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其实不花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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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只是怪。”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你不会是在做什么奇怪的工作吧?”
奇怪的工作?!他在心中玩味这几个字,这没大脑的女人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满是慵懒,“这就要看妳觉得奇怪的定义在哪里。”
这个回答令人觉得摸不着头绪,骆弘芸小心翼翼的说:“那位郑先生说,如果他不替你安排餐厅的位子,你会把餐厅烧了,他这么说是开玩笑吗?还是──你真的会这么做?”
靳偌文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敢情她以为他是混黑社会的吗?
“这有什么好笑的!”她皱眉看他,发现自己真的不懂他的幽默。
“我不是开玩笑的,”他的笑声突然止住,似真似假的表示,“如果他真的惹我的话,我真的会放火,因为我真的放火烧过他住的地方。”
以前读书住校的时候,郑奕安恶作剧的放了只蜥蜴在他床上,所以他也不甘示弱,有来有往的放火烧了他的衣柜。
所以若硬要说,他确实是放火烧过奕安的住处,只是他觉得没必要解释那么清楚,因为吓吓这个没脑的女人还挺有趣的。
骆弘芸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他的口气轻描淡写,年少轻狂谁没有过?不过当时这么做,在英国保守的天主教中学里引起了很大的风暴,最后两个人被罚抄写圣经三遍,写得手都快要断了。
“没想到你是混混!”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混混太侮辱我了,我是大哥!”凭他靳偌文,要走黑社会的话,一定也要当佼佼者才说得过去。
她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妳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是假的就是假的。”
听到他的回答,她忍不住撇了下嘴。
“妳对我完全不了解,所以现在跟我在一起,觉得很恐怖吗?”他打趣。
骆弘芸想也不想的摇头,“我不觉得你恐怖。”虽然不了解他,但是跟他在一起,她的心头甜甜的,不过他太自大,所以她还是决定不要把这种事告诉他比较好。
“为什么?”
骆弘芸沉默了一会儿,“直觉。”
靳偌文不禁莞尔,“妳不是说妳直觉一向不准吗?”
没有料到他真的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忍不住扬起嘴角,“总会有准的时候吧。”
目光看向车窗外,外头的雨势有逐渐增强的趋势,在等红绿灯时,街上的一幕捉住了她的注意力──
“开慢点!”
靳偌文依言轻踩了下煞车,“怎么了?”他好奇的瞄了她一眼,就见她的视线专注的落在车窗外。
“停、停、停!”正要再踩油门时,她头也不回的猛力拍着他的大腿。
搞不清状况,他惊讶之余也只好将车停在路旁。
“倒车!”骆弘芸指示。
“倒车?!”这是大马路耶,虽然现在夜已深,车流量比白天的时候减少许多,但也不代表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倒车。
“快点!”她丢了谴责的一瞥给他。
“是,我的女王!”看了下四周,确定安全之后,靳偌文如她所愿的倒车,他倒要看看她又要搞什么鬼。
“好了,”骆弘芸立刻贴到车窗上,仔细的打量外头。“就是这里!”
他好奇的追寻着她的目光,最后露出一个荒谬的神情。
在大街上,细雨飘落下,一对年轻的男女看起来像在争吵。
他忍不住伸出手,将她拽进怀里,“妳要我倒车就为了这对无聊的男女?”没想到她竟然有偷窥的坏嗜好。
“你又不认识人家,干么说人家无聊?”不认同的瞪了他一眼,她才说:“刚才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男人打那个女人一巴掌,吵架就吵架,干么动手打人?太没品了!”
“那是人家的家务事。”靳偌文提醒。“而且,要吵架也得看地方,这是马路旁,他们很没公德心。”
“都要吵架了,谁还会管这里是哪里,今夕是何夕?”骆弘芸推开了他,“上次我们在淡水,我把霜淇淋按在你头上的时候,也没有去想当时那里人来人往啊。”
他对天一翻白眼,这丫头如果不是没脑子,就是白目到了家。
虽然他并不生气当天她在淡水的举动,但可不代表他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可偏偏她还像上瘾似的,想到一次就提一次。
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她突然推开车门,飞也似的冲下车,因为她看到那个男人再次对女人扬起了手。
他诅咒一声,连忙将车熄火,跟了下去。这女人难不成就不能看一下情况,硬要多管闲事才行吗?
他在此刻才发现,虽然骆弘芸小小的个头看来一点都不起眼,但是跑百米的速度还挺快的。
“不准你打她!”她很有架式的挡在哭泣的女人身前。
这男人真是够了,不留情的挥舞着一拳又一拳,若她再不出面,这女人不被他打死才怪!
男人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中,似乎被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吓了一跳,不过他立刻回过神,“少管闲事!”
“你当街打人,我就不能不管!”骆弘芸手忙脚乱的找手机,不顾落在自己身上的雨丝,只想要吓阻对方,“你快点走,不然我报警。”
那男人的大手一挥,力气大得把骆弘芸推倒在地上。
她跌坐在地,痛得皱起眉头,但令人心疼的是跟了她三年的手机,现在变成东一块、西一块的残骸了。
“你这个坏蛋!”她像发了狂似的站起身,狂乱的向足足高她一颗头的男人挥拳,“打烂我的手机,我打死你!”
一旁的女人看到这一幕,有点被吓傻了,只能惊慌的喊,“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不自量力的女人!”男人一个拳头用力的打向骆弘芸的脸。
她当下痛得尖叫一声,双手捂着左眼,疼痛难耐的蹲在地上,眼泪狂飙。
看到这一幕,随后赶上的靳偌文呼吸一窒,心跳好像要停了,一向总是挂着和善笑容的神情凝结成冰,面孔转为铁青。
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愤怒,怒火在他的心中几乎要烧了起来,她竟然这么没有大脑,为了想要帮人而让自己身陷危险之中,更过份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敢打他的女人!
一瞬间,他的心中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就在对方第二个拳头即将落到骆弘芸身上时,他一个箭步向前,快如闪电的握拳用力捶向对方的肚子,再握住对方的手腕,借力使力反手一折,把他给压制在地上。
“报警!”看着蹲在骆弘芸身旁的女人,他口气冷冽的说。
骆弘芸看着眼前的转变,有点傻眼,他打人──大帅哥靳偌文打人,而且一向满是温和笑意的脸上,竟然闪着嗜血的光亮。
“不、不要报警!我老公不是故意要动手!”让两人傻眼的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人竟然开口哀求,“你们也真是的,干么进来搅局?不可以报警,我老公才假释出来,不能再犯案。”
捂着自己的眼睛,骆弘芸感到难以置信!这算什么?好心反而被雷劈?
“放开我老公!”那女人索性冲上前推着靳偌文。
靳偌文没有动手打女人的习惯,虽然这个女人实在很欠揍,但是他的教养不允许自己失控。
就在他分心思索的时刻,那个男人逮到机会,用力挣脱他的箝制,在他来不及反应之前抡起拳头,打向他的俊脸。
靳偌文闷哼了一声。“你找死!”忍着痛,他恨恨的啐了一口,一个结实的拳头随着他冰冷的语气挥了出去,正中对方的下巴,一拳就直接把对方打得呼天喊地。
“别打了!”女人连忙拖着自己的老公,“我们快点走,不然他们报警,我们就走不了了。”
明眼人在看到靳偌文强健的体魄后,很快就会知这优胜劣败,虽然男的还是一脸不甘,但还是飞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骆弘芸流着眼泪,看靳偌文自雨中缓缓走来,她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动手打人,就在她心中一片茫然时,他伸出手将还坐在地上的她拉起来。
“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了吗?”他没好气的低头看她。
现在淋湿了不打紧,还平白无故被打,落得好心没好报的下场,这女人的鸡婆性子真是麻烦!
她的眼泪因为他的话掉得更凶,“我只是想要帮忙,谁知道──现在的人真是难懂!”
看着她哭得惨兮兮,他该感到生气,毕竟他因为她的缘故无端被打了一顿,而且现在她可爱的娃娃脸上,竟然有一个大大的红印在她的左眼。
以往他认识的女人,在他面前就算是哭泣都保持在最完美的模样,他还挺欣赏这样的“表演”,总是好奇她们在哭泣时,为什么眼泪滑落的弧度能如此有美感,甚至怀疑这些女人不单受过彩妆服饰搭配的训练,就连如何流泪都在家对着镜子偷偷练过。
至于她,骆弘芸以完全没有修饰的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他眼前,也算是异类吧?!
看到她的模样,他忍不住扬起嘴角轻笑,然后不能克制的大笑。
“你笑什么?”听到他的大笑,她抽抽噎噎的看着他,怀疑他的脑袋被打坏了,他们俩都被打,在这个时刻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妳很有趣。”
这个时候还耻笑她?!听到他的话,她哭得更大声。
“好了啦!”他揉了揉她的头,“没那么严重,不过,下次做任何事之前,记得考虑清楚。”
“我又不是白痴!下次遇到这种事,我若插手就跟你姓!”
“好。”他伸出手,将她拉入怀中,声音依然有笑意,“记住自己的承诺。上车吧,换件衣服去医院。”
“去医院干么?”
“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眼珠子。”他轻触着她的左脸,就见她痛得缩了一下,眼底立刻闪过一丝严肃。
“不用这么麻烦,”她哽咽的说:“我没事。”
她没大脑也就算了,竟然还不懂得爱惜自己?他不认同的摇了下头,“就当陪我去吧,妳不想检查,我可很需要!我是靠脸吃饭的,若是一只眼瞎了还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抬起头仔细的看着他,这才发现他的右眼竟然被打得红肿一片,看来过几天也是“黑轮”一个。
遇上他──到底是她倒楣还是他?!她忍不住哭得更凶,心里写满了对他的歉意与不舍。
将钥匙丢到茶几上,靳偌文转头看着在门口踌躇的小女人,“站在那里干么?进来啊!”
骆弘芸迟疑的踏进房子里,小心翼翼地注意自己的步伐,就怕湿漉漉的衣服弄脏了这里的木质地板。
“把衣服脱掉。”
他的话使她紧张得握紧自己的领口。
靳偌文好笑的看着她的举动,“放心,我只要妳的衣服。”
“要我衣服干么?”她一脸谨慎。
“妳衣服湿了,”他双手抱胸,斜倚在门上,“不脱下来,难不成妳想感冒吗?里面的浴室给妳用,冲个热水澡,里头的浴袍借妳,我这里没女人的衣服给妳穿,所以换下来的衣服拿去烘。”
她咬唇越过他。他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可以给她穿,应该就代表他并没有固定交往的对象,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使她感到开心。
才换上浴袍,就听到门上响起轻敲,她手忙脚乱的系上浴袍的带子。
奇怪,看电视上的明星系带子的样子好似很容易,但她为什么怎么试都绑不好?门上再次响起轻敲,她应了一声,随便绑了个结,确定衣服不会松开就立刻把门打开。
“好了吗?”他低头看她一脸匆忙,唇畔有一抹温柔的微笑。
她不自在的点点头,视线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他的腰间只简