。
在凤若兰悄悄解了柳清扬身上的“醉卧红尘”后,北堂逐月为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和防止风声走漏,不惜对自己和柳清扬施展摄魂夺魄之术,让两人皆深信中毒的是风隽谦。接下来,就有了随后的风隽谦叛情,北堂逐月心伤,以及以后发生的一切。
“少主,属下有一事不明。”而且是不明很久了,“为何一开始不告诉属下全部计划,而非要属下在唐门作出那般失礼之事?”
当时,他可是真起了杀心的。
水龙吟眉眼一弯,笑得跟只小狐狸般可爱:“娘说想知道那柳清扬在你心中究竟有多重要啊。”满意的瞧着那两人脸色变幻了一下,他笑得更为开怀,“事实证明,是相当的重要呢。”
北堂逐月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红:“少主,你不要夫人说什么都照做啦!”
“那么……”柳清扬却是神色黯然,“摄魂夺魄后的一切……都是假的了?”
北堂逐月的脆弱依赖,他的情深难收,全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虚假?
水龙吟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怎么会是假的呢?你忘了他下暗示的时候我曾在旁边掺了一句么?我要你们俩以真心对待彼此,看清自己的心意哦。所以,柳大人,你对逐月,或者逐月对你,全都是真的哦。”
柳清扬看着少年的笑脸,渐渐就红透了。
水龙吟忍不住笑出声:“柳大人可真可爱。”
北堂逐月欺身挡在柳清扬身前:“少主,你在胡说什么?!什么真的假的,还是先谈正事吧。”
“哦?逐月,你敢说你拒绝柳大人的时候心不痛?你敢说你伤他不是为了保护他?你敢说……你临死前托唐二公子护柳大人周全不是出自真心?”水龙吟逼近他,笑得邪肆,“逐月,你念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到了面前却不愿承认了呢?”
不想北堂逐月却突然寒了眼,冷了声:“少主想必也很清楚,他不是他。”
柳清扬一惊,才慌乱抬头,水龙吟就已接口:“不过是忘了,原谅他又何妨?”
北堂逐月眼神闪烁地看了他一会儿,轻哼着转开了头。
风隽谦在一旁偷笑,见北堂逐月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而大笑,后又故作泫然:“月儿当真是变心了么?你明知我与非烟没什么的。难道,柳大人真比我好上许多?”
柳清扬心头一紧,却见北堂逐月铁青了脸:“这能比么?!风隽谦,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我二哥?!还是说,时至今日,你仍不愿认我北堂家为家人?”
风隽谦赔笑,柳清扬心中则是波涛汹涌。
风隽谦,只是逐月的二哥??
北堂逐月见风隽谦不答话,只是看着他身后笑得越发灿烂,狐疑地一回头却瞧见柳清扬一张脸渐生光华,如朝阳穿透云雾初现一般,越发地绚烂夺目。那光华仿佛从他体内蕴透而出,在炫灿灿地夺去着别人 呼吸的同时又天衣无缝地融入他的骨血中,不显丝毫突兀。
摄魂夺魄。
这个呆子竟有这般的绝世风华。
皱皱眉,心底生出的却是不悦:“没事笑这般开心做什么?!”
“因为我很开心。”
直白的回答噎住了北堂逐月所有的言语,也让他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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